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燦笑了笑道:“怕什么,有我在,什么都不用擔心,今天過了,以后有誰攔你的車,你就大著膽子跟他鬧,他們要知道你是我堂哥,保證放你的車走人!”
這要在以前,張寬自然不相信張燦的話,會覺得他在吹牛,但今晚卻是親眼見到張書記和羅局長對張燦這一家人是什么態度,這個態度,如果張燦家沒有強硬的關系,他們能這樣嗎?如果只是說公正這兩個字,那就是放屁了,把張繼業抓進去關了這么久,聽說都要判刑了,沒見給他什么“公正?”
那天李勇在村口里開車撞張繼業的時候,村里起碼有六七個人看到過,但沒有一個敢出面給張家證明,而今天晚上張燦回來后,這事情就忽然轉變了,簡直是來了個三百六十度的大轉彎,這說明什么?
肯定是與張燦和那個漂亮的女孩子有關系了,或許是他們在外面認識了大人物吧,張寬是這么認為的。
把張燦一家人送回到張家村后,張燦也沒有留張寬多待,而是再給了他兩千塊錢,說道:“這兩千塊錢給你修車用,車后面撞到了,這個錢自然算我的,嗯,你回去吧,如果明天還用車我會叫你!”
張燦話意中明顯沒有留人的意思,張寬也明白,訕訕的笑了笑,本來是還想留著聊會兒天,探探口氣,看看張燦到底是有什么關系,但看來他沒有打算留自己下來,只得回家。
不過張燦又給了他兩千塊錢修車,那還是不錯的,在看守所那會兒,張寬想跑掉,慌亂中倒車撞到了后尾,撞得不算厲害,如果修的話,大約花三四百塊錢到頂了,張燦一出手又是兩千,這整晚上就給了他四千塊了,又加了幾百塊錢的油,說實話,就這一晚的收入,比他一個月的純收入都只多不少,雖然受了些驚嚇,但依然值了,而且還有更讓張寬忍不住想回去說的是,張燦這一家肯定有強得不得了的后臺,以后見著張國年一家子可就得小心又小心了,現在他們一家子可就不是以前任人欺負的一家人了!
張燦等張寬離開后,當即把屋門拴了,然后扶著哥哥張繼業躺到里屋的床上,接著又對父母和嫂子妹妹,以及蘇雪說道:“我給哥哥治一下病,你們先出去一會兒吧!”
蘇雪并不知道張燦的家人都不知道他有那種能力,連家人都要避開時,她也怔了怔,但隨即就估計到了,張燦并不想讓家里人知道。
張燦等到眾人都出去后,這才把手輕輕按到哥哥身上,運起靈氣先探測了一下他身體里面的情形,而張繼業似乎被折磨得太狠了,在車上的時候就已經沉睡過去了,回來后躺在床上就再不想動,眼皮兒也睜不開,不過張燦倒希望他睡著了最好。
靈氣這一試探,張燦禁不住就更怒了,哥哥身上的傷,著實讓他心疼又怒火熊熊,右手脫臼,顯然是被反綁著吊起來弄的,手腳都多處嚴重受傷,身上到處是明顯的傷痕,看來這些人是真的毫無顧忌的傷害他!
要不是對方勾結的那一黨子人全部被抓了個現形,張燦當真就要張漢澤請了醫生來鑒定哥哥的傷勢,給他們看,但現在雖然惱怒,卻也知道對方那些人也已經沒有好果子吃了,所以張燦惱怒歸惱怒,還是運起靈氣給哥哥治起傷來。
張繼業本身的身體其實是很壯實的,恢復能力也強,在睡夢中,張燦用靈氣給他催發身體的機會,以數十倍的速度迅速之極的恢復著,只覺得身體舒適無比,忍不住伸起了懶腰,但人卻沒有醒,伸懶腰的時候,身體的骨節中就“咔咔嚓嚓”的響,如同炒豆子一般。
那是張燦的靈氣在張繼業身體中運行,以這世上的醫術專家都無法想像的速度恢復著,只不過五六分鐘的時間,張繼業身上的傷就恢復了八九成,人雖然沒有醒,但身體卻是好得差不多了,如果他一覺醒來,就會發覺一切都如常了。
給張繼業治傷,張燦就輕松多了,那比給老爺子治療就要輕松一百倍,畢竟恢復內外傷那是張燦本就有的最強的基礎能力,只是恢復這種傷那還是不怎么費力的。
給張繼業恢復好身體的傷勢,張燦也只覺得稍有些累,不過靈氣的損耗只有兩成不到,算不得厲害,喘了幾口氣,又抹了抹汗水,看著熟睡的哥哥一點知道也沒有,心知他累得太厲害,身體雖然完全恢復了,但還得好好再睡一覺,等醒過來后就一切如常。
張燦一邊考慮著一邊出來到堂屋里,一家人都還緊張的坐著,只有蘇雪一個人表情自然,張燦笑笑道:“爸媽,嫂子,妹妹,都別擔心了,哥沒有什么大礙,睡一覺后就好了,沒什么事。”
張國年點點頭,兒子已經接回來了,他當然沒有那么急,只是親眼看著的,今晚上,兒子和這個莫明其妙出現的兒媳大發神威,讓縣委書記等一干領導都噤若寒蟬,那可不是假扮的,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他擔心的不是怕兒子和兒媳有什么背景,而是擔心兒子兒媳是用不正當的手段威脅了縣委書記才導致的這個后果,如果是這樣的話,只怕以后還會引來更不可猜測的結果!
