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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七章 桃花島的伽瑜功

  此時,也只有余滄海知道桑若凡有多么的難受,此種感覺他在和李玉有一次的較量中,切身的嘗試體會過,不僅如此,在較量的過程中,任你力量多么的剛勁霸道,總是會隨著李玉的手勢走向而走向。

  就拿眼前的桑若凡和李玉的打斗來說,看似那桑若凡像是跟李玉在學習某種拳腳技藝一般,李玉打到哪,那桑若凡就順勢跟到哪,而且是絲毫的不差,這是什么比賽?有點像小孩子過家家的玩,完全沒有一點生死搏殺的意味。

  已經被小珍和阿牛打的有點節節敗退跡象的四大金輪,這個時候也是被眼前的景象給驚呆了,心想:“這他么桑若凡不是坑人嗎?趕緊三下五除二拾掇了眼前的這個小子,剩下的事情就都好說了,可眼下還有心思跟這小子玩過家家。”

  智蕭也開始由奇怪的心思,轉為好奇的思慮,他覺得這事情遠不是自己目睹這樣簡單,肯定是另有蹊蹺,但到底是什么呢?

  思慮之際,智蕭開始凝神聚力,舉目仔細觀看李玉的每一處動作,漸漸的似乎有點明白了。

  但也不知道想的是不是一會兒事,這還是需要以后證實,若不然,那就是自己真的看錯了。

  至此,李玉和桑若凡的打斗,絲毫沒有精彩搏殺之鏡頭,整個看上去兩人就像兩個軟綿綿的老頭一樣,看不出有多大的力量,也看不出招數的凌厲和殺絕,反而讓人感到一種自然祥和之氣。

  也許這個時候,只有三個人知道是真么回事,一個是已經領教過這種功夫厲害的余滄海,另一個就是當事人之一,桑若凡,雖然看似自己在跟著李玉的招式變化,來回的推拿走向,根本不像是廝打,更不要說絕殺了。

  可就是這樣,看似自己隨著李玉在來回的你推我擋,看似輕柔,實則力達千斤。那桑若凡不是跟著李玉的走向動勢,而是他也想攻擊李玉,包括身體的個個要害地方,可任憑自己如何的變動,就是逃不脫這個粘字訣。自己集中力量,朝右下方李玉的小腹攻擊,那李玉使用的辦法,不是用力極力的格擋,而是順著自己的手勢,更加的在原有方向上再次加力,延伸,但偏偏這小子躲閃有是那么的輕盈靈活,像是一片漂浮的鵝毛,你打之向東,它就會飄向東,你打之向西,就會飄向西,不是刁鉆,不是油滑,而是一種超然的境界,讓人總是捉摸不定,總是感覺不到確切的方向,由此只有桑若凡能體會到自己心中的郁悶,從來沒有這樣,仿佛自己千斤之力,而且威猛無比,可遇到的是一團團浮云、棉花,讓你所有的力量,都附著不到力量的對撞,如此就是郁悶了。

  更加郁悶的是,自己的行動看似被對手李玉所控制,但說起來還是每次都能先自己一步,預先平判斷自己招式的走向和痕跡,然后先自己一步讓自己的力量無限制的放大了出來,但偏偏還找不到發泄的地方,你說這是不是郁悶,簡直就是丟人死了,因為你跟人打了半天,使出了渾身的勁兒,竟然還是被對手給牽著鼻子走,這是桑若凡四十年來,碰到讓自己最為郁悶的對手,這時候,才知道,其實眼前這個年輕的過分的鐵騎衛其實是個高手,不折不扣的高手,而且他也感覺到了,這人好像是在玩他,不是真下殺手,要真是如此的話,那還真不如殺了他感到痛快。

  在這種情況下,那桑若凡做出了一件讓人百思不通的事情,那就是在攻向對手李玉的時候,突然一改常態,右轉手狠狠的打在自己的左胸部位,這倒是李玉從未想到的,沒有想到這家伙為了擺脫自己,竟然用這樣的自殘方式,也要擺脫對他的控制,這個家伙看來還真是個人物啊!

  面對突如其來的變故,李玉為了不加重對桑若凡的傷害,就沒有趁勢攻擊,如此一來,走勢的變化,讓桑若凡擺脫了李玉的粘字訣。雖然擺脫了李玉的粘手,可自傷拳的威力可還是存在的,當自己一拳打在自己胸口的時候,那桑若凡隨即噴出一口血箭,直直的射向近在面門前的李玉臉上,意圖很是明顯,就是不能給你傷害,也要給你于羞辱。

  面對突如其來的變動,李玉沒有時間,也來不及躲閃,只有掀起衣袍的一角,全然把那口血箭給擋了下來,口中說道:“我勒個去啊,若凡將軍的暗器好生厲害,一下就把在下給淹沒在了血海之中啊!可惜了我的袍子,我可是剛換的,你丫給我洗啊,打架就打架吧,還來這一手。”

  剛剛擺脫,那桑若凡離開就后退了好遠,一副膽戰心驚的樣子,同時還不乏心中的憤怒:“你叫什么?你到底是誰?你的功夫根本就不是來自于西域的鐵騎衛,反而有點像桃花島的伽瑜大.法,不但非常之厲害,而且還相當的詭異!”

