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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直女殿的七日狂(一)

  走在返回直女殿的路上,李玉邊走邊想,自己兩世為人最終還是落敗于那蘇老頭,看來那個老家伙不是一般的難糊弄,想到他一環扣一環的策謀,本以為自己識破那老頭的奸計,可誰想功敗垂成,到了(liao)到了(liao),在最后的環節上,由于自己的疏忽大意,還是被這個老家伙給玩了,哼,想玩是吧,那本殿下就陪你們好好的玩一把,不把你蘇老頭的國子監鬧騰個雞鳴狗叫,上竄下跳,我李玉誓不罷休,蘇老頭,等著瞧吧,一個個陰謀開始在李玉的腦海里展現,我還有七日,這可得抓緊時間好好的謀劃謀劃了。

  這李玉一邊走,一邊想,突然覺得自己也真是夠賤的,整座的直女殿里里外外,幾百名堪稱古色古香的各色佳人,干嘛還費勁心思要躲呢,這是蘇老頭對自己的成人之美啊!一個個開心瘋狂的畫面,仿佛真真切切都呈現在了自己面前,想到若是這個宏偉的計劃若是得逞,肯定會把那蘇老頭氣得半死,嘿嘿。

  剛從晴雨軒出來,那個地方此刻絕對是不能去了,可自己在這直女殿中,一個熟人也沒有,下一步先從哪下手呢?禮、樂、書、數、御、射六藝之術,思慮片刻,覺得自己哪一科都不甚擅長,可只有先找到了自己擅長的一面,才可博得別人的好感,以便求得一個落腳的地方,不至于晚上睡在八角亭里吧。

  說到了八角亭,李玉還真看到遠處有一座八角亭,遠遠望去,亭子里還有很多花枝招展的丫鬟小姐,雖然圍了很多的人,可全是清一色的女子,全都屏息凝目,專心致志的看這其中兩個女子在下圍棋。

  說到了圍棋,這到是李玉還比較熟知的,因為前世圍棋也是爺爺李玲瓏的嗜好,自從自己的父母遇害之后,李玉也是頗下一番功夫,學了圍棋,目的就是提高自己的棋藝,好陪爺爺玩,逗他開心,記得那時還從網上下載了好多精彩的棋譜,經過自己的一番苦學,還真在這方面長了一些見識,圍棋的水平到后來,就連爺爺都不敢小覷。

  想到此,李玉便信步直奔那八角亭走去。

  近身前來,李玉悄然的站在觀棋眾女子后面,駐起了腳尖、伸長了脖頸,嘴巴微微張開,兩眼凝神聚目,開始看向下棋的兩女子。

  一人粉面紅唇,清澈明亮的美眸,彎彎的柳眉,身材頗為妖嬈,更不失柔美,身著一件玫瑰色的錦緞羅裙,上面繁密的花紋,很是精美,整個人恰如一枝笑迎春風的艷艷碧桃,十分嬌艷。只見她手拿一粒白子,眉頭微蹙,嘴唇微咬,正全神貫注的看著正在博弈的棋局,看似自己的局勢有些不妙。

  而另一人,生得裊娜纖巧,面目極為秀美,一雙秋水眼,肌骨瑩潤,舉止嫻雅。身穿粉霞錦綬藕絲緞裙,衣襟上皆鑲真珠翠領,手持一黑子信心十足的正準備落于棋盤之上。口中卻說道:

  “晴兒小姐,本小姐這一粒黑子落下,你的白子可就要全軍覆沒了,若是你能及早認輸的話,那今日到那棋御軒,諸掌棋的授課,先由我聽完,然后明日我就讓你一回,不然你等到親自入那棋御軒學習的機會就不多了。”

  對面那叫晴兒的女子嗤笑道:“薛沛柔,這棋還沒下完,你就讓我認輸,你這是下棋呢,還是勸降呢,唧唧歪歪的,嚇唬誰呢,什么機會不多了,那諸紅纓是棋御軒的學官,專門執掌授課棋術,本小姐什么時候不能去啊,非要今日,輸就輸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今日讓與你去不就得了,什么我以后機會不多了,難道那諸掌棋不當學官了?下下下,這盤我一定要下完,說不定我還有機會翻盤呢。”

  那薛沛柔狡黠的眼色一閃,把四周觀棋的女子用手勢往自己的面前一籠,故作神秘的說道:“你們不知道吧,那諸掌棋恐怕日后就不能再來棋御軒傳授我們棋術了。”

  正在后面觀看兩人的李玉,突然聽她們八卦起了什么諸掌棋,還什么諸紅纓,一時心里那個激動啊,自穿越來到這世,還沒有什么事讓他如此興奮,尤其是悄然的躲在一群女子身后,聽她們八卦自己的太子妃,心里那個爽啊,也是趕緊興致勃勃的,順勢跟隨自己身前觀棋的女子一樣,也是把頭湊了過去,細聽詳情。

  只聽那薛沛柔繼續神秘的八卦道:“難道你們沒有聽說,咱們的諸掌棋就要嫁入太子府成為當朝的太子妃了,日期是下月的初八,到時人家成了正兒八經的太子妃,哪還有時間來這棋御軒傳授我們棋藝之術。”

