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們到的時間正好嘛”,看著四方桌上擺著還沒動筷子的食物,楊大壯止不住咽口水。
“少他媽羅嗦,趕緊包走,能包多少包多少”,鄭竣從墻上扯下一件袍子扔給楊大壯。
鄭竣和楊大壯從側面潛入的時候,檢查站里面的正打算吃早餐人全部被密集的槍聲吸引到外面去了,兵營里面空空的,留下三桌食物,這正好符合鄭竣他們此來的心意。
就在楊大壯嘴上咬著一塊雞肉忙碌的將那些食物往袍子里面倒的時候,鄭竣也沒閑著,他在到處找有沒有一些可用的藥物。結果找到了兩瓶消炎藥水和三合止血粉。
“搞定了沒有?”。
“搞定了,可以撤”,楊大壯口齒不清的拍拍裹得脹鼓鼓的白袍說道。
這個家伙看來也是餓了,來了個近水樓臺先得月,剛才就一邊收拾,一邊往自己嘴里塞食物。
好在他不用作何選擇,除了湯以外,其他的都是不做篩選,端起碗盤就倒,效率一點不低。
“你趕緊走,我從后面幫他們放幾槍”。
鄭竣和楊大壯這兩個賊從人家的餐廳出來,外面正打得火熱☆大壯擰著那些食物繞過餐廳后墻就徑直朝南走,鄭竣是躲藏前進到了敵人的后面。
藏在一輛三輪摩托車后面的鄭竣見到一個軍官摸樣的人蹲在敵人中間,正在指揮射擊,他旁邊的兩個士兵正握著沖鋒槍朝軍官指示的方向突突突的掃。
鄭竣慢慢舉起自己的手槍對準那個軍官,瞄準之后,鄭竣的食指往扳機上一扣,子彈瞬間就從軍官的后腦勺射進去,這種手槍的威力,沒辦法讓那人的腦袋像西瓜一樣爆裂,但是這么近的距離,像葫蘆那樣留下個對穿洞是沒問題了。(
“啪,啪”,這個軍官的身體還未栽倒在地,鄭竣又對那兩位沖鋒槍手連射了兩槍,簡直把手槍當沖鋒槍使用。
他這兩槍可不需要爆頭,只不過憑感覺,鄭竣覺得一人爆頭,一人擊中上半身是沒問題的。
偷襲三槍解決了三個人之后,鄭竣可不敢久留,那些槍口要是調轉過來,他這只手槍可低檔不住。所以第三槍打完,他立刻從地上一個翻滾,鉆到了一堆干柴后面,立起來撒腿就朝大壯的方向跑。
等發現長官被人從后面干掉且回過味來的敵人瘋狂的邊開槍邊追過來的時候,只見到兩個身穿撣邦軍軍服的兇手已經逃進了樹林,為了發泄,也不管能不能擊中,他們都抬起槍往樹林中一陣漫射。
“幸好老子跑得快,要不然就慘了”,逃出樹林的鄭竣心有余悸的說道。
“廢話,你干了人家的老大,人家不發瘋才怪,剛才那子彈可是就跟著我的腳后跟打”,鄭竣的那一幕,楊大壯剛才回頭可是看到了的。
“不把他們惹火,一會他們怎么會狠狠的揍追了我們一夜的那些狗娘養的”,鄭竣一邊走,一邊給彈夾里面補充子彈。
北佤的這個檢查站被襲擊的事情最上面暫時沒有收到報告,不過上面還是派了部隊前來支援,因為他們已經得到消息,有好幾百人的撣邦軍正在向這邊靠攏△為上層,不可能不做準備,況且白馬鎮的事情已經讓手頭決策層的神經緊繃了的。
鄭竣他們在與隊伍匯合之后,就即刻撤出戰斗,后面觀察的人員已經匯報追兵離他們只有一里路,速度有些放慢了而已。
“不管他們速度是不是放慢了,他們不沖,這邊也會沖的,趕緊走,要不然一會就被當夾心餅干了”,鄭竣躬著身子躲避從頭頂飛過的子彈命令道。]
這個北佤檢查站的損失真可謂巨大,一次偷襲,就被鄭竣他們干掉了整整一半,而且長官還犧牲在所謂的卑鄙偷襲之下,再加上撣邦軍現在又相當于是大兵壓境,這個干戈能這么輕易化掉才怪。
鄭竣剛剛帶領大伙撤出戰斗沒兩分鐘,撣邦軍就和北佤軍交上火了,沒有出人意料的是北佤軍先開的火。
撣邦軍本來是想派人接洽一下,不管那一伙人是不是北佤軍派出,他們此來可不是為了與他們發生正面戰斗。
無論是猜測還是其他原因,他們都沒有證據證明攻擊龍橋鎮的是北佤軍,可是北佤軍卻有證據證明他們是受到了撣邦軍的襲擊,因為他們不止一個人親眼看到了偷襲他們的敵人穿著撣邦軍的軍服。
就因為這點,麻煩就來了,那兩名撣邦軍負責接洽的信使還沒靠近檢查站,就被掃了個馬蜂窩,這樣的話,想避免也變成難上加難了。一邊以為自己受到襲擊,一邊以為自己受到偷襲,很快這里就變得很熱鬧。