  “桃花島?伽瑜大.法?難道你以前見過這種功夫?”李玉聽到此言,眼睛里閃爍出亮麗的光芒。

  凡事能找到跟自己相似的地方,這可是值得自己研究和借鑒的,在這個世間,唯一讓自己感到陌生的,就是沒有跟自己相關東西的類似東西,除了武林三圣器之外,好像應該還有很多跟自己以前那個世界相似的,可來到這個世界也有兩年多了,除了那幾把劍之外,還真沒有找到其它的,尤其是民間的,其中的意義,對李玉來說非同一般。

  當看到李玉的關注,那桑若凡終于感到了在勢頭上稍稍領先,得意之際,毫不在意的擦了擦嘴角滲出的血跡,笑笑說道:“想知道吧,那你先說說你姓甚名誰,什么來路?然后……”

  “然后?然后你也不會告訴我,而是用這個來取笑于在下對不對?”李玉一臉意的看著這個有點可愛的桑若凡,替他說道。

  “放心吧,我還沒有你想像的那么大的好奇心,我也不想知道你枉謬的什么桃花島、伽瑜大.法什么的,你以為你杜撰一些別人不知道的什么東東,就會讓人相信你了,不要做夢了,你輸了就是輸了,是該兌現你諾言的時候了,若是你不履行你言承下的條件,那也沒有關系,我會把你背信棄義,親自毀滅掉自己立下的誓言,傳遍整個西域,不但讓你的桑木家族人人皆知,還要讓整個西域地界都知道,堂堂的軍界第一勇士桑若凡是以個說話不算數的小人,算不得什么勇士,更無法稱得第一。”

  李玉這招很是厲害,對于桑若凡這等人,就是要這樣,不能硬對硬,而是要機智應對,還要不時的用一些激將之法,讓他自己路出破綻,最后實打實的誠服于自己,這樣才是對自己最有利的。

  因為李玉也知道,這樣的人,其實就是人才,不可多得的人才,這種人,要不是有非凡的大毅力和堅韌的忍耐力,是不可能達到現在如此成就的,也許就在前期出現的問題,直接隕落了,其實說到內心,李玉還是喜歡他的,但要讓他貼貼服服跟從自己,那可是要付出一番功夫了。

  不僅僅是要將之打敗就能收服,還要真正的打到他的心里,另外再用一些感化,如此,就能收買人心,雖然這個不一定能成功,可李玉知道,日后這西域定時自己不可避開的地方,就算是龍潭虎穴,也要進去走一趟,現在拉一下人情關系,也是正常的,但有些不是你想拉,就能拉上的,那需要手段和過程。

  面對李玉的伶牙俐齒,那桑若凡哪里是李玉的對手,說話間,桑若凡手下的一個鷹鉤鼻、深眼窩的家伙,還在一旁刺火:“桑木少主,不要跟他廢話,剛才就看到你沒有下狠手,如此不知要磨蹭到什么時間,若是等到那藍旗軍的人員屯集完畢,到時候幾十萬大軍,我們可是沒有一絲勝算,還是趕緊解決了此人,以免再生禍亂。”

  李玉興致正高,沒有想到半路殺出一個程咬金來,這不是沒事找抽型的嗎?

  “這位兄臺,你不是要害你家桑木少主吧?”李玉雖然心下不悅,但還是裝出笑容滿面的樣子,質問桑若凡手下那人。

  “你這人,說話如此刁鉆,我什么時候要害我家少主了,反倒是你,定有謀害之心,怎么會說到我要害家主桑若凡呢?”這人跟李玉的神色卻是不一樣,滿面的憤怒之色,說話也是有點色厲內荏的感覺,眾人雖然已經有的學乖了,離得較遠,但還是聽到了這人說話時候的夾雜的顫音。

  不知道怎么回事,李玉總是覺得此人一定是有什么不對的地方,尤其是對自己說話時間的態度,就能看出有點做作的做派,換言之,就是有點拍馬屁,這個時候你在拍馬屁還有用嗎?

  當然不是這個意思,李玉沒有多說,說話應對的時候,對那鷹鉤鼻子的家伙,多多的打量了一番,看長相,很像是西域之人,無亂從面相還是樣子、亦或是膚色,都給人感覺是正宗的西域之人。

  這個倒不是李玉懷疑的理由,李玉懷疑的理由是,這個家伙為了推動事情的發展,竟然不顧及這桑若法的性命,明眼人已經看出來了,那桑若凡其實已經不是自己的對手了,可那個家伙還是一命的催促再和自己決斗,從此來看,那個家伙不是為了讓桑若凡贏得此次對決之事,而是想通過這件事,加速對這件事的激化,如此事情就可能向他想像的方向發展,這當然還是以個猜測,沒有經過實踐事實論證,這些猜測也僅是猜測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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