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朵白蓮有六瓣,看似嬌弱,但卻擁有著恐怖力量。
當天火神刀一刀將其削成兩半的瞬間,整朵白蓮之內猛地亮起一團亮光,頓時就爆發了開來。
轟!!!
洶涌的能量直接包裹秦月生全身,將其籠罩于其中,繼而再對外擴散,從遠處望來,此地儼然盛開了一朵白蓮。
當白蓮消散,原地只剩下一坨長滿了各種人臉的肉團。
當看到這肉團的瞬間,白圣姑頓時臉色一變。
她隨便一瞥,竟在那上面發現到了那位失蹤多時的白蓮圣使,以及普仁的面孔,他們具都表情猙獰哀嚎,宛若在承受無邊痛苦。
肉團立即散去,重新化為秦月生身上的攝魂臂,但見秦月生在白蓮盛放當中毫無受損,甚至連衣服都沒有破損一寸,卻是被攝魂臂給保護的嚴嚴實實。
“白蓮中人一向以法術為手段,習武甚少,恰恰法術更要刁鉆詭異,令人防不勝防,難以招架。”秦月生暗道,當即以千手化佛起手,狂轟而出。
白圣姑背后豁然浮現出一朵白蓮,自蓮花當中爬出一尊渾身裹著白布的獨臂無面人,逐以單臂探出,欲要擋下秦月生千手千掌之攻勢。
看的秦月生暗暗冷笑,此女竟敢如此輕視自己,此番定要讓她嘗嘗苦頭。
但就在一瞬間,無面人那條獨臂突然有如枯木逢春,一條條手臂就從其中長出,這些手臂上面繼而又長出了其他的手臂,當真是一化二、二化四、四化八九十百千。
僅僅一個瞬間,這條獨臂便成了一棵千臂之樹。
每一條手臂的手掌上,各有一朵純白潔凈的蓮花盛開,以之擋向千手化佛。
千手佛法相一接觸到蓮花的瞬間,便是異變突發。
一根根根須從千手佛法相體內生長而出,不出幾息工夫,便有大量蓮花苞長出,最后紛紛開放。
很快千手佛法相的全身盡數被眾多蓮花給遮蓋的嚴嚴實實,不留一絲縫隙,任誰來看都看不出這里面到底藏著什么東西。
秦月生只感覺胸口莫名一疼,瞬間便有一朵蓮花從他胸膛破體而出,生的是嬌艷欲滴,含苞待放。
不僅此時,類似的感覺還在秦月生后腦、腹部、小腿等諸多位置出現,隱隱也有什么東西要長出來的架勢。
“這是什么法術!”秦月生當即就感到喉頭里一涌,沒忍住直接吐出了一大口血來,可見落到地面的血液當中,甚至還夾雜著不少蓮花花瓣。
這個妖女竟然于不知不覺當中將蓮花給種到了自己體內!
秦月生連忙運行內力在體內流轉,隨著他氣運全身,已將體內異物盡數碾為粉碎。
白圣姑作勢又要再次出手,秦月生深知對方法術古怪、難以防范,自是不打算再與其做沒有意義的試探,當即立馬舉起天火神刀,灌入內力斬出了一式天地七大限.烈火。
面對著灼熱刀氣,白圣姑一指點出,地面瞬間轟隆作響,一塊塊石碑拔地而起,連疊十八層厚度,欲擋下秦月生來勢洶洶的刀威。
大地在秦月生的刀下自燃起齊人腳踝處的烈火,一時間波及方圓十丈,身處于其中的曹軍士兵莫不瞬間葬身于火海,白圣姑站于十八層石碑之后,只見一塊塊石碑在天火神刀面前,皆有如白紙般脆弱。
砰砰砰砰!
連斬十六塊石碑,秦月生突然一轉刀勢,踩著第十七塊石碑高高躍起,就見他以刀指天,火勢未消,但天空當中已是雷云匯聚,降下一道雷蛇正中天火神刀之上。
轟隆!
