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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章零四章 這是沒事找抽呢?

歷史軍事  席江月等人,一路追蹤而來,越走越不對勁兒,漸漸來到了溧陽城的北門。

  由于提前做了準備,此時雖至午夜,往日大部分的守軍開始進入夢鄉,只有少數司職守夜之人,還在執勤。

  今日卻非往日一般,整個城北那是燈火通明,城門的里外皆是燭火炫亮,即便是重大節日也沒有今日通亮,就是為了等著魚兒上鉤呢。

  剛到里門邊上,早有一幫人手持火把列隊等候,待席江月到了近前,雙方才看明白,但都很詫異。

  幾乎是異口同聲說道:“你怎么來了?”

  說話的兩人分別是席江月和十三鷹的九鷹。

  “席將軍,你怎么獨自跑來了?”身材魁梧、手持巨斧的九鷹上前詢問。

  “獨自,小九兒,本將問你,你可曾見到一輛車駕飛奔而來?”

  “席將軍,你莫不是說夢話吧,我們已經在此等候多時了,別說車駕了,就連一個人毛都沒看到,哪里有什么你說的還車駕飛奔而來?”

  當那九鷹說到這,席江月旁邊貼身侍衛上前說道:“絕無可能,分明是那太子的手下,派一車駕飛奔而來,我們一路追蹤而來,況且,到了城北,只此一條路,那車子莫非連人一塊都飛上了天不成?”

  那人剛說席江月本想阻止,可為時已晚,話已經說出來了,也就沒有攔阻。

  這話一出口,那九鷹立刻怒火起:“小子,不要狗仗人勢,就以為自己是個爺了,跟老子說話客氣點。”

  “你”此人確實依仗席江月的勢力,才敢如此說話,可沒有想到的是那九鷹可是要比他可囂張多了。

  見此情景,席江月擺了擺手,阻止手下繼續說下去。

  連忙換了一副嘴臉,笑笑說道:“九鷹,不要跟一個下人一般見識,你是誤會本將的意思了。”

  那九鷹貌似氣憤未消,怨聲道:“你看這小子,一點規矩都不懂,剛才還說只有這一條路,誰他么的就規定了來此就一條路了,難道不能半路找個地方藏起來,然后再找條路?”

  說完之后,那席江月陷入了沉思,沒有說話。

  “九將軍,小的不是這意思,你應該清楚的。我們不都是為了一個目的嗎,你看你說的!”

  那席江月的手下,看到自己主子都軟了,立馬改了臉色,滿臉腿笑的解釋著。

  “小子,你還說,分明就是訛詐你九爺我把那人放行了不是,你說就一條道,那可是說官道,就一條道,那其他的鄉野小道不知道有多少條呢,你不是追蹤而來的嗎?人都跟丟了,還好意思跟九爺這啰嗦。”

  雖然這九鷹說話不好聽,可席江月聽來很有道理,同時也開始后悔自己不該聽手下的,中間歇息一道,應該緊追其后,那樣也不會跟丟了。

  “好了,九兒啊,本將知道這事不賴你,我們這就回去,你就再次等候,凡是車駕人員,一律不準通過。”

  那九鷹見到席江月說了軟化,隨后抱拳算是回禮:“這個還請席將軍放一百個心,剛才都說了,別說車駕了,就算一個鳥都別想從我這里通過。”

  “走”轉過身的席江月,一臉的陰沉,厲聲喝道:“小的們,都給我快馬加鞭,往回趕,那廝定然是在半路找地方,摸黑跑路了,都給我精神點,若是再才出差錯,軍法處置。”說完呼嘯著呼啦啦的朝著回來的路上追去。

  “阿牛,你這是做什么啊,要打就打,不打就歇會,你這一路跑來,可是把哥幾個墩散架了不可。”

  “都給我消停點啊,你們知道個屁,這是聲東擊西,然后我們此刻趕往東門,這樣給敵人造成的假象才像真的。”阿牛有點運籌帷幄的得意道。

  這一路走來,那叫一個瘋狂,車在奔跑的時候,有幾次差點就要被掀翻了,好歹車上都是經過一番苦練的特遣隊員,若是換成別人,早就晃悠的直不起腰來了。

  車后面又有一個兄弟說話了:“我說阿牛,這是你自己的決定,還是少主的吩咐啊。”

  “你懂個屁,少主常說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出來了,要靈活機動,應變要跟上,連這都不懂,現在老子都懷疑你小子沒有上過少主的戰術理論課。”

  阿牛說完,后面傳來了一陣唏噓之聲:“還將軍呢,你阿牛也能算將軍之稱?”

如此又是一陣的奚落之言  幾人的奔跑速度很快,加之此時將至黎明時刻,路上也沒有什么行人,半個時辰左右,阿牛幾人很快就跑到了溧陽的城東門。

  遠遠的就看到,城東之門,跟城北一樣,那叫個燈火通明,阿牛看到之后,就知道這是早有準備啊。

  “站住,干什么的?”

