溫俐書抿唇一想,終是敗給了自己的心,挪開步伐往回走了回去。
回到辦公室門前,她站在木門前面。
她將耳朵靠在門板附近,隱約可聽見辦公室里頭的爭吵聲。
“我說了我的身體我自己有分寸。”那是宋虔丞說的,雖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也能聯想得到他當下那個不耐煩表情。
“你有分寸嗎?你這兩年來有去過多少回醫院,每一次都是我為你忙前忙后,好不容易預約到了醫生,你就一昩回避。”
顧立薇的聲線偏急躁,可見她對宋虔丞的病情相當焦急。
但宋虔丞卻不以為然,“我只說最后一遍,我的身體我自己有分寸。”
溫俐書豎起耳朵聽著,很想在兩人的談話聲中找到她想知道的答案,可屋內兩人偏對此事絕口不提。
她在門外焦急不已,此時,走道的盡頭傳來了一陣推動輪子的聲響,溫俐書抬頭一看,心中直叫不妙。
一位負責保潔的阿姨,推著手推車走著過來。
眼下這種情況,她是沒辦法再留在這邊偷聽了,免得被發現,她只好匆匆的轉身,往另一邊的方向離去。
溫俐書沿著道路往酒店方向走著回去,因沒有涂防曬的緣故,她一路都跟時間在競賽,生怕這邊的大太陽會曬黑自己。
十分鐘的路程硬是被她縮成一半,回到酒店門口,她已是大汗疊小汗。
額頭碎發濕噠噠的惹她難受,她抬眸看向大堂,里頭的冷氣似在跟她熱情招手,引著她快步向前。
溫俐書一心想要盡快走回冷氣中,不曾想卻在進去旋轉門之前遇到了蔣東衡。
她那時還未進去,蔣東衡卻已從大堂走了出來,兩人迎面相遇,想假裝看不到他也難。
蔣東衡每回見到她,嘴角都咬著耐人尋味的笑意,溫俐書僅看他一眼,總能聯想得到那個叫“不懷好意”的成語。
溫俐書對蔣東衡無感,但她有把柄在他手上,不敢跟他硬碰硬,跟他挑挑眉就當是打過招呼了,她別開視線,垂下腦袋繼續往旋轉門走去。
可此時,手臂位置忽然被人握住。
溫俐書懵臉狀的看向手臂處,抓住她之人正是蔣東衡。
她皺眉,剛想要問他做什么,可還沒未開口,蔣東衡就拽著她手臂,將她帶到了一邊的空地位置。
那里是個綠化小花園,可供客人休息,等站穩腳后,溫俐書撥開他的手,這才問:“你要干嘛?”
每每跟他獨處,總讓溫俐書忍不住豎起對于他防備的高墻。
看她滿臉警惕的樣子,蔣東衡淡笑,輕描淡寫道:“別緊張,我只是跟你說會話。”
她嘴上沒有回答,可心里已經在嚷嚷了一句:“我跟你有什么好聊的。”當然,這話沒法真的說出口,她淡聲說,“不知道蔣先生有什么吩咐的。”
溫俐書不著痕跡的將腳步微微挪開,跟蔣東衡保持著一點距離。
這明眼能見到她的恐懼,但她又偏裝扮淡定,蔣東衡失笑,握拳放在嘴邊遮擋,一笑過后才說:“談不上吩咐,就是有個決定想要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