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溫小筠言之鑿鑿的分析鳩瑯臉色越來越寒,眼底已然現出點點殺意。
白鶩暗暗攥緊了拳頭,他深知現在還不是撕破臉皮的時候,溫小筠替他沖在前面打前陣,現在正是該他出手善后的時候。
“九公子,這場比試,算東川輸了。”白鶩略略欠身,誠懇說道。
鳩瑯疑惑的皺了皺眉,隨即甩開折扇輕笑著說道:“按照這位姑娘的說辭,這場比試,的確是阿九輸了,東川兄此言難不成把阿九當做了輸不起就要掀桌子的土匪莽夫了不成?”
溫小筠轉目看了看白鶩,謹慎的選擇默不作聲。
白鶩眉梢微挑,“雖然天賜吉祥人的確很珍貴,但是九公子說的不錯,天賜吉祥銀就只是人間至尊賞賜之物而已。而九公子的龍宮蓄水器與瑤臺花仙子無論真相如何,題目都是天宮。王宮對天宮,就是輸了。”
鳩瑯哈哈一笑,“果然是鳳鳴第一謫仙盜,有面兒,夠局氣。
既然東川兄這般君子,阿九我也就不再藏著掖著的繞彎子了。
其實阿九費勁苦心的整出這般排場,一來是想要考驗二位是否就是真的的素手謫仙盜。二來則是想要考教考教謫仙盜的真本領。”
說著鳩瑯又笑吟吟的看向溫小筠,“如今只看這天賜吉祥銀,就可知道二位不是白白經過兗州,順帶手的還將兗州魯王寶庫給洗了個干凈。這般膽魄,這般手段,實在令阿九佩服不已。”
溫小筠又給自己斟了一杯果酒,“剛才九公子還說要開誠布公,現在怎么又給帶起高帽來了?連番考驗我們的行徑。怕是一開始就是盯上了什么寶貝吧?”
鳩瑯環視了一下周圍情景,“如今更有一件千載難逢的寶物。蓬萊得了一顆巨大的龍珠,如今正要趕著往京城方向送去。”
“龍珠?”溫小筠好奇的問道,“先是龍宮蓄水器,怎么如今又多出一顆龍珠了?別不會也是有人在用變戲法的手段吧?”
鳩瑯笑著搖搖頭,“非也非也,那顆龍珠雖為龍珠,卻是一顆貨真價實的東珠,足有拳頭般大小,渾圓瑩亮,實在是難得一見的稀世珍寶。
溫小筠心中陡然一凜。
鳩瑯是風門中人,和專門的江洋大盜并不相同。
更何況盜取貢品龍珠難度不用想都知道很大。
可是現在他卻壞了規矩的急于出手,背后一定會有原因。
再想到杜氏錢莊中各種奇異的鬼火錢流,她便直覺的感應到那個案子中定然有精通各種礦物質元素的高人。
杜鶯兒被劫案又與錢流案的案發時間發生了驚人的巧合,所以她現在很有理由懷疑錢流案的作案人,與鳩瑯風門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溫小筠望著鳩瑯突然冷笑一聲,“既然九公子猜出我們曾在兗州作案,那小女子也想問一句,轟動天下的兗州錢流案,是不是也是你們的手筆?”
鳩瑯哈哈一笑,“是,也不是。只不過這個答案關系一眾兄弟的身家性命,要在兩位把龍珠拿回我臨城風門客棧時,阿九才能告知。”
溫小筠和白鶩對視一眼。
從對方眼中都看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龍珠這般珍貴的貢品,其護衛一定非常嚴密。也就意味著非常大的危險。稍微不慎,把命丟在其中都有可能。
要我二人冒著這么大的危險,卻不能把實情全部說出,九公子,你難道就覺得我東川獨這樣沒有腦子嗎?”
鳩瑯眉心微皺,隨即無奈的搖了搖頭,“事到如今,看來阿九怎么都瞞不過去了。也罷,如今阿九就把所有事情合盤托出。
不滿東川兄,我們臨城風門雖然平常只是風門。但是在我們背后,還有一個非常強大的暗世界勢力。”
“風門都已經這么厲害了,后面竟然還有更強的組織?”溫小筠是真的很驚訝。
鳩瑯點點頭“那勢力便是鳳鳴聞香教。鳩瑯雖然是風門中人,但是經手管理的卻不僅僅是風門一脈,除此之外,兗州彩門,妖門也歸屬于阿九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