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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開業慶典

  北京已進入隆冬,離越來越熱鬧的圣誕節還有不到一周的時間,首都機場的人流明顯比平時多多了。孫純站在接機的大廳里,不時注意著經常翻動的大屏幕。他來接從香港過來的愷蒂,參加明天他的畫廊的開業慶典。

  陳田星子已經把開業儀式弄成了一個名流薈萃的PARTY,不知道從誰那里了解到愷蒂和他的關系,逼著孫純向愷蒂發出了邀請。

  “老公!”帶著一股香風,美艷動人的愷蒂撲進孫純懷里。胸前兩個鼓鼓的肉球在孫純的胸口上磨蹭著,她抓著孫純的手摸了上來,“老公,大了哎,你這次一定要再給人家搞得大一些。”

  孫純覺得周圍注視的目光越來越多,忙簇擁著愷蒂出了機場大廳。為了這開業慶典,他被迫從霍遠閣那里借了輛車。

  “老公,我住在家里好不好?我不會讓大老婆吃醋的。”車子剛一啟動,從熱吻的陶醉中清醒過來的愷蒂,一手仍在摩娑著男人壯碩的下體,一面和男人撒著嬌。

  孫純沒有料到這混血姑娘會提出這樣的問題,想到在家中確實方便給女人實施幾項治療,便痛快地答應了,“好,只是我女朋友和我住在一起,她叫樸秀姬,是個心地善良的姑娘。你們要好好處。”

  “好哎!老公,人愛就不善良啦?你放心,愷蒂最懂事了,決不會讓你為難的。”

  “哎喲,你的手!”興奮的女孩手下不知輕重,孫純痛得叫了起來。

  當孫純帶著樸秀姬和方冰來到王府酒店的頂層大廳時,還是被裝飾得高貴、典雅的現場震懾住了。

  仿佛步入了現代藝術的殿堂,墻壁上掛滿了寫實的、荒涎的各種風格的架上油畫,另有不少的雕塑作品錯落有致地擺放其間。濃郁的藝術氛圍將冬天的蕭瑟一掃無遺,讓無限的歡愉和快樂在瞬間爆發。

  “嘿!”愷蒂從一側閃了出來,親熱地用雙手環繞住孫純和樸秀姬。她被陳田星子早早接到畫廊,說是今天對她另有安排。

  “沒人陪我,好寂寞啊。”她貼上樸秀姬的小臉,“秀姬姐,我們把你的男人分了吧。”

  “好啊,你要上半身還是下半shen?”兩人女人旋即笑著摟抱在一起。

  孫純看著眼前一黑一白兩人動人尤物,心中流過一片溫暖。正像愷蒂說過的,她和樸秀姬相處得極為融洽,她帶來的那些女人的小玩藝兒,更讓樸秀姬喜出望外。

  樸秀姬也表現出大家閨秀的風范,在當晚孫純給愷蒂治療時,給他們準備好一切,自己便躲到樓上。直到半天后孫純叫她,她才走下樓來。

  韓國女人只是夜間在床上變得無比瘋狂,大戰了三四個回合,直到把孫純榨干凈,才鳴金收兵。

  只是她不知道的,他的男人把她按摩睡熟后,悄悄地溜下了樓。

  樸秀姬被愷蒂拉走了。孫純陪著有些受到冷落的方冰,徜徉在慶典現場。孫純頗有些目不暇接的感覺,這里也成為了女人的斗秀場,她們靚麗的霓裳,如繁星般閃耀著光芒。

  陳田星子被一個金發男人挽著,游走于眾人之間。她像個不老的妖精,年近四十依然美艷動人。女人看見孫純,只是微笑地點頭致意。孫純不愿外界知道他擁有畫廊股份的事,事先特別叮囑了她。

  孫純此時對這個女人的商業才華佩服得五體投地,短短的兩三個多月時間,女人不僅簽下數位目前一流的中年畫家,而且辦好的畫廊的一切手續。今天更是把孫純想像中再簡單不過的開業慶典,組織得如此出人意表。

  “溫老師來了。”方冰在一旁掐了孫純一下。小丫頭今天不知掐了他多少回,只要他的目光在其他女人身上停留超過三秒,小丫頭的手段就會施展出來。

  孫純向門口望去,一對衣著鮮亮的男女走了進來。他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個略施粉黛,看上去搖曳生姿的女人就是溫如玉?湖藍色印花長裙和同樣顏色的長耳環,給女人平添了幾分成熟誘人的氣質。她身邊的英俊男子孫純在電視上見過,是一個風頭正勁的歌手。

  方冰歡呼著撲進溫如玉懷里,孫純也和矜持的男歌手握握手。還不等進一步寒喧,開業慶典的儀式開始了。

  主持的是頂級模特愷蒂,她先是請陳田星子和一位簽約畫家上來講了幾句話,然后俏皮地說:“正主兒講完了,我們這些看熱鬧的、捧場的也應該有個代表。我就請現在最受歡迎的男歌星郎永代表我們大家來講幾句話。”

  這顯然是臨時的安排,但溫如玉身邊的男歌手仍是落落大方地走上臺來,接過愷蒂手中的話筒。

  “首先要祝賀‘當代畫廊’的開業,有我認為當代最有才華的女畫家溫如玉的加盟,充分證明了它的魅力。大家可能不知道,我和溫如玉都來自新疆,來自大家熟能詳耳的新疆建設兵團。下面大家熱烈歡迎溫如玉小姐上臺,和我一起為大家表演一段新疆舞。”

