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挽沅抬頭看了一眼,一個有著利落短發的女子正踩著臺階而上,這女子極其年輕,但眸眼鋒利,看起來是個性格強勢的人。
君時陵并沒有回頭,見夏挽沅正打量著身后的人,捏了捏她的臉,“進去吧,外面冷,我等會兒來接你。”
夏挽沅也沒說什么,點點頭進了教務樓,看著夏挽沅的身影消失在了電梯口,君時陵這才轉過身離開,
看著君時陵冷然離開的身影,短發女子倒沒有多生氣,只是輕輕嗤笑一聲,“君家家主確實有傲氣的資本。”
夏挽沅上了樓,剛坐到會議室里,君時陵的微信便發了過來,
君時陵:“剛才那個女人是蔣家的大女兒,剛從鎂國回來,你不用理她,”
夏挽沅曾經聽君時陵提起過,華國幾大世家里,蔣家跟其他家族向來不和,但底蘊十分深厚,尤其是這幾年迅速擴張,若不是有君時陵帶領的君家在前面壓著,帝都蔣家如今應當已經發展成了第一世家。
蔣家嫡系一子一女,長女蔣辒自幼在鎂國長大,據說與鎂國的大家族關系匪淺,是蔣家在海外的重要觸角,
如今,蔣家居然舍得將長女召回國內,帝都這一方天地,怕是有風云要起。
心思變幻,夏挽沅已經將這些家族之間的關系在腦海里過了一遍,然后手上,夏挽沅卻給君時陵發了個消息:又見面?以前見過?
已經出了校門的君時陵看到夏挽沅的消息,哭笑不得:又胡鬧 夏挽沅揚了揚眉,還想再回些什么,身旁一陣極富侵略性的香水味襲來,轉過頭一看,蔣韞已經坐在了身邊,
蔣韞一頭短發,精致的西服套裝讓她整個人顯得干練又利落,她沖著夏挽沅微微一笑,“君夫人,久仰大名。”
“蔣小姐,”夏挽沅微微頷首,
似乎對夏挽沅認出了自己有些意外,蔣韞眉梢輕挑,“君夫人很漂亮。”
“蔣小姐的香水味道不錯。”
不遠處,楊校長正沖著夏挽沅招手,夏挽沅說完這句話便站起身離開了,
看著夏挽沅的背影,蔣韞突然勾唇笑了一下,“不愧是君時陵看上的女人。”
蔣韞自小被送到鎂國,雖然蔣家勢大,但在鎂國的影響卻不大,蔣韞年紀輕輕,將蔣家的生意扎根到了鎂國,她本身就能力不凡,閱人無數,
看到夏挽沅之后,她倒是有點明白,父親為什么這么著急把她從鎂國召回來了,
一個君時陵就已經夠難搞定了,再加上一個身后站著衛家的夏挽沅,如果不傾盡全力,蔣家只會被君氏永遠的壓制。
這場會議,是由清大主辦的華國文學交流專場會,大會議室里,坐滿了來自全國各地的教授們,
楊校長想把夏挽沅放在第一排和他們一起坐,哪想到剛把夏挽沅叫過來,身后就有人說起了酸話,
“文學這種崇高的領域真不應該被銅臭氣給污染了,一篇核心論文都沒有的人,還能坐在第一排。”說話的,是來自南方某大學的一個老學究,
眾人也都聽到了這老師的話,復雜的目光落在前面站著的夏挽沅身上,
夏挽沅是君氏集團夫人的事情大家也有所耳聞,但在學術界,知識分子心里總是有著屬于自己的清高的,
在外界眼里,夏挽沅的身份風光無限,但在這些老學究眼里,夏挽沅的身份反而是一種累贅,這個身份,讓崇高的文學沾染上了臭味。
夏挽沅往后看了一眼,發現有很多人雖然沒有像這個老人一樣把話說出來,但眼神卻出賣了他們的內心想法,
夏挽沅冷眼掃了一遍,
在眾目睽睽下,拉開第一排的椅子,施施然的坐了下來,把后面的一眾人氣的吹胡子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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