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屋內部,響起一陣令人一聽就懂、呼吸急促的低鳴喘聲。
白凝萱回頭看著正在自己身后的秦月生,非常滿意的再度彎下身去。
茅屋五丈之外,秦月生站在黃庭旁邊感謝道:“這次真是勞煩你了道長,竟讓你用幻術幫我做這種事情。”
黃庭淡然的呵呵一樂:“無妨,道術不分高低貴賤,能被用在正事上就行。”
秦月生點點頭。
之前他與左宗浩等人第一次來到西祁山觀時,在上山的途中便碰到了幻境,那真實程度曾一度讓秦月生感到懷疑自己的眼睛。
后來若不是左宗浩擁有破幻的能力,只怕是他們七星監一行人都上不了山。
分解功能時而是時候可以分解成目標的記憶片段不假,但隨機性非常大,秦月生想要找到那白蓮教主的躲藏之處,必須得靠白凝萱這個狼女的幫助。
所以為了保險起見,秦月生還是得從此女口中挖出想要的消息。
奈何白凝萱真是個浪蕩,你折磨她、拷打她、溫言暖語勸導她,全都沒有任何用處,她滿腦子只想著要跟你交配。
沒有辦法,秦月生只能帶著這女人來到西岐山觀,借黃庭幻術一用,以滿足白凝萱心中想法。
半個時辰過去。
秦月生聽屋內傳來的聲音,淡弱的差不多了,這才讓黃庭解掉幻術,自己走過去進入了茅屋內。
入眼就見白凝萱癱軟在床,估計是享受的爽了。
秦月生問道:“那個人,藏在哪里。”
便見原本還躺在床上的白凝萱突然雙腿一挺,整個人就仿若無骨章魚一般抱上了秦月生身體,雙腿緊緊夾住他的腰部,附耳摩挲,親昵說道:“在中原的白蓮天閣。”
秦月生護體內力一震,直接就將其給震了出去,重新落回床上。
“白蓮天閣在哪。”
白凝萱伸手摸著自己的嘴唇:“說出來你也不知道,沒有我帶路,你找不到那里的。”
秦月生想著自己早有前往中原之心,這白蓮天閣卻是得加入到行動日程里了。
也不回應白凝萱的話,秦月生直接就轉身走了出去。
“誒,我們已經交配過了,我是你的人,你去哪里要帶上我。”白凝萱連忙從床上蹦起,就朝著秦月生跑來。
秦月生反手一揮,已卷起床上的圣姑白袍抓入手中,隨即丟給白凝萱道:“你先把衣服給我穿好了。”
二人走出茅屋,待見到黃庭這個外人,白凝萱瞬間就變得面如寒霜、冷漠至極,前后反差極大。
“道長,事情既然已經解決,那我就先行下山了。”秦月生對黃庭打了聲招呼。
“秦公子請便。”
秦月生便帶著白凝萱往山下走去。
此番前往中原,估計得在那邊待上一段時間,秦月生就想著先和自己爹娘打個招呼。再與蘇嵐音這個未過門的小媳婦交待幾句,相處一會。
上次將《七元造化決》派人贈予她學習,也不知道蘇嵐音練的怎么樣了,秦月生心里可是非常期待七元造化決的威力。
當初與萬花娘娘一戰,對方所使用七元造化訣的恐怖聲勢,可是讓秦月生至今都感到難以忘懷、印象深刻。
若是蘇嵐音可以學會七元造化訣,那么以后說不定可以成為秦月生身邊的一個小助力。
步行下山,見秦月生一路都沒有開口說話,白凝萱心里不禁感到納悶,雖然她外表看起來極為高冷,讓人看著就感覺拒人于千里之外。
但實際上白凝萱內心里卻是一個很活躍的性格,只不過這種活躍,她只會在自己的配偶面前展現。
“誒,你怎么不說話呀,沒什么要和我說的嗎。”白凝萱拉住秦月生的袖子問道。
