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人五行的元氣立場漩渦,將日月精粹調和的紫氣,于攝取中層疊、聚攏、提煉。
氣霧般飄渺的朝陽紫氣,色澤隨著距離的拉近,而漸漸的由淺顯轉為深邃。
緊接著,由虛化實、凝霧成液的,將沐羽晨的身軀圍攏了起來。
吐息中不斷與朦朧日輪共鳴,呈現出奇特律動的紅日訣,于循環間不斷將陽和紫氣,融入經脈、穴竅中的真氣洪流中。
朝陽紫氣在紅日訣循環中,不斷與沐羽晨精、氣、神融匯交感。
元神感應間,紫氣中蘊含的太陽神韻,也隨之在神念的不斷波動中,被沐羽晨在體悟中點滴融匯。
不斷隨沐羽晨的心意與心境,而持續成長、演化著的無相心鏡上,與陰刻象形太陰月神銘文,彼此輝映的陽刻日冕銘文,正在一點一滴的雕琢中,漸漸的形態完善、生動起來。
環繞著沐羽晨的朦朧日輪,呼應著無相心鏡背部底面上,太陽日冕的刻印而逐漸凝聚著。
那氤氳如迷霧般的光彩,隨著紅日訣心法的吐納,在隱約中不斷的光輝內斂。
一輪正在冉冉升起來的紅日,已然被輪廓清晰的勾勒了出來。
視線眺望著朝陽升起的東方,將旭日光輝映入眼瞳的沐羽晨,那透出玄陰青黑的瞳孔中,點點燦爛的淡紫色光暈,正一點點清晰的由淡轉濃。
恍然間,宛如日月輪轉般的景象,就在沐羽晨眼眸的瞳孔深處,靈性內蘊的交替了起來。
對于練氣士與修真者而言,一日中吐納陽和紫氣的時機,僅有清晨與傍晚之間,那天地晝夜、日月陰陽自然交替時,可謂稍縱即逝的短短一瞬間。
片刻之后,如潮般衍生的太陽紫氣,就在太陽精氣的汪洋中,瞬間被淹沒了起來。
陽和屬性的太陽紫氣,被鋪天蓋地的太陽精氣,又陰陽調和漸漸朝向純陽普暗轉。
頓時,沐羽晨感知中源于朝陽紫氣的,那好似全身浸泡于溫泉中的舒適,也隨著近期中陽剛的不斷增強,而漸漸的如星火灼燙般的刺痛了起來。
沐羽晨雙瞳中倒影出的橘紅,徹底的沖突了地平線,它持續始終的繼續向上,朝向天穹的制高點攀升著。
天地間殘存的太陰精粹,被太陽至陽、炙烈的精氣,于陰陽中和中幻化為,天地間的奇特各類元氣。
緊接著,開始獨霸蒼穹的太陽,就隨之越來越酷烈了起來。
身具半步金剛之軀、超速再生之能,與諸多神功秘法拱衛,神念感應中朝陽紫氣,已然徹底淡去的沐羽晨,內外吐息間的紅日訣心法,爭分奪秒般的毫不停歇。
與此同時,與紅日訣彼此回應的日輪虛相,則開始由虛化實的被鞏固了起來。
灼燒刺痛著沐羽晨的調養精氣,隨著時間的繼續向前推移,而漸漸的愈來愈越洶涌暴虐。
那直港、至陽、至陽的屬性,將針刺般的灼痛不斷擴大,一種猶如真火焚身般,恍如置身煉獄般的苦厄,漸漸將沐羽晨的徹底包圍了起來。
在這樣的焚身之苦中,體悟太陽精氣中所蘊含,太陽星形、神妙諦的沐羽晨,苦中作樂的于借力間,淬煉起了太陽精氣吞吐間,被至陽真火焚燒的人體組織。
人體老化的體細胞、組織犄角旮旯中殘存的毒素、五谷雜糧口鼻呼吸間產生的毒素等等,均被由外而內的太陽精氣,于太陽精氣所蘊含的陽火間,被一點點的焚燒焦化。
一陣陣單單的灰黑霧狀,緊接著就隨著紅日訣的吐息,從沐羽晨的毛孔、口鼻間,順著反哺日輪的真氣被排斥了出來。
源源不斷的在紅日訣的吐納中,將天地間充盈的太陽精氣,與天人五行的協調中攝入。
璀璨如霞般的光陰,將一輪輪由淺入深的紅暈,如綻放開的艷麗花瓣般,在蔚藍的天幕間渾然天成的描繪了出來。
那凝練如水的太陽精氣,所蘊含的至陽之力,看似內斂且平和,實則卻猶如地殼下,時刻流淌著的巖漿一般。
于是,在沐羽晨運功的吞吐中,點點血色浮動的紅霞色彩,也在沐羽晨細膩的膚質內,隨著毛細血管的非自然擴散,而呈現斑駁點點的滲透了出來。
