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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圣主

  大概是褚玲和海棠一出手就表現得太過搶眼,黑衣人首領又很快看出來兩人聯手火力強大了許多,派了更多的人去重點照顧這兩人。

  看著兩人逐漸被分開,左左握著馬鞭的手緊了緊。

  果然就像小溪所說的,霧化好像是黑衣人的攻擊形態,幸好對上的是莫干部落這些天生的元素修行者,要是一般人,連他們的邊都挨不到就沒命了。

  完全被壓制住了,左左苦笑,她倒是想去助陣,可是攻擊并不是她的強項,而且,對方還有那么多人在壓陣,要是她一加入,對方的所有人也加入,那情況更糟糕。

  正想著,對面的首領慢慢踱步到她身邊,眼神上上下下的第一百一十九章圣主打量她,唯一露出的眼睛里絕對沒有善意,語氣帶笑,眼中卻無笑,很詭異。

  “沒想到領頭的還是個漂亮小姑娘,就不知道經不經得起……”

  話中未竟之意一想就不是好話,黑衣人身邊的人已經在囂張著狂笑了,仿佛吃定了這一行人一般。

  確實,他們有這個資格,從他們走出那個地方到現在,他們還沒有哪次出手一次性派出來過這么多人,原本還以為是多強大的敵人,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嘛。

  倒是幾個女人都長得不錯。

  “你們是從信陵過來的?”

  男人大概沒想到她會這么問,怔了怔回道:“當然,一接到四十三號的靈魂傳信,圣主就派我們過來了,能被我們圣主都惦記是你們的榮幸。”

  圣主?四十三號?靈魂傳信?左左在心里總結著這些信息,四十三號應該是死在小溪手里的那個人,可靈魂傳信又是什么?圣主難道是他們對頭領的尊稱?

  不明白就問,左左非常坦率的開口,“靈魂傳信是什么?”

  “這是我們一族才有的秘法,不然第一百一十九章圣主我們又怎么會知道四十三號會死在你們手里。”男人像是認定了這些人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左左問什么他就答什么。

  一族才有的秘法,左左不由得想到了莫干部落的一些事,比如說她的巫女身份,她的占卜。巫女的請神,難不成這些黑衣人也和莫干部落一樣是個傳承了許多年的部落?

  有了這樣的念頭,左左越想就越加覺得有這種可能,要不是此時場面上傳來砰的一聲響,她一定還會繼續想下去,對這些黑衣人,她保侍著高度的警惕。盡一切努力想多獲得一些他們的資料,她有種感覺,以后他們總會對上的,對敵人總是要多了解一些才能占據上風。

  循著聲音望去,左左先是一愣,旋即以最快的速度趕過去,接下了致命的最后一擊,霧化的人還想繼續攻擊。北方及時給左左上了一個結界。

  左左眼中閃過掙扎,她一直不想北方插手其中就是怕他沾上因果,所以明知道他有保護的手段也一直不許他用。可是,現在這樣的情況下再不用的話,他們都會死的吧。

  如果……如果只是出手給他們保護,應該……應該沒事吧。

  一咬牙,左左看向北方,“北方,給我們每人一個結界。”

  北方繃著的臉這才有了笑模樣,他忍得好辛苦才一直沒有出手,可是這種冷眼旁觀的感覺太痛苦了,在場上拼命的這些人明明就和他是同一陣線的。就在不久前還在叫他北方公子,對他一臉恭敬。

  顧不得再關注場上其他人,左左顫抖著手輕探向摔在地上一直都沒有動彈的人的大動脈,還帶著溫熱的皮膚觸感,可卻已經不會跳動了。

  明明知道會有傷亡,她卻還是先顧及了北方那邊。要是她的膽子能再大一點,或者再黑一點,這個人,這個連名字陌生,臉孔也只是面熟的族人是不是就不會死在這異地他鄉了?

  他回去后要怎么向他的家人交待?

  這好像還是頭一次在外面喪命的族人吧。

  閉上眼掩了掩情緒,左左拼命說服自己沒有做錯,死的人是在為莫干部落的興起更新而努力,可要是把北方牽扯進來,毀了他不知道多少年的修行,她會更內疚,族人可以說是為部落而犧牲,北方呢?他憑什么為莫干部落犧牲?

