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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要打要殺全憑你

  皇宮某處小密室,劉可嫣苦求劉佩羽放過楊慕哲,劉佩羽卻不為所動,鐵了心要懲戒楊慕哲。

  楊慕哲對劉可嫣道:“公主不必為草民求情,草民自知罪不可恕,草民甘愿領罰。”

  兩御林軍用繩索將楊慕哲雙手縛住。

  楊慕哲的身體被稍稍帶離地面,被吊在了橫梁下。

  劉佩羽對御林軍道:“二位退下!”御林軍行禮退出密室。

  劉可嫣猶自抱住劉佩羽一只大腿苦求:“父皇息怒,父皇開恩,嫣兒已原諒文博……”

  劉佩羽拎起劉可嫣到前一回翁婿對弈的桌前。

  此時的桌上已沒了棋子,而是幾件令劉可嫣心驚膽顫的物件:寶劍一柄,軍棍一條,馬鞭一支。

  劉佩羽板著面孔對劉可嫣道:“自選物件一枚,要殺要打全憑你!如有包涵,朕必重罰!朕在室外守候!”

  劉佩羽說完便退出了密室。

  劉佩羽一出密室,劉可嫣便拎了長劍走向楊慕哲,在楊慕哲身前站定,用幽怨的眼神看向楊慕哲,淚泉瞬間涌出。

  劉可嫣劍指楊慕哲,語聲哽咽:“自始至終,你心里就沒有我,對吧?你摟著我的時候,心里卻念著別的女人?”

  楊慕哲眸光溫潤地看向楚楚可憐的劉可嫣,愛意、憐惜與自責漸深。楊慕哲低聲道:“草民該死,有負公主厚愛,草民愿領一死!”

  劉可嫣揮劍一掃,楊慕哲閉眼領死。

  寶劍割斷的不是楊慕哲的喉嚨,卻是懸掛楊慕哲的繩索。

  楊慕哲安然落地后,劉可嫣又割斷縛住楊慕哲雙手的繩索。

  二人在燭光中靜立良久,眸光蘊藉復雜。

  楊慕哲雙膝跪地:“草民深知罪責深重,懇請公主重責草民!”

  劉可嫣淚流成河:“可嫣只想知道兩件事,你得如實回答可嫣。”

  楊慕哲道:“公主請講。”

  劉可嫣問道:“其一,你真喜歡鳳嬌姐姐么?”

  楊慕哲毫不遲疑道:“喜歡——”

  劉可嫣發愣間,楊慕哲口氣一轉:“但非男女之情。那日只怨草民一時動了邪念,草民有罪!”

  劉可嫣又問:“其二,你喜歡過可嫣么?你瞧著我的眼睛回答。”

  楊慕哲抬頭正視劉可嫣泛水的眼眸,誠懇說道:“自公主轉身離去的一刻,慕哲便發現公主早已在慕哲心里扎根!”

  劉可嫣一聽,止不住放聲大哭,扔了寶劍,雙膝也往楊慕哲身前一跪:“可嫣以為文博哥哥再也不要可嫣了!”

  楊慕哲輕擁劉可嫣,任劉可嫣在懷中釋放情感。

  待哭聲漸弱,抽泣聲漸停,楊慕哲才一手扶住劉可嫣的臉,一手替她擦淚:“是哥哥不好,讓妹妹受委屈了。你就打哥哥幾下出氣吧。”

  劉可嫣要扶楊慕哲起身:“文博哥哥快起身,別將膝蓋跪壞了。”

  楊慕哲卻執拗地不肯起身:“可嫣妹妹,你就罰哥哥幾下吧,讓哥哥長個教訓。”

  劉可嫣正色道:“文博哥哥不起可嫣也不起,我男人是一個大寫的人,一個立著的人,我男人的膝下是有黃金的,可嫣不準任何人踐踏我男人的尊嚴,包括你自己和我自己!”

