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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燦和蘇雪來到書房,把自己找楊浩的經歷大略的說了一遍,楊浩和林韻的事,既是張燦已經回來,相信那件事已經處理得妥妥當當的,剩下的事,蘇雪她們用不著插手,也幫不上忙,一切只能看楊浩和林韻她們兩個人自己了,倒是老黃和黃玉這兩個人,從自己在納多家里給蘇雪打過電話后就分了手,可直到現在都還沒回來,十有是出了什么岔子,不管怎么回事,張燦和蘇雪都不能坐視不管。
蘇雪默默的聽完,拿起手機,撥了一個號碼,不一會兒,電話里傳出來一個聲音,顯得很是興奮,開口就叫了聲:“蘇雪妹子啊……”
蘇雪打開免提,直接說道:“納多大哥嗎,我是蘇雪,是這樣的,上次在你家吃過飯那個張燦現在回來了,不過,和他在一起的,還有一個老人,和一位姑娘,你知道的,可他們到現在還沒回來……”
那邊的納多顯得有些吃驚:“你是說黃老,和黃姑娘吧,他不是和扎旺大哥一塊兒出發的嗎?扎旺大哥都會來好幾天了,這是怎么回事?要不你等等,我問問扎旺大哥是怎么回事,好嗎?等下我問清楚了,給你打過來吧……”納多沒說完,蘇雪的電話里傳來“唔”的一聲,隨后電話就掛掉了。
蘇雪和張燦愣愣的等這電話,一直等了兩個小時,納多再也沒打過來,蘇雪打過去,電話里也一直都是在提示,“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肯定出事了!”張燦搔著腦袋,可是問題出在什么地方,卻不是張燦能夠想得出來的。
蘇雪很少見到張燦這么煩惱過,雖不敢肯定張燦和黃玉之間有什么,但無論如何,這個時候先得把情況弄清楚再說,蘇雪再次拿起電話,撥了一個號碼,不一會兒,里面傳出來一個溫和的聲音,問道:“是小雪嗎?怎么記起給我打電話了,呵呵,是有事吧?……”
蘇雪把聲音壓得很平和,說道:“趙叔,我是蘇雪,是這樣的,我想讓趙叔幫忙查查,十多天前……”蘇雪的話還沒說完,電話里卻傳來一陣“嘟、嘟”忙音,好像是斷線掉了,蘇雪很是奇怪,自己從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自己的手機電池還是滿滿的,京城里的手機信號那就更不用說了,可是為什么會短線呢?情況只有一個,要么是自己的手機被什么人鎖定干擾了,要么就是趙叔不想接自己的電話,但這一點,應該是不可能的。
蘇雪再一次撥了趙叔的電話,依然是“嘟嘟”的忙音,甚至連什么提示音也沒有,很顯然是自己的電話失去了作用,蘇雪一呆,看來這事已經不是張燦想要見到黃玉那么簡單了,蘇雪想了想,一咬牙,再次把電話撥到外公老爺子家里,奇怪的是,這次居然打通了。
張燦雖然不知道蘇雪是打給誰的,但見通了電話,心里自然一喜,卻聽到電話里老爺子說道:“嗯,小雪啊,有什么事嗎?……”
蘇雪略一思索,便把張燦已經回來,但和他同去的老黃和黃玉兩人卻不見了蹤影的事,說了一遍,末了,又把自己先前打兩次電話,出現的問題說了出來。
電話那端的老爺子,極為少有的沉默了半晌,這才咳嗽了一聲,說道:“這件事……嗯,張燦回來了吧,他應該沒什么事吧,只要張燦回來就好,其他的事,你們先不要管,嗯……黃老的事……你們,先擱一擱……”老爺子說完,嘆了一口氣,把電話也掛掉了。
張燦和蘇雪面面相覦,以老爺子的沉穩和睿智,幾時聽到過他會嘆氣,而且明明白白的不讓張燦和蘇雪再去管這件事,這豈不是太有違常理了。
張燦想了許久,回憶著說道:“我們在納多家,給你打完電話,你讓我們先到海南,我們也預想到,家里出了不少的事,所以我們就兵分兩路,后來在那個小縣城里,扎旺給納多打電話說,黃老和黃玉,跟扎旺一起,讓官方的人給接走了,當時我們也正在和那一幫殺人的歹徒相斗,也沒時間理會這事,一直到現在我才想起來。”
蘇雪也大感奇怪:“你哥我打電話的第三天,扎旺就給我們店里送來一批和田玉,是吳叔經的對手,我當時也在場,可是根本沒聽起那個扎旺,說過什么關于黃老和黃玉姐的事,這么說,黃老和黃玉姐是在你們出發的第二天就出了事,算算日子,這都過去了半個多月了,黃玉姐要是回來了,她應該會跟我打聲招呼的。”