秦月生回頭,伸手便以指點點,封住了白凝萱身上的幾處重要經脈穴位,道者與武者一般,真氣一樣要從經脈經過,秦月生將對方經脈封住,瞬間就將白凝萱的實力從白蓮教第一圣姑壓制成為了一個普通女人。
“安靜點,到時候去了中原以后,你給我帶路,只要能找到白蓮天閣,我就饒你一命。”秦月生說道。
江南安定,青陽城百姓們卻是安心了,他們才不管誰是最后的贏家,只有天下太平才是百姓們最需要的東西。
而在這場長達幾個月的江南亂勢當中,青陽城可以說是相當的幸運了,從始至終都未受到過戰火的影響,宛若一塊凈土。
走進青陽城城門,秦月生徑直先往秦府方向走去,如今他手上擁有天邪虎魄、太古神煞雙尖叉、斬龍劍、天火神刀四柄神兵,對于常人來說這么多神兵哪怕再強大也是用不過來的,畢竟正常人只有兩只手。
但秦月生可有六臂外骨,算上不能算是神兵的黑龍劍,秦月生火力全開的戰斗狀態下也還差三把兵器,當八臂皆握有神兵利器,那才是秦月生近戰實力達到巔峰的時候。
上次外出歸來,在安通縣得到了槐老祖的精木,以及大佛窟紫蛟龍身上的龍角,秦月生便將材料交由給自家鐵匠去打造。
時日過去已多,秦月生尋思著要是鐵匠真能做,估計早就已經做出來了,若是不能做,那繼續拖著也沒有意義,不如親自去看看,若是效果不好,自己直接靠著《煉制寶錄》再造一把神兵便是了。
白凝萱在青陽城人生地不熟,自是秦月生去哪她就去哪,不像一般小姑娘心性,見到什么有趣的都要迎上去仔細瞧瞧,白凝萱就一直安安靜靜的跟隨著秦月生身后,雙眼正視前方,腰桿挺直,將高冷給發揮到了極致。
二人來到秦家鐵匠鋪,秦月生正欲走進,忽聽屋內傳來一聲極其清脆的鏗鏘鐵響,令他精氣神都忍不住微微一蕩,仿佛山泉流過沙石地,清風拂過青山崗,令人感到極其舒適。
這一聲中蘊含玄妙無數,秦月生連忙一步跑了進去,打算看看聲音是從哪里發出來的,源頭在哪。
便見鐵匠鋪里,那座最大的鍛造火爐旁邊,一名青衫老人正光著膀子,拿著一柄明顯非同凡品的雙頭平面錘在那里敲擊不止。
他的落錘姿勢非常優雅,就宛若一位正在精心雕琢自己作品的大師,旁邊一群秦家鐵匠鋪的鐵匠們在為這個人打著下手,同時臉上盡是一副仰慕表情。
秦月生納悶便走過去拉住一名鐵匠鋪的學徒問道:“這是怎么回事,這人誰啊。”
學徒滿臉激動,見到秦月生以后都忘了行禮,直接應道:“少爺,是‘鑄兵師’張龍泉。”
“什么?這人就是張龍泉?!”
聽到張龍泉的名字,秦月生一臉平淡,卻是完全不曉得此人是誰,但跟在他身后的白凝萱卻忍不住微微一驚,看起來這個名字好像對她產生了很大心靈沖擊的樣子。
“你知道?”秦月生問道。
“當然,中原四大奇人之一,我怎么會不知道。”白凝萱看著那名青衫老人說道:“藥、兵、甲、獸,四人乃是中原出名的四位奇人,他們各以煉藥、鑄兵、鍛甲、養獸出名,亦在這一行享有首等成就,被無數人所欽佩仰慕,張龍泉便是其中的‘兵’,但凡由他打造,出自他手下的兵器,無一不是頂級上乘的神兵利器,人們為了求他幫忙鑄兵,俠客不惜獻上獨門武學,富商愿意交出黃金萬兩,帝皇愿意給予五城,只為換張龍泉親造的一把神兵利器。
然而張龍泉這人做事全憑隨心所欲,他興趣來了,你不給錢他都能送你一把,他若是不愿,你哪怕殺了他,他也不會動一下錘子,再加上此人實力不凡,哪怕朝廷也拿他沒轍。”
秦月生這才明白,則對那名學徒問道:“這位老先生是什么時候來的?”
