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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章 變異

  蘇雪一怔,趕緊問道:“什么性質的邀請啊?”

  蘇雪最擔心的就是這個邀請是有危險性質的事,那她可不能答應。

  鐘一山笑笑道:“不用擔心,就是純鑒定性質的邀請,沒有任何的危險,小姑娘,我老頭子這些年享福太多,爬山涉水的事,我都走不動了,放心吧,一點危險都沒有!”

  蘇雪臉一紅,王前也笑笑的看著張燦,去不去,答不答應,那還得看他自己的意思,五十萬的報酬倒是一件可以忽略的小事,但能學到經驗,這個還是很重要的,而且還是進了鐘一山他們那個圈子的第一件事,如果不去,可能還是不好。

  張燦當然愿意了,想都沒想的就回答道:“我愿意,錢多錢少沒所謂!”

  “那我跟你一起去!”蘇雪又冒出一句話來。

  張燦笑著搖搖頭道:“你哪里也別去,好好在家吧!”說著眼睛瞄著她的腹部,蘇雪臉更紅了,張燦的這個意思,她當然明白,她有身孕了,即使張燦答應,只怕自己的父母和張燦的父母,雙方的家長就沒一個能同意的。

  王前也擺擺手道:“好,就這么定了,我們回家吧,張燦回去準備一下行李,明天到鐘老那兒報到,一齊出發。”

  與四個大師作別,王前領著張燦和蘇雪下樓回去,而那十幾片沉香就放在了鐘一山贈予的一個牛皮包里。

  在車里,王前才笑問道:“張燦,沒想到今天的事有些出乎我的意料,呵呵,不過這都是你自己的能力,我倒是沒想到,你強到連這四個頂尖的大師吃了個悶虧!”

  蘇雪嘻嘻笑著:“小舅,什么叫你沒想到啊?本來就是張燦比他們四個老頭強啊,要不是張燦給他們留情面,那塊雞血石就夠四個糟老頭受一壺的了!”

  “蘇雪,不能這么說他們,要說四位大師的經驗,那肯定比我強得多,我強的地方,只在于眼力上,可能是比他們細心一些吧!”

  蘇雪伸了伸舌頭,連王前都覺得這個外侄女性格改變太大了,以前的她,隨時都只見到一副軍人的威嚴和冰冷無情的外表,從來就沒見到過她有小兒女的撒嬌樣子,這倒是第一次見到,看來啊,變愛是真能改變一個人的性格的。

  張燦又拍了拍牛皮公文包,笑呵呵的道:“小舅,你這一百萬,我估計你是不要我還的了,我想想啊,我找個高明的工匠做個十副八副的手珠,這一副估計能賣兩千萬以上的價錢,我想給老爺子和我們幾家的大人們一人做一副,這個東西戴在手上對身體的好處極大,對身體有益!”

  “呵呵……我看你這一包的沉香,怕是要值幾個億了吧,這么大一筆財富,就做了手珠送人,不可惜嗎?”王前也是笑呵呵的問著。

  張燦想也不想的就回答道:“錢財都是身外物,親情才是最重要的,我希望我的親人們都能長命百歲,人一生中,也就短短幾十年,我希望能夠與我愛的親人們一起度過這個短短的人生,掙那么多錢有什么用?其實就算我現在已經掙到的錢,就夠我們一大家子人好好的過一輩子了,所以我不貪心,我覺得老天爺對我足夠好了!”

  “嗯,不貪心,這幾個字,能做到的該有多么不容易啊!”王前忍不住嘆息著,“從來就沒有人嫌錢多,尤其是像你這個年紀的人,人的貪欲是無窮盡的,我真是想不到你能有這樣的想法!”

  把張燦和蘇雪送到小區里,王前又囑咐了一句:“明天我過來接你,再送你到鐘老那兒,我還有些別的事,就不到你家里打擾你父母了!”

  張燦也不強留,王前說有事,那就是真有事,下了車牽著蘇雪的手與王前作別,看著他的車子消失在小區門口后才轉身。

  張國年和張繼業父子出去散步了,家里只有老娘劉春菊和妹妹張華和保姆在,三個女人看著肥皂劇,看到張燦和蘇雪回來了,張華首先就跳起來,沖過來就搶著牽了蘇雪的手,然后對張燦道:“二哥,我現在替你接收嫂子了!”

  劉春菊笑罵道:“真是個瘋女兒,有你這么說的嗎?”

  張燦倒是無所謂,笑笑道:“好,你就替你二哥教教你的小侄子吧,我上樓了!”

  “小侄子?在哪兒啊?”張華一怔,左右看了看,沒明白張燦說的話。

  連劉春菊都忍不住笑了起來,蘇雪也是臉一紅,低了頭,不過張燦不怕丑,指指自己的肚子,笑道:“在你嫂子肚子里啊!”

