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回到了蒙大拿的家里,日子陡然的下的就輕松了起來,居安準備數著指頭過著日子,就等著過圣誕節,然后等著過春節,接下來當然就是等自己的飛機千呼萬喚的出場,沒看見么國內的同學等著享受高空便便呢,至于機務組人的招募現在還沒有什么眉目,反正網已經撒下去了,招募幾個開飛機的也不是什么難事。
從牧場里面繞了一圈回到了家里,居安換了個衣服,拿著紙張和筆進了自己家里的健身房,從建設好以后居安就來過兩三次。
現在房間里除了兩臺跑步機還有鍛煉用的自行車以外空蕩蕩的啥都沒有,家里的家庭影院隔上一兩個月還能用上呢,這健身房就是完全荒廢了。
按著居安的考慮,準備全部改造成模型室,誰知道這想法跟媳婦一說,就被媳婦以破壞 房屋整體美感駁回了,并且黛娜口口聲聲的說到自己要玩,居安的老媽聽說兒子要把好好的房子折騰了,也是堅定的站在了媳婦的一邊,指責居安為敗家子。
自從結了婚以后,居安感覺老隊形站的就有點不好,始終站在黛娜一邊,弄得居安有問題的時候經常是一對二,至于把老爸拉過來,居安考慮都沒考慮過,老爸只要能每天出去放牛,啥都可以不管,臨陣叛變的風險太大,最后居安好說歹說這才從兩只老虎口中,奪得了一半的使用面積。
居安這準備規劃一下,把模型室和自己的書房打通,然后健身房單獨另外開一個門出來,工作量也不是很大,雇傭幾個人一周就能搞定了無非是加了一堵墻,敲了一堵墻而已,反正自己的屋子是框架機構,墻也不承重。
在紙頭上寫寫畫畫,裝模做樣的考慮了半個多小時,居安這才把自己的模型室弄得滿意了,把紙頭放到了自己的書房桌子上,居安走到了房子外面,馬上就到了晚飯時間了,不是吃晚飯,是做晚飯的時間,居安決定出去避避風頭,逃點家務活,反正今天老岳母也在。
剛到了門口,就看到老岳父的皮卡停到了門口,馬科斯帶著妮妮祖孫兩個下了車子。
“球賽還精彩么?”居安對著剛剛走下車子的妮妮問道,丫頭現在腦袋上卡著一個塑料制作的北歐海盜式的紅色牛角頭盔,小臉上還畫著幾道油彩。
聽到了爸爸的問話丫頭立刻擺著小手嘆了口氣:“隊伍輸球了!我跟外公都不開心!”。
看著丫頭小大人模樣攤開了雙手,唉聲嘆氣的樣子,居安忍不住想笑,對著馬科斯說道:“爸爸!路上還好走么”。
“好走!”馬科斯摸了摸妮妮的腦袋,然后蹲了下來把丫頭小臉上的油彩用手擦了擦,然后把頭盔拿了下來:“等會把頭盔給弟弟帶,別告訴弟弟我們去看球了”。說完從車上又拿出了兩個紅色的頭盔,拉著妮妮的手進了屋子。
居安看著祖孫兩人的背景搖了搖頭,這球賽看的跟做賊似得,準備去看球的時候不能讓小馳和小虎知道,知道了兩個娃兒肯定哭著鬧著要去,這么一點點大誰放心馬科斯帶著兩個小娃兒這么遠看球去,只好偷偷瞞著。
到了馬廄里騎著豆草繞了一圈兒,估摸著晚飯快好了,居安才回到了家里。
剛一進了屋子,就看到客廳里兩個小北歐海盜正在拿著塑料劍互砍,嘿嘿哈哈的戰況十分的激烈。
“你應該躺倒地上了!”小虎扶了扶被小馳砍歪了的頭盔,抱怨著說道:“剛才是我躺倒的,現在輪到你了”。
小馳嘿嘿哈哈的回答:“我是無敵的,不會死!”。小馳耍起了賴皮,不肯躺倒地上裝敗兵。
扶起了帽子小虎立刻還擊:“那我也無敵!”。頓時兩個開著無敵光環的小海盜又砍成了一團,關鍵是兩個海盜的無敵還沒冷卻時間,居安歪著脖子看了五六分鐘,自己脖子都有點酸了,兩個小人兒的無敵時間還沒有過。
正在揉著脖子的時候,王凡從后門走了進來,兩個小娃兒發現了新目標,兩只小手伸了出去:“你這個搶劫了公主的惡龍,我們要救出公主”。兩個海盜頓時搖身一變又成了騎士,拿著塑料刀比劃了兩下。還沒砍到惡龍,惡龍已經躺下了,嘴里發出凄慘的一聲:啊 到底是惡龍!臨死的時候還不忘挑撥離間:“只有一個公主,兩個勇士怎么分!”。這一句話不得了,剛才還義正言辭的兩個騎士開始為了公主爭吵了起來,最后演變成了刀劍相向,充分的驗證了一句老話,紅顏禍水!
