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飛的星氣海中,足足凝煉出了二十六個斗氣團,在斗氣星云之上連成了一串紅艷艷的項鏈,很是好看。由于他不再往氣海中輸入真氣,星云很快恢復到原來的狀態和顏色。
在大陸武士當中,星氣海中凝煉出十二個以上攻擊斗技被視為二階初級武者的標志,能夠凝煉出高級斗技算是摸到了三階武師的門檻,現在的韓飛雖然穩穩站在二階武者的位置上,但到三階武師顯然還有相當大的一段距離。
不過韓飛一點都不氣餒,依托玄門生死訣和先天真氣,他已經擁有了比其他同階武士更快的進步速度和更強的戰斗能力,唯一所需要的是不斷積累,突破武階的屏障完全只是時間問題。
從剛才凝煉高級斗技失敗經歷中韓飛明白,想要成功地凝練出高級斗技,他的星氣海空間還需要繼續擴張增強,直到足以承受高級斗技的力量沖擊為止。
而這,不是一蹴而就所能達到的事情。
第二天清晨,天剛亮的時候,韓飛悄悄離開家趕往拓海武器工坊。
此時習水城已經從沉睡中蘇醒,薄霧還沒有完全消散,沿街的一家家商鋪紛紛將門打開,為今天的生意做著開張前的準備。早已開門的食品店里的伙計們在貨架上擺出了烘烤得香噴噴的面包和肉餅,誘人的香味傳遍整個大街小巷。
大街上,不時地三五成群的傭兵和冒險者匆匆而過,他們有的正準備出城去呼嘯森林當中探索,有的則是剛剛經歷了一場冒險回來休整,還有一些落魄的流浪冒險者抱著酒瓶躺在街角呼呼大睡,全然不顧那里是否堆放著骯臟的垃圾。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春夏兩季的習水城是屬于傭兵和冒險者的,因為有了他們,習水城才有了如此旺盛的生機。
韓飛一個人悠然地走在大街上,啃著還有些燙手的甜霜面包、呼吸著早晨清新的空氣,他的感覺好極了,看著路上那些粗魯的冒險者都覺得有幾分可愛。
有馬車代步固然方便,不過卻失去了那種自由自在漫步街頭的樂趣。
而更重要的是,藤拓海答應從今天開始傳授給韓飛真正的創師技藝,這才是他心情愉悅的主要原因。
從韓家到拓海武器工坊,走路的話只需要半個小時不到,韓飛走過通往中心廣場的主街道,再繞過兩條小街就能夠到達目的地。
正當他準備進入通往城北區的一條街道的時候,三名冒險者腳步匆匆地從他身前走過,徑直往城西方向趕去。
這三名冒險者非常普通,穿著粗陋的皮甲背著行囊,手里還提著武器,看上去和其他進出習水城的冒險者并沒有什么不同,不過韓飛卻愣了一下停下了腳步。
因為這三名冒險者竟然給他一種相當熟悉的感覺,而韓飛不記得自己曾經認識或者和什么冒險者打過交道。
難道是...韓飛心中一動,扭頭向三人的背影看去,越看越是眼熟也越是肯定!
沒錯!這三名冒險者就是那次在工坊外面的巷口伏擊他的人,事情發生之后,雖然城衛隊和冒險者工會都發出了通緝懸賞,但是由于三人當時都帶著面具而沒有相貌特征,因此至今都沒有抓獲,得到的幾條線索經過查證也是虛假的。
沒有想到一個多月之后,韓飛居然在大街上和他們再次遭遇,對方長得如何他也不知道,但是這個體型身高卻是無法掩飾的。
眼看著三名冒險者越走越遠,很有可能要出城離開,韓飛毫不猶豫地跟了過去。
所謂藝高人膽大,現在的韓飛玄功練到了二重天境界,更是圣堂二階武者,怎么也不會害怕這三名應該不是武士的冒險者。
三名冒險者相當的謹慎,在離城的路上不時警惕地左右回頭張望一下,只不過韓飛的跟蹤手段更是不差,一點都沒有將自己暴露出來,而對方小心的舉止更是讓韓飛相信自己的判斷沒有錯。
如果心里沒有鬼,他們完全可以大大方方地進出小城,根本不需要如此鬼祟。
很快的,韓飛跟著三人離開了習水城,踏上了通往呼嘯森林的道路。
由于城外邊不像城里那樣有著足夠的掩蔽,為了避免打草驚蛇,韓飛干脆在城門口附近等到對方的背影快要消失在遠處叢林里的時候,才突然施展出浮光掠影輕功加速追了上去,很快又重新追上了對方。
進入了呼嘯森林當中,三名冒險者轉向朝南揀了一條荒僻的小道繼續前行,很快周圍就再看不到來往的行人。
感覺到沒有危險之后三人才放松了下來,不再像在城中那樣警惕,三人當中身材最矮的那個冒險者更是罵罵咧咧起來。
“干他娘的,總算是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這單生意真是虧大了,差點把我們自己都給搭上去!”
“你虧個屁!我才是真虧大了,那個臭小子差點把我的家伙踢爛了,花了足足三十枚金幣才治好!”另外一個身材最高的冒險者詛咒道:“如果讓我再碰到那個臭小子,我非把他的皮剝下來不可!”
“哼,不要做夢了!”第三名身材最魁梧、提著戰斧的冒險者沉聲說道:“不要說城衛隊的通緝和工會的懸賞,拉瑞告訴我那個小子早就成為一名武士了!”
“不要再想著什么報仇了,我們能夠撿回一條命就算是幸運的,現在東西已經從城里拿了出來,等一下我們分了各自走人吧!”
高、矮冒險者都沉默了,因為戰斧冒險者的話一點都沒有錯,說什么報仇純粹是氣話而已。
“想走?也要看我答應不答應!”一個聲音突然間在他們的身后響起。
三人頓時大吃一驚,他們的反應也是不慢,馬上轉身舉起武器擺出了戰斗的姿態。
只見在他們身后大約十幾米外的地方,一名少年武士正笑吟吟地看著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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