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馬藍雪揮動著寶劍在床底下來回刺殺,寶劍與床板撞擊后發出的聲音咔嚓咔嚓的持續響著,眾人都怔怔的望著天馬藍雪。
翠萍看見這寶劍好像長了眼睛一樣從來不自刺向己和應龍公子,還是專挑床板和地板刺去,她不明白天馬藍雪為什么這么做,但他知道這一定唱的是一出聲東擊西的計策,他心底里對這個啊白面美男子產生了一絲絲好感。
天馬藍雪刺了幾下,故作氣喘吁吁的樣子,起身對老二天虎藍玉說:“床底下什么也沒有,看來他沒有躲在這個房間里,也許他們沒照好那幾個死人后,早已離開了,我們還是趕緊回天宮復命去,晚了恐怕會受到南天王的責罰”。
天虎藍玉看看其他的金剛,嘴角里露出了一絲得意的陰笑,大聲說道:“老七說的有理,捉拿這兩個孽種不急于一時,諒他們也躲不到哪里去,我們還是盡快回天庭復命吧,也許南天王正在等著我們匯報呢,錯過了時辰那可是大罪過”。
其他金剛點點頭表示贊同,八大金剛出門將搜查的情況對受傷的天鷹藍天,詳細說了一遍。
天老鷹藍天遲疑了半響,看了看其他金剛,憤憤的說出了“撤兵回營”四個字。
八大金剛抬著受傷的老大天鷹藍天消失在茫茫長空里。
原來鐵冠道人在七彩橋上救走了李天英的靈魂,大敗八大金剛,擒走了天狗藍風,八大金剛一敗涂地,夾著尾巴逃走了。
走著走著老大天鷹藍天,越來越覺得郁悶,吃了這個敗仗,到手的鴨子也飛了,回去怎么向南天王交差,他心里悶悶不樂,十分苦悶,他左思右想也沒有想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突然想到那天從趙府跑出來的男孩和尋找男孩的少女。
天鷹藍天開心的說:“有啦,有啦,我們立馬返回趙府,那兩個孩子一定會回家,我們抓住他回去交差,這樣也不算你走這一趟”。
八大金剛的其他幾位兄弟滿心歡喜十分贊同這個方案,只有天馬藍雪沒有表態,只是靜靜地聽著他們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
于是他們扶著受傷的天鷹藍天,在老二天克藍玉的帶領下,興致勃勃的直沖趙府而來。
天馬藍雪十分反感其他兄弟都行,他認為作為神仙,不應該這樣趕盡殺絕,欺負下界眾生,他改變不了這個結局,也無法阻攔,把八大金剛的行為,只能默默的跟在其他兄弟后面。
八大金剛來到趙府后把所有的地方搜了個遍,最后把目光集中在了趙天明的臥室,這也是他們的最后一絲希望,也許天無絕人之路,也許這一切都是天意,翠萍和應龍遇到了天馬藍雪,就這樣僥幸逃過了一劫。
等到八大金剛離去后,周圍一切恢復了正常,翠萍起身從床底下爬出來到院子里看了看,確定八大金剛已經走了。
他回到屋內,叫出了藏在床底下的趙應龍,收收拾上行李和盤纏,離開了趙府,從此又走上了漂泊無依的生活。
翠萍走出趙府的大門,拉著小應龍的手,漫無目標的向東走去,走出了幾公里,回頭一看曾經熟悉的莊園依然靜靜的矗立的大地上,失去了往日的顏色,如今已是物是人非,姐弟倆黯然落淚。
趙應龍抬起頭望望翠屏,帶著疑惑的神色說:“姐姐我們去哪兒呀”。
翠萍也不知道下一步該去哪兒?天下之大何處才是他姐弟倆的容身之處,繼續呆在趙府里,處處面臨著八大金剛的殺機,離家出走何處才是歸宿,如今的姐弟倆就像在茫茫天空里孤獨的尋找歸宿的我鸞鳥一樣沒有了方向,也沒有了目標。
翠平看了看滿臉稚氣的小應龍抓住高興的樣子說:“弟弟世界就是我們的家,走到哪里算哪,我相信天無絕人之路,只要有姐姐在你就不用怕”。
趙云龍點點頭,雖然他現在無法理解這句話的意思,但只有姐姐在跟前,他心里就有希望,就會感覺到很溫暖。
誰也想不昆侖山的青龍石幻化成紫氣后,拯救了孤獨的鸞多,讓她幻化成人形,找到了自己的歸宿,如今投胎轉世的趙應龍卻沒有辦法找到自己的歸宿,如今的他身上沒有任何的法力,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孩子,陪伴化的只有風雨和身邊這個能帶給他安全感的姐姐。
鐵冠道人身邊的九鳳根本就想象不到,曾經的救命恩人如今投胎轉世后經歷的人間最凄苦的劫難,妃也在到處尋找那個曾經幫助自己處理苦海的人,可是茫茫人海大千世界,從此紫氣就杳無音信了,九份曾經都知道昆侖山尋找紫氣的蹤跡,依然一無所獲,西王母告訴他,你尋找的紫氣已經投胎轉世去了,九鳳依然不放棄,只要有閑暇的時間,離開師傅鐵冠道人,到處尋找投胎轉世的紫氣,根本就是相逢不相識,怎么找也找不到,沒有一絲一毫的蛛絲馬跡,但九鳳依然堅持著,她希望有一天能發生奇跡。
翠萍和趙應龍,轉曾經熟悉的小山包,一路向東走到處都是鮮花盛開的地方,微風吹拂著他們的臉,各式各樣的鮮花,都好像在微笑著和他們打招呼,可是姐弟倆沒有心情欣賞這些美麗的風景。
天色漸漸晚了,太陽悄悄的落下去了,夜幕慢慢的籠罩中的大地,蒼穹一片黑色,姐弟倆實在走不動了,找了一個避風的地方露天休息。
翠萍打開身后的包袱,取出了兩塊干糧,姐弟倆一人一塊狼吞虎咽的吃起來,一會兒工夫干糧吃完了,翠萍告訴小應龍,就在這里等她,她出去找點水喝!
小應龍點點頭,翠萍從包袱里取出一個水壺,拎著水壺慢慢的消失在了夜色里,看著姐姐離去的背背影小應龍全身不由自主的一陣顫栗,一陣恐懼慢慢的涌上心頭,看看周圍眼前模糊的景物,這漆黑的天幕就像一頭巨大的怪獸,張著血盆大口慢慢的充實自己一樣,他低下頭身體緊緊的卷曲在一起,閉上眼睛不敢看周圍的一切,這是他第一次感覺到了恐懼,微風吹著野花野草發出沙沙的響,對他來說就像一頭怪獸前進的腳步聲,慢慢的向他靠攏來,她強忍著內心的恐懼,兩只小手漸漸的捏成了拳頭,放在胸口睜大的眼睛注視著夜幕。
寂靜的夜空里,忽然傳來了凄慘的鳥叫聲,叫得十分悲哀,十分哀憐,對著原本恐懼的夜,增添了更多的恐怖氣息。
趙應龍緊握著拳頭,強壓著內心的恐懼,猛然站起來,用驚恐的眼神向四周打望了一遍,漆黑的夜里什么也看不見,只有微風吹拂著滿山的野花野草發出各式各樣的聲音,他繼續坐在地上等候等候著姐姐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