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這次集訓并不僅僅是提升學員這么簡單,在最后幾天應該是會舉辦慶典比賽的預賽,提前篩掉一些隊伍。
具體是什么隊伍虞月沒說,但大家都心知肚明,肯定是數量最多的D級。
而過了幾天之后,入口處已經沒什么人了,學員們忙著提升自己和切磋,虞家的人也忙著維持秩序。因此蘇笑他們一路上都沒看到什么人。
直到進入了中心地區——說是月影谷,但其面積不亞于一個小型的城市。
雖然學員們的住所是在中心區的邊緣,但還是走了好一會,一路上花紅草綠,靈氣斐然。也讓蘇笑羨慕不已,心里入贅的想法更多了幾分。
真正到達住所之后已經是傍晚了,蘇笑看著天上緩緩升起的皎月,明顯感覺身旁虞月的氣息漲了不是一星半點。
虞月也只是輕輕一笑,想必是習慣了這里的變化了吧。
安頓好行李,之前失蹤許久的久九霖鹿也出現了,手里大包小包的又拿了不少東西,看的蘇笑目瞪口呆。
“你,你們?”
“我跟鹿鹿順手買了點日常用品,畢竟要跟你同處一室,當然得做好準備。”
真的是日用品嗎……蘇笑看著從霖鹿手中的袋子邊緣露出來的寒光閃閃的兵刃,不由得后退一步咽了口唾沫。
而霖鹿似乎是注意到了蘇笑的反應,對蘇笑擠出甜甜的笑臉,然后把手中的袋子往蘇笑臉上一丟。
蘇笑連忙伸手去接——似乎兩者都沒有考慮到那把過長的兵刃露在外面的過多,那柄兵刃直接飛了出來,刀尖對著蘇笑的頭部徑直而去。
“嚓!”一聲爆炸聲傳來,兵刃停在了蘇笑的臉前,一片如波浪一般的火焰覆蓋在蘇笑面前,幾條火靈魚游弋其中,閃耀著淡淡的靈光。
“不錯嘛,看來之前的訓練還是有點效果的哦~”久九星眸流轉,滿懷笑意的說道。
“承讓承讓。”,雖然是深秋,蘇笑額頭上還是沁出了大顆大顆的汗珠。
剛才只差一點他就要被爆頭了,而他對元靈的掌握還不是特別的熟練,要是出了半點差錯……
罪魁禍首此時卻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好像根本沒把這事放在心上,看她這副反應,蘇笑也只得作罷。
畢竟,可能對霖鹿來說,這種操作就如同喝水呼吸一樣,是理所應當的事。
而虞月卻忍不住的發出了一聲驚嘆:“呀,蘇笑沒事吧。”
“沒事沒事,謝謝。”
“噯,蘇笑你的元靈,居然都成靈形了。”
上次與柒月的戰斗,蘇笑基本上全程都是把火狐分解然后附在自己的身上進行防御,加上有煙塵的阻擋,周邊圍觀的群眾大多都沒有發現蘇笑的元靈是什么,只知道是跟柒月一樣是火靈。
而柒月作為敗者也不會對旁人講述其中的細節,再加上柒月本人也不知道蘇笑最后是怎么擊敗自己的,因此虞月對于蘇笑的元靈也只是知道個大概而已。
“咳咳,最近才稍微熟練了一些。”
“似乎不比柒月的差。”虞月話剛出口,似乎意識到了什么“難怪你能打敗柒月呢。”
蘇笑一時語塞,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虞月已經轉過身,“那,沒事我就先走啦,你們加油哦。”
看著自己面前的火靈,蘇笑不免有些感慨,據霖鹿所說,這火靈魚的天賦等階應該介于C級與B級之間,應該算是準B級。
若是把天賦等階也按照修煉登記一樣劃分為10階。123對應D級,456對應C級,789是B級,那蘇笑的火靈魚應該是6.8級的程度。
只不過天賦等階不像修煉等階那樣劃分明確,實力差距明顯,天賦等階更多的還是對一個人未來潛力的大致評估。
即便如此,C階頂級,這也是柒月夢寐以求的階級吧。想到柒月,蘇笑忍不住的嘆了口氣。
總感覺她的心,已經有些變質了,已經不是當初蘇笑認識的那個柒月的形狀了。
整頓好物品,蘇笑三人有些姍姍來遲的進入了學員修煉室。一進入其中,蘇笑就感覺充裕的元靈之氣撲面而來,雖然都是月華之力,但也比吸收自然之中的元靈之氣要快上許多。
只不過,這些好處對于蘇笑來說并沒有什么用。他的元靈還未徹底掌握,雖然這次拼湊出了一個完整的元靈,但能否在體內儲存元靈之力還是未知數。
轉頭望去,久九霖鹿兩人早已進入了修煉狀態,對這種環境似乎早已習以為常了。蘇笑暗暗的吐槽了自己一句土包子。
然后便硬著頭皮操縱起自然之中的元靈之氣。不管能否修煉,提升對元靈之氣的掌握力總不是壞事。
修煉了沒一會,門便被人粗暴的推開了。一個穿著旗袍的銀發女子面色不善的看著蘇笑三人“你們是誰,誰準許你們在這里修行的。”
蘇笑歉意的笑笑,“抱歉,我們是今天剛來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女子粗暴的打斷了。
“剛來的?你們就是那組遲到了一個周的D組啊。明明只是D組還這么囂張。”
久九和霖鹿此時也睜開了眼,微微皺眉,看向女子,“有什么事嗎?”
女子極為不屑的看了看蘇笑他們一男兩女的配置,對著霖鹿切了一聲,并沒有回答。在她看來,這種配置一般是一個男的帶著兩個花瓶,只要解決這個男的,剩下兩人就可以無視了。
如此想著,女子暗暗凝聚了元靈之力。
蘇笑有些無奈的撓了撓頭,開頭問道:“請問我們是有什么誤會……”
話還沒說完。女子猛的抽出手中閃著點點月光的利刃,對著蘇笑狠很的一刀橫斬。
元靈剛凝成一層稀薄的火焰就被破去,蘇笑應聲而倒,在地上捂著傷口痛苦的呻吟著,而外面的人似乎發現了里面的異常。
虞月和其他幾個人沖了進來,看見倒在血泊中的蘇笑,大吃一驚,但看見握著還在滴血的月刃的女子,有些遲疑,但還是開口道:“虞茹姐姐,這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這不是明擺著的嗎,這幾個人侵占我的修行室還意圖對我圖謀不軌,為首者想要行兇已經被我擊敗了。”
說著,虞茹淡淡的掏出了一方手帕,擦拭著手中月刃上的血跡,似乎完全不在意倒在地上的蘇笑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