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啊!!!”
聽著這兩個人刺耳的尖叫,秦月生頓時皺眉吼道:“都閉嘴,叫什么叫。”
二人這才回過神轉過頭去,見到竟然是秦月生這個煞星,瞬間表情大變,充滿了懊悔。
媽耶!這個煞星竟然還在猛虎幫駐地里,自己這次真的是煮熟的鴨子又重新飛回虎口了。
“你們兩個在做什么。”秦月生手頭上隱隱加了分力,笑著問道。
別看他是在笑,但在兩名‘被害人’眼中,此刻秦月生的笑容當中卻透露著一股子令人生寒的殺意。
一人只好吞吞吐吐的說道:“我們,我們來報信。”
“給誰報信?”
“金,金銀閣。”
通過一番逼問,秦月生這才得知,原來當初王霸來青陽城建立猛虎幫的時候,金銀閣那邊曾經給過他一個傳信之物,也就是這虎頭里藏著的木頭鴿子。
此物名為天工信鴿,出自當世巧匠‘天工造物’公輸子岳之手,只要上滿發條,便可以快馬之速連飛三天三夜,直到回到返反點為止。
如此堪稱神乎其技的工藝品全身都由木頭拼湊組成,其技藝工藝之復雜,普天之下除了公輸子岳以外,沒有第二個人能再做得出來。
所以入手這么一只天工信鴿,就花了金銀閣三百兩黃金。
這被秦月生逮到的二人,就是想要靠著天工信鴿,將猛虎幫今日發生的事情,寫信告訴給揚州府的金銀閣分閣那邊。
“原來是這樣啊,哈哈,這不是很好嘛,快,你們快寫。”秦月生收回手,笑著在這二人肩膀上拍了拍。
頓時他們就愣了。
“真,真寫啊?”
“寫,當然得寫。”秦月生連連點頭。
他正尋思著該怎么將那個王執事給端了呢,眼下這個天工信鴿,未嘗不是一個好機會。
在秦月生的監視下,這二人只好捧著天工信鴿走到猛虎幫的書房,開始給金銀閣那邊寫信。
當然了,信中內容只字不許提及秦月生是看著他們寫信的相關,只需要營造出一副秦月生在猛虎幫內大殺四方,只剩下幾個小嘍啰幸存,偷偷忍辱負重的寫下這封信就行。
整個過程秦月生都站在旁邊監視,這二人自然不敢搗鬼,表現的極為老實。
看著他們將天工信鴿上滿發條,繼而走到窗邊放飛,秦月生瞬間暴起,撿起桌上的兩根毛筆便對著這二人后頸甩了出去。
咻!咻!
兩根毛筆直接沒入二人喉嚨,筆頭甚至從前面咽喉透了出來,毫毛染盡紅,鮮艷欲滴。
“你!好狠。”
“卑鄙!”
啪!啪!
兩具尸首倒地,死前只來得及說上一句遺言。
“舍得回來給金銀閣報信,想來你二人就算是放生了也不會老實。”秦月生對著兩具尸首說道,隨即便離開了猛虎幫駐地。
入夜。
當蕭蛟龍得知到猛虎幫竟然沒了的時候,他整個人都是懵的,與猛虎幫或敵或友的維持了這么久,他還從來沒想過對方有一天會突然消失。
“是誰做的?”蕭蛟龍皺眉對探子問道。
“據一名住在附近的百姓所說,對方只有一個人,其貌不揚,很普通,長得沒有什么特色。”
蕭蛟龍握著座椅扶手:“猛虎幫這是惹上硬茬子了呀,王猛王霸兩任幫主接連殞命,現在讓陳升那個半吊子上位,猛虎幫如此折騰之下,早就氣數已盡了。”
“幫主,我們現在是否要派人去霸占猛虎幫旗下的那些地盤?”旁邊蛟龍幫的副幫主問道。
“廢話,這還用問,趕緊去辦。”蕭蛟龍喝道。
如今猛虎幫一倒,若是能夠吞了他們的地盤,蛟龍幫勢必可以大大擴張不少,到時候就憑著這份功績,他可以跟上頭十二連環塢那邊兌換一些好東西。
待所有人都走出去后,屋內頓時就只剩下了蕭蛟龍一個人。
他手中緩緩把玩著三顆鐵球,看著地面沉默不語。
“出來吧。”突然,蕭蛟龍說道。
秦月生從房梁上躍下,臉上戴著從萬花城里帶出來的那塊黃金面罩。
“你怎么發現到我的。”秦月生好奇問道。
他自問自己的隱蔽非常到位,并且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蕭蛟龍后背汗毛全部豎起,渾身繃緊的緩緩說道:“你的殺機沒藏住,太銳利了。”
只見當他說完這句話后,臉上頓時就滲出了很多冷汗。
秦月生雖然還沒有出手,但那毫無遮掩,畢露的殺機就足以令他感到有如墮入冰窟,亦或是寒刀在脖。
稍有動彈,自己就會死!
