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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少年劉靆

  “你們是怎么到這里來的,又是哪里人氏,看樣子你們的年紀不大,你的父母呢?”

  說到爹娘,兩個正吃的歡的兄妹,都停了下來,少年和小丫頭眼里噙著淚水,開始娓娓道來。

  公子爺,小子是從離這有幾百里之遙的一個小鎮子上過來的,那里周邊有十幾個村莊,而我們就住在其中的一個叫劉家莊的村子,村子里沒有外姓,全部都姓劉,我叫劉靆,今年十五歲,小妹叫劉珍,剛剛十三,至于我們為什么到這來,那還要從半年之前的一個黑夜說起。

  我爹叫劉山保,是我們村子里有名的鐵匠,農閑的時候給村里的人打些農具,掙些零錢貼補家用,偶爾也會拿些自打的農具和鐵器去鎮上的集市去賣。

  記得那天是個好日子,天暖暖的,我們鎮子的鬧市舉行集會,我爹爹便準備了一些新打的農具要到集市上,但臨到出門時,正好鄰居王三來我家說他的割刀有些鈍了,需要重新鍛造一下。

  在此期間陸續有來了不少村里的人,都拿出了一些需要鍛造和修理的農具,我爹看到活不少,就讓我一人去集市上去賣農具。

  因為以往我經常跟爹爹出去,行市的規矩和價錢也都十分清楚,爹爹便讓我自己去集市上,而自己留在家中幫鄉親們修理農具,這樣正好兩不耽擱。可妹妹小珍非要跟我一起去,萬般無奈在父親的應允下,妹妹和我便一起趕到了鎮子的集市上,找了一處地方賣農具,由于那天人多生意好,早早就賣完了,順便換取了一些粗糙的茶鹽用品。

  在準備回去時,妹妹貪玩,于是我就隨妹妹的心思在集市上轉到了天色將晚,才匆匆往家趕。結果半路下起了瓢潑大雨,無法趕路,只能在一破落舊廟躲至半夜雨停才急匆匆的往家中趕。

  可到村子之后卻感到死一樣的寂靜,平日里在半夜還能聽到犬吠和雞鳴之聲,可這次卻什么聲音都沒有,靜的讓感到害怕。

  到了家門口,發現大門敞開,還以為爹娘擔心我等沒有回來,故意將門大開的,進入院子才發現爹和娘都倒在院落當中,地上幾灘鮮血,已經快干固了。

  乍看之下,便知道出了大事,趕緊上前呼喚爹娘,可是不管我們怎么呼喚都喚不醒,這才發現他們已經被人殺死在了院中,情急之下,趕到鄰家伯伯那,也看到了同樣的情景,伯伯和大嬸都倒在血泊之中,直至我們跑遍整個村子,全村沒有發現一個活口,就連一些雞犬牲畜都未幸免,當時妹妹已經嚇得早已不知所錯,只知道躲在一旁抽泣。

  “那你沒有報官嗎,好讓官家查清楚殺害你爹娘的人是誰?”李玉問道。

  “公子爺,我們哪敢報官,如果我們報官的話,豈不是讓兇手知曉這村還有留口,那我和妹妹的性命就危在旦夕了。因為當時是兇手把整個村子的八百多人都殺了,其目的就是不留活口。”少年劉靆年紀雖小,但頗有心機,知道不能暴露自己還存活的消息。

  “既然能在一夜之間殺死這么多的人,那就肯定對方不是幾個人、幾十人,甚至不下百人,你知道是什么原因讓他們殺你全村人的?”

  “不知道,我們那個小山村,時代農耕,過著臉朝黃土背朝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寧靜日子,從來沒有招惹過什么人,也沒有發生過什么惡性的事件。誰知道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不過我也發現了當時的一些蛛絲馬跡,就時在我和妹妹進村子的時候發現一群身著銀色緊衣的壯漢,騎著馬,手提大砍刀,剛剛從村子出來飛奔而去,轉眼就不見了蹤跡。”當時我和妹妹都以為是山賊,所以藏了起來,沒有被發現。

  后來才知道,山賊沒有他們那么好的馬,也沒那么好的刀,更不會衣著光鮮統一,我以前見過山賊的,他們的衣服穿的都是五花八門,花花綠綠,什么樣子都有,而武器也是五花八門的,那又他們那樣精良,根本就不是山上的山賊,雖然不知道什么原因讓他們如此狠心殺戮,但肯定是一伙勢力很大的幫派或者其他組織,看上去很有組織性和統一性的。

  劉靆繼續說道:“之后,我便知道劉家村肯定是不能再待了,于是便草草埋葬了爹娘,我們便一路討飯一路逃到了此地,還在京城廝混了一幫人,都是逃到這里的乞丐,大都是和我的年歲差不多,雖說不能天天大魚大肉,但溫飽還是沒有問題的。”

  可這賊老天就是不讓我們窮人好過,接連著下了幾天的雪,

  我們都已經幾天都沒有要到吃的了,正趕上大雪不停,妹妹餓的快不行了,我就拉上妹妹挨家挨戶的乞討,可連叫幾家都被趕了出來,后來知道不餓死也要凍死,于是便把公子爺的這家當做最后一家,再若是討不上的話,就威脅對家院說一頭撞死在這里,讓這府邸的主人沾染晦氣,結果就遇到了公子爺您。還請饒恕小子的冒失,只要妹妹沒事了,我這就離開這里,決不給公子爺添任何麻煩。”

  “沒事的,盡管住下來,你這樣出去也不好找活路,還不如留下來,休要再說什么離開的話,這外面哈氣成冰,你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你的妹妹考慮考慮吧。”李玉說話的口氣好像大人似的。

  接著又道:“這樣吧,要是你不介意的話,我身邊正好缺個幫手,你就留下來幫我得了,你看怎么樣,從今往后只要有我一口吃的,就不會餓著你們,反正現在你們也是無家可歸,等過一段時間,我有機會了,再幫你找兇手,幫你爹娘報仇。”

  李玉心想,來到這個陌生地方,最重要的是要有忠于自己的人,雖然少年年紀不大,可從談吐和心機上來說,也是上上之選,現在正事籠絡人心的時候,何況小丫頭還是難得的至陰之體,這可是練習無名決的最佳對象,李玉還真想試試前世爺爺李玲瓏說過的,要是至陰之體練習無名決的話,定能大成,他也很想證實一下像這樣得天獨厚條件的人,練習了無名決后會有多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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