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康元年,欽宗親政,同年,執掌相權十數年的蔡京告老,文華殿大學士李綱遷尚書左仆射門下侍郎,整頓吏治,朝野一片清明。
靖康二年,欽宗下詔,行古人不敢行之事,拜貴王側妃,左金吾衛上將軍扈三妹為東海招討使,遷河北節度使岳飛為副招討,統帥馬步水路六萬禁軍,東渡日本。
詔書曰:“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今東瀛蠻夷,妄稱天皇,得我朝世代恩賚,終不思進退,殘暴無道,盡起王師討之……”云云。
其實華夏早有商賈集團數年前就開始請命,請朝廷出兵征討東瀛,以利他們行商買賣,此時欽宗下詔,自然得到這些新崛起利益集團之極大支持,至于尋常百姓,對宋軍百戰百勝早已不再稀奇,出兵討伐周邊蠻夷小國早激不起他們興致,但聽得此次拜貴王妃為帥,此次東征馬上成了街頭巷尾議論的焦點。
至于對日本國所下詔書,卻冠冕堂皇多了,直斥日本國權奸當道,殘害忠良,源氏一族遺孤源千葉子歷千辛萬苦,萬里奔波,哭訴于朝堂之前,感念她一弱女子之忠義,我朝起仁義之師,清君側,除奸佞……等等。總之李綱的一手好文章做得四平八穩,保那些東瀛百姓見了不會覺得大宋乃是入侵,而只會覺得平家殺光源家族人,實在有些過分。
御書房中,趙桓和武植相對而坐,看著趙桓已經長成一名高高大大的少年,眉目間也越發和趙佶有幾分相像,武植不由得有些感慨,嘆了口氣,自己這幾年里倒有大半時間在外面逍遙,轉眼間卻已過了而立之年,想起初進御書房,仿佛猶在昨日。
“皇叔,您喝茶!”趙桓示意送入茶點的宮娥退下后,臉上的威嚴突然消失,嬉皮笑臉問道:“皇叔這一次又有什么好玩的經歷?給桓兒講講。”
武植搖頭笑道:“哪有那么多好玩的事兒,前幾次見圣上威風凜凜,還以為轉性了,誰知道還是這般好玩。”
“皇叔!您怎么也和母后一般了,做皇帝要威嚴,要能唬住大臣不是您和我說的嗎?”
聽到趙桓還把幾年前的話記在心間,武植更是哭笑不得,道:“圣上如今已經親政,早年臣說的這些胡話忘掉也罷!”
趙桓嘆口氣道:“皇叔可知道沒有人能說心里話有多悶,母后只要聽我說這些就會說我孩子氣,妹妹又太文靜,根本不怎么理我,這個死丫頭,哪天非收拾她,不就是比朕的妃子美些么?有什么好驕傲的!”
武植奇道:“哪個妹妹?”
“當然是瑗瑗,別的妹妹大多無趣死了!就那小丫頭還有點意思!”想起這個妹妹,趙桓嘆口氣,大感沒有面子。
“哦。”武植輕輕點頭,十年前見過吧,那奮力向自己懷里撲的小丫頭,武植不由得笑了笑。
趙桓又問道:“皇叔這次回來見過母后了么?”