“兒子……”張國年沉吟了一下,然后又盯著蘇雪問道:“你給我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用什么手段拿住了縣委書記的把柄?這種事……這種事可干不得啊!”
父親的話,張燦當即就明白了,知道他在擔心什么,想了想,又瞧了瞧蘇雪,也不知道該怎么說。
而劉春菊也是盯著蘇雪問道:“姑娘,你咋個成了我兒子媳婦?”
因為有蘇雪在場,劉春菊還是沒有說劉小琴的事,這話得找兒子悄悄說,這個忽然冒出來的兒媳婦,看起來倒也不像是來路不正的人,眼神清凌凌的,一點兒邪氣都沒有,看得出來是正經人家的孩子,人也長得跟仙女一樣,只是太漂亮了,漂亮得讓劉春菊都不敢相信,漂亮得都不像是真人,以前,她覺得劉小琴就夠漂亮了,但今天見到蘇雪后,才覺得什么才叫“仙女”這兩個字的意思。
蘇雪臉一紅,別看她對張漢澤等人時,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但對張燦的父母家人時,卻又變得膽小如兔,咬了咬唇,盯著張燦,很是可憐的樣子,她也不知道怎么來解說這個事。
張燦知道,對家人是要把蘇雪的事說清楚的,否則以父母那般老實的性格,又怎么會讓他始亂終棄,來當個拋棄劉小琴的現代陳世美呢?
張燦如果不說明,以后家人,又或者是外人,只要知道這個事的,就肯定以為張燦嫌貧愛富了,蘇雪的身份身世那肯定就不是劉小琴能比得上的,他自然不會是那種人,對蘇雪,又或者是周楠,張燦都絕對不會有赴炎趨勢的人,絕不會因為她們的身份而拋棄劉小琴。
想了片刻,張燦這才說道:“媽,你別追問蘇雪了,我現在就給你們解釋,把我跟蘇雪的事一五一十的給你們說清楚,最后,爸媽再給我做個主吧,我想你們都是明理明事的人,要怎么辦,也不用我再多說了!”
張國年和劉春菊都莫明其妙的,都盯著兒子,看他能說出什么來。
“爸,媽,我跟蘇雪這一次都是跟著我一個好朋友到新疆去辦事的,走之前,妹妹和小琴她們都是明白的,我有說過,也安排好了再動身的!”
張燦然后娓娓說來,把與蘇雪一起經受過的事都完整的說了出來,當然,除了他身上那特異能力的事沒有明說,用說得過去的話掩飾了,張國年和劉春菊都是沒什么見識的農村人,自然不會深究,也知道兒子不會撒謊,一家人都聽得張著嘴合不攏來,這種經歷,就像是天方夜譚一般,他們從沒經歷從沒見過,但張燦說來又合情合理,在那種環境下,發生這種事,的確也是很正常的啊!
張燦說到最后時,瞧了瞧蘇雪,然后又對父母說道:“爸,媽,就這樣,蘇雪還有了身孕,有了我的孩子,有了你們的孫子,所以我就不能丟開她,也帶回來見你們二老,爸媽,你們決定吧!”
張燦把話一說完,就把決定權丟給了父母,這可把蘇雪嚇了一跳,剛剛說到她有身孕的事,讓蘇雪臉紅得都不敢抬頭看人,但張燦最后一句話又讓她嚇了一跳,擔心不已的抬頭盯著張國年和劉春菊夫妻二人,生怕他們就把自己趕走了。
張國年,劉春菊,朱紅玉,張華,四個人都被張燦的話驚呆了!
好半天四個人才醒悟過來,劉春菊馬上上前就抓住了蘇雪手,又撫又贊的道:“你叫蘇雪啊?這名兒好聽,人也長得好看,跟仙女一樣漂亮,這……這……”
說著又露了一句:“這都有幾個月了?”
說了幾句話,其實最后一句才是她最重要的,也是最想問的話。
蘇雪臉都紅到脖子里了,低了頭,但還是小聲回答著:“兩……兩個月了!”
劉春菊頓時喜不自勝,無論如何,人家姑娘有了她們張家的孩子了,再說了,兒子在那種情況下與蘇雪有了夫妻關系,這是誰也無法指責的事情,只是對劉小琴確實有些傷害,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張燦也不想啊,在那種情況下,人都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出來,孤男寡女在一起發生了關系,這是最正常不過的事了,所以劉春菊此時就認定了這個兒媳婦!
張國年也是個老實又負責的農村人,聽了兒子的解釋后,也不怪兒子了,對蘇雪自然也認可,而且蘇雪有了張家的血脈,這還有什么好說的?劉小琴那兒,就多補償一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