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耶清冷的聲音傳遍了整個中心區域，盡管聲音不大，但卻有種另類的魔力。
原本正在戰斗的眾人，居然真的停了下來，看向葉耶。
“她有問題。”虞寒微微皺眉，低聲道。
“你這是廢話。”蘇笑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問題是她是怎么做到的，元靈？還是別的什么。”
“這很像是天罰的力量。”赫爾墨緊盯著葉耶，似乎在觀察著什么。
“天罰？那是什么？”
久九淡淡的看了蘇笑一眼，表情古怪的說道：“那應該，算是你的前輩吧。”
“前輩？”蘇笑先是一愣，隨即便明白了久九所指的是什么。
“你說的是……”
“四禁的起點，天罰。”
赫爾墨接過了解釋的工作，一臉微笑的看著蘇笑。
盡管身旁是兩位面帶微笑的美少女，但蘇笑卻有種身陷冰窟的絕望感。
自己的一切算計，自己潛藏在內心最深處的秘密與忌諱，在這一刻都暴露的干干凈凈。
在這一刻，時間似乎突然停止了，一個詭異的聲音從蘇笑的耳邊響起。
“我一直都在看著你哦。”聽著這有些熟悉卻無法回想的聲音。
蘇笑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這不是赫爾墨和久九的聲音。
“蘇笑？”赫爾墨有些好奇的搖了搖沉睡著的蘇笑，不明白他為什么會突然失去意識。
“我沒事。”蘇笑有些無力的擺了擺手，環視四周。
周圍還是之前的那副模樣。
世界也還是那個世界。
似乎，什么都沒有改變。
自己應該只是做夢吧。
“你說葉耶的力量與天罰有關，是什么意思？”
“傳言中天罰的能力是獲得所有人的愛。”久九淡淡的回答道。
“而這個葉耶，盡管有所不同，但她言語之中的那份力量，讓我有種熟悉的感覺。”
“的確是。”蘇笑緊盯著葉耶再次浮現的花瞳，有些迷醉。
單就美觀來說，花瞳是作為絢麗，也是最為特殊的眼睛之一。
很多血脈與術法都會改變眼睛的顏色，形狀，甚至是組成方式。
但唯獨花瞳，擁有最絢麗的花紋以及最迷幻的色彩。
“就好像藝術品一般。”蘇笑忍不住的如此感慨道。
隨著眼睛的轉動，花瞳的內外兩層也在不停的交錯旋轉著，同時還組合生成了新的紋理。
每一刻所生成紋路的都與之前不同，但每一種新的花紋卻都有種奇異的熟悉感。
花如幽螢，人如燭照。
即便是久九與赫爾墨，此刻也比不上花瞳的魅力。
在這一刻，她就是所有人的心儀對象。
“你到底想要說什么。”克瑞斯冷冷的打斷了葉耶的演出，冷漠的環視著四周。
與眾人不同，克瑞斯似乎沒有受到任何花瞳的影響，依然保持著自己那顆冷漠卻又炙熱的心。
如果，它還在的話。
感受著這非比尋常的心跳，蘇笑有些驚愕的瞪大了眼睛。
“怎么，終于發現那超凡的力量了嗎。”赫爾墨淡淡的笑著，眼神陶醉的看著空中的克瑞斯，有種說不出的迷戀。
“這座龍骨墓園，最有價值的東西便是你身上的龍之心。”葉耶的隨口一眼，便讓克瑞斯成為了眾矢之的。
“與之相比，其他的東西都顯得那么微不足道，那么不值得一提。”
“所以，你想要干什么？”克瑞斯沒有絲毫的退讓，面色冷峻，氣息強盛。
“分享你的龍之心，僅此而已。”葉耶的語氣就好像是小孩子借用玩具一般，真誠，質樸，讓人忍不住的想要答應她。
更何況，他們本來就動心不已。
“那就動手好了。”克瑞斯看了同位三階巔峰的赫爾墨，又看了看虞寒與紀云徽那贊許的眼神，直接打開了手中的維格拉夫。
而赫爾墨也是極為配合的拉起了小提琴，為克瑞斯提供者增益。
和之前不同，這次的克瑞斯，化身為了龍。
盡管還保持著人形，但除了臉部之外，身體的絕大部分都變成了龍的形態，在這里以龍骨為核心的墓園，面對一群要么是龍血接觸者，要么是龍靈之息持有者的同階。
克瑞斯的力量甚至超過了虞寒。
至少，在這個領域里，她就是無敵的存在。
“別誤會，我沒什么惡意。”葉耶依舊是那副云淡風輕的模樣，似乎并不在意克瑞斯所展現出來的強大武力。
“我是為了你好，你如果得到這東西，不會有好下場的。”盡管聽起來像是詛咒一般，但葉耶此刻的眼神無比真誠，頗為誠懇，似乎真的是設身處地為克瑞斯著想一樣。
“一直在那裝神弄鬼，我倒要看看你的實力究竟如何。”克瑞斯怒吼著發出一絲龍的咆哮，朝著葉耶撲了過去。
“此名為：冬之怒！”
隨著克瑞斯的一聲怒吼，一道威力不在虞寒的寒芒威力之下的冰冷沖擊波席卷了整個中心區域。
和虞寒那詭異而又可怕的冰浪不同，克瑞斯的冬之怒要簡單粗暴的多。
極致的冰雪之力，以及讓萬物蕭條的荒蕪之力。
前者是實打實的傷害，而后者則是讓人無法抵擋的破格術法。
“她達到了S的界限。”虞寒微微皺眉，似乎并不開心。
“這是在龍骨墓園這種特殊地形之中，而且還有著赫爾墨這個同階的加成……”蘇笑試著為克瑞斯辯解，但虞寒的下一局話讓他有些啞口無言。
“別忘了，克瑞斯和赫爾墨，都是今天才晉升的三階巔峰。”
蘇笑這才反應過來，一臉驚愕的看著兩人。
作為剛晉升三階巔峰的元靈者，不僅完美的掌控了自己的力量，還直接觸碰到了S紀的界限，這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蘇笑突然想起來某些不該存在的流言。
莫非……
“不管她們是怎么接近S級的界限的，使用這份力量便會招致詛咒。她們所付出的代價，真的值得嗎？”
虞寒有些悲傷的看著克瑞斯的身影，仿佛看到了曾經的自己。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所以即便只是一瞬間的煙火絢爛，也會有人毫不猶豫的選擇綻放。”赫爾墨的笑容無比甜美，讓人很難對她產生惡感。
“對她來說，這便是最榮耀的時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