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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六十八章 勸諫譚健

  時間進入五月下旬,天氣已經漸漸熱起來了,不過還好,伸出大山深處的筑城似乎有一個巨大的天然空調幫襯著,與長江上的幾大火爐比起來,算是比較涼爽的了。

  這兩年,隨著省內交通的改善以及城市建設改造的推進,每到夏季,到省內來旅游的游客越來越多,剛開始只是周邊相鄰省份的那些游客,漸漸的范圍已經波及到了全國,甚至每年的入境游客也成兩位數的增長。

  在筑城街頭以及六水盤的旅游景點,都內隨處看到許多背著旅行包的老外。

  “陳文呢?陳文在哪里?”

  這天中午,陳康杰正在洗手間里面洗頭,就聽到寢室有人推門進來,接著就是咋咋呼呼的聲音。

  從聲音的聲線以及清脆程度上來推斷,陳康杰知道這個咋呼的人就是譚健。

  “譚健,呵呵,什么事那么開心啊?看你喜笑顏開的樣子,泡到哪個學妹了?”躺在床上溫習課本的戈子浩,將手上的書扔到一邊,笑著打趣道。

  這也不怪戈子浩要打趣譚健,關鍵是這家伙進門來口中咋呼還不算,整個臉上笑容燦爛,瞇成一條縫了。

  “你小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以為我是陳文杰啊,整天就圍著女孩子轉,哥們可不喜歡泡學妹,要泡就泡學姐。”譚健嬉笑著大大咧咧的說道。

  門背后的陳文杰真的是躺著都中槍。

  “誒,誒,誒……”陳文杰翻身爬起來,抗議道,“我說,這他媽有我什么事啊?我礙著你還是防著你了?不敲門就闖進來就算了,還把損人的話說到我頭上,豈有此理。”

  譚健與陳康杰他們宿舍的人都是很熟悉的了,對陳文杰的粗魯抗議也不以為意,滿臉堆笑的一屁股坐在陳文杰的床上,“怎么?火氣那么大?憋得慌?那自己打手qiang啊,哈哈哈。”

  “去,去,去……我用得著打手qiang?你丫的欠揍是吧?”陳文杰穿個大褲衩,被譚健擠兌得滿臉通紅,一巴掌推在譚健的臂膀上,差點將他推倒。

  “哈哈哈……”

  一旁“看戲”的戈子浩和陳俊東都被逗得開懷大笑。

  “譚健,你不會每天晚上都躲在被子里打手qiang吧?我告訴你,那玩意別太勤,傷身,呵呵,實在受不了就找個學姐去竹林賓館吧,你不是喜歡泡學姐嘛。”斜靠在被子上的陳俊東笑著拿譚健揶揄道,譚健屬于“外來戶”,作為同一個宿舍的兄弟,陳俊東怎么也要站在“統一戰線”上,當然了,時不時的也會發生內訌。

  竹林賓館是校門口不遠處新開的一家類似商務賓館的酒店,四層樓,四十八個房間,每個房間也就二十多三十來個平方。里面的裝修談不上豪華,但是相當整潔,設施也比較完善。入住的起步價是每晚八十元,分為單間和標間兩種,開業之后生意相當不錯,尤其是到周末,晚一點去直接就沒有房間了。客人主要就是工商大學的學生,尤其以情侶為主。

  這些商人也真的是精明,知道處于青chūn轉型期的學子們有這方面的需求,就順勢而為了。

  生意場上,發現需求就等于是發現商機。

  “陳俊東,你小子就是壞啊,腦子里那么多彎彎繞,老實交代,你是不是經常與段憶卿去竹林賓館?我們很單純,你丫的可別把我們都腐蝕了。”譚健從陳文杰的床上站起來,沖著陳俊東吆喝道。

  “你別胡說八道……”陳俊東急得也從床上竄了起來,臉色甚是尷尬,青一陣紅一陣,“我才不會那么干呢,我們的關系是純友誼。”

  陳俊東與段憶卿的關系的確是近了很多,不過說情侶吧不是情侶,說是好朋友吧又有那么一點曖昧。這可能與陳俊東對段憶卿的尊重有關,或者說陳俊東還沒有做好相關的準備。

  在陳俊東的心里,段憶卿純潔如玉的女孩子,不是等閑女子可以比擬。因此譚健如此“糟踐”段憶卿,他很不服,也很氣惱,只是礙于大家都是好朋友,開玩笑屬于家常便飯,所以才只是有激動的表現,沒有惡語相加。

  “你就吹吧你,純友誼?哥們,你哄三歲小孩子呢?這年頭,男女之間有純友誼嗎?照我說,你還是趕緊把她拿下吧,那么漂亮的女孩子,你要不捷足先登,那就是別人的了。”果然內訌了,陳文杰一邊扣腳丫子,一邊以大哥的口吻訓誡道。

  “和你們這些人說不清,你們根本不懂,滿腦子都是齷齪思想。”陳俊東瞪了陳文杰一眼,惡狠狠說道。

  你丫的是站哪邊的?老子幫你,你怎么還吃里扒外啊?

