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不是食死徒,也不是小天狼星布萊克,而是那個被艾德一腳踢的半身不遂的偷獵賊。
此時看起來這個人的精神好像不太好,當然,任誰被攝魂怪吸了之后精神都不會太好。輕輕咳嗽了兩聲后,緊隨其后是更加猛烈的咳嗽,原本坐在床上的人,現在趴在地上。
艾德想要進去將他扶起,但是卻被勒梅老爹攔住。等到咳嗽完后,那人的臉色更加蒼白了。隨后慌張的四處張望,仿佛有什么恐怖的東西充斥滿了牢房偌大的空間。
仔細看去,隱約可以看見他眼角在輕微的抽搐,整個人不自覺的抽搐。
“老爹?
艾德疑惑的扭頭看向老爹,不懂這是什么意思。
“覺得他可憐嗎?”
艾德點點頭,他似乎對于老爹帶他來阿茲卡班,有了一絲猜測。
勒梅老爹神情嚴肅的看著艾德,說:“拿出你的魔杖,今天我們上黑魔法課。”
“這并沒有在霍格沃茲的課程中。”
“這是阿茲卡班的課程。”勒梅老爹將事情說的煞有其事。
“他已經被關在這里了,剛剛老爹你也看到了,攝魂怪會每天折磨他。”艾德想要掙扎一下。
勒梅老爹的魔杖在鐵欄桿上敲擊著:“他還活著,如果他逃出去,會想盡一切辦法報復你。”
“阿茲卡班從來沒有人能夠越獄。”
勒梅老爹的聲音提高一分:“現在沒有,不代表以后沒有。”
“我不相信他有本事越獄。”
“我說了,他還活著。”勒梅老爹強調人還活著這一點,在他看來,與其被一個人時時刻刻想要殺自己的人惦記著,還不如直接了結了他。
“在這里活著,和死去沒有什么區別!”將一個活生生的人殺死,艾德真的下不去手。不管是今生還是前世,艾德都活在一個法律健全的世界。
也沒有參軍,更沒有見識過戰爭。解刨青蛙或者死人,艾德都可以下的去刀,但是殺人……
“阿瓦達索命咒的關鍵在于調動自己的情緒,要包含惡意的釋放出魔咒……”勒梅老爹開始給艾德講述魔咒的要點。
一絲無奈,一絲不忍,剩余的則是恐懼。艾德第一次覺得現在的老爹,才是真正的老爹。冷血,無情,視人命如草芥。
勒梅見艾德遲遲不肯拿出自己的魔杖,也不肯嘗試釋放魔咒。想要就此放棄這次課程,但是隨后看到抓著魔杖的手掌,還是硬下心腸:
“艾德!讓你學會阿瓦達索命,不是讓你殺人,而是讓你學會如何對付用阿瓦達索命攻擊你的敵人。
快點兒,拿出魔杖。對于他來說,死亡反而是一種解脫。至于是死一次還是死好多次,這就取決于你學習的快慢了。”
艾德張張口,想要說什么,最后還是閉上了嘴。
“阿瓦達啃大瓜”
“Avada Kedavra!”
哈利和羅恩找遍了整個城堡,都沒有看到艾德。打人柳那里沒有,寢室里應該沒有,圖書館里沒有,海格那里也沒有。
“艾德究竟去了那里?”哈利和羅恩坐在城堡外的長凳上,用胳膊撐著臉蛋,無聊的看著隔壁凳子上伊麗莎白教赫敏折紙鶴。
赫敏聽到哈利提起羅恩,眼睛卟啉一眨,興奮的問伊麗莎白:“伊麗莎白,你知道艾德的那個魔毯嗎?你知道艾德從那里買的?我也希望有一張魔毯。”
“我知道啊,那個魔毯暖和極了,被它裹起來整個人都暖洋洋的,睡覺的時候蓋上簡直舒服極了。還有一股清香的味道,讓人陶醉。”
伊麗莎白一臉陶醉的回憶,讓一旁的赫敏好生羨慕,隨后懊惱的說:“為什么我們就不使用魔毯,要騎掃把!這太不淑女了!裙子都穿不成。”
羅恩聽到赫敏說想要一張魔毯,湊過來說:“其實你就是沒有哈利和我這樣操控魔毯的天賦而已,連納威的掃把騎的都比你好。”
相比較于其他門門名列前茅的課程,赫敏對于飛行課則是顯的有些力不從心。
“你胡說什么!”赫敏被羅恩說中,有些生氣的看向羅恩,她不允許別人說他的缺點,她每門課都是最好的!!
四人爭吵著,打鬧著,隨后就看到艾德從遠處跑過來。
“嗨!艾德!你去哪兒了?”哈利剛和艾德打招呼,就看到艾德理也不理他們,跑進城堡里。
“艾德這是怎么了?”羅恩被赫敏揪著耳朵,小聲的詢問。
赫敏則是眼睛向上看,嘴一撇回答:“我怎么知道。”
“我沒有問你,我問的是伊麗莎白。”
伊麗莎白也是一臉的疑惑,放下手中的紙鶴,小聲的回答:“我也不清楚。”
“我們有必要弄清楚艾德究竟怎么了!”哈利站起來,義正言辭的說:“我想艾德現在很難過!”
在校長辦公室里,勒梅坐在鄧布利多的椅子上,等著鄧布利多回來。
上面的畫像都靜靜的看著勒梅坐在校長椅上,就連最頑固刻薄的菲尼亞斯都沒有說話。如果換成別人,菲尼亞斯早就嚷嚷起來,狠狠的罵任何一個膽大包天的人。
就在勒梅快要將鄧布利多的桌上的覆盆子吃完時,鄧布利多帶著福克斯回來了。
剛一進來,鄧布利多就一把奪過裝覆盆子的碗,放到書架上,然后輕描淡寫的問:“你帶艾德去阿茲卡班了?”
“沒錯。”
聽到勒梅的肯定,縱然已經知道發生什么的鄧布利多,還是不由的停頓了一下:“你不該那樣,艾德是一個好孩子。”
“哈利這個小孩也不錯。”
“這不一樣,他們是宿命。”
“我從來不相信宿命,而艾德的出現,讓我更加不相信宿命。”
鄧布利多見勒梅沒有起身的想法,給自己變了一個毛茸茸的椅子,躺了上去說:“可我們是巫師不對嗎?魔法告訴我們,冥冥之中自有定數。”
“冥冥之中不會讓我活六百年,更不會讓我活到七百歲,可我還想活到七百歲。”
鄧布利多嘆了口氣,摸著福克斯的羽毛說:“妮可,我們終究是要將世界交給他們的,我們不可能操控一切!”
“所以我才要帶艾德去阿茲卡班。”勒梅提高聲調:“艾德他肩負的,遠超你的想象,他要做的抉擇,比你我做的抉擇可能都要多,我已經讓他知道這個世界上有愛,但這遠遠不夠!他還得知道的更多!”
“你會后悔的。”
鄧布利多包含深意的看著勒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