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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爵高N級嚇死人(一)

  王五聽了,心里一陣叫苦,我這是亂表現個什么勁兒啊!但是縣太爺的話卻不能不聽,只好磨蹭了上去。對武植陪笑道:“大官人,對不住了。”說著拿出鎖鏈,又為難的看看武植。

  武植嘿嘿一笑,道:“給我自己來吧。”說著把手伸出來,王五有點尷尬的把鎖鏈一端遞了過去,武植接過猛力一拉,王五的鎖鏈脫手被他拉去。也不管王五驚訝的表情,把鎖鏈一揮,在空中劃了個優美的曲線,剛好套在張知縣的脖子上,武植心里一個勁兒得意,挺象專業人士的嗎。

  四周一片嘩然,胡夫人瞪大眼睛看著武植,心說這小子是不是瘋了?他在做什么?張知縣也一陣迷糊,看看脖子上黑亮的鑌鐵鎖鏈,看看對自己微笑的武植,思維一陣混亂中。

  好半天,眾衙役先反應過來,這可不是講不講面子的時候了,武植的行為可犯了蔑視官府,冒犯官員,搶劫公械等一系列罪名。眾差官發聲喊就想圍上來,武植的身邊噌噌的冒出一圈手持明晃晃鋼刀的黑衣人,恰好把武植和張知縣圍在當中。

  武植哈哈一笑,用力一拉鎖鏈,向院中走去,張知縣差點被他拉倒,踉踉蹌蹌就被他拉了進去。黑衣人在門口圍成一圈,虎視眈眈的看著圍觀的人群。

  胡夫人第一個念頭就是這小子想造反,看沒人注意自己,偷偷溜出人群,心說別被他拿來開刀祭旗,還是趕緊回家和相公商量一下。圍觀的人群也慢慢散去,都怕把自己牽連進去。眾差官卻走不得,只好在那里虛張聲勢,也有人趕緊回去搬兵。

  武植把張知縣拉入院中,對跟進來的胡得海使個眼色,自己就坐到一邊看戲。萬得海走到張知縣面前一笑,張知縣被他笑的毛骨悚然,失聲道:“你們……你們想干什么?”

  胡得海從懷里掏出一塊金色的方牌,遞到張知縣手里道:“你自己看看吧。”

  “禁中侍衛副指揮使……胡?!”張知縣象個螞蚱般跳腳喊了起來,萬得海又道:“半個月前的圣諭不知道知縣大人接到沒有?”張知縣喃喃道:“半個月前……”好半天才從對方是禁中侍衛身份的震驚情緒中恢復過來,半個月前的上諭,自己當然記得清清楚楚,自己當知縣沒幾天,就接到上諭,圣上和貴王結拜,昭告天下,貴王千歲好象是叫做武植,也不知道是哪里人。

  這是張知縣突然想起自己的身份和對方的身份,急忙見禮:“下官見過指揮使大人……”胡得海攔住他,道:“不忙見禮,就是失禮也不是失的這個禮,你還是想想上諭上說的貴王千歲的姓名吧。”

  張知縣心說怎么又和貴王拉扯上了,我當然知道貴王叫武植啊,疑惑的看向胡得海:“貴王千歲的名諱下官自然知道,指揮使大人的意思是?”

  胡得海這個氣啊,他不知道這并不是張知縣糊涂,而是因為武大以前太窩囊,陽谷人人都喚他武大,早把他的真名字忘的一干二凈了。

  胡得海忍住氣道:“那你想想現在坐在你面前的這位貴人的名字。”說著微微對武植恭下身,武植微微一笑,站起來轉身進了房間。

  張知縣看到這里,腦袋“嗡”的響了一下,武植,武大?武植是武大?武大就是武植?他拼命想把這個想法從腦海中擠出去,卻又不得不面對對他來說極為殘酷的事實。禁中侍衛的腰牌絕對是真的,一個四品的侍衛指揮使不敢,也不可能撒這種彌天大謊。看人家武大,哦是貴王千歲對自己那毫不在意的架勢,這就是王者之氣啊。于是剛才在他眼里還是暴發戶形象的武植馬上成了一身王者風范的貴王千歲。

  張知縣剛贊嘆完,又馬上想起自己的處境,想追進去和貴王賠罪,卻終究是不敢,心里叫道完了完了,想不到我把張家歷年的積蓄全化出去弄來的官職就這樣要沒了嗎?汗水很快布滿全臉,用袖子擦著汗水,腦子里卻是一片空白。

  胡得海看張知縣傻呆呆的樣子,忍不住嘆口氣道:“張知縣,兄弟是粗人,說話直你別見怪,你這得罪了貴王千歲可是大大的不妙啊。知道當今圣上對貴王千歲有多恩寵么?修個貴王府就用去十萬貫啊。想當初圣上還是端王的時候的府邸也沒有這般奢華啊,還有京城的高太尉你知道吧?無意間得罪了貴王千歲,還不是趕緊賠禮……”他還待再說,張知縣卻早已嚇的魂飛天外,“撲通”一下跪倒在地,顫抖著道:“大人救我,請大人在貴王千歲面前為小的說幾句好話,小的……小的情愿為大人修長生祠,為大人做牛做馬…..”

  胡得海聽他語無倫次的樣子,忍不住一陣頭疼,自己幫他分析下情況怎么就把他嚇這樣子了,無奈的想扶起他,張知縣就是賴在地上不起來,口里一個勁兒叫著:“大人救救小的。小的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

  “得了,得了,吵的我夫人都不得安生。”武植被金蓮推出來,忿忿道。

  張知縣看武植出來,馬上轉了方向,跪著雙腿蹌地,爬到了武植身前,哭訴道:“小的被豬油蒙了眼睛,得罪了貴王千歲,請貴王千歲大人……”

  “好了!別哭了!”武植這個氣啊,怎么這些臺詞和電視上一模一樣,就不能有點新意嗎?“你得罪我倒不打緊,我武植本也沒什么大不了,不過你現在得罪我現在可是等于得罪了皇帝的兄弟,就是欺君你知道嗎?欺君應該怎么辦理的?容我想想……”武植一臉思索的樣子。

  胡得海心說這是哪跟哪啊,得罪你怎么就成欺君了呢。想是這么想,他可不敢說出來。

  張知縣差點沒暈過去,欺君?!殺頭的大罪啊!怎么自己才做了幾天知縣,就要上斷頭臺了呢?我怎么會想起來做這個倒霉知縣哦!我好好做我的莊主不好么?張知縣悔的腸子都青了,只知道再那里磕頭如搗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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