“少爺,有十天了,他本來路經此地,只是進入我們鐵匠鋪里四處看看,但誰曾想他見過王師傅正用著你讓人送來的那兩樣材料打造兵器時,直接出言王師傅乃無眼之人,暴殄天物,便將王師傅打傷,自己親自動起手來。”
“還敢打人?那王師傅呢,王師傅受傷沒有。”秦月生又問。
“倒是沒怎么受傷,也就骨頭斷了一根,后來王師傅見張大師鑄兵手法高超,便陪在旁邊給張大師做起了打下手的活。”
秦月生:“……”
不愧是四大奇人之一,真夠奇特的。
秦月生立馬走近過去瞧看,便見在那鑄造臺上,正擺放著一柄長槍,此槍奇長,足有十尺之多,當初材料是秦月生提供的,他自是一眼就瞧了出來,這把槍槍頭乃是用紫蛟龍角、槍柄用槐老祖的精木所打造。
造型雖然古樸,但是卻無形當中顯露著一股鋒芒銳氣,想必握在手中揮槍之時,必有槍出如龍之勢。
張龍泉一錘砸下,瞬間這把槍的槍身當即就凝縮了許多,想必當初的那根蛟龍角會變成現在這番模樣,一定與張龍泉的千錘百煉有關。
突然間,此人鼻腔一動,兩縷灰色火焰直接就從張龍泉的鼻中涌出,堪似兩條長蛇纏上了槍身。
頓時槍身于火焰當中灼燒,變得更加凝實厚重起來。
灰色火焰出現的瞬間,在場所有人無不心頭一顫,秦月生和白凝萱還好,那些鐵匠們無不紛紛變得臉色蒼白,有如遇到了天敵般不停顫抖。
秦月生表情瞬變,因為這火焰他曾見過,之前陰兵牛頭記憶里的畫面,便是它在用三昧真火煉制雙尖叉,而那三昧真火,與眼前張龍泉這所使用的灰色火焰如出一轍,卻是同一種東西。
三昧真火!
這可是只有當精、氣、神達到元精、元氣、元神大成,踏入宗師之境后才會有的上乘手段。
眼前這看似普普通通的張龍泉,竟是一名宗師!
宗師強者,放在整個天下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存在,想見到宗師強者,可比想見到皇帝還難。
見皇帝你至少還有門路,知道皇帝在哪,但宗師強者個個都是居無定所、四海為家的存在,想見全憑機緣。
更為神秘的是,除了幾位老牌的宗師強者,已經很多年沒有人知道,這世間是否還有新的宗師強者誕生了。
秦月生震撼的瞪大了眼睛,實在是想不通為什么會有一位宗師強者出現在青陽城里。
經三昧真火錘煉,整把槍身開始變形,從十尺多長慢慢縮減到了九尺,八尺,七尺,最后來到了一個最適合用以作戰的長度。
同時紫蛟龍角更顯深紫魅麗,槐老祖精木則深棕如銅,表面上散發出一股黯淡的反光。
不出十息,張龍泉猛地將三昧真火散去,就見槍身上突然紫光大綻,一條紫蛟龍直接從槍身內飛出,沖天而起,但是隨即便有大量老樹雜根鋪天蓋地的蔓延伸去,將紫蛟龍全身束縛纏繞,硬生生的將它給拖回到了長槍之內。
龍吟陣陣,蕩的整間鐵匠鋪搖擺不定,吼聲更是傳播到了四面八方,引得不少青陽城百姓面面相覷,不知這是發生了什么情況。
張龍泉伸手放到嘴邊咬破,當即便將指頭血在槍尖、槍身上涂抹了數個古老文字。
白凝萱自是看不懂他寫的是什么,但秦月生立馬就一眼認了出來,這是古漢老秦文。
