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 這年輕人出現得十分突兀,別說賴德華,即使以羅翰那能夠捕捉到蒼繩飛行軌跡的眼力,也只覺得眼前一花,他就已經懶洋洋地坐在那里了。
羅翰不由仔細地打量起這個看起來和葉濱差不多大的年輕人。
身上是正宗耐克的白色運動服,劉德華式的發型,凌厲的劍眉,極有神的虎眼,挺直的鼻梁,厚薄適中的嘴唇,看上去頗有些卓而不群的瀟灑,如果再年輕個五六歲,羅翰他絕對可以和唐誠遠比帥氣和英氣。腿極長,腳上也是耐克運動鞋,但值得一提的是,在這茅草叢生,遍地泥土的樹林里,此人的耐克鞋底居然不沾半點泥垢,就像是剛剛從專賣店里買的一樣。
神人絕對的神人 此刻,這位神秘的年輕人正似笑非笑地望著羅翰和賴德華這個方向,確切地說,是看著疑惑的羅翰,手里卻是一下又一下地拋著一把出鞘的鋒利匕首,光滑的刃面在偶爾從松樹葉中泄下的陽光反射下,時不時地閃爍著讓人心悸的寒光,而此人的手,潔白如玉,修長而秀雅,卻是每一次,不必用眼看,都能精準無比地接住那實木做成的刀柄,不會被那鋒利的刀刃割到哪怕一點。
賴德華心中一凜,正往前沖的身子很快就放緩,有種不太妙的預感。
這突然出現的年輕人,剛才用的是天師派的斂跡符 也就是說,第一,他九成九是玄門中人;第二,他剛才有可能是一直在守株待兔,等著一行人的到來。
羅翰心里同樣的一緊,目光微轉,腳下已緊走兩步,很快就越過前面的董君和葉小莉,并警惕地將兩女護在身后。
“閣下好雅致,深秋風寒,卻一個人在這里小憩”賴德華雖然戒備心頓起,但看在此人離那株七葉金絲紫邊蘭的距離頗近的份上,不想和此人輕易翻臉,遂稍一猶豫,就試探地問。
“呵呵……賴兄不必如此警惕,在下是天師派張竹溪。聽師妹說起賴兄和羅兄的一些豐功偉績,特意在此等候。”年輕人淡淡一笑,然后好整以暇地看向賴德華身后的羅翰。
張竹溪?天師派和許慧同輩弟子中最杰出的那位,也是掌教的嫡親長子長孫?
賴德華悚然動容原來是張兄。”然后側過頭,和并肩而立的羅翰低聲介紹就是許慧和褚瑩瑩的大師兄。剛才他應該是用了斂跡符。”
用法術,和自身速度相比,前者無疑更讓人釋然。
羅翰微微一笑,表示已明白了,然后接過話語不知張兄有何見教?”
葉小莉站在后面,疑惑地看著三人對話,然后側頭看著同樣已微挑一雙柳眉的董君現在,不是民國時期吧?無不少字”
董君一愣,隨后就領會了她的意思,嘴角微微一彎,明亮的眼中已露出一絲笑意,點點頭老實說,他們三個,文縐縐的,我也聽不習慣。”
兩女的聲音很小,但張竹溪還是聽清楚了,凌厲的劍眉頓時微微一揚羅兄好耐性,是打算入世修行么?”
聽出張竹溪語中的輕蔑,羅翰微微皺起眉頭。這位仁兄,才第一次見面,就把當成天師派的那些師弟們么?
看出賴德華心有顧忌,羅翰便不指望他,穩步向前走去沒有入世不入世的,赤誠對我,我便赤誠對。張兄手里點,別把這株七葉蘭草弄死了,你不在乎它,我可在乎它。”
對于這種自命不凡的人,就是不能對他太客氣。
再者,既然張竹溪選擇在眼前亮出身形,就應該不屑于做那種偷襲人的沒品之事,所以,羅翰打算直截了當地和他把話說清楚。
既然是一派之中的大師兄,就應該有大師兄的風度和氣量 張竹溪一愣,顯然是沒想到羅翰如此坦然,眼看著羅翰已走到離這七葉金絲紫邊蘭還有五米開外,離他還有六米遠的時候,他才明白,頓時就提高了聲音等等”也不再坐著了,直接站到這七葉金絲紫邊蘭的跟前,將手里的匕首對準它纖細的莖干。
據許慧透露,羅翰那隔空指力相當厲害,所以,張竹溪雖然頗為自信,但為謹慎起見,也不敢讓羅翰太過于靠近。
這一招挺有效,羅翰立刻就停住腳步,眼現精光,勃然不悅張兄此舉何意?”
沒想到羅翰說變臉就變臉,全無半點玄門中人的客套,張竹溪再度一怔,臉上頗有些掛不住,眼中也飛快地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寒光。
身為一舉一動都備受人矚目的大師兄,他已經習慣了被人奉承,被人追捧,就是褚瑩瑩這樣的頂級豪門貴女,面對,也是笑嘻嘻地能讓就讓,又何曾被人這么不客氣地挑釁過?
