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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聽虞珊如此說,并沒有急著下定論,思考了半天才說:“卯吉的性子燥,我怕他會出錯。”
“娘娘考慮的也對,這世上沒有萬全之策,凡事成敗都得有那么幾絲偶然在里頭,”虞珊的神色并沒什么變化,依舊輕言細語道:“我也不敢保證二皇子去了就一定會成功,可如果什么都不做,不成了坐以待斃嗎?”
皇后又沉默了半天,思來想去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
于是說道:“我再好好想一想吧,帶兵不是小事,吉兒的性情又不是很穩重,我得慎重的想一想。”
“如此我就不打擾娘娘了,”虞珊婷婷起身,對著皇后行了禮,便退下去了。
這里皇后左思右想,以至于夜里失眠,第二天聽說皇上昨日又賞了曾麗妃許多珍奇玩物,甚至還說要給五皇子修建寢宮。
皇子們在七歲之前都是隨著母妃一起住的,七歲以后才單獨有自己的寢宮,并且這宮中的寢殿已經很多了,隨便收拾出哪處來就好,哪有單獨新建的?
皇后于是命人將二皇子請來,對他說道:“你成日里飛鷹走馬的,年紀也不小了,不能總是貪玩。我聽說如今潭州正鬧匪患,不如請命你前去,也能為你父皇分憂,更能顯出你的孝心來,總比這么胡鬧強。這是我的意思,不知道你怎么想?”
二皇子聽了十分高興,連忙說:“我求之不得呢!就怕父皇不許。”
皇后見他十分樂意,原本有七分擔心又放下了三分,柔聲道:“可刀劍無眼,母后實在是有些擔心……”
“母后大可不必,”二皇子滿不在乎道:“不過是些山賊土匪罷了,大字都不識,更別提讀兵書了。我又不是孤身前去,豈是他們想傷就能傷的?再者生死由命,富貴在天,若真是注定短命,躺在床上睡一覺也能睡死過去。”
“說著說著就不像話了,”皇后嗔道:“什么死呀活呀的,不要說這些不吉利的話。”
“好,好,好,兒臣不說,”二皇子討好的說道:“那我稍后就去向父皇請命,母后也記得幫我說些好話。”
“你只要不胡來就是了。”皇后叮囑二皇子:“成與不成全憑你父皇,我可做不了主。”
二皇子興沖沖的去了,此時皇上正在上書房批奏折。
“皇上正忙著,要不二殿下過會兒再來?”曲清笑瞇瞇的說:“您能有什么要緊事啊?”
“曲總管,你可別小瞧我,我真的是有要緊事。”二皇子說道。
“那好吧,您稍等,奴才這就進去稟報。”曲清說著進里頭去了。
過了好半天才出來,對著二皇子招手。
二皇子忙不迭地走了進去,向皇上問了安。
“你這時候跑來做什么?有功夫怎么不多讀兩本書?”皇上看著二皇子問。
二皇子還是很怕皇上的,但想起自己來的目的,便鼓足了勇氣說道:“兒臣聽說潭州鬧匪患,想替父皇分憂,兒臣年紀也不小了,不能整日在宮里無事可做。如今民心思定,都盼著朝廷能派軍剿滅匪患,兒臣不才,只想盡一份心。”
“難得你能想到這些,果然是長大懂事了。”皇上不免喟嘆:“可帶兵打仗,不是嘴上說說,是要真刀真槍廝殺的。你沒有絲毫的經驗,年紀又輕,朕實在不放心。”
二皇子聽皇上如此說自然著急,忙上前一步說道:“父皇,我都二十歲了,不是小孩子了。請您給我一次機會,絕不會辜負您的。”
但皇上還是不答應,二皇子都要急死了。
“你先下去吧,這件事我得慎重考慮。”皇帝一揮手說道:“兵乃國之重器,輕易動不得。如果不得已用兵,主帥也一定要慎重考量之后才能確定。”
二皇子還想說什么,曲清在一旁扯扯他的衣袖說道:“陛下還有許多正事沒能處理完二皇子還是先回去吧!”
二皇子沒有辦法,只好垂頭喪氣地走了出來,一整天都悶悶不樂的。
這天皇上來到皇后的寢宮,說起了二皇子的請求。
皇后便試探著問道:“依陛下看吉兒可能行嗎?”
“你當剿匪是容易的事嗎?”皇上說道:“帶兵打仗不是鬧著玩,不但所費不貲還會流血死人,如果打贏了還好。若是輸了,不但損兵折將,更丟了皇家的臉面。你覺得我會讓他去嗎?”
皇后心中原本也是有些擔心的,可一旦被皇帝拒絕,她又覺得失去了寶貴的機會。
“便是去剿匪,他身邊也會有商量的人,多派些經驗豐富的副將跟著不就好了。”皇后說道:“吉兒再怎樣也是皇子,潭州的百姓知道二皇子親自帶兵前來,不知會有多感激。”
“這事過兩天再說吧。”皇上表示不愿多談:“我餓了,叫他們傳膳吧。”
皇后不由覺得若有所失,但也不敢強求,怕引起皇帝的反感。
皇上在她這里用過膳之后就走了,并沒有留宿。
依舊去了曾麗妃那里,這時候曾麗妃也剛剛用過了膳,正在那里逗五皇子玩兒。
生育過的曾麗妃,體態并沒有變得臃腫,反倒添了幾絲成熟風韻,變得更加迷?今兒不是在皇后那里嗎??今兒不歇在皇后那里嗎?”曾麗妃笑著迎上前給皇帝請安。
皇上一把拉住她說道:“朕已經一整天沒看到彘兒和你了,當然要過來了。”
“他今天都很乖呢,就是吐了一次奶。”曾麗妃拉著皇上的手走到床邊:“他有些太貪吃了。”
“真是一頭小豬。”皇上疼愛地說:“整天就知道吃吃睡睡。”
“他不吃吃睡睡,難道要帶兵打仗去嗎?”曾麗妃掩口笑道。
“說起帶兵打仗,今天卯吉跑到我那里主動請纓,被我趕出去了。”皇上將今天二皇子去上書房的事簡短的同曾麗妃說了。
“帶兵出征的確有風險,也真難得二皇子一片孝心。”曾麗妃道:“如今天下偶有不定,倘若他真有將才,也的確是皇上之福呀!”
“這么說,你覺得可以讓他去?”皇上問。
“臣妾不過隨口一說,我不過是個無用的女人,哪里懂得這些軍國大事?”曾麗妃抿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