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四章成了俘虜 陳康杰他們在過河,實際上撣邦軍那邊也可以找得到船跨過南班河來追擊他們,只是目前他們忙不過來,丞陽此時正忙著收攏部隊和內部肅清呢。
丞陽真的是戰斗經驗豐富,那顆耳邊滑過去的子彈清楚的告訴他,他的小命差點不保,所以在被庹佩兮劈了一掌之后,丞陽順勢倒下,隨著戰斗響起,就暫時沒有誰能顧及他了。
就在熊自強拽著庹佩兮后撤的時候,丞陽卻是向左邊翻滾開去,一直滾到道路旁邊的小溝里面才停下來,此時的丞陽狼狽不堪,衣服,臉上頭上全部是灰,是泥,要是不抬起腦袋,根本沒人認出他來,而且臉上還擦破了皮。
等陳康杰他們撤退撣邦軍追上來之后,沒有發現他們司令的影子,剛才他們的車燈被打破了,黑燈瞎火,場面又很混亂,就以為丞陽是被再次擄走,所以后面才會追得勇猛。
對于雜果來說,他要是不弄掉丞陽,那他自己的安全就毫無保障,就在他指揮部隊向前沖的時候,丞陽從后面的小溝里艱難的爬了出來。
無論怎么說,丞陽都是撣邦軍的最高首領,在士兵中有著非常高的威望,雜果不管想做什么小動作,都只能暗著來。
爬起來的丞陽很快就被后面的士兵發現,在獲救之后,丞陽立刻返回霍康城內,穩住一部分還留在城內守城的士兵和軍官,同時呢,又做好防御,派出人員命令跟著雜果一同追趕的士兵回城。
雜果在南班河邊得知丞陽回到了霍康城,就知道情況不妙,他告訴傳令兵,自己還得想辦法去追趕那些膽大妄為的劫匪,要稍后才能回去。
實際上他哪里是去追陳康杰他們啊,他得趕緊跑路,否則死得不知道有多慘,在他的蠱惑之下,還有一小撮人跟著他逃向了西邊,他要遠離撣邦軍的范圍。
陳康杰他們渡河的這段江面水流不算很急,拐彎處的小山將急速奔流的江水檔了下來,頂著半暗半透的月光,船家往返了九次,才將陳康杰他們送到對岸,那兩名重傷員就用了兩次,鄭峻和熊自強、龐輝、楊大壯、董明書是最后渡河的小隊,他們要負責警戒,以免撣邦軍追來。
他們顧及了后面,卻沒想到危險從前面冒出來。
渡過了薩爾溫江后,時間上已經半夜,等這一行人從江邊爬上岸邊的山坡,他們被包圍了。
最先過河的楊昆和竇愛平等人實際上也查探了對岸,可是他們的輻射范圍沒有那么遠,好幾個人受傷,又有些人要留下來照顧,人手實在有限,他們就只是查探了一下對岸,并沒有翻過山去,因此呢,就在他們渡河的時候,山后面也有一隊軍人在爬山。
“舉起手來,統統舉起手來!!!!。”,對方氣勢很足,完全是從小山的三面圍過來,有些手里還打著手電筒,看起來足有三百來人。
看來今天真的是要倒霉在這里了,陳康杰心想。
“北佤的人”,鄭峻在陳康杰的耳邊小聲說了一句,然后招呼同伴道:“大家不要抵抗,把槍放下”。
這個時候,抵抗也沒有用,那就是自取死路,自己彈藥不足,體力筋疲力盡,而且還有一部分是傷員,對方人多勢眾,早有準備,此時的抵抗,等于自殺。
鄭峻之所以知道這些人是北佤的人,那是由于此地是北佤和撣邦聯合軍的勢力交界處,而且口音上,北佤要稍微將音線拖長一點點。
“能耐不小嘛,那邊打得那么厲害,我還以為多少人,原來就那么點,你們是哪里的。”,一個戴著軍帽的中年軍官叼著煙走到陳康杰他們的面前,有點趾高氣昂。
北佤和撣邦軍之間形勢緊張,在撣邦軍將很多兵力調往前線家強守備的時候,北佤軍也沒閑著,他們同樣也陳兵邊境,而且還像撣邦軍內地派出了探子。
“你打算怎么處理我們。”,鄭峻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直接反問。
“這就要看你們是哪邊的了”。
“我們哪邊都不是,就是自己這邊的”,鄭峻模棱兩可的說道。
“哼,還嘴硬”,那軍官將煙一吐,舉手就朝鄭峻扇去。
鄭峻的反應可比他快,他的手還沒扇到,就被鄭峻撇過去,卡住他的脖子。
見到長官被制,他的兵“嚓嚓嚓”的拉動槍栓,有幾個直接朝鄭峻頂上來。