瞬間秦月生一刀斬落,攜帶著雷霆萬鈞,電光如蛇,從上到下的砍向白圣姑所在。
雷霆之威非同小可,白圣姑難得面色顯露出凝重,立馬伸手從腰間豹皮囊里取出一塊八角銅鏡祭出,對著秦月生照去。
八角銅鏡照射出紫色霞光,秦月生只覺自己渾身一緊,行動速度瞬間就減緩變慢了許多,這銅鏡之光,仿佛能夠讓人置身于十倍重力當中一樣。
天火神刀晃晃悠悠的砸中鏡面,一股反彈之力瞬間倒沖,秦月生只覺得自己手掌一震,整個人瞬間摔了出去。
白圣姑趁機跟上,伸掌抓向秦月生咽喉,就見她五個手指肚處竟有寒芒閃爍,卻是帶著五個有一根鋼針的指環,若被其抓中,只怕是脖子上瞬間就得多出五個小洞不可。
秦月生當即張嘴,對著白圣姑便道:“煞!”
漆黑的濃霧滾滾涌出,白圣姑背后那無面人法相立馬揮動手掌,試圖以強風攪散這團黑霧,但顯然事情并沒有那么簡單。
五字真言字字威力不凡,這煞字訣更要勝于危字,效果更加強大。
黑霧根本撫動不開,白圣姑見狀,便催動那塊八角銅鏡,以鏡面朝天,一棵長滿金花的大樹頓時就從鏡面中狂野生長,將黑霧盡數全部攔了下來。
有這棵金花樹作為擋箭牌,白圣姑成功躲過一劫,但這件八角銅鏡可就沒有那么幸運了,受黑霧污染,整棵金花樹瞬間因腐蝕變黑,開始凋零枯萎。
黑霧順著樹干來到鏡面,僅僅一息之間,八角銅鏡瞬間黯淡無光,出現了數道裂痕,最終咔的一聲,徹底斷裂成了數塊。
秦月生覺得白圣姑難纏、實力不凡,白圣姑心里對于他的感覺亦是如此。
秦月生手段層出不窮,并且都具有不俗威力,稍有不慎下場必將葬命于此地。
白圣姑之前見過攝魂臂上的異狀,心知本教白蓮圣使與普仁大仙師多半已死在了秦月生手中,連魂魄都被拿去做那種東西。
當即她反手從背后一抓,一根拳頭粗細的白木樹枝便被白圣姑從背后拔出,只見這白木樹枝通體如同白玉,長有三條分支,上面各長一葉。
若不是此刻被白圣姑拿在手里,秦月生真會覺得這個東西應該是一件寶物,是裝飾品。
但就見白圣姑直接將樹枝掃來,一道寶光橫生而出,化為數丈之長對著秦月生當頭砸下。竟又是一件法器。
秦月生側身躲開,便見原先站立之處,寶光落下,打出一條數丈長的溝壑清晰可見,亦有五尺之深。
白圣姑一擊不成,又是數發連掃,數道寶光七零八落的呼嘯而來,秦月生當即舉刀迎上,也不顧內力消耗巨大,瞬間便是崩山、雷霆、烈火,三招天地七大限刀法齊齊使出。
一時間山岳疊巒,雷霆萬鈞,烈火滔天,當真是天驚地變,異相頻生。
身處于遠處的曹孟達已經完全看呆了,這種規模的戰斗,早就超過了他的認知,若沒有白圣姑出手抵抗,只怕曹孟達今日來了這么多的兵馬,也派不上太大用場。
“劉賢這個老匹夫竟然也有這等高手相助。”曹孟達不禁惋惜道。
若是此人能與白圣姑一同幫助自己,估計早一個人他就已經能夠一統整個江南了。
靠著手中法器,白圣姑硬堪秦月生絲毫不落于下風,十多個回合下來,此地塵土飛揚,黃風彌漫,打的是地動山搖,不可開交。
秦月生心里倒是率先開始著急起來,曹孟達這邊四面齊攻揚州府,白圣姑拖延不拖延自己完全不影響他們對揚州府的攻勢。
但是三黃這邊可不同,在軍中高手不多的情況下,秦月生若不能抓緊將曹孟達斬殺,局勢就會變得越來越不妙了。
但白圣姑論實力、論手段卻是能夠再和秦月生拖扯上一段時間,她能拖,秦月生可拖不得。
于是乎秦月生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當即伸手抹去自己臉上的易容術,讓本來面貌重現天日。
這一刻,天人之姿的效果被完完全全的呈現了出來。
秦月生立馬喝道:“潑婦!還不快看看我!”
