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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流浪街頭

  翠萍漫無目標的行走在大街上,白花花的太陽照的大地,沒有一絲的陰涼。

  心里黯然傷神,想想昔日在父親身邊甜蜜而溫暖的感覺,眼淚不知不覺的涌出來了。

  因戰爭而流離失所的難民就像泄洪的大海一樣,不斷的涌入安平城內。

  到處都是沿街乞討的難民,他們衣不遮體,食不果腹,目光呆滯,在炎炎烈日下,拖著疲憊的身子一點一點的前移。

  活著對他們來說是多么艱難,求生的欲望,促使著他們鼓起勇氣艱難的行走。

  宋軍戰敗的消息,就如同這安平縣令和衙門里所有的官員一夜之間被殺的消息一樣,沸騰在這個城市里。

  天災,人禍,老天爺呀,你睜開眼看看,蕓蕓眾生怎么活呀,怎么活呀。

  一個滿臉滄桑的中年婦女艱難的抬起頭對著茫茫蒼天說。

  中年婦女手里拉著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疲憊不堪的行走著。

  小女孩實在走不動了,有氣無力的喊著:“媽媽我餓,媽媽我餓”。

  中年婦女無奈的看了這女孩一眼,用手捋了捋額頭前散落的碎發,眼眼里流出了無奈的淚水。

  有氣無力的說道:“孩子再堅持會兒吧,但愿能遇到一個好人”。

  女孩已經好幾天沒有吃飯了,她又饑又餓,堅持著用完了全身最后一點力氣,掙開母親的手,躺在地上不動了。

  中年婦女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孩子,抬頭看了看這十分炎熱的天氣,憑盡全身的最后一口氣大聲喊道:“蒼天呀救救我的孩子,救救我這苦命的孩子吧”。

  說完爬在地上抱著孩子使勁的哭泣。

  朗朗晴空里傳出了笑聲,八大金剛看到了老百姓痛苦不堪的樣子,在云層里手舞足蹈,高興的不亦樂乎,一人拿著一個酒葫蘆,在半空里開懷大飲。

  天狗藍風一陣陰笑,陰森恐怖的說:“黑臉大哥,你看看下界的這些刁民咎由自取,何嘗不給他們來點毒雨呢,也好早點讓他們變成孤魂野鬼”。

  天鷹藍天生氣的說:“黃毛妖怪你這是什么意思,我不就臉黑了點嗎,總比你滿頭滿臉的黃毛強的多,再胡說八道,小心老子揍你”。

  天狗藍云說:“黑哥,這不是對你的尊稱嗎,你這黑得可愛,黑的出眾,別說仙界,人世間哪一個人能有黑哥這樣的黑,你這應該叫天下第一黑,我就是你黑哥的忠實粉絲”。

  天鷹藍天一聽:“心里美滋滋的,嘴里不停的念叨,嗯我應該是天下第一,這話我愛聽,這話愛聽”。

  突然覺得不對勁,回頭惡狠狠的對天狗藍云說:“黃毛妖怪,你這是夸我呢,還是變相的諷刺我呢,我不管你是粉絲也好,肉絲也罷,你就不能成為塊,你要成為塊兒,老子就把你打成肉醬,連肉絲也做不了”。

  天狗藍風恬不知恥的說:“黑哥我哪敢諷刺你,我這是真心的夸你,你這是黑的可愛,黑的出眾,黑得天下第一,我就是再過八千年也沒辦法和你一樣黑,你就是我心目中的黑馬王子,我要是個女的,首選的就是你這樣的夫君”。

  天猴藍云實在聽不下去藍風奉承的語言,哈哈大笑,說道:“黃毛狗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你這副德性還要和大哥比,還要做大哥的妻子,你要點臉行不行,簡直就一個賤胚子”。

  天狗藍風一聽這話火冒三丈:“活死人猴子,就你那半死不活的樣子,也不感覺到丟人現眼,這哪有你說話的份,小哥,懶得理你,就怕你經不起大風大浪,比我兩句話氣的魂歸西天了”。