  在男歌手點到溫如玉的名字時,孫純明顯感到她緊張地發抖,可當熱烈的掌聲響起時,女畫家卻出奇地平靜下來,毫不忸怩地上臺,在眾人的掌聲伴奏下,和男歌手共舞起來。

  那熱烈奔放的舞姿,那旋轉飛揚的裙擺,在孫純的眼中,忽而宛若羊脂玉,忽而宛若藍寶石,忽而又變成綠翡翠。要不是旁邊方冰的“毒手”再次掐上他的胳膊,孫純不知自己會不會就此迷失在這如玉般的世界里。

  在眾人熱烈的掌聲中,男歌手把話筒遞給溫如玉。女畫家讓呼吸漸漸平穩后才說:“舞蹈是一種意境,可以釋放人的身體;繪畫也是一種意境,可以釋放人的心靈。希望今天在場的每一位朋友,都可以從我們的作品中感受到自然的、清新的、愉悅的意境,享受到純粹的繪畫之美。”

  沉靜片刻,現場響起雷鳴般的掌聲。現場所有的人,都被女畫家詩一般的語言所征服。

  陳田星子走上來,拉住正要下場的溫如玉,又招呼方冰走到她的身旁,三個不同年齡,但都是光彩照人的玉性,成為一道靚麗的風景。

  “今天有這么多收藏界的好朋友在場,我向大家隆重介紹我們畫廊兩位最年輕的畫家。溫如玉大家都很熟悉了,這位更年輕的方冰,今年剛從中央美院畢業。她的畢業作品不僅獲得了美院的優秀獎,更獲得了美國大都會藝術獎學金。我們畫廊正在聯系歐洲的著名院校,準備送她出去進一步深造。”

  陳田星子愛憐地看著一臉興奮的方冰,繼續說出了一條爆炸性的新聞,“今天還想告訴大家的是,我們畫廊和兩位極富才華的年輕畫家,簽下了可以說我們畫廊界的第一份合約,它的期限是五十年。”

  “嘩”地一聲,會場內一片嘈雜,記者們沖上前來,拼命地按動快門,其他人則是驚訝地議論紛紛。

  這女人,天生就是個商人。在事先的簽約中,陳田星子對孫純執意要和兩女簽下如此荒誕的合約極為不解,但在孫純的堅持下,也未置可否。如今,女人卻拿它作為了比開業慶典更為轟動的新聞,孫純由衷地佩服。

  本以為開業慶典進入高潮的人們,并沒有料到,新聞仍在繼續發生著。

  陳田星子邀請所有的簽約畫家上臺,又把一位官員模樣的中年女性也請了上來。她清清嗓子對著臺下說:“各位朋友,我們做所有的事,最終的目的都是為了積德行善,開畫廊也是如此。我們畫廊的所有畫家,今天都將捐出一幅作品進行義拍,所得的善款將全部捐贈給婦聯的“母親水窖”工程。下面我們就請婦聯的郝副主席講兩句話。”

  孫純驚訝得目瞪口呆,除了讓他請愷蒂外,女人說不需要他做任何事。孫純也樂得把精力都投入到越來越忙碌的考古直播的籌備之中。今晚,女人的大手筆使他驚喜連連,他也見識了真正優秀的商人,真正可以稱為典范的運作。

  不知什么時候湊過來的霍遠閣悄悄在他耳邊說:“兄弟,你可太牛了。這么多優秀的女人,不僅和您老人家‘雙xiu’,還心甘情愿地給你打工。您老以后就躺著數錢吧。”

  因為是義拍,價格都定得較高。陳田星子率先以高出起拍價數倍的價格買下了方冰的一幅畫,隨后霍遠閣也在孫純的指使下以20萬元買下了溫如玉的作品,現場立刻活躍起來。

  在臨時充當拍賣師的愷蒂攝人魂魄的秋波中,其余畫作也都順利拍了出去,令臺上的婦聯副主席一個勁地鞠躬道謝。

  接下來的時間里,寬敞的旋轉大廳終于成為一個時尚派對的現場,冬日里蘇醒的情懷,浪漫溫柔的思緒,隨著低聲吟唱的情歌肆意飛揚;迷幻斑斕的光影、經典傳承的畫面,伴著跳躍的時尚前衛的音符,刺激得人們心旌搖蕩;置身于此情此景,仿佛時間也就此駐足。有誰能夠從這絢爛醉人的夢境中醒來呢?

  早已習慣于深居簡出的溫如玉,覺得和這個環境是如此的不搭調,她和陷在女人堆的男歌了個招呼,望了望同樣有女陪伴的孫純,表情復雜地呆了片刻,轉出走出了大廳。

  寒風吹得臉龐生疼,卻有種清新怡人的感覺。溫如玉緊了緊大衣,看到同樣站在酒店門口的一個熟人,“丁老師,您也走啊?”

  穿著一件厚重羽絨服的中年男人回過頭來,一雙腫眼泡的小眼睛突然亮了起來,讓那張憨厚木訥的老農民一般的臉瞬間生動了一些。

  “是溫如玉啊,你們年輕人還不多玩玩?我是擔心家里的小女兒。”

  平平淡淡地聊了幾句,兩人發現彼此住的很近,就坐上了一輛出租車。

  四十歲的丁大一是中央美院的教師,也是個毫無名氣的畫家。一個多月前,他的學生方冰帶著一個男孩子來,以他無法拒絕的條件和他簽了約。他惟一頭疼的,是每年必須完成一定量的作品。他的課多,出畫的速度也慢,好在這十幾年壓下不少作品,還能支撐一兩年。

  孫純拉著孤身而來的霍遠閣,周旋于興高采烈的女人們中間,可他的目光一直在現場搜尋,最后他才失望地斷定,那個溫其如玉的女人悄悄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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