凝聚于人體體表周天穴竅中的紅日真氣,以元磁內丹術中的真元實丹為軸,于穴竅中卷起螺旋運轉的漩渦。
漩渦面積較大的頂部朝外,絲絲縷縷中將液態狀的,太陽精氣于真氣渦旋中,完成第一次的初步淬煉。
緊接著,被紅日訣真氣包裹著的精氣,被送入體內的經脈循環中。
然后,伴著真氣循環的周天運轉,太陽精氣就被隨之同化了起來。
朝陽初生后的數個小時內,紅日訣對太陽精氣的吞吐,完全可以用游刃有余來形容。
然而,隨著太陽由東向西間,漸漸的逼近向天穹的正中。
天地間逐漸隨時間疊加積累,而隱約在量變中露出些許,質地蛻變之色的太陽精氣,就讓紅日訣的吞噬速度,漸漸的開始難以平衡了起來。
于是乎,紅日訣無福消受的那部分精氣,被根據彼此屬性的相互契合度,被依次的分配向了沐羽晨,所掌握的其它諸般神功中。
論及與太陽精氣的契合度,沐羽晨所通向的諸般武功中,冰火七重天凝聚的陽火氣勁,無疑是僅次于沐羽晨補完后紅日訣的。
可惜,身為菩提·達摩心魔所創始的邪道武功,可謂行走于鋼絲上的冰火七重天,陰冰、陽火兩種截然不同的氣勁,彼此時刻的保持住相互的平衡狀態。
否則,一旦出現真氣的失衡,接下來立刻就會走火入魔。
排除冰火七重天之后,接下來的就是演化五行,源于秦皇龍帝之身的五行訣。
太陽精氣份屬純陽,與五行中的火屬對應。
兼之即便五臟隱脈自成循環,不斷協調五行、五氣彼此的平衡,卻依舊因九天真水訣,而讓腎臟對應的水行,占據著五氣之冠的位置。
水火既濟、五行相生,無疑就成為了最佳的選擇。
除此之外,金鐘罩、易筋經、無相神功、九天真水等,也隨著時間的繼續推延,而開始將質量越來越強的太陽精氣,于吞噬、吸納中逐漸的分流。
一種漸漸走向脆弱的平衡,就這樣被沐羽晨一次次,不斷于砝碼的添加中,彼此協調的維西了起來。
終于,午時三刻、日正中天的太陽,于量變中徹底的完成了質變。
與此同時,形神體悟間不斷完善的日輪,也建立起了第一絲與太陽間,靈神感應的呼應般聯系。
頓時,充斥天穹的太陽精氣,開始猶如江河逆流般,主動的朝向沐羽晨聚攏了起來。
于心法境界不斷完善中,逐漸成長至今的天人五行,一直以來專注都是對,天地元氣的聚攏與攝取。
然而今天!它第一次在沐羽晨的意志下,于逆運間對天地間的元氣,遲滯、排斥甚至于驅散了起來。
事到如今,沐羽晨終于抵達了極限。
點滴中些許泄露的太陽精氣,由內而外的釋放出驚人的熱量。
即便,經過沐羽晨血肉的層層削減,他周身間丈許左右空間的空氣,卻依舊在高溫的熏烤膨脹下,將光線于介質的折射中扭曲了起來。
與此同時,沐羽晨曾經皮膚上淡淡紅暈,也在擴張中化為了不正常的潮紅。
點點猶如鱗片般的皮屑,因皮膚角質層的缺水,而脫屑一般的翹起。
隱約的陣痛也開始,從抵達承載上限的五臟起始,由內向外層層蔓延的爆發了起來。
在身軀中焚燒痛楚的折磨下,神情卻始終保持淡然的沐羽晨,體表的毛發開始焦黑脫落。
心神冷靜于武道元神中凝聚,默默計算著臨界極限的沐羽晨,于那身體所能夠承載的真正極限點,截斷已然在太陽星形神奧妙中,演變出一副全新氣象的紅日訣。
緊接著,沐羽晨那已然隱現出焦黑的身軀,立時就在機體的快速代謝中重生了起來。
短短那么片刻,烏黑濃密的秀發與細膩光滑的皮膚,就讓沐羽晨那副非洲難民般模樣煥然一新了起來。
經脈、穴竅中自然吐納的真氣,開始本能的調養臟腑、血肉間,因太陽精氣燒灼而出現的灼傷。
根據沐羽晨的估計,甚至都不許要等到落日,自己的狀態就能夠從新恢復過來。
“接下來的時間里,天地中的太陽精氣,會繼續呈現數量,隨時間不斷推移,而持續增長的疊加狀態。”
“所以,直到日落時分,日月交替為止,都不太適合繼續修煉,紅日訣的形神之道了!”