  天鷹藍天看兄弟倆吵起來了,連忙怒喝道:“你兩個人吵個屁呀,都把嘴給我閉上,再吵扔到下界被眼前這些饑餓難當的饑民活活當食物給吃了”。

  倆兄弟一聽,不敢吭聲,悄悄的躲在一邊,你看著我,我看著你,誰也不服誰。

  翠萍看到女孩倒在地上。

  急忙跑過去:“從懷里拿出了干糧,掰了一塊兒扳開小孩的嘴,放進去,打開水壺給小孩喂了兩口水。

  女孩有氣無力的嚼著食物,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眼睛里露出了希望的眼神。

  剩下的半塊給掉子中年婦女,中年婦女艱難的說出了:“謝謝兩個字”,拿起半塊干糧,狼吞虎咽的吃起來。

  炙熱的天空里,突然飄來了幾朵烏云,已經是連續幾個月天上看不到一絲的云彩了。

  難民們看到這烏云,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眼睛直勾勾的望著天空,烏云越積越多,突然下起了大雨。

  難民們站在大雨里,張開嘴巴允吸這天降的甘露,高興得歡呼雀躍,可他們哪里知道,就因為這場雨,他們的生命就這樣畫上了句號。

  天狗藍風冷笑道:“這幫賤民,頃刻間便會全部死光,我這毒雨的殺傷力是很強大的,不信你們看”。

  南風的話語剛落,成千上萬的難民趴在地上打滾,抱著肚子哭喊。

  他們的手腳開始慢慢的腐爛,難民們哭泣著,翻滾著,劇烈的疼痛折磨的他們生不如死,直到全身腐爛,留下了一幅幅白骨。

  一個個原本鮮活的生命,頃刻間變成了無數的白骨。

  翠萍看著滄桑巨變,嚇得連忙奔跑起來,一口氣跑出了四五十里,直到看不見白骨才慢慢的停下來。

  翠萍回頭一看,一股黑氣從安平縣城里緩緩升起,直入云霄,天空,被黑氣籠罩著,黑氣在天空里來回的盤旋,隱隱約約形成一個巨大的“冤”字,久久才散去。

  翠萍想:“這大概就是這些冤死的難民們對上蒼的怒氣吧,他們的冤情何時才能昭雪。

  她心里暗暗發誓,有朝一日我一定要通過自己的努力,報仇雪恨,讓我的父親和這些冤死的難民們沉冤昭雪”。

  翠屏漫無目標的向前走,餓的堅持不住了就從懷里掏出干糧吃上幾口,從水壺里喝上幾口水。

  晚上住在草叢里,戰戰兢兢的傾聽著野獸的鬼哭狼嚎聲,嚇得他不敢熟睡。

  天蒙蒙亮就起來,繼續漫無目標的趕路,死亡和恐懼時時刻刻伴隨著她,死亡之神說不好就會在一個不經意的時刻,降臨到自己的身上,他這樣默默的想著,便走便想。

  一路上山河破碎,滿目蒼夷,十室九空,田地荒蕪,不見人煙,到處都是殘磚破瓦,到處都是裸裸白骨。

  就這樣走了三天三夜,來到了南陽縣,南陽縣的情況,比其他地方還好一些,大街上也沒有看到那么多的難民,老百姓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呈現出一派祥和的景象。

  到南陽縣后,翠平吃完了身上攜帶的最后一塊干糧,餓的肚子呱呱叫。

  聽大街上的人說趙府里招洗衣做飯的下人,她鼓起勇氣來到趙府,在廚房里做了一名洗菜打掃衛生的幫工,也算是有了一個暫時能棲身的家。

  到趙府后翠萍賣力的干活,從來沒有向別人講過自己的經歷,怕惹來不必要的麻煩,管家李忠也不知道翠萍的真正底細。

  翠萍與其他下人們和睦相處,從來不爭強好勝,誰有困難她就主動幫助誰,所以下人們非常喜歡她。

  如今她莫名其妙的讓管家老爺帶走,所有的下人都在為它的命運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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