  “呵呵,正常男人都有齷齪思想,要不然啊,不是玻璃就是生理有缺陷。你們說是不是?”譚健笑呵呵的在陳康杰的床上大馬金刀的坐下來,兩只眼睛露出狡黠的光芒。

  很顯然,譚健把水給攪渾了,很快就攻防易主。

  “有道理,有道理。”戈子浩竊笑一聲,不住的點頭。

  “男人嘛,食色性也,這乃人之常情,說是天倫也不為過,俊東同志,你就認了吧。”陳文杰拽其了文,對陳俊東“語重心長”的說道。

  “你……你們……”陳俊東手指著這三個家伙,想反駁,卻憋得說不出話來,一個人哪里會是三個一唱一和壞家伙的對手?

  “你們就不能消停點嗎?”陳康杰用毛巾擦這頭從洗手間里面走出來,“說得那么義正言辭,那怎么不見你們幾個家伙有行動?”

  陳康杰看起來是幫著陳俊東說話,可是話鋒一轉,味道就變了,“話又說回來,俊東,男子漢大丈夫,證明給他們看,啊,別讓他們看扁了,我看就這個周六吧,竹林賓館的房費找他們三個家伙報銷……”

  “陳文……看不出你也是這樣的人……”陳俊東腮幫子鼓鼓的,眼睛瞪得老大,放佛是第一次認識陳康杰似的。

  “別這樣瞪著我,我也是逼不得已,要不然,我也不正常了,呵呵。”陳康杰放松的笑著對陳俊東說道,然后轉向譚健,“大中午的,你不在宿舍午休,跑我們這里來搗什么亂?”

  “我哪里是來搗亂啊,我是來找你的。”譚健站起來,嬉皮笑臉的將陳俊東安撫坐下,這才一本正經的對陳康杰說道。

  “找我?何事?”陳康杰將毛巾搭在床頭的欄桿上,用手抽了抽頭頂的頭發,瞥了他一眼問道。

  “今晚上有活動,我是來約你的。”譚健故作神秘的說道。

  “活動?……”陳康杰有點疑惑,隨即明白了過來,“玩金花?”

  “嘿嘿,老大就是老大,一猜就中……”譚健豎起大拇指拍著馬屁諛詞潮涌,“怎么樣?有時間的吧?玩幾把去?”

  陳康杰臉色沉了下來,“前段時間又輸了?”

  譚健喜歡玩牌,不過說真的,還極少聽到他說贏了錢。同學之間玩,到是不會存在有人設套的情況,大家畢竟不是專業的賭徒,就是個有點過頭了的娛樂罷了。關鍵是譚健的賭技屬于沖動型的,一長牌下來,他很少變換手段,基本上每次發牌都是不看牌就“悶”,這種賭法,在陳康杰看來,屬于傻賭,想贏錢,除非真的手氣特別好。要不然的話,基本上就是被宰的份。

  “嘿嘿……輸了一些,這不,找你求助來了嘛。”譚健摸著后腦勺,不好意思的說道。

  “兄弟,我看你還是找個新的娛樂活動吧。”陳康杰語重心長的勸道。

  如果譚健僅僅只是出于娛樂,那倒還罷了,可是這家伙越來越有沉迷的趨勢。在校園里,還不至于會造成多大的危機,畢竟沒有經濟來源,費用有限。可要是不剎車,等著家伙畢業了之后,一旦深陷其中,個人生活以及家庭都會深受其害,這不是陳康杰愿意看到的。

  當然了,有了陳康杰這個好朋友,相信譚健不至于會陷入窘迫的境地,陳康杰會援助他。然而次數多了,難免會影響到兩人之間的感情。

  “陳文,我們可是打賭過的,只有你擔任了學生會主席我才會聽你的,你現在是學生會副主席。”

  譚健搬出這個理由,陳康杰就有點郁悶。他原本以為自己沒戲了,注定在學校里也只能繼續保持老百姓的命。哪曉得前天關萌宇找他,說要任命他為團委副書記和學生會副主席。

  陳康杰很無奈,拒絕都沒用,杰少也是在乎面子的嘛。到最后,才說服關校長放棄團委副書記的任命,只接受學生會副主席。

  笑話,學生會歸團委領導,他要是擔任了校團委副書記,那豈不是成了學生會主席的領導?再說了,校團委副書記屬于全職,通常情況下是由學校老師擔任,就算是選拔的學生代表出任這個職務,那也是研究生的事,而且這還是有工資的,屬于工作,而不是兼職。

  陳康杰哪好意思從學校里面領取工資啊,這他還是一個普通學生嗎?暗箱cāo作也太過了些,這種特權陳康杰還真不好意思光明正大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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