  十幾個守城的士兵,上前,攔住了阿牛飛奔的車駕,一臉的狐疑,跟旁邊的一個士兵悄然的說著什么。

  那人聽了之后,飛速的跑向了城內營房。

  “干公務的,奉太子殿下之令,出城辦點事。”說著阿牛就拉緊了韁繩,下車之后,從懷里拿出一面金燦燦的令牌。

  那守城領頭的一個小兵,接過阿牛遞過來的令牌,反復查看了一番,確實是城防通令牌。

  隨即笑笑道:“令牌倒是真的。”

  “廢話,要是假的,爺還真丟不起那人!”

  隨后,阿牛不待那人送還,直接上前將令牌搶回手中,說道:“還不放行!”

  這一舉動一下激怒了守門的士兵,呼啦啦的圍了上來,車內的兄弟正要下來,阿牛伸手阻止,鄙視道:“這是咋了,難道把爺當成了通敵的潘子,還是出城的奸細?”

  圍攻上來的士兵沒有說話,一個小兵帶路,從城樓的營房中走出三個人。

  一個面色蠟黃,走起路來,還有點踉蹌,是為四鷹。

  另一個英氣逼人,手持一桿銀槍,不怒自威。是為五鷹。

  還有一個面色黝黑,滿臉的胡須,拳如斗大,一看就是匹夫之勇。是為六鷹。

  “通敵奸細,本將不管,只不過兵部傳來訊情,說是溧陽城內的司庫賭坊,慘遭屠戮,數十人命喪黃泉,搶走了大量的金銀財寶,我等這才閉門嚴守,云帥早有令下,即便是持有通令牌,也不得通過,必須接受檢查。”說話的是臉色蠟黃的四鷹。

  “劫財害命,老子才不管,小子,你可是要考慮清楚了,這可是太子殿下的車駕,你要查,可以,但后果自負,若是沒有你丫說的什么金銀財寶,吃不了兜著走,即便是你們的云鷹大帥,估計也擔當不得。”

  阿牛跟隨李玉,對付這樣的小角色,心里還是有應付對策,那就是把戲演的越亂越好,越難纏,就讓他們越頭疼,這樣他的任務就算是完成了。

  這時,五鷹走了過來,擺手讓圍攻阿牛的人都散了開來,和顏悅色的說道:“看來,這位小哥就是太子殿下的家將了,五鷹這有禮了。”說完還朝阿牛抱拳施禮。

  “不敢!”阿牛,沒有回應,說了一聲便站在一處不在說話。

  “敢問這位太子爺的家將,你們這深更半夜的,急忙趕出城,所為何事啊?”

  阿牛一看就知道家伙是一個斗心機的主兒,也不多說:“這位將爺,要是換您,主子交代給你的事,你敢亂說嗎?”

  阿牛這句回答的精妙,車內的人,聽了之后,都對阿牛的表現很滿意,都在嘀嘀咕咕的說道:“都說我們隊里,鍋蓋應該是最能言善辯的,沒有想到,阿牛這小子也很有一套啊。”

  阿牛的一句話,堵住了對方的嘴,愕然了半天,那旁邊的黑臉壯漢嚷嚷道:“管你主子不主子的,云帥發話了,就是一只老鼠也休得放出城去。”

  “六弟休得胡言,這是皇帝陛下,責令兵部下達的指令”

  “鬼才相信你們一派胡言,什么皇帝,分明就是你們那個二皇子的命令。”阿牛心里這么想,可嘴上卻沒有那么說。

  “行了,行了,你們幾個就不要演戲給我看了,不管是兵部的,皇帝的,還是你們私自而為的,跟我有半毛錢關系嗎?我再問最后一句,就是讓不讓通過。”阿牛強硬的呵斥道。

  阿牛如此一說,車內的兄弟那心里一頓通暢。

  這下可是惹惱了本來脾氣就極為暴躁的六鷹。

  “小子,你找死吧,有你六鷹爺爺在此,別說你一個太子府小小的家將,即便是那太子李玉親臨,也別想從爺這過去。”

  本來阿牛,就是有點忍氣吞聲的,他也是在特遣隊里出了名的暴脾氣。罵自己尚且就忍了,可一聽到這黑臉夯貨,竟然還說出了對少主不敬的話,一下理智沖昏了頭腦,厲聲喝道:“黑蛋貨,你在給爺說一遍。”

  阿牛手中的軍刺已經抽了出來,對少主李玉的不敬,這可是阿牛的底線,這家伙肆無忌憚,可是熱鬧了阿牛。

  見到阿牛拿出了兵器,那六鷹也不示弱,咣當一下,抽出自己腰間的樸刀。

  車內十幾個特遣隊的兄弟,也紛紛拿出兵器,就要下車,同守門的兵士,來個魚死網破,不想這關鍵的時刻,懶洋洋的一聲傳了過來:“這是干什么,知道的是到了本朝溧陽城的大門,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李玉到了敵人的番邦,哨所,自己人想出個門都不行,這是哪門子兵部下達的指令,這不是沒事找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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