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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1章 決戰三局真小人

  這小人心性,趙云最為不恥,若是他,寧可輸,也絕不會將許諾過的從容之氣,而輕易背棄!

  而且就是在他與臧霸的眼皮子底下。

  別說趙云氣瘋了,連臧霸也特別痛恨,恥笑一聲,道:“小人!”

  馬超卻半絲也聽不進,只要能贏,只要能贏,管什么食言不食言!

  “食言而肥的小人!”趙云氣的罵道。倒不是為呂嫻說話,而是純粹瞧不上爛人!

  馬超卻只是冷笑一聲,出手極快的去打她的要害!卻半道被呂嫻截住,翻了個手花便要折他的手腕,馬超吃了一驚,微出汗,速避開,然后跳開,去觀察著她的行為,再伺出手。

  第二局,第一招未定勝負,兩方都在尋找機會。

  而這一次的馬超明顯的聰明了很多。

  兩人都沒有說話,呂嫻更是一言不發,死死盯著馬超的動靜。

  兩人都是獵手,兩人都不容自己露出死角和破綻。

  臧霸卻也氣瘋了。女公子并沒有要擊馬超要害的心思,可這馬超為了贏,不是為了能壓制住對手,而是能對一個女子下死手!在戰場上是不分男女,然而,若是他與趙云,壓制住對方既可,何苦如此非要傷人要害與性命?!

  他咬牙切齒,恨極了這個馬超。

  也就是說,馬超這個人的性格中的部分是征服。遇到呂嫻是意外,而他要聯姻的本意,并不是考慮到什么配不配,喜不喜,性格相不相投,而是征服。

  因為呂嫻是他征服不得的人,很辣,所以他的心思是什么?!也是征服,像他征服一匹馬,打贏一場戰役一樣有趣。樂趣無窮。

  所以,他才頻頻的回頭,因為放不下!心癢難耐。

  他根本不是出于尊重和珍惜。

  這樣的人,這樣的人……

  為了征服,他甚至可以不顧一切臉面和手段。為了贏,他可以不顧體面,全不在乎!

  他心中沒有敬畏,沒有束縛和羈絆,今天為了贏可以拋棄一切體面,明日為了保全其它,可能會棄所有人于不顧!包括妻兒。

  這樣的人,臧霸恨其若斯,這是個野人,獸。進化不完全的生物。書是怎么讀的?!什么東西?!

  呂嫻沒有譴責他,她不像臧霸與趙云一樣氣憤。因為這個時代的他們二人,心中有仁,有義,有底線。

  而她是什么人?!

  在第一線的人,她面對的是最兇狠的人,有些人本性可能比馬超還要殘忍一萬倍。對方不會因為她是個女子,而讓她,而不使詐!

  所以她面臨過最極端的對戰,她的心里從不存僥幸!

  她認真的看著馬超,在等馬超出手。這個時候,兩人都沒有破綻的時候,誰先出手,誰就會先露出破綻。

  都說先發制人,其實,這話只適合趁人不備時。

  而真正的大戰,或是高手對決,誰越先動,誰可能就最先露出破綻,先吃虧!

  因為在動的同時,后方,軟肋,動作軌跡全都暴露無疑,一旦只進攻不防守,弱處就會被人抓住!

  馬超的汗從額上滑進了眼睛,辣的他眼睛疼的厲害。

  可他眼都不敢眨,他儼然也意識到了,她在等他先出手!

  兩人僵持住了!

  馬超當然不會主動露出破綻,然而他也必須要定個輸贏,因此便出言激她,道:“怎么?!現在不敢出手了?!剛剛偷襲不是挺利索嗎?!”

  呂嫻當然不上他的當,甚至覺得他十分不可笑。

  她的心態是無敵的,在那里練出來的心性,不是他這種幼稚的激將法所能激得倒的。

  呂嫻只是氣定神閑的看著他。

  馬超心里有點焦躁,卻不敢顯露出來,見呂嫻卻先動了,卻是她一甩袖的聲音,馬超卻錯估了方位,他作出防備的同時,呂嫻卻是從反方向攻來,等他再想反擊的時候,卻已是來不及反應了!快,太快!