  楊慕哲忍了很久的淚水一瞬奔瀉。

  劉可嫣扶起楊慕哲,也用手去擦拭楊慕哲的淚水,柔聲道:“爺們兒的淚也是金貴的,可不要輕彈。”

  二人執手相看淚眼,郎情妾意你儂我儂地纏綿一陣,劉可嫣倏然抬頭,對楊慕哲道:“糟了。父皇讓可嫣好好責罰你,可嫣得假裝抽你幾鞭,你得裝著被打疼了才是。”

  楊慕哲道:“那你就抽我幾下嘛。不抽幾下,恐難復命。”

  劉可嫣道:“打你?我可舍不得。”

  劉可嫣到桌前,握了馬鞭行至墻邊使出吃奶的力氣將馬鞭狠抽在墻上,伴隨著鞭聲故意高聲問道:“本宮且問你,從此還敢不敢花心!”

  楊慕哲高聲道:“哎喲,公主息怒,草民不敢了!”

  劉可嫣舉鞭再抽往墻上:“痛不痛?”

  楊慕哲高聲道:“哎喲,好痛啊。公主息怒,公主就饒了草民吧!”

  劉可嫣再抽:“往后對本宮當如何?”

  楊慕哲高聲道:“哎喲,往后對公主當一心一意,如有二心,不得好死!”

  劉可嫣表演上了癮,再拿軍棍往棋桌上狠抽:“再讓你嘗嘗軍棍的厲害!”

  楊慕哲高喊:“哎喲,公主息怒,草民知錯了,草民再也不敢了!”

  劉可嫣抽得小臉紅紅,眉心冒汗,楊慕哲道:“公主累了,要不歇會兒再抽?”

  劉佩羽和聞訊趕來的楊崇煥在門外沒差點笑出聲來。

  劉佩羽對楊崇煥低聲說了句“雁翔,你去善后”便揚長而去。

  “微臣遵命!微臣恭送圣上!”楊崇煥望著劉佩羽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好長時間楊崇煥才走進密室,劉可嫣用軍棍抽得挺歡,楊慕哲叫得挺響。

  楊崇煥猛咳幾聲,揚聲道:“二位不用演了……”

  二位演員弄得好不尷尬。劉可嫣反應過來,連忙扔了軍棍,跑上前去十分親熱地喚了一聲“爹來了”。

  “微臣楊崇煥參見公主。”楊崇煥為人素來謹慎,君臣之禮從不含糊。

  “爹跟可嫣不必拘禮。”劉可嫣道。

  楊崇煥道:“公主辛苦了!公主手疼沒有?文博不懂事,讓微臣替您教訓教訓他。”

  劉可嫣訕笑道:“爹言重了,都怨咱們晚輩不懂事,讓爹勞神了。眼下,可嫣跟文博哥哥和好了。”

  楊崇煥笑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楊慕哲上前問楊崇煥:“爹怎么來了?圣上呢?圣上火消沒有?”

  楊崇煥道:“圣上已回近淵閣了。圣上并未發火,適才嚇唬你,不過是想考察公主與你的感情,本意絕非責罰于你。不然,就不會讓公主單獨留下了。”

  楊慕哲恍然大悟,頗為動容:“圣上可真是用心良苦啊!”

  皇家酒樓韓鳳嬌房中,韓鳳嬌拿著個流蘇發呆,墜露進房多時,她握流蘇的姿勢也沒變化。

  “姑娘,葉公子他……怎么了?”墜露試探地問主子。

  韓鳳嬌的耳朵已屏蔽了一切信息,她依然保持著墜露進門時的姿勢。

  “姑娘,”墜露忍不住上前碰了碰韓鳳嬌,“姑娘怎么了?”

  韓鳳嬌猛然驚醒:“什么?你適才說什么?”

  墜露將八卦精神貫徹到底:“姑娘到底和葉公子……那個沒有啊?”

  韓鳳嬌小臉唰地直紅到耳根:“那個……那個是什么呀?”

  “就是那個呀……哎呀,奴婢也不明白……”

  韓承旭拿上流蘇出了房門,想去敲葉劍鋒的門,可走到門前,又折身回來。

  墜露卻拽著鳳嬌,直接上前敲門:“葉公子,姑娘有事找你!”

  葉劍鋒打開門,墜露將韓鳳嬌往門里一塞,再替他二人拉過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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