白圣姑聞言,下意識往秦月生臉龐望去,頓時便愣住了動作,俏臉瞬間發紅,一路從臉頰紅到了耳朵根。
這是哪來的美男子啊!
一時間憑著天人之姿散發出來的魅力,白圣姑整個人就站在原地,目不轉睛的直勾勾看著秦月生。
這一刻,她哪里還舍得再對秦月生大打出手,恨不得將對方捧在手心里服侍。
“好機會!”秦月生見狀大喜,立即持刀就朝著白圣姑砍去,只要能擊殺此人,曹孟達大軍敗局已定。
眼看著秦月生的天火神刀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白圣姑卻毫無反抗之意,就那么雙目含情、眼波流轉的看著秦月生。
被天人之姿所迷惑的女人是愚蠢的,哪怕能死在秦月生的手底下,她們也心甘情愿。
但就在這時,白圣姑身上異變突發,只見她胸口處突然間亮起一道白光,卻是一塊漢白玉自己從白圣姑的衣服里飛了出來。
不等天火神刀砍中白圣姑,這塊漢白玉已緊緊貼在了白圣姑的額頭之上,
瞬間白圣姑眼神驟變,表情亦是變得充滿了肅殺之意。
“真是個廢物!大敵當前還敢心猿意馬。”白圣姑陰沉說道。
她看著是在和自言自語,雖然聲音相同,但語氣卻明顯出現了很大的反差,這點秦月生能夠很清楚的聽出來。
“你是誰?!”秦月生問道。
“本教主的名諱,你還不配知道。”白圣姑一掌拍出,一道手掌心上有白蓮旋轉的掌氣瞬間就狠狠擊中了秦月生。
他只覺一股巨力襲來,整個人瞬間連滾數圈,止不住的倒飛了出去。
白圣姑一掌再拍出,便見蒼穹之上,一道巨掌碾壓而下,正好就將飛于半空中的秦月生狠狠拍打在地,響起一聲巨大轟鳴。
從高處俯視,便可見秦月生所在之處,一個巨大的五指掌印清晰可見。
白圣姑這一掌,不僅是秦月生,還鎮壓了不少倒霉的曹軍士兵。
白圣姑看著掌印正中央的秦月生,臉上不禁顯露出一絲掙扎:“教主,求,別殺他。”
但很快白圣姑的臉色又恢復了正常:“你在發什么瘋!給我好好待著,到時候回去以后自己到教中領五十杖刑。”
秦月生緩緩從掌印當中站起,他的全身骨頭在挨了剛剛那兩掌以后,有大半皆已斷裂,若不是‘不敗戰軀’效果啟動,助其骨骼重愈,他這會定然無法再從地上爬起。
“嗯?”白圣姑見到秦月生竟然還站得起來,不免感到詫異。
自己剛剛打出的那兩掌到底有多大威力,他心里可是再清楚不過了。
就算是一座山在那,也得在自己一擊之下攔腰截斷。
秦月生伸手丟出山鬼珠,頓時背后六臂長出,朝著府內大喊道:“阿松!去把我那兩柄兵器拿出來。”
白圣姑見秦月生竟然用起了山鬼珠,頓時恍然大悟:“原來我教圣使乃是死在了你的手里!”
秦月生哪管他這么多,當即將天魔腰袋里的飛刀盡數取出,猛地全部甩向了白圣姑所在。
一時間,飛刀呈天羅地網之勢涌出,密密麻麻,全方位的籠罩向白圣姑。
灌入了秦月生大量內力,每一把飛刀都充滿著不容小覷的威力,面對著眾多飛刀襲來,白圣姑倒是微微點頭:“這一手飛刀工夫倒是不錯。”
只見白圣姑腳下一點,一朵白蓮花瞬間在其周身開放,將白圣姑給包裹在了其中。
砰砰砰砰!
