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燦雖然不會探測到人的思想思維,但卻一直在偷偷注意著羅中天,這會兒見他隱隱藏藏的奸滑表情,就知道他絕對沒安什么好心,動硬的基本上是不會了,但使陰的卻并非不可能,自己還得多加小心。
其實張燦也盯到蘇旬也有注意著羅中天,這個大舅子也不是好唬弄的,表面上跟四個女人鬧得不亦樂呼,但實際上卻沒有放松對羅中天的警惕。
“來來來,老朱,你是東家,我來敬了,你再來,先敬旬哥,一年沒見,在部隊里辛苦了,來來來,我先敬我們最可愛的人三杯,來來來,我先干為凈,以示誠意!”
羅中天當即倒了六杯酒,自己先喝了三杯,全是一飲而盡,倒也喝得爽快。
張燦看得清楚,羅中天沒有耍奸,而那瓶酒里,也沒有下什么藥,所以也就沒有提醒蘇旬,照理說,這點小事,蘇旬自然能應付。
蘇旬笑呵呵的把兩個坐在大腿上的女人一松,放到了邊上,然后一口一杯,一邊三杯酒,這三杯是白酒,金裝白蘭地,杯子不大小不小,一杯一兩的量。
羅中天伸了伸大拇指,贊道:“旬哥就是旬哥,還是當年那條猛漢子!”說完又倒了九杯酒,然后對著張燦和江曉琳說道:“江小姐,今晚我羅某人有些失態了,請原諒,呵呵,喝酒泯恩仇,還有,這位……怎么稱呼?”
問著怎么稱呼的時候,羅中天望著的卻是蘇旬。
張燦不等蘇旬回答,自己就先說了:“我姓張,單名燦!”
“呵呵,張先生,這名字好,我叫羅中天,打小就跟旬哥住一個院子的,你好你好,這認識了以后就是兄弟了,可別客氣,來來來,我敬你三杯!”
看著笑瞇瞇的羅中天,話說得很放了蜜似的,張燦知道他這是笑里藏刀,這個人給他的第一感覺就不來勁,跟蘇旬絕對是兩個極端的味道,雖然都是第一次見面,但張燦就是感覺得出來,這家伙不是好東西!
不過這酒,還是要喝的。
張燦也不怕他,端起酒就喝了下肚,三杯酒一刻也不停留,就跟喝了三杯水似的,不過在他手碰到酒杯時,早已經運起了避水珠的能力將酒精吸收了到手指中,酒杯里的酒在剎那間已經變成了一杯水。
羅中天又伸了伸大拇指,不過這次沒有贊出聲,然后又對江曉琳道:“江小姐,這三杯酒,是慶祝跟小張兄弟認識的緣份,這酒,你……”
羅中天也沒有想強逼江曉琳喝酒的意思,只是他的話很狡猾,把張燦利用上了,因為他看得出來,江曉琳對張燦心存感激的意思,又似乎對他蠻有興趣,所以勸酒時,把她和張燦認識的緣份扯了出來。
江曉琳果然沒有拒絕,微微笑著,伸手就端起酒杯,也是很爽快的就喝了下去,不過她到底是女孩子,這三杯急酒一喝下去,臉上就露出了紅蘋果的顏色,酒意上臉,卻是平添上了幾分麗色。
羅中天心里罵道:“小娘皮,他媽老子要你喝酒時,你就推三阻四的,現在一說跟這混蛋認識的緣份,你就咔嚓咔嚓把三杯酒喝了,這不是明白跟老子做難?”
不過心里雖然罵著,羅中天在表面卻是不動聲色,現在先讓他們樂著,等到他們放松了警惕的時候,自己再動手,讓他們除墜入自己的陷阱中,明天,才是讓他們哭的時候!
江曉琳喝了酒后,又瞄了瞄張燦,張燦卻是對她看也不看,這讓她心里很是失望,這當然不是說她就喜歡上了這個人,而是每一個女孩子都會有這種念頭,再純潔的女孩子也希望成為男人們的焦點,希望所有男人都喜歡她,這與壞不壞無關,是女孩子渴望成為亮點,成為眾星所捧的月亮。
但是這個張燦好像是真沒將她瞧在眼里,根本就沒注意到她,那為什么在酒吧大廳里又要硬救下她?
是在欲擒故縱,還是的確對她不屑一顧?難道她不夠漂亮嗎?
江曉琳想不明白,不過現在有的是機會,有的是時間,張燦喝酒過后,就容易露出本來面目了,都說酒后吐真言嘛,到后面看看再說,就是對他有了一種好奇的心理。
羅中天敬過酒后,當即就對朱寶國道:“老朱,你是地主,我敬過了,旬哥和張先生,現在你是不是也該表示表示呢?”
朱寶國當然不會推辭,對羅中天有什么后著,他還是估計到,但他因為手下們也得罪了蘇旬和張燦,本就是要來喝酒賠罪的,這可不管羅中天有沒有什么詭計,自己都是要走這一道程序的。
“好好好,蘇老大,小張先生,我老朱別的話也就不多說了,這酒,蘇老大說過了,我自罰三杯先,至于你們,隨意就好,呵呵,隨意就好!”