北佤軍陸續增兵,駐扎在單色鎮的350名軍人第一時間趕往前線,后續得到消息多還有五百名士兵正在趕來,撣邦軍這邊將消息傳回霍康之后,霍康也加大了在與北佤之間邊境線的軍事部署和戒備,在將戰斗控制在單色鎮外圍的同事,確痹己不會被突然襲擊。
撣邦軍為了防范果敢方向,還增加了靠近白馬鎮這邊的戒備和部署,有兩百人重新由霍康趕往龍橋鎮駐扎,前面的三道檢查站也都增加了人員。
這樣就得到了一個陳康杰他們很需要的結果,霍康的兵力出現了空虛,大部隊都派往前線了,整個霍康城留下的守備力量不足五百人。
在單色鎮外圍,北佤和撣邦軍方面進行了整整一個白天的戰斗,到了天黑,才休戰。
十個小時的白天作戰,撣邦軍的損失不小,他們最開始擁有人員數量優勢,然而他們可是疲軍,已經被鄭竣這個小隊周旋了整整一夜,所以戰斗力出現了下降。反過來北佤這邊是最開始人少,可是以逸待勞,再加上有生力量的不斷加入,同時他們覺得是自己先被攻擊,就有些同仇敵愾的氣質,作戰勇猛。
結果就是撣邦軍丟下了158具尸體,北佤這邊丟了132具尸體,兩邊都消先通過徒來恢復戰斗力和補充相關物資‖時呢,兩邊上層需要一點的時間來溝通搞清楚原委,戰爭可不能打得稀里糊涂的。
就在兩邊打得不可開交的時候,鄭竣他們正在不顧疲勞的向青崖山挺進。
還好鄭竣與楊大壯此次潛入的收獲還可以,起碼食物和藥品都帶回來了,中途休息10分鐘的時候,每個人起碼可以將就飽餐一頓,兩位戰友的傷勢也得到了消炎和清理包扎,這樣就問題不大了。
鄭竣他們在趕路的時候,陳康杰他們也是在趕路,他們同樣也很辛苦,一個通宵都在大范圍的繞路,再加上饑餓的侵襲,眾人的身體疲憊不堪,餓了只能靠溪水頂著,直到次日早晨10點才到達青崖山,花費了15個小時的時間。
在青崖山的山腰上,每個人已經忘記了饑餓,那不單單是餓過了,餓麻木了,而是累得都快忘記餓是什么東西。此時所有人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睡一覺。
在他們這組人當中,最凄慘的逃不了算是倒霉的黑狼先生了。
起先還有人扛著他,兩小時他醒來之后,就要自己走路了。
黑狼要鞋沒有鞋,要衣服沒有衣服,就是一個小褲衩,這樣的裝備,要在山林里不斷的前行,困難可想而知。
黑狼的腳底板,那是全部磨破了,身上傷痕累累,而且是三重傷。
第一,為了減輕押解人員的負擔,他被錢德貴用藤條抽著走,第二,許多樹葉和茂密的高草會劃破肌膚,第三,夜晚,樹林里蚊子成群結隊的,他沒有衣服,一點抵抗能力都沒有,全身被蚊子咬了起碼四五十個大包。
陳康杰完全是存心折磨他,錢德貴細心給他帶出來的那小瓶清涼油他就自己一個人用,不管黑狼多癢,養得皮膚都抓爛了,他也不給他用一點。
在青崖山上,在休息了兩個小時之后,熊自強就強撐著身體帶著三個伙計去找食物,他們必須得補充能量,否則,別說救人,他們可能都還要別人救呢。
結果,熊自強他們弄回來的食物讓陳康杰佩服不已,三條蛇,一窩田鼠崽子,衣服兜了兩兜山果,還有一只野兔。
“杰少,吃吧,不能生火,只能這樣將就了,不過很有營養的”,熊自強用一大片樹葉子給陳康杰做餐盤,里面包裹得有被刮好切成多六段蛇肉,一只活鼠崽,還有一塊被剝皮鮮血淋淋的兔腿。
“老鼠崽子也吃生的?”,饑餓難耐的陳康杰見到這些原始人吃的食物,還是有些倒胃口,尤其是那一只還在搖頭晃腦的但是眼睛沒有怎么睜開的小老鼠崽子。
吃生蛇肉和其他生果什么的,重生前很康杰在電視上看到特種部隊訓練野外生存的時候,見到過,但是這個活生生生的嚼一只小老鼠,有點超出了陳康杰的接受能力。
“你也可以將他捂死了或者敲暈了再次,隨便你,不過我覺得這樣吃是營養最好的”,說完熊自強就將自己手中的一直小老鼠扔進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