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燦的這輛車,前前后后,左左右右,上上……沒有下下,五個方向全都站上了人。
黑哥的手下立即回到原位置,推彈上膛,向警車周圍瞄準。
李中秋的手下,也立即打開瞄準儀,透過濃濃的煙霧,尋找張燦那輛車。
雖然他們不想傷害無辜,但還是從人縫里向張燦的那輛車里射了幾十顆子彈。
都是帶消音器的槍,和著“嘭嘭”作響的易拉罐爆炸聲在一起,旁的人一點兒也沒發現。
這正怪雨來得快,去得也快,不到半分鐘,煙霧就消失一空,街道上除了一地的易拉罐,什么也沒有,只是不少的市民都驚慌失措,這是怎么回事?
這怎么就和拍電影一樣啊!
不錯,這就是在拍電影!大家不要驚慌,該干嘛干嘛去。
呦,拍電影,這也拍得太逼真了吧!
真牛!喂,大哥,這電影叫什么名兒,到時候我一定得最先去看。
張燦坐的那部車,基本上已經報廢了,幾十個彈孔,看起來就讓人頭皮發麻。
但所有的警察卻沒有一個受到一點兒傷害,高手,真他媽的高手?
兩個警察費力九牛二虎之力,撬開已經變形的車門。
張燦在里面,不知道是不是被打成了馬蜂窩?得看看!再說,這車也不能坐了。
車門打開,兩個警察大吃了一驚。
就算這個時候看到張燦被打得血肉模糊,沒人吃驚,就算張燦被打成篩子,沒人會吃驚。
這么密集的火力,不這樣,才會有人吃驚。
但他們吃驚的不僅僅是這樣,張燦消失了。
張燦消失了。
在一部鐵桶一般的車里,在強大的火力攻擊下,張燦消失不見了。
這有可能嗎?
可能,而且這是事實。
張燦的確逃脫了,這時,他坐在一部小車里,車里有兩個大美女陪著。
一個是葉紫,一個是黃玉。
張燦在跨進警車那一刻,他看到了葉紫,她身后有十幾個人,每一個人都有一籃子易拉罐。
張燦嘆了口氣,他想一個人到了警局再偷偷溜走,但葉紫她們肯定不會同意。
既然準備都做好了,自己要是不順著葉紫的意思,那就是枉費了她的一片好意。
所以張燦在李中秋那伙人開槍之前,下了車,并坐進了黃玉的車子。
“你怎么會在這里?”張燦問道,但沒對黃玉或是葉紫。
黃玉笑道:“這有什么稀奇,你是大名人,在哪里,隨便問問就知道了。”
葉紫淡淡的說道:“幾天前我準備去找你,但聽說你已經到了這里,就趕過來了。”
“你們是怎么認識的?”在張燦的印象中,黃玉不可能認識葉紫。
黃玉吃吃一笑,“記得我在火車上沒來得及接那個電話吧?我朋友打來的,費了好大勁才找到我的號碼,他要我去接的,就是你的小老……葉小姐。”
張燦聽得出來,黃玉原本要說是接張燦的小老婆,但臨時還是改了口。
葉紫倒是很坦然,雖是沒有名分,但那時既成事實,改也改不掉的。
談到這事,張燦自是要盡早避開。
“黃玉,你們這么做,怎么說呢,這不是應為我的事,把你給卷了進來,這樣值嗎?”張燦有些歉意的說道。
黃玉一邊開車,一邊笑道:“叫‘姐’!別這么沒心沒肺的好嗎?看在我救你一場的份上,這個‘姐’,你就叫了吧,嘻嘻……”
“說起來,”黃玉笑夠了之后,又說道:“這事,還是我給你惹來的……”
張燦有些詫異,“你給我惹來的?怎么說?”
