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認識這個人?”,陳康杰見三人如此反常,放下手中食物,看著三位問道。()
“現在還不敢百分之百確定,不過我們覺得他就應該是我們曾經的教官”,熊自強謹慎的回答道。
“你們的教官,那應該本領不凡,可以找機會認識一下”,陳康杰說道。
“杰少,那我這就過去看看,如果是的話,我就叫過來”,龐輝心急的就要站起來去叫人。
“誒,不用那么急,這樣多沒禮貌啊,聽得出來,那邊有客人,我們先吃,等等吧”,陳康杰還是很通情達理的。
“那我們就這么等著?”,董明書問道。
“我們反正也沒吃完,大家先吃完,然后在看情況,他們總有吃完的時候嘛,要是貿貿然的過去,如果不是,豈不是很難堪和失禮,坐下來,我們繼續吧!”,陳康杰招呼他們繼續開工。
陳康杰他們這邊聲音不大,隔壁那邊聽得并不真切,所以那些人并不知道陳康杰正在談論他們。
這邊接著吃,那邊也開始喝酒吃東西了。
那個老鄭似乎是領了任務,開始不停的向高廳長那邊敬酒,高廳長那邊也不是一個人,不斷的有人站出來擋酒,并且還有人反過來要敬董老板的酒,董老板喝了兩杯之后,剩下的就是老鄭要反著擋的了。
為了等待確認鄭教官的身份和與他取得聯系,陳康杰他們吃完之后,牛啟華他們三位教練自己拿了房卡回樓上的房間休息,陳康杰他們繼續坐在餐廳喝茶等待。
在等待的過程中,陳康杰也從熊自強他們口中得知了這位鄭教官名叫鄭竣,比熊自強大歲,在部隊的時候,是多項能手,所以被選為他們這第一支解放軍特種部隊的教官,總共教授了他們三年。訓練的時候嚴厲得像個父親,可是閑暇時又親切得像個大哥。
在他們退役前夕,鄭竣被調走,后來就再也沒見過,也不知道旁邊的那個是不是就確定是他們的教練,反正他們希望是。
差不多過了半個小時,熊自強他們才等到這樣的機會。
“董老板,你們這位鄭先生酒量確實不錯,我很少見到這么能喝的”,高廳長看來很欣賞這位鄭先生的豪爽和酒量。
“高廳長,其實我酒量不行的,今天是為了陪您,所以豁出去了”,鄭先生謙虛的說道。
這話一是謙虛自己,二是給對方面子。
“呵呵,鄭先生,我也是部隊出來的,我知道那是個什么環境,只是現在年紀大了,每天應酬又多,身體不行了,沒有你們年輕人這種闖勁!”。
“哦?看不出來高廳長原來也是戰友啊!呵呵,那我得敬你這位首長和戰友一杯”,鄭先生又端起了酒杯。
“這杯我喝,可不是因為什么首長,是戰友,戰友,干”,陳康杰他們這邊能聽到椅子被后推的摩擦聲,似乎那位高廳長站起來了。
“謝謝,謝謝高廳長,董總,您先陪著高廳長,我出去一下”,鄭先生有事要離開。
“戰友,你是不是喝多了,不行了吧?”,高廳長關心的問道。
“嘿嘿,是有點,還能撐得住,我去去就來,一會再陪高廳長您喝”,鄭先生算是承認了,不過并沒有輸掉氣勢。
“好,你去吧,快去快回”。
“好,一定,一定”。
“杰少,有機會了,我們跟著去吧”,等了半天,就是為了這個時候,所以熊自強立刻提出建議。
“好,走,去看看”。
陳康杰他們從自己的包間出來,看到前面有一個穿著西裝的大個子正朝洗手間走去,從步伐上,看不出有喝醉的痕跡。
跟在他的后面,穿過人頭攢動的大廳,陳康杰他們也朝洗手間走去。
“從身形上來看,十有是了”,熊自強對陳康杰說道,仿佛是自言自語。
“我看也很像”,龐輝附和道。
見那人推門走進了男廁所,陳康杰一揮手,“既然你們都說像,那就去見見你們的教官吧”。
熊自強在前,陳康杰居中,龐輝和董明書董明書跟在后面。
熊自強伸出右手,頂住廁所木門,推開,身體才進去一半,他的領子馬上就被一只大手封住,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抵在他的脖子處。
“別動”,陳康杰眼見這一變故,馬上就想幫忙,可是熊自強及時的叫住了他。
就在陳康杰舉拳要砸的時候,那人本來還封住熊自強胸口的左手竟然不知什么時候已經握住了一把槍,槍口正對著陳康杰的胸透。
“是你?”,當看清了來人的面貌,對方疑惑的問道。
“是我,鄭教官,我們又見面了,只是沒想到相隔幾年,一見面你就給這樣的禮物”,熊自強開著玩笑說道。