所有的飛刀當插入白蓮瞬間,速度為之一緩,仿佛慢動作一般,全都失去了本該擁有的聲勢。
隨著白蓮花消散,一把把飛刀全都相繼落地,在地面上撒的橫七豎八。
有這么一會兒的阻攔,阿松已是將太古神煞雙尖叉和斬龍劍搬到了阿虎背上,然后坐在阿虎頭上帶著它跑出了府宅,往秦月生那邊沖去,勢要將兩把神兵送到秦月生手上。
秦月生兩條手臂遙遙一吸,都不需要等阿虎靠近,兩把神兵便已被他給抓到了手上。
三把神兵在手,秦月生頓感底氣充足,當即腳踏逍遙游天法,手持神兵朝著白圣姑殺了過去。
曹孟達見這戰場上突然間多出一座院子,隔著院墻高度,都可以看到有大量金山銀山、珍寶超出墻頭,當真是寶光綻放,他當即壯起膽子下令道:“快讓幾名高手帶上一支軍隊到那邊去,給我把那宅子里的金銀財寶全給搬了。”
見此刻事態危急,自家主將竟然還有這種心思,旁邊幾名負責保護曹孟達的高手不免無奈搖頭,但又不能拒絕他的命令,只好帶上一支百人隊伍朝著府宅那邊趕了過去。
有白圣姑與秦月生拖扯,秦月生自是無暇顧及山鬼珠那邊的情況,眼看著這群曹孟達派來的人即將闖入府宅,阿松和阿虎頓時就急了,連忙沖了過去,阻攔曹軍士兵入府。
但對方人多,又有內力高手,阿虎雖然具有戰虎血脈,但卻無法以一敵多,而阿松雖然會說話,但卻是一只戰斗力為0的小松鼠,面對強敵入侵,只能望而興嘆的說上一句無能為力。
越來越多的士兵闖入府中搬金銀,阿虎以一敵二,但無奈越拖顯得疲乏,內力高手武學精妙,游斗有余,阿虎全憑本能戰斗,在與內力高手纏斗時,卻是發揮不出完全的實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身上一道道傷口變得越來越多,傷痕累累。
一名曹軍士兵搬著一個小鐵箱子便要走出府門,阿虎清楚記得這箱子里被秦月生存放著一件很貴重的物品,秦月生曾看著這個箱子面露惋惜和懷念神情。
眼見著對方即將把箱子搬走,阿虎心里焦急如焚,立馬舍棄眼前這兩個曹軍的內力高手,轉身便朝著那個搬箱子的士兵跑去。
見一頭金虎咆哮奔來,這名士兵頓時就被嚇了個雙股膽寒,慌忙掉頭便逃,但他拿著一個鐵箱嚴重拖累,論逃跑哪里能是阿虎的對手。
眼看著阿虎即將撲中此人,忽有一道身影從旁邊飛快襲來,斬落一道劍芒。
感受生命威脅,阿虎只好停下腳步,不再前追,以此來躲開那一劍之威,卻是另外一名曹孟達派來的內力高手。
“你這頭畜生休得害人。”此人再次一劍斬來,劍氣飛橫,阿虎連連避讓,抓住機會一虎尾回旋抽出,正中那名抱著鐵箱的曹軍士兵。
老虎有三招,撲、拍、掃,這掃便是虎尾掃,其威力有如鐵鞭,威力極其強大。
那名士兵被阿虎虎尾掃中,瞬間腰椎斷裂,再也無法拿穩手中鐵箱,一股腦的便脫手將其給摔了出去。
鐵箱在地上連翻數滾,阿虎心急,作勢就要撲過去保護。
但有人卻是比他更快,一劍斬向了鐵盒。
“好個畜生,看你對此物如此上心,我倒要看看這里面裝著的是什么東西。”
卻是那名使劍的內力高手。
就見此人一劍斬落,鐵箱壓根抵擋不住,瞬間便被從中斬了開來,暴露出藏于內部的東西。
一團紅光,竟是秦月生分解天魔邪刃后得到的‘天魔精魄’。
“喔?!”即使不知道天魔精魄為何物,但看到天魔精魄寶光不凡,此人當即眼前一亮,自知此物不俗,不管是何物都要先得到再說,便伸手抓去,欲搶在阿虎之前奪得天魔精魄。
阿虎見狀著急,當即虎爪猛地一拍,天魔精魄直接原地升起,一人一虎,一個伸出手,一個張大嘴,都要全力以赴奪取。
但內力高手畢竟是內力高手,就見此人以內力一掃,天魔精魄直接落入到了他的手中。
“哈哈哈!”見此,內力高手頓時忍不住笑出聲來。
阿虎雙眼通紅,秦月生珍視的東西在它的眼皮子底下被人奪走,它如何能忍,一時間阿虎也顧不上太多了,猛地張嘴咬出,直接放棄了一切防御,將自己身上的弱點都給暴露在了旁人眼里,也要奪回天魔精魄。
在阿虎如此不惜一切代價的搏命狀態下,瞬間就將對方拿著天魔精魄的左手咬了個正著。
“啊!!!”