  這一次呂嫻沒有與他客氣,狠狠的將他膝蓋一踢,反手一絞,將他兩手死死的絞在背后,馬超如狗啃泥,跪倒在地,十分屈辱,膝蓋疼的爆炸。

  “服不服?!”呂嫻道。

  “我不服!”馬超氣的炸了,道:“你使詐!用佯攻。”

  這邊在對戰,兵士們也都伸著腦袋往這邊圍觀,這一步一挪,慢慢的就挪的近了,看著馬超出洋相,都忍著笑。

  這里娛樂極少,兵士們很苦,但凡見有熱鬧,哪個不湊?!

  精神生活是很匱乏的現在,哪怕只是一場打鬧,都顯得樂趣無窮!

  所以,幾乎都無軍紀的全來了。當然了,這個時代的軍隊,除了被呂嫻狠練過的徐州精銳,哪一個軍隊,又是特別的顯得有軍紀,半絲不挪的?!

  都在圍觀看熱鬧呢。

  馬超看這么多人看到自己出丑,如何能服?!臉更是脹的通紅,眼中全是不馴的戾氣!

  呂嫻都被他給氣笑了,也不譴責他不守信,只是淡淡的道:“你聽音辨位練的不錯,可惜耳朵也是會騙人的!你太自信你的耳力,所以先以耳聽為實,身體先做出了反應,所以才輸了!這樣了,你還不服?!”

  馬超死死咬著牙,犟的像頭驢!

  呂嫻卻壓著他,道:“不說你技不如人。只說你配不配的問題。”

  技如不如人,以及心態的問題,是馬超自己要解決的問題,她又不是他老師,不服,就隨他去!

  這人,打都打不服,聽又聽不進,她才懶得管。

  只是,說什么配不配的話,這個話,她今天必須要終結它,否則以后這人嘴里老是這般調侃自己,她會覺得被輕視。

  呂嫻是可以講些葷笑話。以前在軍中時,也是這樣。她可以與一堆男人打成一團,也可以講些笑話。

  但是講笑話,與被調笑和調侃,是兩回事!

  便是以前,出于尊重,她的戰友們也從來不會拿她開玩笑。當然,出于實力的敬重,也絕不會這么做。

  而這馬超算什么?!

  熟又不熟,敵不敵,友不友的,總說要娶她掛嘴上,這樣的人,以后若在戰場上遇上,他這樣調笑,是會影響她的軍心的。

  軍隊是很嚴肅的一件事情,若是主帥被如此調笑,不尊重,不把他殺了,如何能立威于天下?!

  呂嫻是不怎么在意自己調不調笑,但是涉及到呂氏的威嚴,以及軍隊的軍心,這就是極大的事了。

  所以,今天,她必須要了結這個人的臭嘴巴!

  打不服是吧?!

  那就打壓的他,沒有男子氣概,以后沒臉再主動提及!像張飛一樣,以輸于她為恥,從不肯主動再提呂嫻的名字!再何言什么聯不聯姻的事了!

  這馬超,說是說不服的,如果連打也打不服的話,那就讓他以提起她呂嫻為恥,感覺羞辱才好。

  這歪纏上來的勁頭,若是用在不正確的點上,也確實是后患無窮!

  所以呂嫻是半點不客氣,并沒有馬上就放開他,道:“要聯姻,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人?!你連我的身手都不如,我父親,你連提鞋都不配,這樣的你,憑什么要與呂氏聯姻?!就憑著你這身材?身高雖八尺,人心卻如針,不堪為大丈夫。憑你這臉蛋?若要說長相,你連長相都比不上我爹。我爹身高九尺,臉若嬌杏銀盤,你呢,粗獷不如,若論身手,和心胸,就更不匹配了。我爹珠玉在前,你這小呂布,萬分比不上!”

  “放開我!”馬超已經羞憤欲死,掙扎起來,手上的青筋都在鼓著,一副要殺了呂嫻泄憤的怒火相。

  他怒瞪著呂嫻道:“你爹是十足的小人,能有什么品性?!”

  身高,長相他認了,若論品性,他萬萬不服她所說的。

  呂嫻道:“你說的也對,我爹的確是小人,可他是我爹。我不避親,更護短,但你,與我有關系嗎?!我犯不著事事容著你,忍著你。馬超,你不服我爹的品性,我倒覺得,他比你好一千倍!”

  馬超哧笑,道:“都是小人,非為君子,還要比誰更小人?!”

