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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冤家路窄(求花)

  當天中午,陳康杰帶著熊自強和錢德貴陪自己三哥吃了頓中午飯。見到陳康杰六個八的大奔馳,陳玉昶就覺得自己的桑塔納很寒酸。

  今年為了業務方便,陳玉昶買了兩部車,一部桑塔納,一部吉普車,吉普車主要是陳猛在開,那車下到下面的區縣比較適應路況。

  其實陳玉昶能自己買桑塔納已經很不錯了,這時候的桑塔納直接就是好車,很多縣處級領導還沒坐上桑塔納呢,都還在乘坐老式的吉普車。

  第二天,陳康杰要去而唐鎮考察,六水盤要發展旅游業,有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就必須解決,那就是污染。陳康杰的記憶中,六水盤的污染還是相當嚴重的,特別是離市區較遠的鄉鎮,當地有很多小煤窯和焦炭廠,絕大多數都是私營的,一點點的環保設備都沒有,流經六水盤的幾條河流污染嚴重,市區邊上有條河居然撈起的泥沙可以當煤使用,可見已經到了何等程度。

  陳康杰去而唐,何保國是知道的,他提上來才半年時間,他之前沒到那個偏遠的鄉鎮視察過,所以對那邊的情況也不是特別了解,陳康杰愿意去,何保國覺得沒什么問題,就當是替他這個市長做考察。

  陳康杰要去而唐,那是重生前他去過那里,那里有幾百個燒焦碳的小廠,還有幾十上百個小煤窯,以前還能游泳和釣魚的三岔河直接變成了黑色。現在是1990年,陳康杰要去驗證一下自己的記憶,如果還沒有污染那么嚴重,那么采取措施也許還來得及,先污染后治理的路子,成本太大。

  錢德貴有任務出車就很興奮,而且跟著陳康杰出門,吃得好住的好,和旅游沒區別。

  在到達而唐鎮之后,錢德貴把車停到了電廠的旁邊。這邊修建了兩個大型國有煤礦,所以需要電廠做配套設施。

  剛才在車上,陳康杰看到沿途兩邊的燒焦碳廠還不是那么多,只見到有幾個冒著火光,不過,要了解更具體的情況,就得停車下到河邊去,從鎮上到河邊那節路大概有四五公里,極其崎嶇,坑坑洼洼的,奔馳車去不了,一般能去的就是貨車,拖拉機和馬車。

  下了車,陳康杰走在前面,熊自強和錢德貴走后面跟著。這條路實在太差勁了,深一腳,淺一腳,滿是灰塵,陳康杰的黑皮鞋才走了幾百米就變成黃皮鞋了。不時有拖拉機從旁邊顛簸著過去,司機一般都會好奇的看這三個穿戴整齊的陌生人幾眼,越靠近河邊,空氣越污濁。

  漸漸的,陳康杰他們看到了一些澆過水的焦炭焚燒坑冒著微弱的白煙,這應該是火已熄滅,可是焦炭還有一定的熱度,所以蒸發著水蒸氣。

  情況比陳康杰記憶中要好很多,河邊只有十幾處焦炭焚燒坑,比起陳康杰記憶中的兩三百處來說,已經少了百分之九十,不過,這一段的河流還是受了很大的污染,河水已不再清晰,陳康杰在河邊觀察了一會,也沒見到什么魚蝦,從河水的顏色判斷,上游應該還有一些小洗煤廠,直接將洗煤水排進河流,否則這十幾個焦炭焚燒廠還不能對這條河有那么大的污染。

  已經大致了解了狀況,陳康杰起身,打算往回走了,今天還得趕回市里,開車需要兩個多小時呢,而唐鎮連個像樣的招待所都沒有,陳康杰是不可能留下住宿的,再說了,干媽也不會同意,真要那樣,陳康杰和何保國都得挨訓。

  走著走著,離他們的停車處還有一公里的時候,從對面走過來三四個人。應該說走的是三個人,外加有一個人是被背著的。

  背著的這個人,陳康杰是認識的,聽說算是當地的流氓頭子,大家都叫他飛哥,三十多歲。他身陷殘疾,所以走哪里都要小弟背著。按理說這樣的殘疾人,是不會成為頭目的,可是陳康杰聽當地人說,他以前非常狠毒,下手很重,在周邊兩個鎮,幾乎沒人敢惹,那個腿也是幾年前和別人斗毆的時候被打傷的,治不好,就殘疾了。

  殘疾之后,幾乎所有的打架都是他的小弟出馬,可是每次出事,都是他站出來頂,因為沒有死人,他又是殘疾人,所以每次都是罰款了事。這樣使得他和下面的小弟越發囂張,尤其是針對外地人。周圍的很多小煤窯和焦炭廠都要給他保護費,否則他們就會找麻煩。

