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得老遠就能聽到兩個女人和兩娃兒的笑聲,順著聲音走進了一看,居安不由得苦笑了一下,黛娜和科拉兩個女人也進了樹屋里,現在通過樹屋的窗口,摸著爬在樹杈上朵朵的腦袋。其余發條幾個當然也在了樹上。
兩個小娃兒正在玩著噴水槍,目標就是樹下的泰迪,泰迪的腦門上已經被噴了不少的水,本來順滑的熊毛,不時地有一塊濕漉漉的癟了進去。泰迪同志毫不在意的坐在草地上,兩小娃兒一噴水過來,泰迪就試圖用嘴巴接點,泰迪玩的開心,兩個小娃兒也是興高采烈樂此不疲的。
看到居安走了過來,小馳立刻揮舞著手中的水槍:“爸爸!上來玩啊,可好玩了”。
居安走到了泰迪的旁邊,伸手在泰迪的腦袋上摸了一下,然后對著樹上的黛娜和科拉說道:“你們兩個多大的人了,怎么還跟兩孩子一起瘋?”。
科拉聽了居安的話,立刻從小馳的手里拿過了噴水槍對著居安就是一陣掃射,居安連忙跳開,然后沖著樹屋的繩梯就跑了過去。
看到居安的動作,黛娜連忙對著小馳和小虎說道:“快點把繩索拉上來,避免被敵人占領了!”。
兩個小娃兒立刻把腦袋從窗口縮了回去,然后拉開了樹屋地上的方蓋板,伸著手就開始拉繩索,居安已經抓住了一頭,怕把兩個還在拉摔下來,沒敢用力,順著方洞看到兩個小屁娃兒撅著屁股賣力的拉著,繩索卻絲毫不動,然后一松手小馳和小虎就摔了個屁股蹲兒。兩個小人兒立刻翻了起來,用力的拉著繩梯,總算把繩梯拉了上來。
就這空擋兒,居安已經被科拉和黛娜兩個女人用噴水槍快把襯衫都打濕掉了。按著居安的估算水槍的儲水罐里怎么說也該空了。站在樹下對著兩個女人說道:“我知道你的儲水罐馬上就沒水了,到時候我看你們用什么!”。毫不在意的水槍噴出的水落到自己的身上,一副個人英雄主義的的大無畏精神。
科拉收起了水槍,居安以為是沒有水了,頓時開心了起來,誰知道科拉把一個塑料桶提了起來:“我們還有大半桶呢,足夠給你洗澡的了!”。
靠!居安心里頓時暗罵了一句,撒腿就往后面撤,這要是大半桶水都到了自己身上,那真是成了落湯雞了,居安一跑,泰迪也跟在居安的后面撤了。
身后傳來兩個女人和兩個小屁孩的歡呼聲:“敵人的進攻已經被我們打退了”。
也不知道小馳和小虎是看了電視劇還是什么的,跟著大叫了一聲:“德國鬼子已經撤退了,我們安全了”。居安聽得差點一個趔趄,心里嘀咕了一句:你外公才是真的德國鬼子呢。
濕著襯衫向著屋子走去,剛到了門口想進門,就聽到路上一陣車聲響起,一轉頭看到邁爾斯已經把自己的瑪莎拉蒂停到了路邊,對著居安吹了聲口哨,笑著問道:“好身材!你這是掉湖里了?”。
居安看著邁爾斯搔包的開著個瑪莎拉蒂敞篷車,旁邊還坐著一個紅色卷發的女孩,模樣長的不錯,估計這姑娘也是老邁的新獵物,對著女孩笑了下算是打了個招呼,跟著對著邁爾斯解釋說道:“剛才跟孩子和黛娜他們玩水槍弄的”。居安對邁爾斯的女人也沒興趣八卦,要是老邁的每個女人居安都要問一下,腦細胞都能死一半,到現在為止老邁的生活在居安看來就是睡覺,吃飯,然后是交配,標準的種馬式生活。
“你忙你的去吧,我去屋里換身衣服”居安對著邁爾斯揮了揮手,濕漉漉的襯衫緊緊的貼在身上十分的難受。
回到了臥室,剛把襯衫脫掉,就聽到手機響了,居安拿起來一看是蘭德打來的,剛一接通就聽到蘭德開心的說道:“boss!你放的蜂箱,已經住進了三群那種大蜜蜂,而且產蜜了,我帶著防護網弄了一點嘗嘗品質很棒,而且這種蜜蜂很友好,真是太棒了!”。
居安把手機稍微的拿著離耳朵遠了一點,這牛仔本來說話聲音就大,這在加上興奮蘭德的聲音就跟打雷似得,扣了扣耳朵,裝作興奮的口氣:“真的嗎?你確定是萊納德看到的那種大蜜蜂?我就說我的方法管用吧,你們還不相信!”。
“確定了,萊納德教授也很高興,讓我把其余的蜂箱再放到那里,說不定還能弄一些回來,剛才我打了電話又去訂了十幾個蜂箱,到時候順著半山坡都放一些,說不定能有更多的蜜蜂進來”蘭德對著居安繼續開心說道。
呃!居安沒想到弄了蜜蜂回來,倒是讓蘭德更起勁了,也不知道十幾個空箱子沒有蜂蜜能不能弄國產小轟炸機回來,反正十幾個蜂箱也不值錢,隨便他們怎么折騰了:“那三群蜜蜂要不要找個養蜂人來養著?”。
“不用了,萊納德教授已經通知柏德教授,說他在昆蟲方面也稍微的有點涉足,暫時讓他看著研究下習姓!”