武植微微搖頭,有幾年沒見王貴妃了,不知道她如今過的怎樣,或許年紀大了的緣故,思起過去種種情事,武植心中倒升起了一絲憐惜。
趙桓道:“皇叔,現今我已親政,皇叔就莫再四處游玩,好好幫幫桓兒好不好?母后也幾次念叨,讓桓兒留皇叔在京城呢。”
武植笑道:“現今想再逍遙成么?三妹的差事是你的主意吧?皇嫂卻是想不出這荒唐主意。”
趙桓嘻哈笑道:“皇叔若不愿我可再下道詔書,請皇叔親自帶兵就是。”
武植愣了一下,抬眼看向趙桓。
趙桓笑笑,從桌下取出一個錦囊,輕輕打開,里面是一頁薄薄的黃絹,趙桓笑道:“皇叔要不要看看。”
武植輕輕搖頭,臉色卻嚴肅起來,看向趙桓,不知道他是何意思,猛然間武植發現,嘻嘻哈哈的趙桓卻全不似自己以前想象般簡單,或許怪自己總是把他當作幾年前的那名幼齒少年吧。
趙桓嘆口氣,“皇叔莫疑慮,自從去年母后把它交到桓兒手上,桓兒當時心情多混亂皇叔可知道?皇叔以前和桓兒說過,如果做不到大圣人,至少心中要有個標尺,行事之前先自尋思,如果是他該如何行事,但皇叔可知道,桓兒可是把您當作了那桿標尺?”
說這些話時,趙桓滿面誠懇,顯見不是作偽,隨即嘆口氣道:“可是當我看到先皇遺書,才猛的知道,帝王,到底是什么!帝王,永遠成不了圣人!帝王,果然就是孤家寡人……”
趙桓一臉落寞,好半天才又緩緩道:“去年間,桓兒將叔父過往經歷不知道回思了多少遍,卻怎么也不信,叔父會起兵叛亂,想來父皇也是這樣想的吧,但那又如何,現在想來,如果是我,臨終前也終會留下這樣的詔書……這就是寡人的代價么?”
武植嘆口氣,道:“桓兒,你長大了!”
“皇叔想來也知道會有這種密詔吧?”趙桓嘆著氣說道。
武植點頭道:“想也知道的,不過皇兄此舉乃是情非得已,皇兄對我恩情深似海,我粉身碎骨亦難以報答,如果你以為我心里會有疙瘩,卻是大錯特錯,帝王,也未必就沒有一個朋友!”
趙桓輕輕點頭,武植見他猶自解不開心結,突然笑道:“方才圣上問我想不想看密詔,此言可真?”
趙桓驚奇的睜大眼睛,武植笑道:“親眼去看自然不敢,圣上可以說說若我意圖領兵,該如何問罪么?皇兄不會真砍了我的腦袋吧?”
趙桓道:“那卻不會,父皇言道若皇叔意圖領兵,就將您……將您革職……在京城終老……還吩咐定要善待您……”
武植微微一愣,原來最后的處罰不過是軟禁在京城,比之自己所想卻是好上百倍,猛地思及和趙佶相交種種,一幕幕如在眼前,武植眼前微微模糊,眼眶,卻是有些濕了。
“圣上看到詔書時可曾盤算過真有這一日之時會賞賜臣多少銀錢?”武植笑著問,偷偷拭去了眼角淚痕。
“桓兒倒沒想過……”趙桓看出武植心情激蕩,思及父皇,也有些惻然。
“皇叔,明日我會下詔請皇叔監軍,至于這份詔書,桓兒晚上會起香焚燒,請父皇收回詔書,想來父皇想看這一天也很久了!”趙桓默默放下了詔書。
武植笑笑,此時宋朝局穩固,百姓富足,民心軍心盡皆歸附,此時就算自己想造反,應者卻肯定寥寥無幾,這份詔書實在已經沒了什么意義,趙桓也是看出這一點,才會燒掉詔書以求自己安心,就算這樣,也或真或假試探了自己一番,不過武植卻沒有絲毫怨他之心,親情,是通往帝王之道的第一道門檻,看來趙桓已經漸漸走向了自己的位置。
只是心中有些感慨,歷朝歷代,親政很早的君主大多精明強干,越晚親政,昏庸之輩越多,想想也是,做太子做個十幾二十年,每日戰戰兢兢,只怕被人取代,等熬到父皇去世,這等人大多心理已經扭曲,只會發泄自己壓抑很久的情緒,哪還有心思分辨是非。
趙桓,或許未來會是個不錯的帝王。
“你很好!很好!將來會是個好皇帝!”走之前,武植拍拍趙桓肩膀,笑著說道。
看著武植慈和的雙眼,趙桓突然眼圈一紅,低聲道:“皇叔,對不起。”
武植笑道:“傻孩子!你只要對的起列代先祖,對的起后世子孫,對的起千萬百姓,就已經足矣。”
趙桓紅著眼圈,用力點頭,看武植轉身向外走去,趙桓咬著嘴唇,突然叫道:“皇叔……”
武植回頭,卻見趙桓期期艾艾道:“以后……以后桓兒還能不能……能不能找您談心……”此時的趙桓才真正像個十六七的少年。
武植笑道:“傻小子,在我心里,你永遠是膩在我懷里聽我講故事的桓兒!”