  陳康杰之所以了解這么多,那是他們本來就有仇,陳康杰曾經被他吐過口水。

  那次是陳康杰上初二的時候,到這邊的同學家玩,幾個半大孩子要去電廠里面的操場打球,路上遇到他,也是兩個小弟輪流背著,路過陳康杰他們的時候,對陳康杰吐了一口口水,嘴里還罵著“外地仔,趕緊滾”,罵完就指揮小弟大搖大擺走了。陳康杰的同學擔心陳康杰出口惹事,趕緊把他拉走遠,這件事已經存在陳康杰的心里很久,沒想到今天冤家路窄,居然又遇上了。

  不過今天陳康杰可沒打算惹事,其一他是代替何保國來考察的,這時候惹事會給何保國帶來影響,第二,畢竟強龍不壓地頭蛇,他能在這里十幾年不倒,也是說明有一定實力的。

  陳康杰記下這筆賬,打算以后再找他算,所以在相互錯身的時候,陳康杰并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憤怒,甚至也只是瞟了他和他的小弟一眼而已,不過,很不巧,陳康杰不想惹事,可是人家不干,歷史又重演了一次。

  “站住,干什么啊?”。

  熊自強沒有想到對方會有這種方式打招呼,不過他并沒有魯莽發言,而是靠近陳康杰,等待陳康杰的指示。

  陳康杰沒有說話,只是不屑的看看他那張可惡得讓人惡心的臉,胡子拉碴,一副兇樣。陳康杰完全漠視他,就當沒聽見一樣,轉身就要繼續走。

  “吐,外地佬,來這搞什么?”,陳康杰被吐了一口水,不過陳康杰練武幾年,身手越加靈活,閃身躲開了,飛哥見自己的‘杰作’被一個小孩躲開,一臉囂張的斥問。

  陳康杰沒有回答,因為飛哥已經被熊自強一大耳光從小弟背上扇落下來,嘴角還沁著血漬。

  “你他媽的敢打飛哥?不想活了”,熊自強的速度太快,飛哥的幾個小弟都有點蒙,右后面的一個小弟最先反應過來,掏出匕首就大罵著對熊自強沖上來。

  一屁股掉落在地上的飛哥也沒想到在他的地頭還有外地人敢對他動手,也惡狠狠的叫囂起來,“干死他,他媽批的”。

  陳康杰他們三個一看就是外地人,所以他又顯露出對外地人的不屑對陳康杰吐口水。

  不過那個拿著匕首沖上來的小弟很不走運,遇到的是特種部隊出來的熊自強,熊自強讓過他的奮力一刺,抓住捏著匕首的手,直接卸了他的胳膊,疼得那小弟滿地打滾。

  熊自強動手的時候,錢德貴跑站到陳康杰的身前,完全的防備動作,手也伸進了外套里面,從那次蘇聯槍擊事件之后,陳康杰回來就想辦法找黃振華給他的保鏢辦了持槍證,為此還出血捐贈了一千萬給省公安廳采購警用設備。反正只要能花錢辦成事的,陳康杰都會大把金元開道,比起自己的安全來說,那點錢不算什么。

  “你他媽的,你們活著走不出而唐,在這里,老子還是頭一遭。。。”,見自己的小弟一招就被卸了胳膊,飛哥不但沒有氣餒,反而更猖狂。

  不過話還沒說完,又被熊自強反抽一耳光,有點說不出話來。他剩下的兩個小弟可沒那么不醒目,只是站在飛哥面前保護著他,沒有出言辱罵,也沒有愚蠢得沖上來替兄弟報仇,為老大出氣。

  “是嗎?活著走不出去?”,陳康杰笑著上前兩步。

  見對方不但不懼,還敢上前,飛哥嘴上啞巴了,他的兩個小弟又縮身半步,幾乎就是和飛哥貼在一起,只是眼睛都死死的盯著陳康杰,他們沒有扶起坐在地上的飛哥,擔心那樣會被偷襲,更擔心不必要的舉動引起對方更大的打擊。

  熊自強干凈利落的動作起到了威懾作用,只要不是瞎子,就知道他一個人就能完全解決掉自己這幾個半路子。

  “繼續說一遍,真的活著離開不了嗎?我要是毫發無傷離開了,你又能耐我何?”,陳康杰依然是笑著的,可是內心憤怒到極點。老子不惹你,你居然又冒出來惹我,還真以為老子是重生前那個不懂事沒勢力的小孩嗎?真他媽的是老太太燒香,嫌命長。

  “兄弟,有話慢慢說,我們老大。。。”,一個小弟被陳康杰的無名怒火壓得難受,打算替自己老大開脫。

  “閉嘴,誰他媽的跟你兄弟啊?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我問他,沒問你”,陳康杰瞪了這不開眼的小馬仔一眼,厲聲吼道。

  “別太欺人太甚,我們好歹也是。。。”,另外一位小弟還打算逞點口舌之能,不過陳康杰一點面子都沒給他。

  “別說那些威脅人的廢話,等下再找你們算賬,我問你們老大,我們是不是真的或者離開不了?”,陳康杰肅這臉冷言冷語道。

  “是的,老子就是這么說了”,對陳康杰的步步緊逼,飛哥也算是個老大,在自己的小弟面前,可不能太怯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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