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到于此,溫俐書只能配合。
她默默的收回手,直接手握起離她最近的一瓶白酒,接著抬頭灌下。
在往常,她喝的較多的是洋酒跟紅酒,但像白酒,幾乎不碰。
溫俐書有點兒低估了白酒的后勁,當那些高度數的液體灌進她嘴里,腸子如同被火燒的難受。
第一瓶白酒,她是全靠意志力在撐過去的。
很不容易地喝完了一瓶,空酒瓶放回桌面上,她握著酒瓶的手都在發抖。
溫俐書感到嘴里又辣又嗆,頭皮也有一陣陣的發麻,而坐在吧臺另一邊的宋虔丞則笑瞇瞇的抬手拍掌,還說著風涼話:“不錯嘛,來,再接再例。”
氣人的話,也沒讓她的心情有半點的波瀾,她不屑于跟他爭論,只求盡快結束這個酷刑。
幾個下咽動作,等嘴里的辣味消散了一些過后,她默默的再抓起另一瓶新的酒。
那是一瓶洋酒,死貴死貴的那種。
溫俐書見此苦中作樂,賺三百萬之余還能品嘗到這種美酒,其實也不算太差。
這么一想,她心里好受了一些。
她抬起頭再次猛喝,一瓶酒很快過半,接著見底,之后喝光。
又是一次嗆而辣,過程很煎熬,但卻沒辦法中斷。
溫俐書喝完一瓶接一瓶,每喝一口就讓她對酒討厭一分。
而她對面的宋虔丞則一直端著酒杯,慢慢的品嘗,跟她的豪飲有著明顯的對比,也不見他有任何的不忍。
喝到第九瓶時,溫俐書終是沒法再喝了,這無關醉不醉,而是她一時間喝下這么多酒,是她肚子裝不下了。
她好想好想放棄,可目光一掃,看到剩下的那十幾瓶酒,終是咬緊牙關再握起一瓶。
又空了一瓶,體內的酒似卡到喉嚨了,只需要打個嗝,都能把酒吐出來。
溫俐書將酒瓶放下,沒勇氣再喝了。
但喝光是宋虔丞給的死任務,她必須要進行下去。
為求完成,溫俐書從椅子站起,直接跑去了衛生間。
她采取最直接辦法:催吐。
只要將胃里的液體吐出來,就可以裝下新的酒。
她伸出手指,往喉嚨一扣,那滿盈的吐意傾盤而出,將那些喝進去的酒,全吐了出來。
這些辛辣的酒水一進一出,喉嚨最為難受,似有把鋒利的小刀在里頭拼命的刮著她的內壁。
吐光后,她將雙手撐著洗手盤邊緣,抬頭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整個人憔悴不已。
她擰開水龍頭,掬了一捧冷水洗臉。
此時,門外面已傳來宋虔丞的催促:“你是死在里面了嗎,這生意你還要不要繼續,不要的話就趕緊走,別浪費我的時間。”
催聲下,她不敢再磨蹭下去,溫俐書往墻壁上抽了兩張擦手紙,把手上的水珠擦干凈,之后雙手拍拍自己的臉,讓自己勉強打起精神來。
稍稍整理過后,她才從衛生間里出去。
宋虔丞已經在外頭等的不耐煩了,她才剛走回吧臺那邊,他就冷不丁的出聲:“給你十五分鐘,要是還沒喝光的話,這筆生意就不算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