紅日訣后續心法的形神演變,早已被沐羽晨于心象模擬、心鏡推演中,完成到了一個相當完善的地步。
哪怕紅日訣心法的細節,尚需調整、琢磨與圓潤,但那也是必須結合實際,才能夠一點點決絕的問題。
于魔都飯店的樓頂位置,靜待機體組織新生完畢。
處理掉那對焦黑雜物的沐羽晨,緊接著回到了下方的套房中。
在一番內外衣物的更替之后,安坐下的沐羽晨于閉目間,對上午的整個修煉過程默默回顧了起來。
“紅日訣可供發掘的潛力已經抵達極限!那么想要繼續加快修煉速度,就彼此提高對太陽精氣的耐受力上限!”
“冰火七重天的第七重心法,無疑就是目前可行性最高的選擇!”
冰火七重天心法的第七重要旨,在于通過隨心所欲的冰火氣勁,與逆向屬性外部環境的循環對抗,進而于內外、冷熱、陰陽三者的彼此制衡間,不斷的壯大體魄、催發潛能、淬煉心神。
“太陰月神通過元神神念遙感,攝取而來的太陰星至陰玄寒,可以用來淬煉陽火氣勁!”
“與之相對的,源于太陽星的炙烈精氣,無疑就是陰冰氣勁的最佳催化劑了。”
“冰火七重天心法的第七重,乃是對第五、第六兩重心法,于陰陽、順逆間的繼續延伸,其奧義暗合以陽煉陰、以陰淬陽之意……!”
“陽火氣勁行走的經脈軌跡,乃是九陽一陰融火之神……。”
“陰冰氣勁行走的經脈軌跡,則是九陰一陽聚水之靈……。”
“陰冰、陽火于人體陰陽氣脈之海的,任督二脈小周天中彼此隨心轉化……!”
將達摩四絕中涉及精、氣一道的三絕,都修煉到近乎圓滿的沐羽晨,沿著冰火七重天前四重脈絡,推演后續心法的進程相當通暢。
“太陰至陰與太陽至陽,直接用來修煉第七重,似乎有些不太合適。”
“冰火七重天的陰冰與陽火,彼此于質量上進行一番回爐,放能夠與太陰、太陽持平!”
“那么,先依據冰火七重天的原版,以液態鈦合金與玄冰,將陰冰、陽火淬煉一番。”
“然后,在返回了重修第五、第六重天,以太陰、太陽重練陰冰、陽火。”
“如此一番質量的淬煉之后,再陰陽逆轉修煉第七重天,應該就是最佳的選擇了。”
“魔都范圍內缺少合適的煉鋼廠,看似首先我得重新制造一座,位置足夠隱秘的高溫熔爐!”
“恩!或許,直接找一處海底火山,作為陽火的修煉之地,也是一種不錯的選擇!”
靈感活躍起來的沐羽晨,斟酌的思索著說道。
“可是目前國內的局勢,即將抵達最關鍵的節點,貿然離開多少有些不妥。”
“那么,就建造一座煉鋼廠吧!”
“反正對于煉金術士而言,任何世界都可以是‘我的世界’。”
“搭建高溫熔爐與搭積木,在技術上也沒啥區別。”
“反正也要放棄這里了,隱蔽不隱蔽也沒啥必要了。”
“順便還能夠直接廢物利用,用它作為現成的建國賀禮,送給我黨作為餞別之物。”
“重工業是國家富強的必經之路,我黨的領袖們都是一時豪杰,自然不會看不清楚這一點!
“一座近現代化水準的大型鋼鐵廠,對于新生的華夏政權而言,無論政治又或者經濟意義都不容小窺!”
“這樣分量的籌碼無論如何,也足以滿足某些人的胃口了!”
“那么,一切就這么愉快的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