阿虎之口,咬合力是多么強大,再加上戰虎血脈加身,那威力自然是更加不凡。
這人連反應的工夫都沒有,手臂直接就被阿虎給咬斷了。
“畜生!”即使只剩下一條手臂,內力高手也還是內力高手,此人一劍砍出,瞬間便在阿虎的脖子之上砍出了一條深可見骨的劍痕。
如此傷勢,阿虎愣是沒發出一聲悲鳴,因為極其容易將嘴里的天魔精魄給重新吐出去。
阿虎落地,頸部鮮血直流,血流不止,染的地面血紅一片,頓時就成了一澤血泊。
“阿虎!”一直躲在旁邊當吃瓜群眾的阿松當即忍不住大喊道。
它也想幫忙,但是它一點實力都沒有,更無法像阿虎那樣靠身體戰斗,只得看著阿虎倒在血泊當中,已是奄奄一息。
“畜生!敢斷我手臂!”
曹軍高手不斷揮砍著手中利劍,在阿虎身上劃砍出一道道大小不均的傷口。
其中一劍更是砍中了阿虎的左眼,頓時阿虎的左眼上直接多出了一條九寸長的傷口,連虎目都給砍裂了。
如此傷口,就算是再鐵骨錚錚的漢子也得嚎上幾句,但整個過程當中,阿虎永遠緊閉虎口,一言不發,即使疼的血淚從眼中流出,它也絲毫不肯張開嘴巴。
因為一張嘴,眼前這個人就會把天魔精魄從它的嘴里搶走了。
這是秦月生的東西,除了他以外,誰都不能動!
不知不覺,即使連阿虎都沒有意識到,被它含在嘴里的天魔精魄正在滑入它的喉嚨,沉入它的胃部。
這團天魔精魄,正在不斷與阿虎的身體產生著融合。
一塊塊血色紅鱗從阿虎的體內長出,它的虎爪開始變得如同麒麟無異,虎尾長骨生甲,最后變得有如蝎尾,極其猙獰兇險。
拜天魔精魄所賜,阿虎身上的傷口都被鱗甲覆蓋,唯獨臉上那條劍痕始終無法愈合。
“吼!”
感受到體內涌出來的全新力量,阿虎猛地一爪拍出,正中那名內力高手胸膛,對方砍得正在興頭上,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當即被麒麟般的虎爪正中,整塊胸膛瞬間凹陷下去,肋骨盡斷。
“嘔!”肋骨通心肺,心肺受損,此人瞬間大口一吐,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的盯著已經發生了異變的阿虎。
咔擦!
阿虎五爪一插,瞬間捅入此人體內,當虎爪洞穿出對方的背部,生息盡失。
“吼!”
