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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六十一章 分配

  與此同時,不止是夏玨,便是一直默默站在蘇玖身后不遠處的齊松,眼底也有那么瞬間的詫異劃過。

  “你說你們看到了咒文,而這所謂的仙池泉,也是因為這咒文的出現才形成的?”

  齊松一開口,夏玨才注意了一下這個一直不曾出聲的男子。

  便是他,配和蘇玖演了這樣一出大戲,破解了宏明的天星輪轉術。

  而小師妹在信中提到過的洛棲神族后裔也是眼前這個男子。

  對于旁人而言,齊松和夏玨乍一看,給人的感覺其實很相似,但再仔細看的時候,便會察覺到這其中的明顯的差別。

  夏玨的溫潤僅僅浮于表面,更多的是深藏不漏的深沉心思。

  而齊松的溫潤是從骨子里透出的平和,單是和這樣的人呆在一起,都會有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他給人的感覺無疑是舒適而又舒心的,就好似他有特殊能力一般。

  “那些咒文有什么問題么?”

  齊松搖頭“我到底是不曾親眼看見,也無法對其進行判斷。”說到這里齊松不由得頓了頓“我可以把一下你的脈搏么?”

  蘇玖將手遞了過去。

  不多時,齊松收回了手,同時毫看的眉頭也隨之微微的擰起“我心里有幾分猜測。”

  蘇玖見齊松面上似有幾分猶豫,給了他一劑定心丸“但說無妨,無論怎樣我都能接受。”

  齊松點頭“我懷疑,你大概是中了咒。你的脈搏沒有任何異象,也就是說它對于你來說本身就是無害的存在。

  而這樣不著痕跡的潛入到一個人身體內,又讓本人無法察覺的東西,基本上也只有咒。

  你們見過咒文應該了解,咒文是一種怎樣的方式存在于世,他們狀似蝌蚪文,密集細微又繁復,咒文對于一般人來說,難學,難下,但更難解。

  因為它們在到了一個人的體內之后,這些細密繁復的咒文會完全拆解開來,融入到一個人的骨髓之中,就連本人也不能察覺。”

  楚洛痕的臉色已經不能更差了“能查出是什么咒么?”

  齊松搖頭“才疏學淺,恕我無能為力。”

  楚洛痕眼底泛起淡淡的殺意,對于咒術,他雖然了解的不多,卻也知道,要想修習咒術之人需要的天賦必然是極高的存在。

  能修習咒術者雖然難尋,但凡是修成者,就沒有一個會是弱者。

  在楚洛痕還在尋思關于咒術的一切的時候,蘇玖先開了口。

  “我記得水池底的咒文,明明被我用血跡完全抹掉了,怎的會出現在我的身體里。”而且就算是存在于她的身體里,她不是也應該和那些元嬰修士一般,生命力被迅速抽取么?

  但,蘇玖卻絲毫沒有自己生機在被抽取的感覺。

  這個時候一只好看的手搭上了蘇玖的脈搏,手的主人正是夏玨師兄。

  夏玨的臉上依然沒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仿佛蘇玖所遭遇的一切都同他無關一般。

  “看來確實是咒了。

  你當時是親眼看著那些符文消失的么?”

  蘇玖點頭“關于這一點,我十分確定,畢竟那種害人的東西,多殘留一刻都會有更多人的受到傷害。”

  “那你當時可還觀察了周圍的其他地方?”

  “師兄是什么意思?”

  “很顯然,我猜你中的咒和你們發現的那一片咒文應該不是同一種咒術。

  關于水月派所培養的這些元嬰弟子,我從執法堂其他弟子那里也多少了解過一些,再聽你之前提到的咒文,我推斷,那咒文恐怕就是他們有此等機緣的主要原因了。

  既如此,你如果所中的是同一種咒文的話,現在不應該是頭部疼痛,而應該是生機流逝。

  但我觀你,沒有絲毫生機流逝的傾向,那便只能說明你所中的是另一種咒術了。”

  夏玨的這段話直接點醒了蘇玖,當時他們只顧著破壞咒文和拔出那把寶劍,自是沒有再關注其他。

  只是…“咒文流入身體的時候,修士的身體都不會感覺到任何異樣么?”蘇玖不確定別人是不是如此,但當時她確實是沒有一點感覺的。

  齊松淡聲道“倘若施咒者修為高的話,確實難以讓人察覺。”

  蘇玖突然有些忍不住想笑,先是蠱,再是咒,上輩子不曾遇到過的東西,這輩子倒是被她遇了個齊全。

  楚洛痕抿了抿唇,突然一言不發的便朝著那池塘走去。

  “小師叔?”

  楚洛痕沒有回頭,只是冷聲道“我再去看看。”

  說罷,抬腳便走了過去。

  看著楚洛痕遠離的背影,齊松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方才我記得你說過,只有用異瞳的時候才會有頭疼的現象?”

  蘇玖點頭。

  “這便很明顯了,這個咒所針對的或許就是你的異瞳。因為我方才診斷過,你的身體并無其他異常,我想你只要不用異瞳應該就不會有事。

  至于解開這個咒的方法,我們可以慢慢尋得。”

  夏玨目光輕閃,似有話在唇邊打了一個轉,但最終還是咽了下去。

  蘇玖則是抿了一下唇,異瞳是她的天賦術法,倘若連天賦術法都不能用,這和被廢天賦有什么區別,而且蘇玖隱隱覺得,這個咒,并非這般簡單。

  畢竟它能夠使得小賦入睡,乍一看到更像是一種封印。

  只是她對于咒這種東西到底是不夠了解,也不好妄下斷言。

  而且小賦的存在只能是她一個人的秘密。

  同一時間,云環翎等人在押送宏明的路上也發生了些許事件。

  天機宗的弟子和天黎宗的弟子吵起來了。

  事情的起因,大概還是要從不怎么安分的宏明身上說起。

  如今的宏明雖然被鎖靈鏈綁著,修為也被天雷披散了大半,但是蠱惑人心的能力卻還在。

  只不過聽這些人交談了幾句,便差不多摸透了這些押送他的人的性格。

  天黎宗弟子慣有一種迷之自信,仿佛天下第一,誰都不放在眼里。

  便是這次押送,也不見得有多心甘情愿。

  尤其還是掌門不在旁邊的情況下,那種囂張之感更是暴露無遺。

  宏明雖說被天雷劈了大半的修為,但卻仍然沒有就此放棄的想法,只要他還活著總還有機會。

  當然這只是他以為的,殊不知他背后之人早就將其視為一顆棄子了。

  宏明想要逃跑,那么讓這兩撥人生嫌隙,打起來便是最好的方法。

  于是在他三言兩語的挑釁之下,天黎宗弟子當然受不了這個氣。

  “你一個犯人還敢這么囂張,真是不知死活!”說罷,那天黎宗的弟子,便想給宏明點厲害嘗嘗。

  在他看來,便是化神期的修士如今也不過一個階下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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