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挽沅此時也察覺到了不遠處傭人的動靜,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正雙腿繞在君時陵腰際,夏挽沅頓時臉熱,掙扎著要下來。
在臥室里怎么胡鬧都是兩個人,現下讓傭人看到,夏挽沅覺得太不成體統了。
“別動,”君時陵的聲音低沉,甚至還帶著些明顯的嘶啞,按在夏挽沅腰間的手甚至壓得更緊了些,“他們已經離開了,你再動,一會兒就別看電視劇了,”
感受著君時陵的身體線條,夏挽沅耳垂紅的如血,但也不敢再亂動,任由君時陵將自己抱回臥室,
“快,開電視,開播了。”一進臥室,還沒等君時陵有什么進一步的舉動,夏挽沅就滾到了床上,鉆進被子里把自己裹了起來。
君時陵瞥了夏挽沅一眼,倒也沒說什么,幫夏挽沅打開了電視。
時間剛好趕上電視劇開場,
靡靡的聲音低聲呢喃著,仿佛帶著舊上海的繁華,眾星云集的舞廳,華麗的舞會,精美的小洋樓,隨著這靡靡之樂,逐漸的在人們面前展開一幅奢華的畫卷,
突然一聲炸響,硝煙升起,冷月如霜,原本呢喃的女聲像是出鞘的利劍,有了劍指敵方的鋒芒,
穿金戴銀的上海灘“紅玫瑰”轉瞬變為一身颯爽的“冰刺”,那曾經在講臺上儒雅傳教的大學老師也成為了暗夜中的行進者,
僅僅只是一個開頭,就吸引了眾人的極大興趣。
這歌真好聽,誰唱的啊?前面那段代入感太強了,我感覺我已經穿著旗袍在上海灘撩遍大佬了。
這個開頭的質感真心不錯,希望劇情不要崩,保持住這個水準,
話不多說!!沅沅我來了!!湯圓們永遠愛你 君時陵此時正好推門進來,一手拿著暖袋,一手托著個木盤,
“捂著腳,”君時陵將暖袋塞進被子里,“下回不要光腳在地板上走,著涼了怎么辦。”
夏挽沅本不是恃寵生嬌的人,奈何君時陵對她好的太沒有底線,
夏挽沅微微抬著下巴看向君時陵,“不要暖袋,你給我捂,”
君時陵無奈的將暖袋從被子里拿出來丟到沙發上,自己則坐到夏挽沅身邊,將她的腳放在自己腿上,
“滿意了?”君時陵伸出手拉過木盤,上面滿滿當當的都是夏挽沅愛吃的小零食,“吃什么?自己挑一個,”
“你給我挑,”夏挽沅第二次得寸進尺,甚至還張了張口,“啊”
君時陵眼中溢上笑意,“給我點好處,”
“沒有好處,不給拉倒,”第三次得寸進尺,夏挽沅轉過頭去認真的看電視劇,
此時的屏幕已經被密密麻麻的彈幕給覆蓋住了,
繁華的舞廳中央,身著鳳穿牡丹旗袍的秦曼月,無疑是全場的焦點,她黛眉輕挑,帶著若即若離的魅惑,眼波流轉,便能讓整個上海灘的男人為之瘋狂,
嘴邊被喂了一小截的牛肉干,夏挽沅張口咬住,轉過頭看了一眼,君時陵正無奈的看著她,“吃吧,”
“要喝水,”第四次得寸進尺,
君時陵耐心的拿過一旁的杯子遞到夏挽沅面前,水是溫熱的,帶著淡淡的紅棗味道。
吃飽喝足,夏挽沅滿足的靠在君時陵肩頭,
君時陵則拿起一旁的文件認真的看起來,到了有夏挽沅出場的時候,他才抬頭看一眼,其他時候都懶得看,
然而十分鐘之后,君時陵就再也沒有抬過頭,
“是我演的電視劇不好看嗎?”夏挽沅戳了一下君時陵的胳膊,
“好看,”君時陵手握著鋼筆在文件上寫寫畫畫,但并沒有抬頭,
“那你怎么不看?”
“你別以為我不看電視劇就不知道你跟那個姓言的明星演的是一對戀人。”陪夏挽沅坐在這兒看電視已經是極限了,還想讓他看夏挽沅跟別人上演虐戀情深,哪怕是電視劇,君時陵也受不了。
“醋缸,”夏挽沅笑了一下,便沒再說什么,任由君時陵處理工作上的事,自己則繼續看電視劇。
在彈幕觀眾的千呼萬喚中,言賜一襲長衫,架著金邊眼鏡,抱著兩本書緩緩的從遠處的鏡頭里走來,
銀杏葉靜靜的從他肩頭擦過,帶走了一縷書香,眉目如畫,溫柔了秋日的時光,
“這位先生,能幫我撿一下我的手套嗎?”一輛汽車在路邊停下,車窗邊出現一張艷如牡丹的臉,秦曼月一襲黑色洋裝,露出白皙頸肩,吸引了一眾路人目光。
儒雅的先生彎腰將手套撿起,遞給秦曼月,
“謝謝先生,”秦曼月紅唇微揚,涂著丹蔻的指尖在先生手背上輕輕滑過一下,儒雅的先生頓時漲紅了一張俊臉,
“小姐客氣了,”儒雅的先生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但良好的家教讓他恪守著謙謙君子的禮儀,
秦曼月不再說話,而是從上到下的打量了儒雅的先生幾圈,峨眉輕挑,軟糯的聲音中帶著些迷離,一開口,仿佛能勾了人的魂魄去,“上海灘這么大,我還沒見過像先生這樣長得這么俊的。”
這女子,熱烈而大膽,甚至直白的讓人無可招架,然而秦曼月卻不再繼續逗弄這位老師,抬起手腕輕輕看了一眼,“走吧司機,林少等我吃飯呢。”
車子在楚平疆的視線中慢慢消失,
他終于低下頭,伸出手摩挲了幾下手背上秦曼月劃過的地方,明明耳朵上還帶著尚未散盡的羞意,低垂的眼中,卻帶著深不可測的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