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現在為止,鳴子姐弟也不過出生月余。
一個剛出生一個月的嬰兒,竟然突然坐了起來,還條理分明的開口說話:“三代老頭兒,如果你真的懷有內疚的話,就答應我幾個條件吧。”
當然這是鳴子自以為是的認為自己說的話還是很條理分明的。
可實際上,聽在猿飛日斬的耳中,卻不免有些大舌頭,含糊不清,還有些磕磕巴巴的,好像才掌握說話不久,還未熟練說話的方式。
就連一些語法的順序都用錯了。
日語中的順序很奇怪,比如我們正常來說的‘我走了哦’,在日語的用法中很可能是‘走我哦了’,很奇怪。
鳴子還沒適應,有些地方可能還是會出差錯。
但是這也已經不凡了啊,連見多識廣閱歷非凡的三代火影猿飛日斬,此時都滿臉震驚的看著面前,一臉老神在在坐起來的鳴子,連手中的煙斗是什么時候掉的都不知道。
“何方妖孽?”回過神的猿飛日斬立即做出判斷,這不是一般的孩子,更像是妖孽,難道說,她真的是妖狐轉世不成?
原來這個說法已經被傳出去了嗎?
那些該死的,嘴碎的醫護人員。
鳴子撇撇嘴,發出一聲‘嘁’。
“喂,你咂嘴了吧?”
猿飛日斬張大嘴,只覺得匪夷所思。
換作任何一個人站在猿飛日斬的立場上,都會覺得匪夷所思的。
“我在只能眼睜睜看著爸爸媽媽為了保護我們姐弟而死去的時候,突然就明白了很多東西,三代火影大人,我和弟弟鳴人,應該算是這個村子的英雄之子吧?”鳴子直奔正題,看似只是在敘述一個事實,然而語氣中卻不免帶著埋怨。
鳴子其實也很無奈的,她別無選擇,就像不得不裝模作樣的去忽悠九喇嘛一樣,她之前只能那么做,現在也只能這么做。
鳴子轉頭,費力的抬起嬰兒肥的小胖手,指著掉在床上的奶瓶,勉強做出冷笑的樣子,然而因為還沒長牙的關系,顯得那樣很可愛。
“這就是我們姐弟現在的待遇,每天最多只有一瓶奶,甚至要我們姐弟自己想辦法去吃。我終于知道為何自己突然明白了很多事理,否則的話,我們姐弟會被餓死哦。”
鳴子重新回頭看向猿飛日斬,后者因為她的話而露出的震怒表情,讓她很是滿意。
“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猿飛日斬畢竟是五大國,五大忍村木葉隱村的首領,就算不是梟雄,也定是人中豪杰。
此時他這一怒,重新披在身上的火影御神袍無風自動的在激蕩著,甚至快要枯老的雙手都止不住的在顫抖。
那是被氣得。
要不是鳴子說出她們姐弟的糟糕待遇,猿飛日斬甚至不知道她們竟然被如此苛待,那已經可以說是虐待了。
要是為了守護村子而犧牲自我的四代火影波風水門與玖辛奈遺留的孩子竟然被生生餓死,這要讓他如何向他們夫婦交代。
終于,猿飛日斬再也顧不上鳴子表現的神異,擺出正視這個孩子的態度,認真的承諾道:“我會派人徹查的,一定會給你們一個交代。并且派出我信任的人來照顧你們。”
猿飛日斬的態度讓鳴子還算滿意,其實她現在急需的,正是在她和鳴人還無法自立的時候,得到可以放心的人的照顧。
不然她擔心自己和弟弟在成長起來之前就會夭折。
嬰兒還是太脆弱了,所以她真的很無可奈何與別無選擇。
不管是忽悠九喇嘛,還是現在不得不出此下策。
“還有,我要繼承爸爸媽媽的遺產,那本來也屬于我們姐弟,房子,和他們的一切。你不會自私的要把屬于我們姐弟的遺產充公吧?”鳴子一臉皮笑肉不笑的樣子,有種故意在激猿飛日斬,又或者是在嘲諷的感覺。
可是猿飛日斬卻只覺得好笑,這丫頭明明連牙齒還沒長,可能連表情的控制都是現學的。
漸漸冷靜下來的猿飛彎下腰,不緊不慢的撿起剛才因為震驚而掉落在腳邊的煙斗,還要給自己點上。
結果鳴子就那樣狠狠的盯著他點煙的手:“這里有孩子。”
你竟然要當著兩個嬰兒的面抽煙?
猿飛一僵,露出苦笑,他都快要忘記眼前這個小丫頭還只是個嬰兒了。
“不行,”緩緩的搖搖頭,猿飛發出一聲長嘆,他覺得抱歉,但是這件事是不能答應的:“我肯定不會貪墨屬于你們姐弟的遺產,但是,在你們成年之前,我和村子會隱瞞你們與四代目的關系。”
“為什么?”鳴子發出疑問,其實她以前就很奇怪了,在前世的時候,就感到不解:“你可以讓所有人稱呼我們姐弟為妖狐,毫不在意那已經在暴露我們九尾人柱力的身份,卻執意隱瞞我們和爸爸媽媽的關系,讓我們不得不作為野孩子,這是為什么?”
原著里,鳴人一直到親眼見到水門之前,甚至到了見到水門的時候,都不知道那是自己的父親,還要水門親自說出他們的父子關系。
三代啊三代,不覺得這很殘忍嗎?你甚至不介意九尾人柱力的身份被暴露,卻執意如此,到底因為什么?
猿飛又震驚了一下,這孩子,竟然連九尾人柱力的事都知道嗎?
鳴子好像猜到了猿飛的震驚,忍不住露出得意的笑容,故意說道:“九尾(九喇嘛)已經被我說服了,它和我會成為伙伴,借給我力量。所以我知道自己是什么,我是九尾人柱力。不過那又如何,有九尾照顧我們姐弟,實際上讓我比對村子更加放心。”
精神世界的九喇嘛一震,又嘀咕道:“嘁,臭丫頭,這是故意說出來威脅和警告那個老頭兒吧?也是故意說給我聽,在討好我嗎?”
九喇嘛說的沒錯,鳴子是故意透露出這個消息的,她,實際上并未完全信任猿飛,所以她需要底牌,也需要猿飛忌憚自己。
鳴子并不傻,她向猿飛攤牌,是為了保護自己和鳴人,否則她們姐弟甚至有夭折的可能,要是繼續這么下去,一天一瓶奶,還得姐弟二人平分,兩人都會營養失衡,甚至餓死。
所以不能這樣下去了,必須有所改善,這是無可奈何的選擇,也是最后的自救手段。
除此之外,其實鳴子還有一個當務之急的事情要拜托猿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