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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零二章 沒開一個房

  他計劃在提案里面提出增設一門《科技史》的課程,這能幫助有效打通文理科的隔閡。

  1959年英國科學家兼小說家查爾斯珀西斯諾(CharlesPercySnow,簡稱C.P.斯諾)發表了一本書叫做《兩種文化與科學變革》(TheTwoCulturesandtheScientificRevolution)。

  在書中,斯諾認為整個西方社會的智力生活已經日益分列為兩個極端的集團,一級是文學知識分子,另一極是科學家,特別是最有代表性的物理學家。二者之間存在著互不理解的鴻溝,有時還互相憎恨和厭惡,尤其是在年輕人中間。

  當然,大多數都是由于缺乏了解,他們都荒謬的歪曲了對方的形象。他們對待問題的態度完全不同,甚至在感情上也難以找到很多共同的基礎。

  斯諾寫道:我簡直沒有想到那些科學家同傳統文化的聯系會那樣松弛,簡直就像是敬禮時形式的碰一下帽檐而已。……傳統文化的全部文獻似乎與他們的興趣無關。……他們把自己搞得很貧乏,那么另一邊會怎么想呢?也同樣貧乏—也許更嚴重些,因為那些文學知識分子對此更加自負。他們仍然喜歡自稱傳統文化就是整個“文化”,好像根本就不存在自然秩序,好像探索自然秩序無論就其本身的價值或者就其結果來說都毫無意義。好像物理世界的科學大廈無論在智力深度、復雜性或說明方式方面都不是人類最漂亮、最奇妙的集體創造。

  C.P斯諾對醫治這種分裂,給出了兩種藥方。其一是創造出第三種文化。其二是他雖未深入、卻一再講述的教育:可供我們選擇的基本手段是教育,主要是中、小學教育,也包括大專院校。沒有理由再讓下一代人普遍無知,或者像我們自己這樣缺乏理解力和同情心。……教育內的變化本身并不能解決我們的問題,但沒有這些變化我們甚至無法意識到這些問題是什么。

  過年的時候,陳康杰恰好讀到這本書,斯諾所開創的這一討論今天仍在持續。很多學者在討論開創第三種文化,布羅克曼兩年前提出一些科學家開始直接與普通讀者對話,這就是正在形成的第三種文化。

  陳康杰認為,斯諾的兩個藥方其實是一個。溝通兩種文化,或開創第三種文化,必須從教育著手。

  對此,陳康杰提出兩個主張,其一是中學建立科技史的課程。科技史毫無疑問從屬于歷史學,但是沒有必要將之并入歷史教學,成為后者的一部分。地搞起科技史這門課程,要比將科技史納入到歷史學中來得容易。且因為科技史如同藝術史,有其不同于傳統史學的內容和門檻,要傳統史家們完成這門課程有相當的難度。在中學的講授,對學生乃至教師和研究者的歷史眼光有極大的開拓。經過近現代的反思,我們應該認識到歷史不是帝王將相的歷史。但如果說這一邏輯的推論限于人民大眾的歷史,便是以一種狹隘的思想方法取代另一種狹隘。技工和科學的創造與發明,在很多時候對歷史的推動和改變是在帝王將相之上的。這是透視歷史發展的重要眼光。最早的史觀囿于權力爭奪、軍事征伐、政治制度的歷史,以后經濟史脫穎而出。經濟史告訴人們,社會是如何運轉的。而科技史告訴人們,歷史是因何變更的。科技史更宏大、廣角、誘人,更易理解,能贏得更多學生的熱衷。

  陳康杰作為一名文科生,他明白科技史對文科學生有極大的好處。很多文科學生對科學不感興趣是因為微觀上他們拙于計算。科技史不是教授學生如何利用科學技術,而是教授他如何理解科技的重大發現對人類社會的影響。比如青銅、冶鐵與國家和軍事的關系,馬鞍如何改變了軍力對比,造紙、印刷術與科舉的關系,古登堡如何改變了西方世界的信息存量,電的發現與普及,乃至電話到手機的演變,等等。這門課程的教授,極可能會誘導很多學生喜愛科學。