當然,張竹溪渾然忘了,若說挑釁,其實他才是主動發起挑釁的那一個。
“羅兄是個聰明人,會不我張某的意思?雖然我與羅兄只是初次相見,但許師妹一直在我本前夸你的運氣很好,甚至比她還要好。所以,眼下,有件事,我張某想借肋羅兄的運氣。羅兄若是答應幫忙,一切好說,這株七葉金絲紫邊蘭,羅兄盡可以帶走。我們天師派并可再奉送每年十份神行符的些許小禮。否則,羅兄心里的那位佳人,只怕還不知要等候多少年,才能再等到一株七葉金絲紫邊蘭。”既然羅翰沒有興趣閑聊,張竹溪也不想再在這里浪費,手里的匕首依然對準了跟前的嬌弱蘭草。
羅翰微微瞇起雙眼。
羅翰并不,這位風度和氣宇均極為不凡的大師兄是天師派最早來到古墓之外,并且是最早進入古修士洞府的人之一,比羅翰還要早半天。
但羅翰會推斷,而且羅翰素來也十分擅長推斷。
從張竹溪的身上,羅翰本能地聯想起昨晚玉雪提供的消息,四人當中,一人僥幸取得一寶,其他三人無奈被轟,再聯想起許慧今早在吃早餐時,對他的幾番試探,以及剛才路上遇到的茅山派玄清等四名道士那急匆匆的樣子,然后,羅翰就明白,昨夜他隨玉雪所土遁潛入的那個古修士洞府,如今已經引來了至少三家玄門宗派的子弟。
而且,除了他,以及金山寺的那位不知名和尚幸運地得了一件法寶之外,其他進入的弟子,應該都是因為答了問題而無功而返,然后,被禁制所限,失去了再答的機會。這里面,很有可能就有天師派的其他弟子。
但三大宗派肯定不是愿意入寶山而空手回的,尤其,金山寺的和尚還單獨地得了這么一件法寶。金山寺的實力,肯定會因為這件法寶而有所提高,這對其他三派來說,絕對是不愿意見到的。所以,頗有心機的張竹溪,在了他需要這七葉金絲紫邊蘭之后,就把腦筋動到了他的頭上。
“方才來的一路上,我并沒有看到這個張竹溪,但他還比我們早到這里,說明他很有可能在前兩天就已經在這里守候了。既如此,那么,此人也很有可能是這三棵松樹下原本應該有兩株七葉金絲紫邊蘭。畢竟,玉雪是昨晚才動的手。”面對張竹溪那迅速透出股冷意的眸子,依然很冷靜的羅翰開始抽絲剝繭的分析整個事件的經過。
“許慧昨天就見到了我,我是為這株蘭草而來,偏偏昨晚就有一神秘人從古修士的洞府中取走了一樣法寶,而這里也同樣少了一株七葉金絲紫邊蘭,再聯系以前在京城時對靈氣之物的敏感和幸運,許慧自然就會懷疑上我。賴大哥說我一回酒店就開始修煉,沒有睡覺,更是讓她加深了懷疑。”
“她沒把握對付我,只能是將情況反映給這位厲害一點的大師兄,所以這位大師兄才出現在這里。”
至于此刻,張竹溪如此狡猾地提出要求,多半是在試探是否是那取得法寶的神秘人。就算不是,也可以用這唯一的蘭草來要脅去那古修士的洞府試試運氣。
想到這里,羅翰不由暗暗一嘆。這些大門大派的玄門人士,果然不是省油的燈啊 羅翰現在越來越不喜歡被人威脅。如果這株蘭草是在三米之內,羅翰一定會讓這位胸有成足的張竹溪張大師兄試試隔空點穴的滋味,畢竟,當初這一手,連許慧和褚瑩瑩都被震懾過,顯然是對他們有傷害的。
可惜的是,偏偏此刻,羅翰與這位張竹溪之間的距離太遠,他無法確定能夠一擊成功。
而且,羅翰也無法確定,除了這位大師兄之外,這附近是否還埋伏有其他天師派的弟子。這個斂跡符的效果,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好,連他的精神力掃描和感應都能屏敝。
更何況,羅翰的身后,還有葉小莉和董君兩名普通的少女。或許董君能懂得一點防身之術,但那種技巧,對付一般的男人還有可能,對付這等玄門之人……,還是不要指望得好。
只是稍稍猶豫了一下,羅翰就決定,暫且虛與委蛇吧,反正他也想找機會深入了解這些玄門中人的做派,為以后的應對打下基礎。
再說,賴德華不是對那古墓也挺感興趣的嗎?
羅翰的目光很快就平靜下來張兄要我如何幫忙?”
如有處置不當之處請來信告之,我們會第一時間處理,給您帶來不帶敬請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