  在一家人的笑聲中,張燦提著包施施然上了樓,到自己的房間里,把包扔在了桌子上,然后躺到床上閉眼歇了一陣。

  屋子里又充斥著沉香的特別香味道,張燦腦子很清醒,靈氣也似乎特別的靈動,忽然之間就有了種感覺,趕緊坐起身,四處尋找了一下,眼光最后落在了桌子上那個玻璃壇子上。

  玻璃壇子里養著那條黑呼呼的連胡子魚,從弄回來后,那條魚只要在有人看它的時候,它基本上都是一動不動的,只有在沒人的時候,它才會很活躍。

  但此時,哪怕張燦在看著它,這條連胡子魚也游到了壇子里的水面上,把頭伸出水面來,似乎在吸收著空氣!

  這個奇景,讓張燦一下子驚奇起來,搞不懂是什么原因,當即站起身走到桌子邊上,仔細的觀察著那黑連胡子魚。

  盡管張燦走得很近,但那連胡子魚同樣沒有理它,仍然把頭浮在水面上,嘴巴一張一合的,讓張燦覺得它就是呼吸空氣,這就很令人奇怪了,眾所周知,魚是沒有嗅覺味覺的,也不會直接呼吸空氣,它們需要的氧氣,那是通過魚鰓從水里分解氧氣出來再吸收的。

  太奇怪了,張燦沒見到黑連胡子魚有過這樣的舉動,所以好奇起來,精神也注意了些,想了想,忽然間想到,這魚是不是在呼吸沉香的香味?

  一有了這個想法,張燦就坐不住了,想了想,趕緊把包打開,取了一片沉香出來。

  當然,沉香只要不是在密封住,沉香的香味就會透出來,它的香味最大的特點就是能“鉆”,只要有空有縫,沉香的香味就能鉆進去。

  張燦取了一片沉香出來后,拿在手中沉吟了一下,他也知道,這沉香拿在手中與放在包里,其實沒有多大的區別,想了想后,索性就拿了沉香伸到壇子里,在水面上晃動了幾下。

  張燦這個動作,那是無心之作,也想不到其它的法子,兩根手指捏著沉香片的尖端,把另一端在水面上晃動了幾下。

  也就是他這幾下晃動,那黑連胡子魚忽然間躍出水面來,張開大嘴狠狠的就一口咬上來,那滿嘴白森森的利齒極是嚇人,而且動作也是極快。

  張燦猝不及防之下,沉香的另一頭頓時給黑連胡子魚緊緊的咬住了,咬得很緊,而且毫不松口,張燦吃驚之下,把沉香提起來,那黑連胡子魚就是不松口,無論張燦準備提到哪個地方,它似乎都不準備松口。

  張燦很奇怪,又是滿有興趣的提著黑連胡子魚四處走動了一下,黑連胡子魚就是不松口,似乎就算它渴死了也不會松口。

  提著魚幾乎過了五六分鐘,黑連胡子魚還是不松口,張燦無奈之下,還是把魚浸回了壇子里,讓它全身浸在水中,免得渴死了它。

  但黑連胡子魚依然不松口,張燦想了想,索性把手一松,將那片沉香扔進了水里,黑連胡子魚連同那片沉香一起沉到了玻璃壇子的底部,那黑連胡子魚的眼睛瞪著張燦,看到他沒再伸手時,這才把嘴松開了。

  那片沉香本就是最上等的極品水沉香,所以落到水里也會直接沉下去,所以黑連胡子魚一松嘴,那片沉香動也沒動,依舊在壇子底部。

  但黑連胡子魚的動作就更奇怪了,圍著那片沉香直打轉,嘴巴也在沉香上面舔著,張燦不知道它在干什么,但是把眼睛瞪得大大的,緊緊盯著,看它到底會做什么。

  那黑連胡子魚松口后,沉香被咬的那個地方明顯的看得到,有一排細小又很深的牙齒印,松開嘴后,雖然在舔著沉香,但卻沒有再張嘴咬,只是好像親嘴一般的動作。

  看了好一陣,張燦都沒看出來黑連胡子魚在干什么,又沒用牙齒咬啃沉香,就這么圍著舔著呼吸,難道它就只為呼吸從沉香體上傳出來的氣味?

  張燦又透視不到那黑連胡子魚體內,伏著久了,連腰都有些酸痛了,趕緊拉了一張椅子來坐著,然后再盯著黑連胡子魚,又幾乎過了半個小時,那黑連胡子魚還是像之前那般在沉香表面上舔著。

  張燦都有些疲了,不過不是身體疲,而是眼疲,腦子疲,眼睛一搭一搭的差點就要睡覺了,這黑連胡子魚奇怪的動作也只引起他一時的好奇,時間一久還是那個樣子,也就沒興趣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張燦還真的睡著了,朦朧之中,感覺到手很酸麻,動了一身子,結果就醒了,睜開眼瞧了瞧,也沒感覺到什么,準備又再睡覺,但一閉眼后,腦子里一震,忽然間就又睜開了眼!

  因為他腦子里似乎忽然飄過了一幅剛才睜眼看到的畫面,那幅畫片震憾到了他!

  睜開眼后,眼睛里的畫片再清楚的顯示出來,玻璃壇子里面,那條黑連胡子魚已經不見了,轉而出現在他眼里的是一個圓形的魚,而且顏色也變成了金黃色,唯一還讓張燦有印像的就是那兩條跟魚身一樣長的胡須。

  不過此時,那兩條胡須卻也變成了金黃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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