“萬物皆破,鋒銳難擋。”秦月生心里暗道,不知張龍泉寫這么幾個字是什么意思。
血跡一出,頃刻沉入槍身體內,瞬息之間一切恢復寂靜,什么紫蛟龍、老樹根,全都歸于槍內。
相當滿意的看著鍛造臺上的這柄長槍,張龍泉欣慰笑道:“紫蛟神角,數百年槐樹精木,真是難得的上好材料啊。”
秦月生暗暗詫異,讓曹正純把這兩個材料交給秦家鐵匠鋪的時候,秦月生可沒說過這兩種材料的來歷,所以說秦家鐵匠鋪的鐵匠們是不可能知道的。
張龍泉眼下直接說出,一語道破,說的是精準無誤,可見其閱歷之深,見識之廣。
“張大師,好槍,好槍啊。”王大錘走到了鍛造臺邊,看著這柄長槍是又羨慕又心喜。
羨慕是因為他身為一個鐵匠,能夠打造出神兵利器自是一個鐵匠的夢想。
心喜則是因為這兩種天材地寶沒有白白浪費在他的手中,而是碰到了張龍泉這等伯樂。
張龍泉抬頭盯著秦月生,發問道:“小兄弟,你覺得如何。”
秦月生點頭:“神兵之姿,槍中之王。”
“少爺!”這時王大錘才注意到秦月生的存在,連忙上前行禮。
之前由于張龍泉在鑄兵,他們這些鐵匠本著職業心性,具都全神貫注的緊盯過程,都想要從張龍泉鑄兵的手法當中學習一二,若是能夠領悟到些什么,那可就夠吃一輩子的了。
正是因為如此,他們才忘乎到連秦月生走進來都沒有察覺。
“少爺……這些材料是你的。”張龍泉聽王大錘如此稱呼,問道。
“正是,張前輩今日代勞鑄兵,得您神乎其神的鑄兵技藝,這兩樣材料才有了成為神兵的機會,晚輩非常感激,不知張前輩喜歡什么,晚輩想聊表心意。”秦月生抱拳謝道。
眼前這可是一位傳說中的宗師強者,秦月生自稱晚輩也不算是吃虧了。
張龍泉穿上衣衫,一把提起長槍說道:“心意不必,我鑄兵全憑心意,從不收他人之物,你若是不介意,便將此槍交由老夫來命名如何。”
秦月生應道:“那是再好不過了。”
張龍泉手掌一動,長槍立馬就在他的手中快速旋轉了起來,一時間龍吟陣陣,乃是異相。
“紫龍精木槍。”隨著一把將長槍插入地面,張龍泉脫口而出。
秦月生一愣,但立馬鼓掌笑道:“好,就叫紫龍精木槍。”
“老夫游歷天下多年,算上今日你的這一把,總共幫他人鑄兵三十一,其中兩件神兵。”張龍泉摸著自己的胡須:“希望你以后能夠將這柄紫龍精木槍闖出赫赫威名,也好叫天下人知道我張龍泉的手藝還是在的。”
“晚輩謹記。”
“相逢便是緣,老夫去也。”張龍泉微微一笑,便大步朝著屋外走去,他看似步伐很快,但每一步都有如腳下帶風一般,瞬息間已是數丈之外。
眼看著即將消失在自己的視線當中,秦月生突然張口欲言,但是又想到了一件事情,只好強行按耐住自己心中的想法,目送著張龍泉消失在了鐵匠鋪的門外。
白凝萱問道:“你剛才是想和他說什么。”
秦月生搖了搖頭,沒有多言。
難道能夠見到一位宗師強者,秦月生自是想要與其‘點到為止’的切磋一次,好看看自己如果火力全開,到底能與一位宗師強者打到什么程度,雙方之間的差距有多大。