“你們警覺性太差了,我真懷疑是不是我教出來的兵”,鄭教官將手里的武器插回身上,批評完之后,就和熊自強來了一個熊抱。
如果是外人突然看到這一幕,估計會以為他們的性取向有問題。
和熊自強親熱的打過招呼之后,龐輝和董明書也跟進來與他們曾經的老師親切擁抱,兩人的肩膀還被鄭竣各捶了一拳。
“不是我們警覺性差,是因為他們都認定是你,所以才沒有防備”,陳康杰等他們招呼完了,看著鄭竣說了一句公道話。
“小伙子,反應不賴嘛,我差點就著了你的道”,鄭竣轉向陳康杰,就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夸獎。
“鄭教官,。。。。。。”。
“得了,現在你我都已不是軍人,別再叫我鄭教官了,叫我老鄭吧”,鄭竣幫助熊自強改過他的稱呼。
“嗯。。。好吧,老鄭,這位是陳康杰,是我們幾個的老板”,熊自強將陳康杰介紹給鄭竣。
聽說陳康杰是老板,鄭竣凝神打量起陳康杰來,“小小年紀,就將我的三個學生收入旗下,不簡單嘛”。
“有志不在年高,何況熊大哥他們我更多的時候是當成大哥哥看待”,陳康杰十分恰當的回答道。
“呵呵”,鄭竣對陳康杰笑了笑,然后轉問熊自強,“他的功夫是你們教的?”。
“鄭教官,我們可教不了他,更多是他自己練的,現在如果就這么比的話,我已經不太是他的對手了”,熊自強還是一時改不了對鄭竣的稱呼,見熊自強將稱呼又改回去,鄭竣也沒有阻攔。
雖然陳康杰沒有和熊自強他們正規的比試過,但是他們是能看得到陳康杰的進步的,就拿那次在中華游樂園里面的跑步來說,不但龐輝輸了,譚軍也輸了。實事求是來說,陳康杰的身手是庹志寒教的和自己練習的結果。
對熊自強的話,鄭竣只是對陳康杰點點頭,沒有做任何評價。
“鄭教官,你現在是在做什么啊?好幾年不見了”,熊自強打探起鄭竣的情況來。
“剛才你們應該是在我的隔壁吧?”。
“是啊,就是在隔壁聽到你們的對話,知道可能是你,這才等機會跟來”,熊自強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既然這樣,那你們也聽出來了,我啊,就是個馬仔,跟著一個大馬華僑混,他現在要在廣州開個娛樂場所”,鄭竣有些不甘的說道。
說來也是,一個曾經的軍中精英,現在卻淪落到要給人擋酒混飯吃的地步,換成誰,誰也不會甘心。
“那剛才那個高廳長是公安廳的廳長?”,陳康杰插口問道。
這時候也有幾個人要來上廁所,不過都被門外的譚軍和王偉給擋到別處去上去了。譚軍和王偉與鄭竣沒有什么交集,所以他們并沒有跟進去,而且,隨時也需要人保持一個警戒,他們現在就擔負這個功能。
“一個副廳長,搞娛樂場所這行,沒歌保護傘可不行,也不知道董老板是怎么找到他的”,鄭竣顯得有些無奈。
“鄭教官,你身手那么好,要是不介意的話,可以過來帶著你曾經的部下一起干吧”,陳康杰適時的發出了邀請。
對這樣的精英人才,陳康杰是希望越多越好,就算是白養起來,那也是劃算的,何況陳康杰根本就沒打算放類似的人閑賦,他有重要的任務交給他們去做。
“小兄弟,謝謝你的好意,但是我現在可不能那么干”,鄭竣對陳康杰說道。
“鄭教官,這是為什么啊?杰少對人很好的,你又何必在那邊讓人呼來喚去的呢?”,龐輝有點為鄭竣不值。
“做人得有信用,在我最困難的時候,是董老板幫助了我,給了我機會,我答應過他,最少給他干三年,我必須得言而有信,何況他對我也不算差”,鄭竣說出自己的原因。
“教官,那你給他干了多久了啊?”,董明書補充了一個問題。
“兩年半了,短期內我沒有打算離開”,鄭竣回答。
“鄭教官,既然你與他人有約,那我也不勉強,男人立于天地之間,講信用應該是最基本的品格,你這么選,我是支持的,不過我希望有機會的話,您還是過來看看,反正你們現在重逢了,那么可以留下聯系方式,戰友之間也有個溝通和念想”,陳康杰不打算強人所難,而且要是鄭竣不顧自己的諾言就選擇背叛,來了陳康杰也不敢重用。
熊自強和鄭竣互相留下了包括電話在內的聯系方式之后,鄭竣放了一泡水,就回去繼續陪酒去了,他們總不能一直在廁所這么聊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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