  “君子含光,你就別比了,能與呂布比,還算抬舉了你。”呂嫻哧笑道。

  馬超大喝一聲,掙扎開了她,反手便要來擒她。

  呂嫻一個鶻子翻身,如燕一樣的躍出去了。

  馬超失了手,氣的在原地喘氣。

  這馬超的力氣是大,震的她手有點發麻。她的索扣手,竟然被他給掙開了。若論力氣,這馬超的確與呂布有的一拼。至少有七成在的。

  馬超氣的大罵,道:“你事事輕我?!我馬超是名門之后,如何配不上你?!”

  “論出身?!”呂嫻噗哧一笑,道:“你年輕力盛,出身是不低,可惜,是腦殘。年輕氣盛就是好嗎?!也未必,同樣的,不知深淺,狂妄不服,不肯低頭,就是最大的缺點。馬超,你可照過鏡子,看看現在的你,有多討厭?!”

  呂布就不一樣了,人到中年的呂布,其實還挺憨的,褪去了年輕時的輕狂,反而更有魅力。當然了,她身為女兒,是帶著濾鏡。她本來就偏心。

  這個馬超很棘手。原以為這樣的人便是不能納為己用,至少可以合作共謀,作為外援,可是他的性格卻是個大缺陷,現在連做外援都不可能了,反而用了他,更為掣肘。

  與其如此,得不得罪他,原本也不是太重要。但是這人,逼的人不得不痛打他的手,催毀他的自尊,非要人把話說難聽的,往死里得罪他。

  這樣的性情。呂嫻現在已經完全不抱有能與西涼共謀的希望了。

  馬騰把兒子教成這樣,只怕也好不到哪兒去。兒子便是再狂,身上也會有家族和父親的影響,尤其是男兒。基本都是校場上出來的人,不說馬騰是同樣的小人,至少也是不可信任的人。

  若有反復,以后指望他做助力,可能會被他反咬一口。

  所以呂嫻基本已經放棄了這個指望,也不怕將馬超往死里得罪了。

馬超雖強,然而無智,又不知收斂,若論勇武,臧霸與趙云中一個人,就能與他對敵,更無需出動她爹了。的72文學網  不是呂嫻輕視這個人,她就是覺得,便是西涼真的有什么動靜,這馬超在戰場上,再強,也未必能影響大局,而能制勝。

  除非有人能管得住他怎么出戰。

  然而他肯聽嗎?!

  說實話,她現在的心態,與當初曹操輕視呂布,是一樣的。

  雖勇武,卻不足為敵!

  “呂嫻!”馬超氣炸了,這被藐視的何止是男兒尊嚴,更是西涼和馬騰的尊嚴!

  “馬超!你服不服?!”呂嫻道。

  “我不服,不服!”馬超氣到發瘋,從地上撿了劍來。

  臧霸臉色都變了,急道:“女公子小心,他的劍法很高!”

  趙云也是被馬超這真小人給驚的呆了,道:“馬孟起!不敵不恥,用暗器才為恥!”

  馬超卻是殺紅了眼,幾番都被她四兩撥千斤給擊的粉碎,他如何能不想一血前恥!?

  哪怕是小人,也顧不上了!

  “用劍,算什么暗器?!”馬超咬牙切齒道:“趙云!你休一副君子的模樣!”

  趙云作勢要去阻止他,呂嫻卻朝他搖搖頭。

  她的手上滑出一把軍刀,道:“不算暗器,兩方都持兵器便不算暗器。聽聞你自創了一種劍法,那就試試,誰的出手法最狡最快最狠了!”

  “敢藐視我!就憑你!”馬超大喝一聲,賭上全部的力氣,朝她直取過來。

  呂嫻卻敏銳,持著軍刀將他的劍給橫杠住了,道:“好!這份悍氣不錯,現在,才算像個樣子!”

  什么意思?!

  前兩招,莫非以為他只是鬧著玩不成!?

  馬超真的使了大力氣,卻被她如此輕視,如何能受得住,眼見她手穩穩的,便將劍尖一側,調轉方向一面壓制她的刀,一面朝她脖頸刺來。

  趙云心都要跳出來,已是拉了弓,搭上了箭,若有不對,便要立即射殺馬超。

  臧霸更是持了刀在手,緊緊的握在刀柄上。

  這馬超,是真的要殺呂嫻!

  所謂窮兇極惡,蓋如是矣!

  二人繃緊了氣勢,隨時準備出手!

  場上二人卻根本顧及不到他們,只是緊張的膠著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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