但想到自己與張龍泉素未相識,對方又不是自己的親戚,宗師強者喜怒不定,別看張龍泉剛才那會一直表現的極為和藹,萬一自己對他提出這種過分要求,而惹怒了對方,那代價、后果可是非常嚴重的。
搞不好又得動用使用次數已經所剩不多了的歲月圣輪,秦月生可不想見得這樣。
伸手從地面拔出紫龍精木槍,秦月生頓感入手有些沉重,別看這柄槍的槍身乃是用槐老祖精木所制,但也是非常具有重量的。
如此一來,秦月生便擁有五把神兵了,距離八臂各持一把神兵,大大更進了一步。
揮舞幾下,以熟悉感覺,秦月生隨即將紫龍精木槍倒持,對王大錘說道:“你這次做的不錯,雖然這把神兵不是你自己鑄造出來的,但依舊有賞。”
秦月生直接從懷里取出數張銀票遞給王大錘:“給大家伙也分一分,不要太吝嗇,你占大頭就行。”
王大錘接過銀票大喜:“多謝少爺,多謝少爺。”
像他承包了秦家的鐵匠鋪自己帶徒弟接活,就算是累死累活的忙碌上一年也賺不到這么多錢,秦月生這一手筆可以說是讓王大錘得以提前過年了。
拿起紫龍精木槍,秦月生便帶著白凝萱離開了此地。
許久未回秦府,秦月生這一回來,還帶著一位高挑女子回來,饒是秦月生已經提前給自己的臉做了易容術調整,但依舊還是引起了秦府內不小的轟動。
畢竟這魅力都是有目共睹,人若長得太俊也著實是沒有辦法呀。
一個個秦府小丫鬟沿路偷偷摸摸的打量著秦月生,兩眼珠子就像是上了發條似的轉動個不停,臉上更是激動不已,議論紛紛。
“你先去我房間待著,我有事要做,辦完了再去接你。”路經中堂,秦月生對白凝萱說道。
“我很安靜的,不如讓我跟著你?”白凝萱試圖討價還價。
秦月生相當堅決的搖了搖頭,自己在見完了爹娘以后,還得去蘇府看看蘇嵐音那個小丫頭,可不能讓白凝萱這個什么羞羞臉的話都能講出來的女人跟著,不然到時候要是讓蘇嵐音聽見,指定出事。
兩個女人就是麻煩,秦月生可不想引麻煩上身。
好在白凝萱還蠻聽話的,秦月生叫來一個小丫鬟,便讓她帶著白凝萱前往自己的住處休息,同時也要招待好這個客人。
處理完白凝萱的事情,秦月生立馬便讓另一名小丫鬟領著自己去找秦楓。
后花園。
刻有棋盤的石桌上,秦楓正與盧家家主對坐下棋。
當秦月生來時,二人已經下有三十手了。
“爹,下棋呢。”秦月生一屁股坐在旁邊的石椅上笑道。
“月生回來了。”秦楓見到自己這個獨苗在外闖蕩多日,今兒終于是回來了,頓感開心,連右手都松開了棋盒。
秦月生便夾起一顆秦楓用的黑子,隨手下在了棋盤的一個空點上。
“盧叔氣色看著不錯啊。”秦月生看著盧家家主打招呼道。
他以前與盧家公子玩得挺好的,自是比較熟悉盧家家主。
“還行,秦老哥,你家月生這孩子是越長越俊了啊,看這俊的,整座青陽城的大姑娘小姑娘哪個瞧了不想要嫁給月生,你家孩子這是不愁媳婦了。”
秦楓笑了笑:“都隨我,都隨我。”
“蘇家那女兒最近已經許配給了杜家那小子,到時候這兩家聯姻,對青陽城來說可是一件熱鬧的事。”盧家家主下了一顆白旗,隨意說道。
秦月生心里一動:“盧叔莫非說的是蘇巧巧和杜潭康?”
