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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6章 一頓敲打

  鐘野聽到了一些謠言,說衛宜寧對新任的御史中丞家的劉公子有意,甚至與其在通衢大路上交談。

  對于衛宜寧,京城中的許多人都是十分好奇的,畢竟她小小年紀就經歷了太多的事。

  因為不夠了解,人們對衛宜寧的看法大致分成了兩派。

  有人認為衛宜寧是個難得的奇女子,敢于搏虎,且為父親翻案。這樣的女子實在太不尋常了。

  但也有人認為衛宜寧就是一個災星,小小年紀就流放的老凌河。后來父母雙亡,回到智勇公府后不久衛家就到了臺。

  且她入宮一年又出宮,不知道這里還有多少說不清的內幕。

  如今更是和劉成林鬧出了風言風語,更是說什么的都有了。

  于議論的人而言,衛宜寧的名聲并不重要,可對鐘野而言卻是不容有一絲褻瀆的。

  這天劉成林正在歌樓里喝花酒,京城的繁華富庶他領教了,最讓他流連忘返的就是這些聲色場所,那可是在平州無論如何也見識不到的風情萬種。

  身為御史中丞的兒子出來狎妓自然是不光彩的,又何況是在國喪期間。

  但世間事就是這樣,總有人在做著不被許可的事,很多時候只要你有錢就沒有辦不到的事,又何況不過是消遣一番呢。

  劉成林雖然想把衛宜寧娶進門來,好給繼母以顏色。但這又不是馬上能辦成的事,最快也要等到明年。

  又何況男人三妻四妾太正常,在外頭眠花宿柳還被認為是有身份有魅力的象征。

  因此劉公子既想要天上的白月光,又不肯放棄伸手就可把玩的花花草草。

  他隔三差五的就向衛宜寧獻殷勤送禮物,盡管那些禮物最后都被如數退還了回來。

  只是衛宜寧不輕易出門,否則的話他必定要上前糾纏一番。

  同時又在溫柔鄉里縱享聲色,簡直不要太快活。

  月底了,倚翠樓的老鴇正在一樓盤賬。這陣子來這里消遣的客人不多,進賬比平時縮水了不少。因此她正和姑娘們盤算著怎么樣在現有的客人身上榨出更多的錢來。

  屋里的光線突然就暗下來了,老鴇還以為天陰了,連忙抬頭向外看去,卻發現是個黑鐵塔似的人站在門口。因為背著光的緣故,一時看不清臉。

  還是在門口站著的龜奴認出了來人,急忙招呼道:“原來是鐘公爺到了,您老今日好雅興。”

  老鴇有些皮笑肉不笑地迎了上去,鐘野雖然名為公爺,可也是大周國有史以來最窮的公爺,把家底折騰折騰都不如京城中隨便的一戶中產人家。

  而且她這翠云樓開到現在有二十多年了,還沒聽說鐘野逛過妓院呢。

  “劉公子在哪一間?”鐘野問道。

  “喲,敢情您是找劉公子來的。”老鴇一聽,立刻眉開眼笑地招呼道:“劉公子也來了沒多一會兒,就在樓上的紅蓮閣呢。”

  老鴇以為鐘野是劉成林請來的,否則鐘野為什么一來就問劉成林在哪里?

  既然如此,不管他消費多少,自然都有劉成林買賬,不花白不花。

  管他請的是什么空頭公爺還是和尚乞丐,只要如數算賬那就阿彌陀佛。

  “公爺這邊請,小的領您上去。”小龜奴機靈的上前領著鐘野上樓去。

  劉成林正在聽姑娘唱曲兒,瞇著眼睛搖頭晃腦,很是陶醉。

  聽見有人來也沒當回事,以為是進來送酒的。

  等到覺察不對勁睜開眼來的時候,鐘野已經站在他面前了。

  “你就是劉成林?”鐘野問他,瞳孔緊縮,像是雄獅發怒的前兆。

  “你是哪位?”劉成林并不認得鐘野:“找我何事?”

  “揍你!”鐘野不喜歡廢話,隔著桌子用一只手掐住劉成林的脖子,把他拖到了跟前,那感覺就像金雕逮住了一只小雞。

  劉成林手刨腳蹬掙脫不開,他的力氣和鐘野比起來簡直不堪一提。

  鐘野一只手把他舉起來,另一只手只用了四五成力,在劉成林的臉上身上一頓拍打。

  劉成林又痛又怒,哇哇大叫。他想反抗,拼命地踢打抓撓,可鐘野的胳膊太長,他根本就夠不到鐘野的身體。只好兩只手握住鐘野的胳膊,使盡了吃奶的力氣想讓他松開,可卻好像握住了一段實心熟銅柱子,絲毫也撼動不了。

  屋里的幾個姑娘早就嚇得縮到了墻角,有幾個人進來想勸,被鐘野一聲斷喝,又都嚇得跑出去了。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劉成林就被打得鼻青臉腫,鼻血滴滴答答的流下來,把一身簇新的提花綢袍子都給弄污了。

  “你他媽是不是個瘋子?我和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干什么打我?你是不想活了嗎?”劉成林咬牙切齒的罵道:“你知不知道我爹是誰?回頭就讓你家破人亡!”

  鐘野冷笑一聲,說道:“我就是看你不順眼,想要教訓你一頓。你爹有什么了不起?想當年我爹在云門鎮守的時候,你爹不過是個七品小芝麻官罷了。你小子別太猖狂了,最好收斂一些,否則的話,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鐘野當然不會傻到當面說出自己打他的真正理由,那樣只會給衛宜寧招致災禍。

  不過他有的是時間和耐心,只要姓劉的趕去騷擾衛宜寧一次,他便揍他一回,時間長了不愁他不長記性。

  鐘野打完了劉成林,把他往地上一丟便揚長而去。妓院里的人誰也不敢攔他,直到看到他出門去了,才敢進來把劉成林扶起來。

  “他是誰?!”劉成林幾乎要氣吐血了。

  “劉大少爺你息怒啊!這個人就是超勇公鐘野,京城頭一號光棍,又臭又硬,沒人敢惹。”老鴇一邊給劉成林擦身上的血污一邊說。

  “媽的!”劉成林狠狠地吐了一口血水,里頭裹著一顆打斷的牙:“這個虧老子可不能吃,咱們走著瞧!”

  劉成林雖然放了狠話,可眼前還要忍氣吞聲,畢竟是在這種地方挨了打,說出去實在不光彩。

  又不可能報官,否則自己在國孝期間狎妓可是要治重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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