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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突然的槍戰(求花求票

  慶元酒樓位于東區走廊的城隍廟附近,是一棟兩層的中檔酒樓,一樓全部是大廳,二樓除了中間的大廳外,四周全是包廂,包廂名大多與地域相關,例如瀟湘閣,蜀中閣等,這次蔣蕭逸和他們相約是在嶺南閣。

  陳康杰和菲爾科普斯基搭乘計程車到了之后,徑直由旁邊的樓梯上到二樓。

  “是我們約蔣先生來的”

  陳康杰和菲爾柯普斯基在酒樓的嶺南閣房間門口被兩個穿黑衣的大漢擋住了,陳康杰退后一步說道。

  陳康杰這退后一步,一是不想發生摩擦,二就是乘機觀察。

  蔣先生是在嶺南閣的房間里,外面的大廳雖然還有一些人在喝茶或者品食糕點,但是,陳康杰能看得出來,很多都是保鏢的神態,并非普通食客,目光不時的往嶺南閣乜來。而且,看他們的腰間鼓鼓的,應該也攜帶著不同的武器。

  聽說是蔣先生約來的,他們可能也得到吩咐,所以對菲爾柯普斯基簡單搜身之后,就放行了,陳康杰看起來太小,所以只是被打量一番,沒有被搜身,而且,陳康杰穿衣也很單薄,一看就不像帶武器的。

  陳康杰推門進去,菲爾柯普斯基提著包跟在后面,像保鏢一樣,不過他雖說看起來很強壯,可畢竟是文官,年紀也不小,現在的心里很是緊張和害怕,要不是為了救妻子女兒,估計打死他也不來。

  進門陳康杰就看到一個精瘦的中年男人獨自坐在圓桌前吃火鍋,看起來很愜意,外表給人感覺不像是個幫派大哥,和陳康杰腦子里面電影里洪興的蔣先生更是相差很遠。不過陳康杰可不會懷疑他就不是蔣蕭逸,從他的身上,陳康杰能感受得到那種江湖的煞氣。

  在蔣蕭逸的后面,還站著一個20七八的青年人,一件黑色體恤,外套短袖紅色襯衫,眼神比較邪,給人感覺怪怪的,手臂上還能看到一條青龍的紋身。陳康杰進來后,他就一直冷冷的盯著陳康杰和菲爾柯普斯基,眼神絲毫沒有離開。

  從他能在這里,其他人得呆在外面,陳康杰判斷這人應該是蔣蕭逸的助手或者手下大將。

  “坐吧”,蔣蕭逸沒有停止面前的美食,舉著筷子就像沒事一樣淡淡的說了兩個字,給人一種泰山壓頂的沉悶壓力。

  陳康杰畢竟也算學武多年,拉開一把椅子輕松的坐了下來,菲爾柯普斯基也有點發顫的坐到旁邊桌前的一張椅子上。

  陳康杰抬頭和站著的年輕人目光對了一眼,開口對著蔣蕭逸說:“蔣先生,錢我們帶來了,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帶走我朋友的妻子和女兒?”

  “我不知道你是誰,也不知道你有什么背景,但是讓一個小孩子來和我談贖人,是不是看不起我啊?”,蔣蕭逸這才放下筷子,擦了擦嘴,低沉的說道,可以從聲音里和他攝人的目光中感受到他有很大的不滿。

  怪不得剛才陳康杰他們兩個進來,他頭都不抬,原來是覺得沒有被尊重,覺得菲爾科普斯基帶一個小孩前來,分明是蔑視他。

  “蔣先生,有志不在年高,而且,我們是來贖人,其他的江湖規矩,我們不太懂,要是有冒犯之處,請多多原諒,大人不記小人過”,陳康杰說話還是那么沉穩,不卑不亢。

  “小家伙,你這是在教育我嗎?”,蔣蕭逸猛的拍了一下桌子說道。

  菲爾柯普斯基一哆嗦,差點想站起來,看著陳康杰沒動,他才把屁股又放回去。

  陳康杰笑著微微鞠躬,爽朗的說道:“蔣先生,我怎么敢,你是江湖前輩,而我不過是個黃口小兒,而且,我說的也是實情,我們只是帶錢來贖人而已,愿賭服輸,欠債還錢”

  陳康杰說完之后,房間里陷入了暫時的沉寂,蔣蕭逸的雙眼冒著寒光投向陳康杰,而陳康杰還是那么微笑著相迎,沒有退縮,也沒有挑釁。少頃,蔣蕭逸眼里的寒意才漸漸散去。

  “哼,我蔣蕭逸是講信譽的人,阿豹,去拿錢看看夠不夠數,別讓人說我欺負小孩子”,蔣蕭逸似乎沒有消氣,雖然是吩咐站在后面的青年人,不過眼光還是沒有離開陳康杰。

  蔣蕭逸其實之前見是一個孩子來,確實是有點氣的,不過后面陳康杰說的話讓他更不舒服,可是面前的又是一個小孩子,再氣也只能忍著,難道真的還打一頓欺負一個小孩子不成?那傳出去,面子放哪里啊?