  晴兒趕忙說道:“按你的說法,我們的諸掌棋豈不是一步登天,日后還不是后宮之主,掌管三宮六院七十二妃,權勢通天,我說怎么諸掌棋平日里為人甚是傲氣,原來是要做娘娘的人,怪不得呢。”

  “什么權勢通天,掌管后宮,你只知自己笑,哪得別人哭,你沒聽人說嗎,咱們大燊朝的太子爺是個癡傻兒,說不定就連洞房花燭時,連那床笫(zi)之歡都懵懂不知呢。”

  “哈哈哈......”這薛沛柔的一番八卦之言,說得圍在自己身邊的一幫女子哈哈大笑起來。

  而當聽到此言的李玉,頓時呆滯,心想,媽的,真是不來不知道,一來嚇一跳,這直女殿的女監生們竟然是如此的可怕,八卦的水平恐怕就是前世自己在校時,那極為潮人的女同學都略有不足,讓李玉感到意外的是,在這個滿是講貞節、講倫理道德的大燊朝,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堂而皇之的八卦人家床笫之歡,尤其是在說到自己那個無能之時,李玉氣得可謂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恨不得上前把那叫做薛沛柔的女子,扒個精光,讓自己當場試驗一番,看看自己到底能不能行那床笫之歡。

  盛怒之下,趕忙說了一句“這位小姐,你說的那太子床笫無能可當得真?”

  李玉猝然的一句話,把所有女子的注意力都轉移到了他的臉上,待眾女子看到的是一張男人的臉時,全都是驚恐一喊,瞬間四下逃竄。就連那正在博弈的棋盤都被打翻,棋子滾落了一地,因為在這直女殿見到男人比見恐龍都難,李玉的突然出現,讓眾女子很難一下接受,驚恐之下,不魂飛魄散這已經是沾了人多和光天化日之光,要是夜晚的話,不嚇死幾個才怪。

  過了好一陣子,那還有些膽色的晴兒站起身來,用幾乎顫抖的音調,小心的問道:“你是人,是鬼,怎么一男人會跑到直女殿而來,到底有何不軌意圖,告訴你,這可是皇家的禁地,私闖禁地可是死罪。”

  “各位姐姐,你們不必驚慌,我是人不是鬼,是去那晴雨軒學習禮樂之術的,看把你們嚇的,看到剛才的樣子,還以為各位姐姐多厲害呢,鬧了半天,一個個是紙老虎啊。”李玉不由得開始嗤笑于她們。

  這時,當看清李玉面容的薛沛柔,已經緩過神兒來,嬌聲呵斥道:“哎,要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誰知道你一個大男人,冷不丁的會蹦出來,不似鬼也是鬼了。再說了,你不要亂叫好不好,誰是你姐姐,我們有那么老嗎,你一個大男人走路不帶音兒啊,你出來吭個聲兒會死啊,不聲不響的湊了過來,還以為你是一個大頭鬼呢。”

  經過兩女子的問話,那四散而逃的眾女子,也沒有看到有什么意外的情況發生,于是乎都好奇的跑了過來,有的是從未在這直女殿見過一個男子,也不是說這直女殿沒有來過男子,但從來沒有像這人如此隨意的轉來轉去,那皇家親衛,也不過來詢問一番,就放任這人在這滿是女子的直女殿里隨意的亂闖,這可是直女殿從未有過的怪事。

  “你不是去晴雨軒嗎?那你可是走錯路了,晴雨軒在直女殿的最西北角,你的方向可是有點反了。”只見一個看著李玉的女子,好心的提醒道。

  李玉趕忙上前對著說話的女子輕施一禮,口中說道:“多謝這位姐姐指點,我這就去那晴雨軒。”

  “唉,又一個苦尋虞典樂的癡情男,怎么就沒有人來到這直女殿找找我呢,全部都是找那虞思思的,說到底人家青樓出來的,就是大有一套,看凡是求得來到直女殿的,都是慕名那虞思思而來。”那個叫晴兒的女子哀怨的嘆了口氣。

  當聽到此話的李玉也來了興致,忙停下就要離去的腳步,恭敬的問道:“晴兒姑娘,你說的那虞思思真的很厲害嗎?”

  “那是當然,人家當年在煙雨樓可是頭牌中的王牌,是整個溧陽城煙雨樓分店的壓箱底,才藝雙絕,尤其是一把琴瑟鼓弄的那叫個動聽,就連國子監的奉常蘇越大人都極為的贊嘆,每逢皇宮大型的慶典都少不了人家登臺獻藝,是我們眾多人心目中最為羨慕嫉妒恨的主兒。”這晴兒說起那虞思思,可是滔滔不絕,好像知道很多內情似得。

  “既然你說的那虞典樂如此厲害,看來我還是絕了去那晴雨軒學習禮樂之術的念頭,反正我也是閑來瞎逛,那你能不能幫忙引領在下到那棋御軒拜訪一番。”李玉說了半天,才說到自己的真題上。

  “要是晴雨軒的話,似有可能見上那虞典樂一面,但要是你去棋御軒,可就連那諸掌棋的面都見不上,你去了也是瞎去,肯定白跑一趟。”這時,那薛沛柔走了過來,緩緩對李玉說道。

  李玉露出一絲疑惑,不解的問道:“這是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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