  重生之后還好點,重生之前,陳康杰對科技類的東西幾乎是一竅不通。

  在合作《泰坦尼克號》的時候,繪畫功底很強的卡梅隆增進告訴陳康杰:不要說我們不懂繪畫,在感覺上、審美上大家是平等的,我們可能弱于、也可能強于某個畫家的,我們同畫家的差別其實主要是手法,我們畫不出來。同理,我們無力搞科學研究、技術開發,但是對科學的演變及其對人類歷史的改變,非科技工作者并不弱于專業科技工作者。

  陳康杰從門外漢的角度覺得科技史的教授對理工科專業的學生有很大的好處。他們主修的課程極其專門化,這使他們失去宏觀的視野。科技史從本質上說是文科,它可以給予理工專業的學生一種歷史感,一種哲學上的視角。具有特殊魅力的是,這種哲學和歷史學的素養不是從傳統哲學和史學那里獲取的,有些理工科學生可能對那些學問無興趣,而是從他們多半會感興趣的科學史里面獲得的。

  就是說,科學史的課程可以在智力的趣味與關懷上打通兩撥學生,讓文科的學生喜歡科學,讓理科的學生喜歡史學和哲學。

  在結尾處,陳康杰還會提出一個補充建議,或許這個建議短時間內不會得到落實,但是他還是想加入進去。那也是陳康杰的第二個主張,那就是教育部門在中學階段落實不要分文理科的策略。高考只報大學、不報院系,大學二年級或三年級時再確定院系和專業。高考含三個科目:語文,數學,通識,各100分。通識由兩部分組成:理科,包括物理、化學、生物;文科,包括歷史、地理、科學史等。

  高中不分文理科,但個體的偏好不宜壓制。與之匹配的制度設計是,學生可以在高考前事先申報自己在通識中的“加權”選擇:文科分數加理科分數,或文科分數×130理科分數×70,或文科分數×70理科分數×130。

  陳康杰能想到這些,也與他剛剛參加完高考沒多久有很大的關系。在初中的時候大家都學地理,高一的時候學習生物學,然而這些都被大家同意認定為副科,不是主科,為什么,因為升學考試的時候都不考,既然不考,所以學生們都不會去認真學。

  或許有一點是值得思考的,我們國家在生物學領域說取得的成就不如物理學,化學以及數學等自然學科,也許正是與我們在中學時候對生物學的學習知識蜻蜓點水有一定關系,在地理學方面也是一樣,甚至不少中學生看不懂地圖,不曉得地球上是如何通過經度和緯度來實行定位。

  陳康杰一時還未寫完,也很難再繼續寫下去了,因為陳俊東一進門就顯得悶悶不樂,沒有同陳康杰打招呼,悶聲悶氣的甩上門就往床上倒。

  “哥們,怎么那么早就回來了?現在才十點過,我還以為你也學陳文杰,今晚不回來了呢”,陳康杰放下手中的鋼筆,半開玩笑的關心問道。

  陳俊東沒有搭理陳康杰,反而翻過身子,將頭埋向墻壁的那邊。

  “嘿,嘿,嘿,這是怎么了?你到底說句話啊,誰得罪你了?不會是約會泡湯了吧?”,陳俊東越是不說,陳康杰越想問清楚情況。

  陳俊東面無表情的撇過臉,“你猜對了,泡湯了”。

  “怎么泡湯的?你告訴我,看我能不能幫助你,這點事,別搞得像死了親娘似得”。

  “算了,你現在就別問了,讓我好好睡一覺,也許一覺醒來我會舒服點”,陳俊東顯得很沒有耐性,不舒服的說道。

  陳康杰有心關心他,但是他也不能強人所難,陳俊東不說,他也沒轍。

  沒一會,戈子浩回來了,陳康杰失去了安心寫東西環境,為了自身的保密,他只能暫時放棄,等機會合適了再寫。

  陳文杰一夜未歸,當大家以為他一定抱得美人歸的時候,次日一早回到宿舍的他顯得火氣比陳俊東還大。

“怎么火氣那么大,難道昨晚沒有好好祛火?一夜未回,不是道賓館開房了嘛”,見陳文您正在閱讀本章節的第1段,請繼續翻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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