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寧侯知曉蘇言給寧玉珠出的主意,半晌沒吱聲。
莫塵:不愧是強了侯爺的人,果然很有想法,很陰損。
此時莫塵也感,就夫人這性子,侯爺就算是懼內也沒什么意外,也不算丟人。
不過,看夫人給表姑娘出的那計策,侯爺不知會不會生出與狼共枕之感。
“莫塵。”
聽寧侯喚,莫塵忙收斂心神,恭應,“屬下在。”
“你說,若是本侯對她也差一點,她會不會也如此算計自己的婆母呢?”
聞言,莫塵瞬時抬頭。
寧侯撫著下巴,悠悠道,“娶個敢于給婆母找姘頭的媳婦兒,本侯眼光真好。”
莫塵:……
莫塵時刻十分懷疑,侯爺有綠了他爹之心。
“寧脩,寧脩!”
聽到聲音,寧侯大步向前。
莫塵大步跟進。
“寧脩,寧脩!”宗爵爺直接飛身而起,攔到寧侯跟前,“寧脩,我喊你呢?你沒聽到嗎?”
“聽到了。”
“聽到你走什么呀?”宗爵爺不明道。
“就是因為聽到了才走的。”寧侯看著宗爵爺,沒什么表情道,“我媳婦兒說了,你是個混不吝的讓我離你遠點,免得被你給帶壞了。”
宗爵爺:……
“你,你怎么就變成這樣了呢?”宗爵爺看著寧侯,痛心疾首,一副寧侯誤入歧途,無藥可救的失望模樣。
莫塵:夫人知道了,一定又說侯爺在外壞她名聲。
侯爺懼內,夫人是母老虎,這樣的名頭正逐漸形成中。
“爵爺喊我有什么事兒嗎?”
“我找你除了花天酒地,還能做什么?”
“那在下沒空。”說完,寧侯大步走人。
宗爵爺站在原地沒動,看著寧侯的背影若有所思,無論怎么想都覺得寧脩被蘇言下藥了。不然他不能墮落到如此地步。
“大奶奶,剛寧玉珠離開侯府回去了。”
聽言,正在看書的宗氏抬眸,“回去了?”
“是。”尤嬤嬤稟報道,“根據丫頭說,昨天晚上寧玉珠好似哭了好久。”
“為什么?”
“這個老奴不知。因為當時侯爺也在寧玉珠的屋里,所以,丫頭沒敢太靠近。不過,定然是出了什么事兒了。所以,今天她才會這么匆忙的離開。”
宗氏聽了,靜默,隨著開口道,“三少爺呢?小廝還沒接到人嗎?”
尤嬤嬤搖頭,“回大奶奶,還未見到人。”
宗氏眉頭皺起,幾天前寧坤就派人回來送信說再有兩天就到侯府了,這五天都過去了,怎么還沒見到人呢?難道是出什么事兒了嗎?
“娘娘,不若同老夫人說說,請老夫人派馮管家去接接三少爺吧。”
馮管家還是靠得住的。
“今天不是秦詩妍和高家的人再次見面的日子嗎?待高家的人走了再說吧。”
“是。”
秦夫人讓高家的人在這里商議親事,說白了就是想讓侯府給秦詩妍撐面子罷了。
“這高家,我怎么沒什么印象呢?可是哪個剛入京的新貴嗎?”
尤嬤嬤道,“談不上什么新貴,不過就是一巴上太子的富貴商家罷了。”尤嬤嬤語帶不屑道。
商人,在這古代就是權貴眼中的低賤之人。
“不過,高家這位大公子卻是挺不錯的,不止是模樣好,脾氣好,學識也很不錯!重要的是,人品好,聽說連同房丫頭都沒有,很是潔身自好,跟京城里的公子哥很不一樣。我想,秦夫人或許也就是看中了他這一點吧。”
高家同秦家同為商家,算是門當戶對。再加上秦家有侯府這門親戚,秦詩妍嫁進去也沒人敢小看,而那高晗瞧著也是個體貼又好拿捏得。所以,秦家才給定了這門親吧。
宗氏聽了道,“她倒是挺有自知之明,很懂得分寸。”
這個她,指的自是秦夫人了。
因為秦詩妍對寧脩的心思,這京城之中沒有幾個人是不知道的,再加上秦詩妍那刁蠻的性子。所以,真正的高門世家權門子弟自然是不可能娶一個心有所屬的女人,免得膈應到了自己。
所以,也就高家這種富貴無權的人家才會應允這門親事。
宗氏與尤嬤嬤在這里說著閑話。
另一邊,老夫人卻是不住嘆氣,“玉珠這孩子命太苦了。”
蘇言聽了,沒說話。
“不過,這樣也好!由著她去折磨江家母子,她至少會好好活著,不會做傻事兒。”
“祖母說的是。”
說著話,半晌十分,高家與秦家都到來了。
眉目俊秀,身姿傾長,溫文爾雅,無論怎么看都是一翩翩公子。
“晚輩給老夫人磕頭,老夫人福壽安康。”
言行舉止瞧著也是溫潤知禮。
這位高公子瞧著倒是挺不錯。
高母瞧著也是溫柔和善!
不過,所謂人不可貌相,其秉性是否也如樣貌一樣,誰也說不準。不過,應也差不到哪里去吧。
畢竟,這可是秦夫人仔細挑選后才為秦詩妍定下的。
外面,當寧脩走到門口時,看到六爺竟站在門口,一副在等他的模樣。
“寧脩,一起進去吧!”
果真是在等他。
“為何要一起?”
“一起進去,蘇言看你的時候,也順帶看我一眼。”
寧侯聽言,轉身走人。
六爺一笑,伸手拉住寧脩,“玩笑而已,你還當真了?走吧。”說著,強硬拉著寧脩走進去。
“侯爺到,六爺到。”
聽到聲音,屋內的人一并朝著門口望去。
當六爺看到高晗!
當高晗看到六爺!
兩人均是一愣,隨著六爺挑眉,高晗臉色微變。
寧侯察覺到異樣,轉眸看向六爺。
六爺看看他,附耳低語,“這高晗,我曾經勾引過他。”
寧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