“殺機是嗎。”秦月生摸著下巴,自己實力提升的太快,就導致很多東西,本來別人是會在慢慢的進步當中逐漸學會,但是秦月生卻因為成長太快的關系,而遺落了一些很基礎的東西。
比如如何收斂、隱藏住自己的殺機。
“閣下,只要你不取我性命,我愿意交出我的一切,但求放我一條生路,鄙人以后一定以你馬首是瞻。”
蕭蛟龍突然間的妥協服軟,倒是讓秦月生預料未及,按理來說怎么說都得不信邪的反抗一下,這么快的投降,屬實不是一個幫派的幫主作風。
本來秦月生是準備在今夜一并搗毀掉蛟龍幫的,但當看到蕭蛟龍突然投降的瞬間,他腦海里立馬就浮現出了一個新的想法。
在江湖當中,有很多事情是不能自己親自去做的。
做了手臟、名頭臭,不做留著又是一個麻煩,難免生變。
而這種時候,就需要一些‘黑手’來代勞了。
“你們蛟龍幫的背后是十二連環塢對吧。”秦月生說道。
“是。”
“你在這十二連環塢里,地位如何。”
蕭蛟龍苦笑:“哪里有什么地位可言,也就比普通幫眾高出一些,但是依舊入不得上面那些人的法眼。”
秦月生一指點出,頓時就在蕭蛟龍肩頭戳出了一個血洞。
在秦月生的強大氣勢面前,哪怕被傷到了,蕭蛟龍也是一動都不敢動,完全沒有反抗的意思。
因為他清楚的明白自己肯定不是秦月生的對手,反抗必死,而看對方愿意跟自己多說幾句的情況,如果自己不反抗,或許還能有一線生機。
“外鍛圓滿?”秦月生問道。
“是,很多年了。”
“想活命的話,以后就跟著我吧,若你老實,到時候我可以給你弄到一本內功心法,順便讓你當上十二連環塢的首座都不是問題。”
蕭蛟龍完全沒有猶豫,直接單膝跪地:“屬下蕭蛟龍,見過幫主。”
“幫主太俗,叫我公子就行。”秦月生走到旁邊一把椅子坐下:“我要你給我做件事。”
“公子請說,屬下必定竭盡全力。”
看著蕭蛟龍說的信誓旦旦,秦月生心里卻是還將其當成外人,畢竟一個臨時倒戈的人,你無法指望他能有多大的忠心,也許你一出事,他就又立馬倒回去了。
所以秦月生眼下只是要將蕭蛟龍給當成是自己手底下的一把刀來用。
“今日,讓你的人喬裝打扮,扮為百姓看守青陽城的北門,任何外來人士,只要是穿著光鮮亮麗、神態疑是武者之人,你們全得給我看牢盯緊了,不許驚動他們,也不許跟丟他們,能做到嗎。”秦月生看了蕭蛟龍一眼。
蕭蛟龍斬釘截鐵道:“能!”