  拽過菲爾柯普斯基手里的手提包,拉開看了一下之后,阿豹對蔣蕭逸點點頭,還是一句話沒說。

  “數目對了就行,阿豹,你打電話去叫小馬他們把人送到這里來”,既然金額沒錯,蔣蕭逸就打算放人,免得看到這小孩子心里不痛快。

  阿豹開門出去了,房間里大家就這么對坐著,等待菲爾柯普斯基的妻子和女兒的到來。

  這時,突然門外傳來了清脆的密集槍聲和有人中彈的慘叫聲,房間里的三人臉上同時變色,蔣蕭逸“嗖”的站起來,繞過陳康杰他們,串到門口,想打開門觀察是什么狀況,不過陳康杰一瞬間上前一步拉住他的左手往后一拽。別看陳康杰年紀小,不過這么長時間的練武也不是白練的,這一拽,力氣很大。

  蔣蕭逸以為陳康杰是要暗算他,就在身體失去平衡的同時,右手轉過來一拳打在陳康杰的臂膀上,不過陳康杰還是沒有放開他的左手。兩人才雙雙同時倒地,門上就“突突突”的出現了三個彈洞。菲爾柯普斯基本來就被門外的槍聲搞得很震驚,房間里又毫無征兆的出現了打斗,他一下子就蒙了,想拿桌上的陶瓷茶壺幫陳康杰,茶壺對準要倒地的蔣蕭逸,還沒砸下去,“啪”的一聲茶壺就被一顆子彈擊碎了,嚇得他趕緊縮在地上。

  這時候蔣蕭逸也反應過來剛才陳康杰是想救他,而不是襲擊他,對陳康杰投來了一個感激的眼神,同時也佩服這小孩子的反應能力和感覺。其實這些都是從庹志寒那里學來的。陳康杰的龍虎拳已經學到第八式了,經常和庹志寒對練,當然,他的力度和經驗都還差很遠,不可能是庹志寒的對手,庹志寒那是在鍛煉陳康杰對學到的招數的運用和戰場的感知。剛才在蔣蕭逸要拉開門的一瞬間,陳康杰內心中突然產生一種嫉妒危險的感覺,他自己都搞不清這種感覺因何而來,可是他已經沒時間細想,所以才貿然出手,讓蔣蕭逸避過一劫。

  兩人從地上爬起來,蔣蕭逸舉起一把椅子當做武器,防備有可能沖進房間的敵人。陳康杰在旁甩甩手臂,活動一下,剛才蔣蕭逸的那一拳力氣真不小,那還是在情急倒地之中,就已經讓爬起來的陳康杰感覺手臂發麻。其實這也難怪,蔣蕭逸作為黑道老大,豈能沒有點真材實料嗎?

  看到陳康杰的舉動,蔣蕭逸也只能再次給予抱歉的表情。

  過了一小會,門外的槍聲漸漸弱了,不過還是能聽到有激烈的打斗聲。

  外面傳來了一句喊聲:“別再糾纏了,目標在房間里”。

  陳康杰和蔣蕭逸對視了一眼,又側頭看菲爾柯普斯基。目標在房間里?那就是三個中的一個咯,會是誰呢?陳康杰覺得不會是自己,自己才來香港兩天,不可能會有仇家,應該是沖他們兩個來的。蔣蕭逸猜測自己的可能性很大,畢竟在江湖上混,仇家是不少的,不過他也猜測可能是沖面前的老外。菲爾柯普斯基雖然不知道那聲喊聲是什么意思,不過見他們兩個這么盯著自己,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趕緊搖手。

  菲爾柯普斯基的想法很簡單,既然不是好事,不管是什么,先撇清再說。不過他這一搖手,搞得陳康杰還以為他懂中文呢。

  “你到墻角趴著別動”,陳康杰指揮菲爾柯普斯基,既然敵人要沖進來了,那么就先讓最沒有反擊力的他自保吧。

  可是說完了,陳康杰見他沒動,傻傻的盯著自己。

  “你說什么?”,菲爾柯普斯基用英語問道。

  搞得陳康杰差點暈死,用英文問道:“你不是懂中文嗎?”

  菲爾柯普斯基搖搖手,說道:“我不懂中文”。

  陳康杰被打敗了,只得將命令用英文再說一遍。

  聽懂之后的菲爾科普斯基這才抱著頭縮到墻角。

  這時候陳康杰和蔣蕭逸打算一定要打開門觀察一下狀況,否則一直憋在房間里,很被動,要是自己這邊人不支的話,他們就會成為甕中之鱉,逃都沒法逃,趁現在外面還有打斗,比較混亂,也許還能闖出去或者逃出去。

  陳康杰沿著墻壁挪步到門把手那里,手搭在門把手上,眼神轉向躲到推倒的桌子后面的蔣蕭逸,蔣蕭逸點一下頭。陳康杰猛的把門拉閃開,同時蔣蕭逸就將一把椅子猛扔出去,正好砸在一個手里拿槍正要用要踹開門的白衣人身上。說他是白衣人,那是他穿一身服務生似地白色工作服,頭發很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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