趙桓似乎這才松了口氣,有些哽咽的用力點頭,目送武植離去……
靖康二年四月,正是東海西風季節,大宋水師數百上千艘戰艦盡起風帆,劈波斬浪,浩浩蕩蕩東行。
武植佇立船頭,遙望東方,心中情緒可說極為復雜,就算元朝全盛時期,東渡日本也終因颶風突襲而宣告失敗,自己卻要成為率領軍馬登上這個島國的華夏第一人,或許百年千年后,談論起此次東征,會言道為了新興的大商人階層之利益不惜勞民傷財,窮兵黜武,更會說極力主張伐日的自己是一個戰爭販子,畢竟今日之日本,還有百年千年后之日本,只會永遠生活在龐大帝國的縫隙中掙扎求存,永遠不復自己所來世界之榮光,但武植心里,伐日卻是一個揮之不去的結,解不開的心結,或許只有在自己的雙腳登上那片土地,這個結才會隨之消散。
三妹默默走到武植身旁,脫下身上白狐皮氅,罩在了武植身上,然后靜靜站在武植身邊,陪武植凝視東方。
武植笑笑,成婚數年,三妹在七巧幾女之前還是那般矜持,在她們之前是斷不會流露出這份溫柔的。
看著靜靜佇立的三妹,武植突然童心大起,忽然轉身抄住三妹膝蓋,將她攔腰抱起,三妹渾沒想到武植會有這樣舉動,一時之間目瞪口呆,卻聽四周“咣當”一陣混亂,卻是四周兵士侍衛突然看到貴王很突兀的抱起了左金吾衛上將軍,東海招討使扈大將軍,一個個嚇得臉都白了,驚惶的四處躲避,有幾名士兵當場撞在一起,摔得四腳朝天,甲板上亂成一團。
武植哈哈大笑,抱著三妹的嬌軀大步走入船艙。
“相公,你做甚么?”一向鎮定自若的三妹慌得在武植懷里掙扎。
“身上還是這般香。”武植把臉湊到三妹脖頸,嘿嘿笑著。
‘放開我……”三妹雖然掙扎,卻不敢太用力,怕弄痛武植,只有向后用力,想掙脫身子。
武植笑著在三妹耳邊低語了幾句,三妹臉兒馬上紅得和蘋果似的,用力搖頭。
武植“嘿”了一聲,手便向三妹腰間絲帶伸去,三妹慌得推拒著武植的手,臉上露出哀求之色,武植笑道:“相公我說一不二的,你還不知道么?再不答應我可要加碼了!”
三妹百般無奈,眼見武植大手已經抓到了自己衣帶,忙慌亂的點頭。
武植哈哈一笑,將三妹輕輕放在地上,自己坐到桌榻后軟席之上,笑道:“那就開始吧。”
三妹看了武植一眼,輕輕嘆口氣,走到窗前將窗簾落下,落日余暉透過紫色窗簾變成了淡淡的紫光,堂中充滿了曖mei色彩。
“你……你就知道欺負我……”三妹輕聲的埋怨著,武植笑道:“你是我老婆,我不欺負你欺負哪個?”