黃玉把這件事的前因后果,一字不漏的告訴給張燦。
原來,那天在納多家和張燦分手以后,扎旺帶著老黃和黃玉,又采購了不少的玉石成品,也就是后來送到老吳手里的那一批。
扎旺找了一個很好的司機,裝好車后,一行四人,便向京城進發。
可是,開了不到大半天那個司機突然手腳抽搐,不但開不了車,看樣子還十分危急。
黃玉勉強把車開到一個小鎮,送那司機到了醫院,不到半個小時,那個司機便一命嗚呼。
這本來對老黃和黃玉來說,不是什么大事,畢竟人不是他們害的。
單怪就怪在,法醫什么的,檢查出來那個司機的體內,有一種奇怪的生物,極像一種病毒。
這倒不說,給老黃和黃玉體檢時,居然發現兩人的體內也有這種東西,但他們兩人體內的,卻像是在休眠一樣,暫時一點異樣也看不出來。
如此一來,那些人就更不能放過這兩個人,不但限制了這兩個人的自由,還隔三差五的給兩個人檢查。
扎旺更是沒能逃過厄運,過了短短的一個星期,扎旺也感染上這種病毒一樣的東西,在大家眼皮子底下,痛苦萬分的死去。
這天,黃玉和老黃兩人,送別了扎旺,回到他們的住所。
一個穿著黑衣的男子,冷冰冰的對兩個人說道:“我是干什么的,你們不用問,我有絕對權力,對你們作出任何決定,現在,我要問你們幾個問題,希望你們能很好地配合,否則,后果你們是知道的。”
黃玉很是不忿,“你是什么人,是與我沒關系,但你這樣無理,我可以選擇沉默。”
那個穿著黑衣的人冷冷的一笑,“希望你好好的考慮一下我的建議,我不想對一個美麗的女孩子動手動腳。”
老黃也在一旁說道:“你們毫無理由的關我們,就這一點,我就可以告你們。”
老黃的話還沒說完,那個男子“呯”的一腳,踢在老黃的肚子上。
老黃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他原本是個人人敬仰的科學家,哪里受過如此的欺辱。
黃玉大怒,操起一把椅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哐啷”一聲,砸在那個男子的頭上,一把椅子粉碎,那個男子也一下子撲倒在地。
老黃看著那個男子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心里一慌,便伸出手去拉他。
那個男子爬起身來,兩眼放著兇光,惡狠狠盯著黃玉,一步步地向黃玉逼過去,還沒人敢這么偷襲他過,他要殺了黃玉。
黃玉很是驚慌,更是驚恐,她看到的不是一個正常的人,這個人臉上的血跡,居然慢慢地消失,消失在這個人的臉皮之下,就像水倒在海綿上,海綿會慢慢地把水吸干凈一樣。
異能人,黃玉想到的,只有這三個字,和張燦一樣的有異能的人。
那個男子一把掐住黃玉的喉嚨,把黃玉提了起來,一只手狠狠的在黃玉的小腹上猛擊了一拳。
黃玉痛得幾乎就要窒息過去,可那個男子并沒有放過她的意思,一拳又一拳的猛擊黃玉的小腹。
老黃見那個男子不但不講理,還要出手傷人,一下子也顧不得那么多了,撿起一根椅子的斷腿,猛地向那個男子刺去。
這一下,那根斷椅子腿一直穿過那個男子的背部,鮮血像一股高壓的噴泉,直噴的老黃一頭一臉。
那個男子艱難的回過頭來,看著老黃,一雙眼睛變得血紅。
血紅的眼里,突然流下淚來,不,是血,鼻子里,嘴里,都不停的流出血來。
更恐怖的是,這個男子流的血越多,他的個子就變得越小,好像他的全身,除了血,所剩的,就是一張皮。
雖然有些血液快速地回到那個男子的體內,但也經不住高壓噴泉一樣的往外泄,很快,那個一米八幾的男子,就收縮成一個不到一米高的小孩子一樣的人。
老黃這個時候想到的,不是他殺了人,而是這個人,怎么會這樣?這樣的“人”還是人嗎?還算是“人”嗎?
黃玉躺在地上,喘著粗氣,她很痛,除了還有一點意識之外就只有喘氣的份了,這個變、態的家伙,力氣太大了,打得黃玉的五腑六臟都差點從嘴里吐了出來。
只是這時,那個已經變成一米來高的男人,漸漸止住了血,不但止住了血,還在一點一點的恢復,只幾分鐘時間,又快到一米三四了。
老黃大是驚奇,有殺都殺不死的人?他是個什么東西?或者是什么“人”?
黃玉躺在地上,大是著急,這家伙一旦恢復過來,還會放過自己和老黃?到時候,不活生生的把自己給打死才怪。
可自己偏偏動都動不了,老黃卻在一旁,像欣賞一枝可愛的花朵一般,甚至還主動的去幫這個家伙止血,渾然忘記了這家伙的恐怖。
黃玉想喊,膽小腹疼痛,讓她吸口氣也痛得要暈過去,哪里還能發得出半點聲音。
張燦笑了笑,說道:“最后還是你把那個家伙給殺死了吧?”
黃玉撇撇嘴,“別打岔,雖然那家伙最后是是死了,但絕對不是我親手殺的他,要不然,我也用不著化了妝,滿天下去找你來解決這個問題。”
張燦“哦”了一聲,“不是你親手殺死的?那他是怎么死的?難道是黃老,或者是他自己覺得對不起你們,幡然醒悟,要謝罪,所以自殺了?”
“去你的吧,你就沒一點正形,說到這個家伙的死……”黃玉吸了一口氣,又慢慢的說道:“那是一個意外……”君子聚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