形勢比人強,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這樣的事態面前,鄭峻也不得不放了那個軍官。
軍官整了整自己的衣領,然后一腳踹到鄭峻的腹部,這次鄭峻沒有反抗,只是躬了一下腰,身體就向后退縮兩步,看起來就像是真的被踢到一樣,實際上,這是鄭峻有意為之,對方腿上的力道,在他躬身的那一下,已經化解得差不多了。
“我不管你們是哪里的,到了這里,你們就是俘虜,就得聽我們的,,啐,全部給我帶走”,一轉眼,陳康杰他們變成俘虜了,這軍官好像也察覺到一些他踢的那一腳并不重,所以朝鄭峻吐了一泡口水。
這半夜三更的,這些北佤軍想查什么也不好查,而且他們也勞累了,所以打算將陳康杰他們押回去之后明日再慢慢審問。
陳康杰他們有三十幾個人,其中好幾個還是傷員,故而北佤士兵沒有將他們捆綁,只是收繳了他們的槍支,然后就圍得水泄不通的將他們押下山,兩位重傷員也由伙伴自己抬著。
剛出狼窩,又入虎口,庹佩兮很是緊張和害怕,緊緊的拽住陳康杰的袖子,他現在可沒有那種俠女情緒了,再好的功夫,在陰森森的槍口下,那也是白搭,而且她擔心到了目的地之后,又會有人打她的歪主意。
“沒事的,不用害怕,有我在,沒人能傷害你”,陳康杰拍著庹佩兮抓住自己袖子的手安慰她。
“嗯”,庹佩兮乖巧的點點頭。
自從上中學以來,庹佩兮就沒這么乖巧過,這一次一時逞能造成的經歷,實在是讓她記憶深刻,也讓她見到了之前她從未見到過的事情,在和平年代,她從來沒有敢于設想自己竟然會經歷戰爭。
還好,陳康杰他們只是走了三四公里的下山路,翻越兩座山,到了公路上,那里竟然有好幾輛解放牌卡車等著,這些卡車,應該就是這群士兵來時的座駕。
由于車少人多,所以只有一部分人能夠乘車,還有一部分人得跟著卡車走路。
作為俘虜,陳康杰他們這群人都是要走路的,最后在鄭峻和交涉與哀求之下,那些傷員分到了一輛車,陳康杰,庹佩兮等幾個人也以照顧者的身份上了那輛車,不再走路,其他人則被安排在幾輛卡著之間,他們必須跑步前進,車上有機槍盯著,還有和他們一樣需要跑步的士兵守著,想做什么動作都做不了。
這些卡車,十有都是走私貨,北佤靠近中華國,想弄點這種貨,到是不難,而且解放牌卡車價格便宜,皮糙肉厚,很耐磨,對于沒有現代公路的北佤來說,那是最適合不過,再往前幾年,中華國的山區到處跑的拉貨車就是解放,特別是廠礦企業,東風牌都不多見。
卡車行駛了一個多小時,進入了距離中華國邊境只有40公里的一個叫摩羅的小鎮。
在這里,陳康杰他們在沒有得到任何食物和飲水的情況下被關押休息了一夜,他們這些人健全的人到沒什么,但是那兩個重傷員就有點麻煩了,一個高燒不止,一個身體虛弱得不得了,傷口有感染的跡象。
一整晚,陳康杰他們都在向那些北佤軍要點藥物,然而他們連理都不理,只是房前屋后將他們死死的看住。
一直到天亮了,才有人來找陳康杰他們,而且是昨天那個軍官陪著來的。
來的這人看起來五十歲,沒穿軍裝,黑皮鞋,藍色褲子,灰色的短袖襯衫,戴著一副墨鏡,前額有點禿,和之前那些外出考察的老干部差不多。
鄭峻作為領頭的,被帶出去,到另外一個木房子去見這個人,后來陳康杰也被帶去了。
“你和他是這群人領頭的。”,陳康杰一進去,坐在電風扇下面的這個老頭就直接開問。
陳康杰先看了一眼鄭峻,見他臉上沒有什么異樣,這才坦然的回答:“是的,有何指教。”。
“這一系列的誤會都是你們弄出來的吧,包括襲擊我們單色鎮外圍的檢查站。”,老頭問話一點不拐彎抹角,一句話就抓住中心。
老頭說的是漢語,雖然不像北方人說普通話那么順,但是陳康杰還是能聽得明白。
“我不知道什么單色鎮不單色鎮,我只知道,你們憑什么將我們關在這里。”,陳康杰的確不知道那個單色鎮在哪里,做這個事的是鄭峻,他哪里會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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