朱寶國說著一邊倒酒,一邊喝酒,三杯酒下肚,再給蘇旬和張燦一人倒了一杯,然后笑呵呵的看著蘇旬。
蘇旬知道朱寶國的意思,他自己罰自己三杯酒,而對他們兩個卻沒有要求,隨意就好,那就是也可以喝三杯,也可以喝一杯,也可以只淺嘗一口,總之是隨意,他還真算得上是個老狐貍,對蘇旬和張燦兩個人,可以說又賠罪又不得罪,對羅中天有什么詭計,也沒有說破,但也沒有推波助瀾,總之是兩方都不得罪。
張燦終于明白了羅中天這一步的計劃,他這就是要用酒來對付,他先勸了自己和蘇旬各三杯酒,然后又叫朱胖子來,朱胖子之后,多半又要讓他的那幫蝦兵蟹將上來輪翻勸酒,先把自己和蘇旬弄醉了,然后再搞別的陰謀詭計,至于后面要怎么樣,暫時還看不出來。
不過羅中天要用酒來對付自己和蘇旬,倒是不用擔心,雖然明面上自己和蘇旬是吃虧的,但自己可以用避水珠的能量把酒精消除掉,喝得再多,那也只是水份,而羅中天喝得再少,那也是酒,而且自己還可以找機會在羅中天的酒杯中逼入吸收出來的酒精,其實要弄倒他,分分秒秒的事情,不過就是想看看他之后還會不會搞什么詭計,如果沒有什么,倒是可以就此放過他,但如果他后面還有毒招,那就他來什么,自己就給他送回去什么吧!
張燦在第一輪酒的時候,沒有把蘇旬酒中的酒精吸收掉,這是有意讓他先喝幾杯真的,至少臉上看出來有幾分酒意才好,而且張燦從蘇旬喝酒的動作和表情就看得出來,他的酒量絕對相當的驚人!
朱胖子敬過酒后,羅中天又笑呵呵的給張燦和蘇旬再敬了一杯酒,這一次,張燦就在端酒杯的時候,順手碰觸了一下蘇旬的那杯,把他酒杯中的酒精吸收了九成,只留了一分酒精在酒里面,這樣嘗起來還有一點酒意,而不至于感覺到純粹是白水,再說了,一個人的味覺,如果喝過酒了,就會被麻痹,喝過酒的人再喝酒分子很低很低的水酒,那也感覺不到,但如果沒有喝酒的人一喝的話,就能馬上嘗出來那之中的味道,所以蘇旬也沒感覺出來酒中酒意很淺了。
而張燦又把吸收到的酒精不露痕跡的就送入了羅中天的酒杯中,羅中天做夢都沒想到,他隨口喝下的一杯酒中,酒精的含量是一整瓶,這一杯酒下肚,那就等于是把一整瓶白蘭地一口不停的喝下了肚,一剎那間,羅中天就覺得腦子暈呼起來,有些糊涂了。
有些發木,摔了摔頭后,羅中天才滿嘴酒氣的向自己的手下招手叫道:“你……你們都過來,給旬哥和張先生敬酒,要……要有誠意……”
“嘿嘿嘿……”張燦淡淡一笑,羅中天果然是那樣的念頭,也罷,也把他的手下們全部整倒再說,左右看了看,張燦當即對朱寶國說道:“朱老板,可以整箱整箱的拿幾箱酒來嗎?這些不夠,今天既然來了,那就要喝個痛快,喝多少酒,這錢我付!”
原本就是要請蘇旬瀟灑的,錢自然是不在乎的,喝多少酒,花多少錢,那都不在乎,但房間里的酒只有十幾瓶,那還不夠吸收來整治羅中天這些人,所以張燦就直接對朱寶國說了。
朱寶國當然沒有任何的異議,順手對幾個女服務生一揮手:“趕緊讓酒庫的人送兩箱酒過來,紅酒白酒各一件!”
當女服務生走到門邊的時候,朱寶國又囑咐了一句:“要拿最好的!”
服務生當然懂這個意思,大老板在這兒,又是他最重要的客人,又有高玉也在這兒充當著服務生,朱寶國的意思就是要她們別拿假酒來。
羅中天見張燦忽然這么豪氣的讓送兩件酒過來,心里又是一喜,雖然他腦子有些暈呼呼的不清不楚了,但張燦的動作讓他有些錯覺,以為張燦是酒意上頭,通常酒量不好,又有幾分醉意的時候,就會失去控制力,大發豪氣的要喝酒了。
看來計劃是按著目標來的,羅中天笑呵呵的又站起身,不過卻打了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蘇旬盯著羅中天思慮著,這家伙在演戲?
從小就跟他熟識,這家伙肚子里的花花腸子,他蘇旬清楚得很,再說羅中天的酒量,他也清楚,說不上頂尖,但也有一斤半的量,這可不算小了,剛剛只不過才喝幾杯酒而已,半斤的量都沒到,他就滿嘴噴著酒氣,連腳都站不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