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場館的時候天空飄起了小雨,風中帶著絲絲寒意,侵人骨髓。
“老貝利,你這么快就找到地方了?”
老貝利揮了揮手:“又不是第一次來了,就是這雨有些討厭,不過洗個澡正好。”
李程給老貝利套了個水盾用來隔絕雨水,大晚上的也看不出老貝利頭上頂了什么,繼而拍了拍哈爾伯爵的肩膀,兩人朝著制藥監督會的大樓走去。
哈爾伯爵謹慎道:“您是來要回哈爾車業這份……”
“什么?”
“沒什么。”
李程笑了笑:“讓你說就說,別沒什么,不然那你說不定真說不出話了。”
哈爾伯爵覺得眼前的達利金一定知道所有的事情,只能默默言語道:“哈爾車業是我父親以及你爺爺一手創辦的……”
“嗯,繼續說。”
“最后他們打了個商量,就把哈爾車業按到了我父親名上,所以……”
“這老掉牙的故事。”李程擺了擺手,“我沒興趣,錢不在多夠用就行,我可不在乎一個伯爵的貴族身份。”
兩人前往的時候瑟拉亞正等在大廳。
“哈爾伯爵好久不見。”
李程把哈爾伯爵拎到一邊,他想找瑟拉亞干什么用腳指頭猜都猜的出來,無非是問一問有沒有什么快捷的解毒方法,怕這事發后成了全國公敵。
瑟拉亞看了眼被拎到一邊的哈爾伯爵,美眸中閃過一絲訝異:“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就想問你點事。”
“那抱歉,你并不值得我浪費時間。”
“呵,是嗎?”
伴隨著李程的響指,當然響指不是必須的,只是給別人和自己一個錯覺罷了,而且這樣顯得更有儀式感和更加帥氣。
藤蔓憑空生成鎖住了瑟拉亞的四肢,藤蔓是沒有意識的,它們只知道攀爬,只知道朝著還空著的的地方鉆去,雖然李程能夠控制,但覺得沒必要,自己說不定還沒藤蔓自己動綁的好。
“木?”瑟拉亞輕咦,趁著自己還能行動撥開了一個隨身攜帶的一個藥瓶木塞。
隨著透明的氣體升騰,維持著藤蔓的木屬性元素突然開始不穩定的暴動,藤蔓在眨眼間就有了潰散的趨勢,李程覺得有些玄乎,精神力再次強制安穩下所有木屬性元素,藤蔓又完好如初。
“什么?!”這顯然有些出乎她的意料,手指又撥開了一個瓶塞。
這次的氣體是磚紅色的,李程能夠感覺到,是非常特殊的火元素,它們主動找到木元素,組成一個非常特殊的結構開始自燃。
李程頗為好奇,木屬性元素源源不絕的補給,直到藥瓶內的所有液體揮發,饒有興趣道:“還有什么,用出來我看看?”
“還有的你綁著我用不了。”
“行吧。”
藤蔓撤去,瑟拉亞起身伸展了一下手腳,雙手伸入了右大腿的藥劑包,瞬間六支火紅色的藥劑出現在她的手中,她微微一笑:“看在你也不算過分上,就賞你一支吧。”
瑟拉亞朝著李程丟出一支藥劑,藥劑在空中晃動,木塞悄然間脫落,那時整個瓶口像是蔓延出了無盡的火焰,通過空氣中的游離元素作為媒介,朝著李程兇猛而來。
李程覺得有些意思,精神力再次集中,整個大廳內的火屬性元素在一時間集中到了一個點上,火焰的蔓延被制止了,只是在原地默默燃燒著。
“還有嗎?”
李程:……
這紅發大波妹子是不是腦子有點問題,這不是你先不肯回答我問題的嗎?
“綁你干什么,回答我的問題就行了。”
“你不會就是那本小冊子的書寫者吧?”瑟拉亞上下打量著李程,舌尖舔舐嘴唇。
李程也坐下道:“這個不用你管,我問你三年前找你學習制藥那人的一些情況。”
“哦,格溫呀,她現在不是在哈爾車業工作?”
“不,應該還有別的事情,你告訴我她具體學了什么,干了什么。”
這個問題李程本來應該問格溫,但是格溫說她只知道自己干了點什么,但是具體的又說不上來,為了能掌握更多制藥師方向的信息就只能來問瑟拉亞。
瑟拉亞回憶了一下:“說來也挺奇怪,那時候她還有身孕,在我門前跪了足足三天,被我扶起來的后又是三天無法走路,我第一次看到如此堅決想學制藥師的人,我也就同意了。”
“她展現出了驚人的天賦,她和我一樣能看四種以上不一樣的因子,我把能交給她的都交給她了,她也跟我說了很多非常神奇的東西,我到現在還沒弄明白她和我說的一些東西……”
“我是她的老師,她一定程度上也算我的老師……”
舔嘴唇好像是瑟拉亞的習慣動作,笑著道:“想聽不就聽,不想聽我就不講了。”
李程臉色一黑,看了眼墻上的時鐘:“跟你耗一晚上又如何,有的是時間。”
瑟拉亞眼睛一亮:“嗯?真的可以?我倒也想看看你掌握了那些匪夷所思的能力,是不是身體有些什么不一樣的地方。”
李程:……
“快說吧!”
“別急,她好像跟我說她有一個別名,還挺奇怪的,三個字,還是單姓,叫……”
李程瞇起眼,就是這個了。
“叫……”
“叫什么來著。”瑟拉亞瞇著眼笑,她時刻觀察著李程的表情,很明顯,自己想說的那三個字應該就是眼前這個男人的重要目標,“說不定耗一個晚上我就想起來了。”
“要不我讓藤蔓陪著你耗一晚上?它們還不會累。”
瑟拉亞面色陡然一變,輕哼道:“不解風情,叫何果果,滿意了吧?”
“繼續說,然后呢?”
“你為什么對她這么感興趣,你直接去問我徒弟不行嗎?”
“她說她不記得了。”
瑟拉亞卷著發絲:“她說不記得了你就信,我說你就不信?”
“我有我的判斷方法,你繼續。”
“說來也挺奇怪的,我看過她的醫療記錄,好像去看了精神科,醫生說她是精神分裂,但我覺得不是精神分裂,因為……你懂吧,就是因為……”
“別說這個,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