三妹滿臉無奈,蹲下身子,慢慢解開白色絨靴,把靴子放于一旁,又一圈圈解開裹著雙足的白色棉布,慢慢露出了那雙渾然天成,找不出一絲瑕疵的雪白玉足,無意間一抬頭,卻見武植盯著自己雙足,一臉壞笑,不由得羞極,蹲著身子卻不起身,把手捂在雙足之上,低聲道:“別……別看了……”
武植偷偷咽了口口水,笑道:“還不舞起來,要逼得相公我用手段么?”
三妹無奈,輕輕起身,雙手叉在腰間,雪白玉足在紫色地毯上輕輕跳起,邊跳邊唱:
嚕啦啦嚕啦啦嚕啦嚕啦咧嚕啦嚕啦嚕啦嚕啦嚕啦咧嚕啦啦嚕啦啦嚕啦嚕啦咧嚕啦嚕啦嚕啦咧我愛洗澡烏龜跌到幺幺幺幺小心跳蚤好多泡泡幺幺幺幺潛水艇在禱告我愛洗澡皮膚好好幺幺幺幺帶上浴帽蹦蹦跳跳幺幺幺幺美人魚想逃跑上沖沖下洗洗左搓搓右揉揉 看著扈三妹舞姿優美,白裙婀娜,玉足抬起放下間誘惑無限,偏生唱的卻是這等兒歌,萬馬軍中可取上將首級,威名勇冠三軍的冷艷女將軍此時實在要多可愛有多可愛,武植雖然用力憋著,卻還是忍不住“嘀嘀”的笑了起來。
扈三妹當然看到武植偷笑,卻也只有無奈的轉過頭,權當沒看到,但每當此時,心中卻隱隱有一絲說不出的快樂。
“哈哈,好老婆,你簡直太可愛了!”武植突然跳過來,一把將三妹摟在懷中,嘴,老實不客氣的親在了三妹香滑的面頰上,“愛死你啦,哈哈!”或許因為三妹寡言,反而武植與她在一起情話最多。
“不要。”三妹無力的推拒著武植,身子卻漸漸軟了下來……
“嘭嘭嘭”一陣敲門聲響起,三妹一驚,慌亂的從武植懷中逃開,穿好鞋襪,整理下衣裙,這才過去開門。
武植陰著臉,也不知道誰這般大膽,敢來攪了自己好事。
門剛打開,銀鈴般的笑聲馬上傳進來,“哥哥,嫂子,你們大白日作甚么?”
扈三妹臉一紅,沒有說話。
門外走進一名相貌極為秀氣的少女,身著的藍色白花和服更增了幾分柔美,卻是千葉子。
“嫂嫂,對不起啊,我……我來找哥哥的……”千葉子調侃完才想起三妹脾氣,慌忙解釋。貴王府中,除去幾名貴王妃,府里上上下下可是對三妹敬畏無比,千葉子自不例外。
三妹點點頭,道:“你們聊。”徑自走了出去。
“哥哥,嫂嫂不會生氣了吧?”千葉子有些不安。
武植“哼”了一聲,“三妹我不知道,我卻是生氣了!”