帶著勝利者復仇成功后的激昂,阿虎仰天大吼,虎嘯天地間。
“我滴龜龜。”阿松看到這一幕整個松鼠都看傻了,它從來沒有想過阿虎竟然會變得這么猛,整個虎都發生大變樣了。
與天魔精魄融合后的阿虎快速起身,隨即快速朝著那些還在偷搬秦月生財富的曹軍士兵沖去。
如今的阿虎今非昔比,出爪間聲勢驚人,一個個曹軍士兵在他的爪下化為數段,血腥逼人。
一名內力高手見此,當即手持兵器殺來,阿虎全然奮不顧身的一頭撞出,正中對方兵器,只見它身上鱗甲沒有任何損壞,反倒是那人兵器應聲而斷,在驚愕當中被阿虎一口咬中,瞬間慘死當場。
不出十息工夫,所有擅入府宅中人,全部喪命于此。
扭頭見秦月生還在與那白圣姑交手,打的是狂殺大作,塵土倒涌,阿虎對阿松大吼一聲,示意它來守家,自己隨即便朝著秦月生那邊跑了過去。
阿松看著自己的小身板陷入沉思,咱只是一只嬌小玲瓏的小松鼠啊,這家要怎么守呢。
秦月生與白圣姑交手數十回合,愈發感覺對方體內氣力有如地下噴泉一般,源源不斷,毫無有力竭之勢,頓時不免感到心情凝重。
天地七大限對方亦有法術可以破解,再這樣拖延下去,揚州府真的就危險了。
正當秦月生心情沉重之時,突見一道紅光從遠方奔襲而來,秦月生與白圣姑二人心里紛紛一驚,不知這是否是對方的幫手。
二人實力當乃伯仲之間,這要是哪邊多出一個助力,勝負天平只怕是瞬間就要發生傾斜了。
二人定睛一瞧,便見那是一頭猙獰惡虎,它渾身赤紅血鱗,口中獠牙叢生,四腳有如麒麟,尾巴更甚蝎鉤。
當真是一罕見惡獸,哪怕連秦月生都沒能認出來這就是阿虎。
“吼!”阿虎大吼一聲,直面揮掌拍向白圣姑。
只見狂風大作,一股壓力頓時籠罩而來,白圣姑大驚失色,萬萬沒有想到這惡虎竟然會如此兇猛。
秦月生心里偷喜,想不到自己什么都沒有做,就有一頭猛獸主動前來幫助自己。
白圣姑雙掌拍出,欲擋下阿虎一爪,但阿虎如今與天魔精魄融合,再加上原本的戰虎血脈,實力可是暴漲不知道多少倍。
這一掌,威力巨大。
白圣姑壓根都沒有反應過來,整個人瞬間倒飛而出,有如炮彈般砸在地上,直接摔出了一個人形大坑。
秦月生忌憚的看著阿虎,生怕這家伙突然間也給自己來上一掌,把自己給拍飛了。
“嗚!”阿虎乖巧的低頭,試圖靠近秦月生。
秦月生突然一愣,很不確定的問道:“阿虎?”
“嗚嗚。”阿虎應道。
“我去!你怎么變成這個模樣了。”親自看到阿虎從原本的可愛毛茸茸變成全身金黃霸氣十足,再到現在的猙獰邪異,簡直讓秦月生大為驚嘆。
“吼!”阿虎回頭看向爬起身來的白圣姑,立馬又沖了過去,一掌將白圣姑拍打在地,死死的將其壓著,讓她無法起身。
白圣姑怒不可恕,雙手抱住阿虎的虎爪,就打算要將其爪子挪開,但阿虎早已今非昔比,只見它用力一踏,白圣姑瞬間又回到了坑中。
終于,白圣姑還是不堪重負,嘴角流下了一條血線。
阿虎低頭一咬,試圖直接咬斷白圣姑的脖子,但白圣姑畢竟不是普通人,她迅速一個偏頭,口中吟音一吐,便聽輕嚀緩入耳,阿虎為之一愣。
白圣姑趁機一扭,整個人便有如泥鰍一般滑出了阿虎的爪子。
秦月生早早靠了過來,見此一幕,當即一刀斬下,就欲將白圣姑斬滅當場。
“你此刀若落下,白蓮圣教將與你不死不休,我教中人必定全力以赴追殺你至天涯海角!”白圣姑狠聲說道。
同時語氣當中還暗藏著一絲高傲。
秦月生哪管你那么多,死到臨頭了還嘰嘰歪歪的叨叨個不休,闊噪。
隨著秦月生一刀斬下,白圣姑只來得及躲避開十多寸距離,便被天火神刀給一刀砍斷了手臂。
嘶嘶嘶!
火焰灼燒,白圣姑體內一道光彩豁然消散,頓時她的眼神便發生了變化,恢復到之前那副出塵淡然的模樣。
秦月生正欲下最后的殺手,白圣姑卻以一副極其眷戀的表情,眼神溫柔、含情脈脈的深望著他。
“我在白蓮圣教里當了十二年的圣姑,從未知曉對一個人心動到底是什么感覺,今日能夠遇見你,就算是死,也不虧了,可以死在你的刀下,我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