“沒錯,是這兩個孩子。”
秦月生臉上莫名露出一絲笑容,很真誠。
杜潭康在沒有經營南煙寶齋之前,可是他為數不多的好友之一,而蘇巧巧是蘇嵐音的姐姐,對杜潭康早有情意。
這種男女雙方都是自己認識的人,終于要成親了,卻是讓秦月生心里感到由衷的開心。
哪怕秦月生如今擁有內力境七重實力,哪怕他是命星之人,哪怕他手上神功、神兵數量遠超他人。
但青陽城終究是秦月生的家鄉,這個地方,這個地方的人都是他最珍視、最重視的存在,是最純粹的感情,沒有爾虞我詐,勾心斗角。
“杜潭康這家伙要成親了,我身為朋友可得送上一份大禮才行。”秦月生暗道。
“月生,這次回來你要待多久,你二娘她今早去城南的土地廟燒香去了,到時候我讓你給你做你最愛吃的那幾道菜。”秦楓問道。
“兩三天吧,我到時候有事情,還得再出一趟遠門,爹,我還有事先走了,就不打擾你和盧叔下棋了。”秦月生起身,直接大步跑出了院子。
“你家這小子變化挺大的啊,感覺再過兩三年我都要認不出來了。”盧家家主說道。
“男娃嘛,變化大正常,別管他了,我們繼續下棋。”
蘇府。
蘇嵐音穿著一身特意量身訂做的淡藍勁裝站在院子里,只見她伸手一揮,豁然便有一道風旋從她手中飛出,直接攪得四步外的一支花瞬間花瓣全部脫落,只剩下孤零零的一根花莖。
“啊誒!我成功了!”看到如此,蘇嵐音頓時就開心不已的蹦蹦跳跳,像極了一只小兔子。
突然間,一雙手從蘇嵐音的腰側伸出,直接就一把摟住了她柔軟的腰肢,并將其攬入懷中。
蘇嵐音只感到自己的后背和后腦勺撞上了一面結實的胸膛,明顯不是府中丫鬟。
她頓時一驚,連忙反手就對著此人下巴拍去,打算以自己所學的七元造化訣打退對方。
“啊唔!”哪知那人極其靈敏,直接腦袋偏開,探嘴輕輕一點,壓在了蘇嵐音白皙的右臉上。
“你這小美人好不講道理,我只不過是抱你一下,你就要對我大下殺手,謀殺親夫可是對你有什么好處不成?”秦月生笑道。
本以為自己被登徒子給輕薄了,而變得臉色蒼白的蘇嵐音一聽到這熟悉的聲音,見到這自己日思夜想的身影,瞬間雙眼中不禁就淚珠兒盈盈打轉,小鼻子驟然發紅,嘴唇微微抿起。眼淚瞬間就不爭氣的順著眼角流了出來。
“月生哥哥。”
反身緊緊抱住秦月生的腰,將小腦袋埋在秦月生胸膛的蘇嵐音直接委屈兮兮的喚道,聽她聲音帶著哭腔,又有些奶聲奶氣。
這小奶音讓秦月生很是受用,當即伸手撫摸著蘇嵐音后背,溫柔安慰道:“沒事沒事,我人不是就在這兒嘛。”
“我好想你。”蘇嵐音輕輕在秦月生手臂上親了一下,小聲說道。
“我也一樣。”
二人就這么互相摟著站了一會,對于蘇嵐音來說,這就是世上最幸福的時刻了。
但秦月生卻是感到這個姿勢略顯僵硬,因為蘇嵐音還不夠高,自己沒辦法將下巴墊在她的頭上。
當即秦月生便一把推開蘇嵐音,拉著她的小手在院子里四處游逛了起來。
雖然蘇嵐音更喜歡被秦月生緊緊抱著的感覺,那會讓她非常充滿安全感,但身為小姑娘家的矜持,她卻是不好意思主動要求,只能任由秦月生拉著自己,自己則癡癡的看著秦月生的側臉。
“月生哥哥,好像變得更好看了。”蘇嵐音側頭嘀咕道。
杜家與蘇家要舉辦一場盛大婚宴,這自然是成為了青陽城內最大的消息,同時也是最大的喜事。
五大望族辦喜事,那自然是全城狂歡,怕是桌子要擺滿全城,讓家家戶戶都能夠吃得到兩家的喜宴,這點事情對于兩家的財力來說,自然是毫無壓力。
秦月生心知自己若去中原,只怕是短時間之內難以歸來,所幸就暫且留在青陽城里,等到杜潭康的婚事了畢以后,自己再動身啟程。
這天傍晚里,杜貝倫專門上秦府拜訪,他從盧俊成的口中得知,秦月生近日已回到了青陽城。
杜貝倫兄弟二人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當即打算晚上在瑤玉樓聚會一場,從小玩到大的哥們幾個,該喝喝該玩玩,好好的大醉一場。
也算是杜潭康成親之前,最后的一場單身放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