千葉子嘻嘻笑了幾聲,跑上幾步,爬到了武植面前桌榻上,翹起小屁股道:“哥哥生氣打千葉子好了,千葉子給你消氣……”
千葉子跪趴在桌上,和服中,發育良好的渾圓小腿曲線隱約可見,穿著雪白棉襪的雙足直湊到了武植鼻子前,翹臀撅起,更是誘惑力十足。
武植嗓子有些發干,一個不注意,千葉子卻已經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想起幾年前自己摟她睡覺的情景,下腹更是一團火熱。
“哥哥,你不打嗎?”千葉子扭動身子,腳趾一下蹭到了武植的鼻子,棉襪絨毛接觸下,癢癢的,腳趾的碰撞又有些撓癢癢的感覺,武植呼吸一下粗重起來,方欲行動,卻見千葉子誠惶誠恐的跳下桌子,慌亂的過來幫武植揉鼻子:“啊,哥哥,對不起,痛不痛?……”千葉子仿佛做錯了天大的事,畢竟在她眼里,將臭腳丫子伸到了崇敬的大哥鼻子上實在不敬。
武植笑道:“沒事沒事。”欲火慢慢消散,雖然家中早將千葉子看作了一份子,自己也早已打定主意會娶她,但還是等東征回返后再說吧,畢竟要和她同胞兵戎相見,誰也不知道中間會發生什么事。
“哥哥,我真的還有族人在?”千葉子坐到了武植身旁,親熱的依偎著武植。
武植點點頭:“恩,去年細作已經借行商之名與他們聯系,你們源家不是一向有西州武士團支持嗎?有幾個旁系逃到了西州,聽說倒可聚得幾千武士。”
千葉子嘆口氣,輕輕點頭。
“哥哥,我做得是對是錯呢?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千葉子臉上有些愁苦。
武植輕輕攬住她肩膀,默默不語。
“哥哥,我有些怕,今晚抱我睡好不好?”千葉子將頭埋入了武植懷中。
武植搖頭道:“不成。”
“哥哥有幾年都沒抱過千葉子睡了,哥哥是不是不喜歡千葉子了!”千葉子撅起了嘴。
武植笑道:“自然不是,以后你會明白的,現在卻抱不得你了。”
千葉子嘟嘴道:“千葉子都明白的,早聽七巧姐姐說了,七巧姐姐說哥哥是大色狼,再抱著千葉子會行夫妻之事!千葉子又不怕……哥哥你又怕甚么?”
武植窘得無地自容,七巧這丫頭,怎么什么都敢亂說,竟然還學會了在背后編排自己,武植這個氣啊,可惜金蓮有孕,除了三妹和千葉子,幾女都歡天喜地留在府中等待小生命的降生,不然七巧定然追來,自己也可狠狠教訓她。
“哥哥,夫妻之事是什么奈子姐姐也和我說過了,千葉子真的不怕的……”千葉子小腦袋在武植懷里蹭來蹭去,沒一會兒老實,很得七巧幾分真傳。
武植一陣苦笑,就算奈子和你說過又如何?難道你又真懂了?
“很久沒見奈子了,我去看看她。”武植只有轉開話題,卻見千葉子猛地抬起頭,一臉驚喜,失聲道:“哥哥要去看奈子姐姐?”
武植笑道:“有這般奇怪么?”
千葉子眼中大滴淚珠滾動:“哥哥,奈子姐姐真的好可憐,哥哥從來對她不聞不問,府中人都知道哥哥討厭她,若不是哥哥很疼我,只怕他們會欺負死奈子姐姐,可是就這樣,奈子姐姐還是受盡了白眼,誰也不愿意和她做朋友……嗚嗚嗚……”說著說著,千葉子傷心的哭出聲。
武植卻沒想到自己無意中的疏遠會影響滿府下人,不由得搖搖頭,自己卻也不是討厭奈子,只是不喜和她有太多接觸,至于小葉子,若不是那時候幼小可愛,自己多半也是喜歡不上來的。
“好啦好啦,以后我會關照她的,這次她若愿意留在故土,我會幫她尋一權貴之家的好兒郎嫁掉,給她個貴王妃遠親的名分。”武植拍拍千葉子的小腦袋。
“謝謝哥哥……”千葉子撲在武植懷里,再次痛哭起來。
(本以為上章以后,會有好多人吵蝶兒呢,沒想到問的卻不多,看來大家已經知道我從不把情節弄郁悶的習慣了,我可是郁悶了!55555
哈哈,幾個留言的兄弟放心吧,蝶兒逃不出貴王的五指山!
還有,現在精少,已經沒了,不過留言我都看了,又有幾個老朋友發言了,欣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