  是的,她是知道北方不是人,要說從什么時候知道的,應該是在小家伙們擁有完整的意識以后吧,連一株草都能修練至形成意識了,還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北方出現得太神秘了,又一直說自己是住在森林里,人類哪有可能住在森林深處還安然無恙,曉月森林的中心究竟有些什么是整個大陸的一個謎,誰都想知道,也有不少人自持本領去探過,可活著出來的,目前為止還沒有一個。

  久而久之,那里也就成了禁地,也是因為這,莫干部落才能在那個遠沒到達中心的地方藏了幾百年而無人找到。

  在隱隱知道北方的身份后,她好奇的情緒蓋過一切,按她的理解來說,北方應該是妖吧,還不知道是活了多少年的妖,不過她連神都同床共枕過了,再認識一個妖實在算不得稀奇事。

  但是,她也有她的底限,這幾年北方對她的好足夠讓她把他當成家人看待,就算他是無聊了來扮演一回知心兄長的游戲,她也得到了實質的好處不是?人做事總得摸摸良心,她做不到享受著人家對她的好,還拉著人家下地獄,這種缺德事會讓她斷子絕孫的,雖然她這輩子可能沒這機會了。

  狠狠的閉了閉眼,再睜開時,剛才的傷痛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北方想伸出去手攬一攬她,可是這時候,正在踩著鮮血成長的左左讓他停下了動作,成長路上的疼他無法替她承擔,能做的,就是在她需要的時候應聲出現,在她堅持己見時退讓。

  嘆了口氣抬眼掃向四周,北方臉色大變,不可能,他的結界怎么會有人類能破,可是,那明明就是在一點點的蠶食……

  左左也同時發現了這點,和北方對望一眼,眼中全是駭然,這是她最大的一張底牌,就算不能制敵,卻能自保,沒想到現在卻在黑衣人面前失去了作用。

  “北方,為什么會這樣……”

  北方黑沉著臉搖頭,“我不知道,頭一次出現這樣的情況,左左,快點想辦法,他們支持不了多久了。”而黑衣人除了最先死去一個,到現在都還沒有誰退出戰場。

  再看自己這方,死去一個,受傷的已經不少了。

  辦法,能有什么辦法,能有什么辦法,要是有辦法,她哪還會在這里窮磨嘰,左左氣急敗壞的咬牙。

  “嘎嘎嘎,小姑娘是不是把我們都忘了?”

  難聽的聲音讓左左歪了歪頭,“我還真是忘了你們了,怎么不動手?”

  “啊,我研究了一下你所說的結界,嘖,可惜防不住我們!”黑衣人首領視線落在北方身上,“我以為結界在人類中早就失傳了。”

  “很顯然,沒有。”北方若有所思的道,一般人類不可能知道結界的存在,他好像摸到點什么奇怪的東西了,只是還不太能確定,等有時間了得去好好問問母親。

  “啊……”兩方的人都循著聲音望過去,原來是龍溪的對手被挑飛了,有了龍槍在手,小溪勇猛了許多,現在場上可以說他是最忙的,要不然以他此刻的狠戾,不可能才傷敵,莫干部落的人雖然都是天生的元素修行者,但是和黑衣人比起來到底還是吃虧了的,尤其是黑衣人的攻擊形態太詭異了,總讓他們有種不知道往哪里攻擊的感覺。

  這下,龍溪就成了救火隊,誰那里有危險他就去救誰,而剛死去的那個,是他唯一一次沒顧得過來的,他再厲害,也只有一雙手,一支槍。

  “小溪,小心。”

  龍槍又解去了別人一次危難,聞言對著姐姐露出個大大的笑臉,“我沒事。”

  “他暫時是沒事,不過等下就說不定了,你們幾個,上。”

  “是,嘎嘎嘎。”

  左左哪會看不出他的打算,只要絆住了小溪,其他人很快就會頂不住,不過,這些人明明沒有火力全開,為什么?

  “因為圣主的命令是活捉你們。”看她疑惑,男人吊著眼角給了她個答案,看了看地上躺著的那人,“不過圣主也沒有全要活的,所以死幾個也不算什么。”

  怪不得,原來是要捉活他們,要是要他們的命,只怕他們早就支持不住了,左左抿直了嘴,想著脫身之法,她唯一可以利用的,大概就是圣主的那個命令。

  北方給每人重新補上一道結界,邊提高警惕護住左左,看著己方的人勉力支持,心下不免也有了幾分擔憂,要是這些人全死在這里,對他當然沒什么影響,但是對左左來說肯定是一個打擊,是她決定要去救秦家,是她把大家帶到了現在這一步,若是這一次不能盡可能的全身而退,對左左以后的影響太大了,尤其是對她的自信心。

  黑衣人嗤笑一聲,指揮身邊剩下的人全上,他自己留下來看住兩人,這小姑娘明顯是不擅長攻擊,只要打敗她身邊那個男人,一個小丫頭片子手到擒來。

  只是他對這個男人也有著提防,明明很強大,可卻好像有著什么顧忌不敢動手,要真是如此就太好了。()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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