張燦想了片刻,說道:“這樣吧,蘇雪,我先出去看看,你在家里休息休息,記住,那條小龍狗,你一定得帶在身邊。”
蘇雪淡淡的一笑:“去吧,家里的事,我會處理的。”
張燦再一次叮囑道:“蘇雪,家里的事一切都交給你了,媽和嫂子,都是沒見過大世面的人,要是我不在,家里有什么事,就全靠你撐著了,千萬記住,從現在起,你每走一步,都得把小龍狗帶在身邊。”
蘇雪見張燦說的鄭重無比,雖然也明白極有可能自己一家,即將經歷一場暴風雨,但這和那只小龍狗又有什么關系!難不成,真要是有個什么危難,那小龍狗會跳出來幫自己一把不成,不過蘇雪一向對張燦比較信任,尤其是張燦在說這事的時候,顯得那么小心,蘇雪當然滿口答應了。
張燦獨自一人,想要開車到給自己刻過印章的那位黃老爺子,也就是黃玉的爺爺那里去,但自己的車技不是很好,再說開了車子,并不是很方便,自己也只模模糊糊記得,那位黃老爺子,是住在一個彎彎曲曲的小胡同里,具體位置,還真記不大起了,去找人,要是自己開車,還是一件挺麻煩的事,于是,張燦出了小區,揮手叫了一輛出租車,對那司機說了那黃老爺子的地址,并說明自己是到哪里去找人。
誰知道那出租司機一聽,搖著頭說道:“老弟,你別開玩笑了,那個胡同,一個多月以前就拆遷了,現在哪里是一條高速公路。”
張燦一愣,又問道:“你知不知道,那個胡同里有一個手藝極好的,刻印章的師傅,姓黃的,他現在,搬哪兒去了?”
那出租車司機有些不耐煩地答道:“我說兄弟,你要找人,派出所不是一個很好的去處嗎?我又沒管他們的戶籍,我哪兒知道!我不是還得掙錢養家糊口么,老陪你聊天,我老婆孩子吃啥喝啥啊!你到底走還是不走啊。”
張燦想了想說道:“這樣吧,老兄,你這車跑一天,能掙都少錢,我現在包了,你開個價。”
那出租車司機馬上變得有些恭順,連聲說道:“老板,我這車跑一天,一般情況下,也就三千五百塊,你既是包車,這個價錢肯定還得高一點,對不,也是沒辦法,你看現在這個油價,嗖嗖的往上漲,七七八八的費用一除,自己掙到手的,也就剛好能糊個嘴,你說是不。”
張燦說道:“你也不用多說,一千五,你載不載,要不然我叫別人了。”張燦和出租車司機講價,其實也是受了楊浩的影響,楊浩跟他說過,和人做生意,不能說人家要多少就給多少,那樣到頭來,自己還不覺得,可人家就會把你看成是冤大頭,這也沒多大的事,關鍵是再有錢,也不能把錢當不當錢看。
那出租車司機伸出兩個指頭,在張燦眼前晃了晃,說道:“兩千五,不能再少了,再少我還得倒貼,你這是包天的,你就是去找別人,低過兩千五百塊錢,也沒人干,老板我們也是賺點辛苦錢,你說是不是,你們這些當老板的,嘴巴一張,這幾百塊錢不就出來了,可是我們卻要跑上好幾天,你說是不是……”
張燦盯著那出租司機的兩根手指看了半天,說道:“大哥,你這兩根手指,到底是兩千還是兩千五啊,我怎么就沒看明白,你這到底是多少啊?”
那司機臉上一紅,收起手指頭,“嘿嘿”的干笑了一陣,說道:“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我是說……得先收二百塊錢……這個……這個……做押金。”
包一天車,對張燦來說,這兩千五百塊錢不算貴,張當即說道:“也好,不就二百塊現金么,行,我這就給你,”張燦說著,一模袋子,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自己一大早起床,換了衣服,不用說現金,就算是時刻沒離身的那張銀行卡,也沒帶在身上,要叫這司機送自己先回到家里去拿吧,一時間又找不到好的借口,不去吧,自己又不好意思。
正在尷尬不已的時候,那司機眼睛直直的望著對面,對張燦的尷尬,卻好像視而不見,張燦抬眼望去,只見周楠提著一個手提袋,走了過來。
周楠老遠的見了張燦,好奇地問道:“張燦,你這是要到哪里去?你自己的車呢?蘇雪怎么沒跟你在一塊兒,呃,你臉色這么難看,怎么回事?”
張燦不好意思的笑道:“一大早換了衣服出門,忘記帶錢包了,這不是……這不是……”
周楠笑著看了一眼那個出租車司機,問道:“多少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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