居安點了點頭說到:“那就好,反正你們看怎么養著比較好就怎么養!”。跟著蘭德又裝作好奇的問了幾句找到的地點,居安這才掛了電話。
接下來的幾天,居安就在等著實驗室里的dna結果出來,結果出來以后,諾曼打來電話對著居安說道,下午帶著結果來商量下這個事情怎么處理。
既然諾曼要來,居安下午也就不出去溜達了,在家里等著諾曼帶著結果過來。
下午三點多鐘的時候,諾曼如約到了居安的家里,帶著諾曼端著兩杯咖啡,進了自己的書房里。
在椅子上坐了下來,諾曼從自己隨身的背包里拿出三四頁紙遞給了居安,居安看到了上面一連串的幾個表格,表格里全是高低不等的線條,這東西居安哪里能看的明白啊,掃了兩眼對著諾曼說道:“你就直接說結果吧,把這東西遞給我,我哪里能看的明白?”。
諾曼笑了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伸手指著第一張圖表對著居安解釋說道:“這是亞洲蜜蜂的dna,這個是中國蜜蜂的dna,這個是殺人蜂,還有歐洲蜜蜂的dna”。然后從下面又翻出了一個把透明的硫酸紙,對著居安示意說道:“這個是萊納德發現的大蜜蜂的dna”。然后把硫酸紙蒙在了中國蜜蜂的dna上,居安看了一下除了細微的區別以外,吻合度相當的高,然后又看著諾曼把硫酸紙蒙在了另外三種蜜蜂dna上,發現差別太大了。
“這個結果能證明那個人在說謊,這種大蜜蜂屬于中國蜜蜂,根本沒有歐洲蜜蜂和非洲蜜蜂的血統!”諾曼對著居安笑著說道。
“中國蜜蜂?”居安故作遲疑的問道:“中國蜜蜂怎么會到美國來,而且長了這么大的個頭?”。居安這么問主要是想這幾張大盾牌能找個合理的解釋,當然不是給居安,而是給外面的那些人。
諾曼想了一下:“我覺得是當時美國引進蜜蜂的后代,這種蜜蜂最后被歐洲蜜蜂替代,從而被遺棄在了野外,就如同中國的烏鱧魚一樣,由于要面對殺人蜂這種中國蜜蜂想要活下來就必須不停地進化,身強體壯的存活了下來繁衍種群,最后演化到了這么大的個頭,當然這個結果是我們推測出來的”。
“嗯!好!”居安對于幾個盾牌的推測能力非常的滿意。然后說道:“那咱們趕快把結果發出去啊,把萊納德的第一個發現者的頭銜搶回來!”。
諾曼微笑著說道:“不急!讓那個小丑在跳一段時間,這些天他對于萊納德的語言攻擊太讓人惡心了,說萊納德是小偷,偷了自己的研究成果!還在一些二流的雜志上攻擊萊納德,這個人簡直不像個科學家,說他是個人都侮辱他了,等他跳的足夠了,咱們再把證據拿出來,到時候一下子讓他徹底的離開學術圈子”。諾曼臉上冷笑了一下。
靠!誰說這幫搞科研的不問事事來著,這算計人的功夫也是不錯的嘛,然后一想,諾曼這么憤怒,還指不得那個所謂的學者怎么詆毀萊納德呢,有時候你越表現的急不可耐,其實就暴露了內心的心虛,可見那個所謂的學者太急于把萊納德打趴下了。
想到推別人進火坑,居安倒是想到了一個人,自己的律師尼恩,尼恩在蒙大拿沒什么大官司打,早就有點悶悶不樂的了,這個案子肯定能讓尼恩開心好多天,想到這里對著諾曼說道:“咱們要不要打個官司?”。
諾曼點了點頭說道:“當然要打官司了,這人可是對萊納德的名聲造成了極大的損害,不付諸法律解決不了問題”。
哎!這名聲也是一把殺人刀啊,想到這里居安腦子一轉,這關哥們啥事情,笑著對著諾曼說道:“這事情打官司,尼恩保準非常的有興趣,你去通知他一聲吧,反正你的這些個數據我也說不明白,還是你對著他慢慢解釋好了”。
諾曼點了點頭:“那好,不過,要過段時間,我們要好好的欣賞下這個跳梁小丑的表演!”。
兩個人又說了一陣,諾曼就起身告辭了。
接下來居安反正是沒事,就觀察著事件的最新進展,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么,就當看鬧劇了。
看了大概一周的時間,蘭德放在野外的十幾個蜂箱,居然又進了一窩大蜜蜂,這下牧場就有四窩蜜蜂了,跟著一個消息就讓居安惱火了,那個無恥之徒居然要求居安的牧場歸還捉到的蜜蜂,這他娘的簡直是叔可忍嬸不可忍,鬧到這個地步,唯一的解決方式就是法庭了。
尼恩是勝券在握,眉飛色舞的就對著小丑所在的州法院提出了起訴書,居安曾經看到過,光是厚厚的一本起訴書估計都要看幾天,跟自己大學時候學校發的馬哲課本都快有的一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