“那就好好辦,算是給我看看你的能力,這顆毒丹你服下,以后我每個月一日過來給你一顆解毒丸。”秦月生甩出一顆棕色丹丸落入蕭蛟龍手中。
看著這顆‘毒丹’,蕭蛟龍終究是猶豫了。
只要吃下,就意味著以后一直都要受制于眼前這個面具人,從今以后徹底聽命于對方,任由他掌控。
到時候真就是生死盡在對方的一念之間了。
但沒有辦法,茍活好比今夜死,蕭蛟龍自認自己的好日子還沒有過痛快,當然不想如此輕易的就死去,于是乎,當著秦月生的面,他直接就把毒丹吞入了口中。
下一息,秦月生已經消失在了原地,屋內再無他的身影。
“此人實力高深莫測,我應該算是做了一個正確的選擇。”蕭蛟龍捂著肩頭的傷從地上站了起來。
那顆毒丹入口即化,他連吐出來的機會都沒有。
從今往后,他便得兢兢業業的為秦月生辦事了。
“如此實力,到底會是誰呢,為何會找上我。”從懷中拿出金瘡藥往傷口上倒去,蕭蛟龍皺著眉頭,異常納悶的想道。
青陽城的夜幕里,秦月生在各個屋檐之上飛躍,速度快如魅影,若是有人無意間觀到,指不定就會以為是自己遇到不干凈的東西了。
取下黃金面罩,秦月生一臉得逞的笑容。
他哪有什么毒丹,那就是一顆寧神的清心丸罷了,雖說蕭蛟龍臣服于自己的實力之下,但誰也保證不了這家伙會不會替自己專心辦事,秦月生便只能用‘毒丹’這種假把戲來唬騙唬騙他了。
“金銀閣財大氣粗,收到天工信鴿送過去的那封信以后說不準就會派出內力境高手過來查探情況,我這內力境三重只怕是沒有那么保險,看來最近得想辦法再去哪里搞一批全能精粹過來給自己補補,再提升提升實力。”
秦月生腦海當中豁然就浮現出了兩個上好的目標。
徐長的冒牌典當鋪,西祁山觀!
要知道青陽城這片地界,唯有西祁山觀具有自產丹丸的能力,當初秦月生還不知道為何,現在卻是明白了西祁山觀乃數百年的黃麟道宗簡化,繼承了黃麟道宗的不少好東西。
這會點煉丹術自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相比較于徐長典當鋪這個已經清楚了差不多的地方,秦月生更想去西祁山觀瞧瞧。
如果能夠從他們那里搞點稀罕東西過來,那就最好不過了。
“嘿嘿,看來在拜訪西祁山觀之前,我還是得去徐長那里一趟。”
徐長今晚非常委屈,他這個人上了歲數,就特別注重養生,喝茶、針灸、推拿、藥浴、捏腳、熏香,這些事情都是他每日必做的工作。
而早睡早起身體好更是被徐長視為‘養生要數第一條’,一點都不容許懈怠。
當被一個人硬生生的大力從被窩里拉出來時,徐長整個人是非常懵逼的,若不是秦月生及時拍醒了他,恐怕他今晚就要因為嚇尿褲子的事情而顏面盡失、晚節不保了。
“秦,秦大人,你怎么來了?”徐長雖然心里一股悶氣,但在秦月生面前,他卻是完全不敢發泄出來的,畢竟秦月生都算是他上級的上級了。
“帶我去倉庫,我要換點東西,急用。”秦月生笑道。
“喔……”徐長只好爬下床,點起桌上的火燭,拿著燈座帶領秦月生往倉庫所在走去。
七星監在這個據點里存放的好東西,全部都是存放在倉庫里的內庫里的,進出全靠徐長一把鑰匙,哪怕是秦月生的實力也無法做到在不破壞的前提下打開內庫大門。
當然他也可以選擇這么做,不過那基本上就意味著他想要與七星監為敵了。
“大人,按照規矩,這里面你不能進去,你想要什么東西,我去幫你拿出來。”徐長站在內庫門口對著秦月生說道。
“藥材,丹丸,都行,要最好的。”
徐長隨即走進內庫當中,秦月生便靜靜站在外面等待。
很快,對方便提著一個布袋從內庫里面走了出來,看起來袋中所裝物品的分量還是很充足的。
“大人,這次你拿什么換?”徐長問道。
七星監兌換物品,交易物唯有兩種,一種是用鬼祟妖異身上的材料轉化來的戾氣貢獻,第二種就是直接拿鬼祟妖異身上的材料來換。
秦月生前幾次用的都是第二種,但眼下他身上除了必帶的靈狐心眼、辟邪蟾蜍等東西以外,哪有什么可以拿出來跟徐長兌換。
“我可以欠嗎?”秦月生問道。
“大人,欠是可以欠,但你能欠的,沒有我給你拿的這么多,我先放回去一些,剩下的那拿給你。”徐長說著轉身就要往內庫走進去。
“誒誒誒!”秦月生連忙一把拽住他的衣服,一臉不舍得的說道:“別別別,我拿這個欠,到時候再跟你贖回來。”
言罷,他便掏出一樣小物件遞給了徐長。
徐長借著手中燭光定睛一瞧,表情瞬間就愣住了。
“銅,銅蟾官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