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刻,他身體猛地一震,覺得完蛋了。
他再也無法向前上去追溫俐書了。
為了求證事實,他直接走進了房間,往向宋虔丞那邊走去。
當他靠近沙發處時,他一眼就看到了桌面上那個瓶口帶血的酒瓶。
他又不是不懂世事的小毛孩,自然知道剛才發生了什么。
他不死心的走到陽臺,心焦的來不及打招呼,一開聲就是詢問:“剛才離開那個是你的妻子嗎?”
宋虔丞沒有回頭,視線盯著手中的煙,隔了幾秒,他才沉沉的回:“準確來說是前妻。”
那前妻二字,給了蔣東衡一個晴天霹靂,他的腳似被灌了水混一般,重到了沒法再挪開一走。
他表示當真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難以置信的吃驚問:“她是你的前妻?”
宋虔丞微微點頭,興致不高,“剛離的。”
又是一個讓蔣東衡接受不了的消息,他此刻只感得一陣的天昏地暗。
老天,他到底是造了什么孽?
他跟宋虔丞可是很要好的朋友,而他卻喜歡了他的女人。
想起他那天在酒店門口,他還曾經逼過溫俐書,讓她一個月內把婚離了。
蔣東衡站在原地,一下亂了呼吸。
他心一驚,“這是誰提的離婚?”
宋虔丞將眼睛閉了起來,嘴里慢慢吐著煙,等白煙吐盡,他開聲:“她提的。”
蔣東衡嘴唇在打顫,不淡定的問:“她為什么要離婚啊?”
“我怎么知道。”宋虔丞順口一回,后煩心的把那吃剩的半截煙,用力戳到了煙灰缸里。
待煙熄滅后,他回頭看著蔣東衡,提議:“走,找個地方去喝酒去。”
蔣東衡還處于溫俐書是宋虔丞妻子的事而未回魂,他哪里還有心情跟宋虔丞去喝酒。
他定了定神,順口的找了個借口:“我剛想起手上還有些急事要處理,我們改天再約。”
蔣東衡留下這么一句話后,就急步的離開了宋虔丞的房間。
宋虔丞看著蔣東衡那個慌慌張張的模樣而深鎖著眉,直致房門被合上后,他才緩慢的收回目光,繼而往房里走去。
坐回到沙發上,宋虔丞又再點了根煙。
他慢慢的吸著,視線在無意中看著那個染了血的瓶子,漸漸地,他的眸子一寸寸的暗了下來。
門外面,蔣東衡站在走道上,頭疼的抬手撓著頭發。
他內疚極了,直接認定他們兩人的離婚,就是與他自己有關。
在知道溫俐書跟宋虔丞的關系后,他已經知道,他沒辦法跟溫俐書在一起了,除非他要舍棄跟宋虔丞的友誼。
免得釀成更大的錯誤,蔣東衡覺得有必要跟溫俐書聊聊。
他邁腿離開,邊走邊給溫俐書打電話。
電話打過去后,意料之內的是沒人接通。
以他對溫俐書的了解,她怕是不會再聽他的電話了。
蔣東衡焦躁著,心里暗下決定,他今天必須得見她一面,不然他的良心不安。
還記得,他那天去過宋虔丞的住的套房,他腦袋一轉,就賭一把,他賭溫俐書就住在那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