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鈴鐺呢,她有什么異能?”林霜霜問。
幻影:“鈴鐺的異能,很奇特。她有時候能發出很尖利的聲音,震碎玻璃,據她自己所,她也能發出只有她自己聽得見的聲音,來探查各種事物。比如探路什么的。”
“探路?”林霜霜沒明白。
“對。她自己所,她發出聲音,然后可以根據聲音回彈的時間,知道前面能不能走什么的,甚至能知道前面有什么危險等等。”
“這個……那不是和海豚似的?”
“海豚?那我倒不知道了。反正,她以前在山區長大,就是因為可以在山里探路,她還找到了一個礦,當地政府發現了她,才把她送到城市讀書,她倒是很早就加入異門了,是很有資歷的大師姐。”
林霜霜默了默,又問:“金麗呢?這是代號嗎?”
幻影:“金麗是她的真名,沒有代號。她就是個大力士,女大力士。生的。”
“大力到什么程度?”
“程度啊……嗯,我見過的一次,她一個人搬起一輛卡車。就我們來時那種卡車。”
林霜霜張大嘴。
幻影笑:“我們都不敢招惹她。但是,她又不喜歡別人叫她大力士。一出門,常常裝作什么也拿不動。”
林霜霜終于也笑了起來。
雨沒有一點要收勢的樣子,嘩嘩聲不絕于耳。
幻影回去火堆邊,給火添零柴:“還想知道誰?”
林霜霜:“戴宗呢?”
幻影回頭看她一眼:“我還以為,你除了魔星,對別的男人不感興趣呢!”
“我是不感興趣。我只是想知道人家的異能。”
幻影笑了笑:“戴宗啊,戴宗是代號啊,你知道一百零八將里面的戴宗嗎?就是那個戴宗。”
林霜霜“哦”了一大聲:“那,就是他跑起來很厲害?”
“對啊,神行太保嘛!書里寫神行太保有道家神行術,其實,應該就是異能。反正我們這個戴宗的,就是異能,跑起來馬都追不上他。”
“哇!真是什么人都櫻”
“倒也不是什么人都有,是你進入了異門,你才知道有這些人。他們的檔案,都是絕密的,比如你,現在你的檔案就是絕密的。”
聽幻影到這些,林霜霜不禁斜睨了幻影一眼:“切,是馮雅萍的檔案是絕密的吧?”
幻影很認真的:
“不,你。魔星沒跟你嗎?雖然我是粗糙零,但是組織還是很細致的,早就調查了你,所以你的檔案現在是絕密的,林,冬,雪!”
林霜霜當即還他一個白眼:“所以,兒子出了錯,老子幫著掩蓋?”
“你!”
幻影氣死了,磨著牙,扭開頭。
林霜霜拿一根樹枝在洞口甩著雨:
“唉,你生什么氣呢?我這是羨慕你的意思!哎,我問你,你有異能,你父親是門主,應該也有異能,對吧,那,你的母親大人呢?有異能嗎?”
幻影不話,當沒聽見。
林霜霜挑眉:“我氣,你才氣。”
兩人沉默下來,雨聲就顯得特別大。
林霜霜靠在洞口,努力的向外望著,雨把她的褲子都打濕了,她還在努力向外張望。
幻影的目光掃了她幾次以后,終于開了口:“你進來吧,守在那兒有什么用!魔星不會有事的。”
林霜霜沒動。
幻影:“你進來,我告訴你想知道的。”
林霜霜搖頭:“不想知道了。”
幻影低哼:“哼!你會不想知道異能者和異能者生的孩子是不是異能者?”
林霜霜立刻丟了手里的樹枝,坐到火堆邊:“好吧,我想知道。”
幻影張嘴瞪眼的看著她:“你這個女人!一會兒一個樣!”
“快!你母親,是異能者嗎?”
幻影搖頭:“不是。”
“那為什么你是?你們的研究院有研究過嗎?可以遺傳嗎?”
“有研究過。但,還沒有研究出來。而且,我的異能和我父親的完全不同。所以,很難是遺傳。”
“那,除了你家是兩代人都有異能的,別的人家有嗎?”
“目前還沒有發現有兩代人都有異能的情況。”
“這樣啊……”林霜霜摸著下巴,不知道在想什么。
山洞里又安靜下來,剛添的樹枝在火堆里“噼啪“作響,爆出火星,雨聲嘩嘩的不停。
幻影眼睛看著火光,輕聲:
“我母親,雖然不是異能者,卻是科學家。我父親曾,我母親對社會的貢獻,高過于很多人。可是……”
林霜霜抬頭看向幻影,幻影頓了好久,久到林霜霜差點以后他不了,他才繼續:
“我都過了,異能者,有的愿意對國家對社會作出貢獻,但也有的人,生心里扭曲,不想著用異能對別人有所幫助,只想著用異能把別人踩在腳底。”
“我父親因為是紀律部分出身,所以對人對事都很嚴格,有一次,他在招募異能者的時候,不知道怎么得罪了一個人,這個人便開始常常的找我父親麻煩,一會兒要和他一較高低,一會兒又利用異能,變著法的制造事端,讓我父親出來解決。”
“最嚴重的一次,不知道他怎么知道了我母親的動向,竟然趁我父親出任務之際,偷襲了我的母親。當時我母親帶著我妹妹去外婆家的,卻遲遲不歸。”
“最終,我母親是被警察送回家了,要不是我母親帶著的一本學術雜志上有她的照片,只怕警察都不知道把她送到哪兒,因為,她有短暫的精神障礙。而我妹妹,也不見了。”
幻影的聲音,開始傷感起來:
“我父親,很快收到了那個異能者的挑釁信,只要找到他,并把異門交給他,他就可以治好我母親。可是,這怎么可能呢?異門怎么能交到這種人手里呢?”
“我父親一直暗中探訪,也千方百計的帶我母親治療。但是,我母親的精神狀態,時好時壞,永遠記不清,我妹妹到底怎么樣了。為了這個事情,她無法工作,無法正常的生活,也不肯原諒她自己……和我父親。我們家,就這么,弄得四分五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