惡龍最終逃到了廚房里,伸著腦袋問著廚房里面:“要我幫忙么?”。在居安看來十足的馬屁精模樣,要幫忙的話洗菜摘菜的時候怎么不來,又是個靠嘴巴混日子的。
兩個小海盜一直玩到了吃飯都還想繼續玩,最后被各自的母親眼睛一瞪,立刻氣焰全無,乖乖的頂著頭盔坐到了餐桌旁邊。
居安吃完了飯,走到了自己的收藏室準備把自己的寶貝拿一支出來擦擦,順帶的保養一下,王凡跟著也進了收藏室。
看著居安取下了一支自動步槍,分解開來,轉著腦袋看了下墻面掛著的槍支,伸手去摸了一下:“吳明的新居馬上落成了,過了圣誕節讓我們過去聚聚!”。
居安聽了點了點頭,轉臉對著王凡說道:“知道了,到時候帶點禮物過去”。看著王凡的黑手又向著另外一支摸去,居安連忙站了起來,把王凡的手拍開,拿著鹿皮在王凡剛剛摸過的槍上擦了擦:“手上都是汗,我這都是保養好的!”。
王凡撇了撇嘴,拉了個高凳子坐了下來:“現在子彈那么難買,連以前老毛的鋼殼子彈都上了貨架了,你這保養有什么用!”。
居安在另外一支被王凡黑手摸過的槍支上擦了擦:“我才不會中了小奧黑的奸計呢,這人就是想著控制子彈,市面上沒了子彈,到時候有槍的也懈怠了,不保養用不了幾年家里威力大的槍就生銹變廢掉了,我這沒事保養下讓奧黑的算盤落空”。
“那你還支持奧黑當總統?”
“我又不是支持奧黑,我是支持民主黨而已,隨便挑個邊站站!”居安把王凡摸過的槍用鹿皮掃了兩下,坐到了桌子前面,開始擦槍。
王凡把居安面前拆解下來的彈簧,拿在手里撥弄著,看著彈簧在手上左右的搖擺:“你說我們送點什么好呢”。
居安頭也不抬:“隨便什么了,我這就決定了送一臺咖啡機去,你可以送個吸塵器,要不電飯煲也成啊!”。
王凡看著居安說道:“這現在就差個蘇明榮了,要是蘇明榮再到了這里,咱們就可以在北美開個宿舍重聚了”。
居安放下了手里的槍管看了下王凡說道:“蘇明榮現在干什么,我這不常上網。老久的沒有他的消息了”。
“他估計也沒意思跑這邊來,現在一家私人上市公司的技術主管,年薪據他說還可以,老蘇自己說夠用了”王凡對著居安笑著說道。
“嗯!”居安又把頭埋了下來:“自己日子過的舒服就行!”。
“我是想著他也別跟別人干了,要不咱們水產給他個代理也成啊,看著麥克這勁頭,水產公司的利潤以后不會小了,這也比給別人打工看別人臉色強啊”王凡對著居安說道。
居安聽了又把手中的零件放了下來:“蘇老2怎么說的?他要是愿意我這里沒什么問題啊,反正以后要是弄代理給誰不是給啊”。
“他沒什么興趣,說是自己做不來生意,現在的生活就好”王凡對著居安搖了搖頭說道:“一個月那點工資,還還房子貸款,孩子這么一鬧騰還能有啥剩下來的!”。
“人各有志嘛,你也不能指望著誰都有控制欲,他說薪水不錯就不錯吧,他自己覺得日子過的好,你倒是瞎起什么勁!”居安看著王凡笑著說道。
王凡搖頭說道:“上次跟著他聊天,聊了不到五六句,我居然要沒話找話講了,覺得有了點隔閡,覺得咱們跟他的距離有點遠了”。
居安聽了王凡的話笑著說道:“我以為你跟我講話,整天的就是沒話找話講!這也是有隔閡了?”。
其實居安也可以理解,同學之間工作以后慢慢的聯系少了,隨著各自生活圈子的不同,總會產生一些隔閡,心態有的就有點復雜了,這是人生必須經歷的,就像是自己以前那點工資,也不愿意跟著同學們整天瞎聊,大家一聊:你這月工資多少,別人都是六七千,你一個人兩千說出來多丟人啊。
從這一點上來說,居安就是個俗人,風光了要炫耀下,落魄了就恨不得找個沒人的地方呆著去。居安自己嘗過這個滋味,所以也能夠理解,王凡從小含著金鑰匙出生根本沒有這種體會,在他理解因為你是哥們,給你的幫助接著就是了,別人想要這機會哥們還不給呢,但是人心要是這么簡單,世間哪里會有這么多紛爭。
“算了!你也別糾結了,你也別強求蘇老2什么代理的事情,以后水產找代理,你稍微提一下,如果他想要的時候自然會開口,不提的話你也別上竿子提,這樣大家面子上都好一點。你想要宿舍的兄弟們都過的好點,不過這事情咱們強求不來,紀老大買牛可以問我開口,你說辦個旅游公司讓吳明進來,吳明也二話沒說,你這透了口風就是給了機會了,抓不抓得住看各人,你又不是救世主!”居安對著王凡說道。
王凡嘆了口氣:“哎!我們宿舍凈出些自尊心強的,當初你也算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