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云鳶歌已經連連擺手搖頭,“我不要。人家酒樓要的是有大勢力的東家,我什么都沒有,無權無勢的,拿著那些股份只會燙自己的嘴。”
她有自知之明,自己這樣的鵪鶉公主,人家可看不上。
再說她雖然羨慕蘇伯言,但是并不眼紅。
“誰說你無權無勢?”男子揚唇,朝她淺淺一笑,“我就是你的權勢。”
云鳶歌愣了下,看著男子,嘴巴張張合合,突然發不出聲音來。
她其實有很多話可以說,在蘇伯言面前,多難為情的話她都說得出來,她是狗腿子嘛。
可是他對她說,他就是她的權勢的時候,她卻莫名的,什么都說不出來。
這是她夢寐以求的。
蘇伯言看重她,喜歡她,讓她依靠,這樣下去,以后蘇伯言肯定不會再不問緣由要她的命。
只要他對她有一點點真心,她就能改變自己上輩子的結局。
然而她低估了自己對真心的渴求,他只要給她一點點,她就想回他好多好多,然后讓他更喜歡她,再給她更多更多的真心。
她太貪戀那樣的溫暖。
云鳶歌兩只爪子搭在桌面,指尖在桌面上飛快扣來扣去。
“蘇伯言,我,我——”
“我好歹也是被邀請來的客人,你們能不能顧一下我的感受?”女子不滿的聲音突然切進來,打斷了云鳶歌后面的話。
“十三,你叫我來,就是讓我坐冷板凳的?我好歹是你姐!”
打斷兩人之間流動的曖昧,云鳶容悄悄松了一口氣的同時,背后也浮出一層冷汗。
她注意到,她開口的時候,蘇伯言掠過來的目光帶著了然。
媽的,為了云十三這個蠢貨,她勢必得罪蘇伯言了。
她就不該跟這貨湊和到一起!
“行行行,你是我姐,你說什么都對。姐,喝茶,我親自給你倒。”云鳶歌也悄咪咪松了口氣,借著插科打諢壓下自己的情緒。
她有點不敢看蘇伯言,剛才,她竟然差點想對蘇伯言說,她好喜歡他……
哎媽呀我的娘!
蘇伯言好像沒感覺到姐妹兩之間的怪異,轉頭吩咐伯玉伯安,“傳菜。”
包間里氛圍總算又變回正常。
這次伯玉伯安跟映冬是隨同一道出來的,只是跟之前毫無例外,他們是繼續被忽略徹底的三只。
差點就沒有他們出場的戲份。
有云鳶歌這個奇葩在,席間氣氛很快熱絡,但是云鳶容跟蘇伯言之間,始終隔著一層隔閡。
時而她看向云鳶歌的時候,眼底有隱秘的擔憂。
有關十三公主跟蘇公公之間關系極密切的傳聞,她不是沒聽過,甚至她親眼看見過好幾回。
以前還沒怎么上心。
在皇宮,后宮主子們誰身邊沒跟著一兩個心腹太監,關系好的時候像是自家人一樣,甚至讓太監伺候著梳洗沐浴也極為正常,沒人會往歪了想。
奴才,終究是奴才。
再親密再信任,也有一道越不過去的闌檻。
但是十三跟蘇伯言之間,明顯已經過了那個界限,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