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吸靈石轉移的事情,鄭立此時不免也有些擔心,不知道那邊做的怎么樣了。
鄭立抱著萬一的心態,和夏玨插科打諢裝傻道“不知道夏堂主的意思是?”
這時楊果上前一步,也拋出了一顆同樣的留影石。
留影石內,赫然是蘇玖在藏有吸靈石的密室內所錄下的。
鄭立終于有些慌了,但是秉承著強大的心理素質,看表面依然是穩的“這些是?”
楊果似笑非笑道“你不認識?”
鄭立連連擺手“從未見過。”
“那這方空間你可曾見過?”
鄭立考慮到蘇玖已經可以自由出入這一片密室,自是不敢在這方面撒謊,“是我們鄭家的密室。”
楊果挑眉,將一聲“哦”拉的很長,似是轉了幾個彎一般,隨即笑了,在她手里的冊子上邊記錄邊說道“鄭家藏有大量的吸靈石,鄭家家主卻不知?”
鄭立有些摸不準,這滄瀾宗到底要做些什么。
站在他身后的長老,咬了咬牙,于是在他耳邊低聲道“家主可能不知,這些吸靈石是八爺曾偷偷藏在里面的。”聲音雖小,但也足夠在場的每一個修士都聽得一清二楚,這句話哪里是說給鄭立聽得,分明就是說給他們聽的。
不過想必這長老也是急了,他們程沒提過吸靈石,如今他自己倒是率先說了出來。
這時一個坐著輪椅的俊逸男子,緩緩的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推著他椅子的赫然是其中一個一直未露面的執法堂弟子。
所有人只聽那男子緩緩道“先是弒父,后是私藏吸靈石,大哥這是要把所有的罪名安在我的頭上啊。”
鄭立的眼中有一閃而逝的慌亂,隨即被一抹狠厲所代替,只是這份狠厲被他深深的藏在了眼底,露出的是一抹擔憂之色“八弟你怎的不好好休養,當心再受風。”
隨即又道“來人,將八爺送回去。”
剛有家仆要上,就險些被一排銀色的劍光晃瞎了眼。
滄瀾宗最外圍的修士齊齊的抽出手中的劍,指向那些要動手的家仆,嚇得眾人瞬間便不敢動了。
鄭立面上有幾分難堪“不知道夏堂主這是何意?”鄭立心下不由得大罵,他們自己家的事,關滄瀾宗什么事,然忘了之前還在沒命追殺蘇玖的事情。
夏玨依然是那副笑面“一直在聽一人之詞,未免有些乏味,我便找來鄭八爺,想聽聽他的言詞。”
鄭立苦笑“夏堂主是信不過我?”
流華劍派有人冷嗤,“這不是明顯的事情么?”到現在他們可還記得自己被鄭家人連通不知道誰,對他們痛下殺手的樣子。
鄭立臉色微僵,若有若無的瞥了一眼方才那說話的男子,那男子感覺自己仿佛被一條陰冷的毒蛇盯上了一般,瞬間縮了起來。
鄭八不耐煩道“夠了,事實怎樣,你自己心里還不清楚么?如今我才知道你把我變成這幅樣子,而不是殺掉我的原因,怕也是為了圓你那處處是漏洞的謊言吧。”
鄭立面色一變,在他想要說什么的時候,蘇玖也提著一個人走了過來。
而蘇玖的身后還跟著三個執法堂的弟子。
鄭立就說最初時他便覺得哪里奇怪,原來是蘇玖,這個本該是這里主要人物之一卻一直沒出現,現在看來應該是去了密室。
當他看了蘇玖手里之人的時候,瞳孔又是一縮,是孟恩。
孟恩是被他派去轉移吸靈石的,但是那個結界著實過于繁復,便是孟恩自己也要一天一夜才能破解,而他原本想同滄瀾宗眾人商量過幾天再議事的原因之一,也是為了方便孟恩轉移吸靈石,沒想到夏玨卻絲毫沒給他們喘息的機會。
“而且你說鄭十一和鄭十四致命傷上有我的冰靈氣?”說到這里蘇玖輕笑了一聲,然后朝著鄭立的方向拋出一個物件,鄭立條件反射般的接了下來。
“這顆未用完的冰云珠,眼熟么?”蘇玖嘴角輕勾“將冰云珠里的冰靈氣注入到劍中再將其殺死,到確實是個不錯的辦法,栽贓嫁禍這一手玩的不錯,看看你八弟也知道,你已經深得其中精髓了,現在你還有什么想狡辯的么?”
鄭立不甘心“是我追殺你的又如何,那吸靈石你又有何證據說是我做的。”
楊果站了出來,又是一顆留影石,留影石呈現的場景赫然是楊果使用迷心問話的一段。
只聽楊果小聲呢喃道“這給你設置禁制的人,你不能說,和他合作之人,能否告知?”
那黑衣男子眼中無光且呆滯,直愣愣的說出了一個名字“和上面接洽之人乃是鄭立。”
留影石畫面出現的時候,那長老就已經企圖在悄悄的往外跑了,誰想一把泛著藍光的劍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他雖不懼一個金丹后期,但是卻懼她身后的夏玨。
那長老發現夏玨在看他,一時沒忍住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的招了。
中途鄭立試圖動手除了這長老,卻被夏玨的虛方劍一劍定在了原地。
鄭立的眸子逐漸染上了陰翳之色,知道今天這事兒和他是脫不了干系了“你們早就布置好了這一切是么?”
夏玨依然在淺笑,不點頭也不搖頭,淡淡的說道“只是想讓你死個明白而已。”
鄭立猛然看向蘇玖,“你為何執意要插手我鄭家之事!”
蘇玖面色冷然“人生在世,有所為而有所不為,倘若我沒看見便罷了,我看見了還不出手,那我和冷眼旁觀之人又有何區別。”
鄭立突然就笑了“好一個滄瀾宗,好一個滄瀾宗教出來徒弟。我倒是想看看你這有所為有所不為,到底能走到哪一步。”
夏玨有些可惜的搖頭“我師妹能走到哪一步你怕是看不到了。”
“怎么,就憑你們這些蝦兵蟹將,還真以為殺得了我?”
鄭立臉上帶著不屑,邊說邊祭出了自己的本命法寶。
夏玨卻是連看都不看他,先給蘇玖罩上了一層防御罩,緊接著才是其他人。
第一次被人扣在這防御罩里,還頗有些新奇之感。
以前做這等事的都是她,如今她倒是也享受了一次被人護著的感覺。
不過,不得不說,真正的元嬰期修士之間的對決還是很兇殘的。
不過兩個法術下去,除了有陣法的防護的地方,鄭家幾乎坍塌了大半。
而鄭立也顯然是小看了夏玨,明明他們彼此之間相差了一個小階,但是他打起夏玨來,卻意外的吃力。
再看夏玨,便顯得輕松了許多,夏玨的虛方劍雖非本命法寶,卻是一點也不比他人的本命法寶要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